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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情定管家男-第14部分

小说: 情定管家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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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院长跟着附和。「对、对,住哪里都不成问题,最重要的是快点生孩子,玮纶都三十多岁,也该有孩子了。」
                 庄玮纶眼瞳闪着笑意。「爸、妈,你们别给研研压力,我答应她结婚之后先过两人世界,我们不急着生孩子。」
                 「你们年轻人不急,我们急啊。」庄院长看着准儿媳妇。「研研,我们知道妳热爱工作,可是生孩子是女人的天职,早生晚生都要生,妳应该可以体会我们想抱孙子的心情吧?」
                 「我了解,爸。」
                 研研嘴角带着僵硬的笑容,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
                 她根本就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她有股冲动想逃离这个地方,眼光不由自主梭巡着言东堂的身影。
                 他呢?他在做什么?
                 他在今天的婚宴上扮演称职的管家角色,他把宾客招呼得极周到,宴会程序也控制得极精准,一切都有条有理,进行得完美极了。
                 他像个局外人。
                 一个管理婚宴流程但与她没有关系的局外人,彷佛他的任务就是让订婚宴顺利完成,她嫁人与否都与他无关。
                 「研研,该换送客礼服了。」程程走过来,礼貌温文的对庄氏夫妇寒暄之后,把研研带走,两人行色匆匆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大姊,我觉得好累。」研研一离开庄氏夫妇,笑脸立即垮下来。
                 「再忍耐一下,宴会快结束了。」程程温柔的说。
                 「我不是指这个。」研研烦躁的拉起裙襬。
                 她不喜欢晚装,尤其是这件突显身材的紧身晚装更是让她穿得浑身不自在。
                 「那妳是指什么?」程程不明白的问。
                 「我是指……」研研苦恼的叹息一声。「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当我没讲。」
                 倏然间,她停住了步伐,眼睛看着远处默不作声。
                 「研研,妳怎么了?」程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花棚架下,言东堂伫立在那里。
                 姊妹俩凝视着他的身影,程程忽然觉得于心不忍,因为他看起来好孤单。
                 「东堂今天滴酒未沾,因为他要控管流程,但我想如果他不必主控婚礼程序,他会喝得酩酊大醉。」
                 研研紧皱着眉心。「大姊……」
                 「研研,妳是不是后悔和玮纶订婚?」程程小心翼翼的问,观看研研凝重的神色,她苦口婆心的说:「妳现在悔婚还来得及,去跟爷爷说明白,我陪妳。」
                 「大姊,我没有要悔婚,能够嫁给庄玮纶,我觉得很开心。」研研倔强的说。
                 程程不会明白的,东堂和万采瑄在上海一同过夜的事已经重挫了她的自尊心,她怎么能说她在乎东堂呢?
                 「妳晓得东堂主动要求调派到伦敦分公司吗?」程程突然说。
                 研研震惊的瞪着她。
                 「我就知道妳还不知道。」程程叹息道:「自从妳的婚事决定之后,东堂就以公文的形式,呈函对爷爷提出这个要求。」
                 研研的心抽搐了一下。「那么爷爷他……同意吗?」
                 他要走……伦敦……他居然要到那么远去……
                 「爷爷欣然同意,他还很高兴东堂这样懂事,肯去伦敦替他分忧解劳,因为伦敦分公司的年营业额达上亿欧元,可是却一直没有好的管理人才,爷爷说他现在不用烦恼了。」
                 研研怔忡的听着,脑袋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再度离她那么远?
                 他可知道,她最难熬的就是他当兵的那两年,他不在她的身边,日复一日,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严重失落感。
                 现在他又要走了,连告诉也没告诉她一声,还走得那么远,他是存心让她不好过吗?太过分了。
                 「东堂十天后就要出发了,研研,如果妳要挽回就要快一点,不要等到他走了才来后悔,往后东堂回来台湾的机会将少之又少……」
                 「大姊,妳别说了,他要去伦敦是他的自由,站在经营者的立场,我很高兴钟氏集团的分公司多了一位优秀的管理人,我不会阻止。」
                 研研的语气突然僵硬起来,程程觉得奇怪,她不会看错才对,研研明明对东堂有情,怎么会……
                 哦!她懂了。
                 花棚架下,万采瑄艳丽如花的身影翩然出现,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她朝言东堂走去,两人低首交谈,很惬意的样子。
                 「还有,我觉得庄玮纶是个很理想的丈夫。」研研继续补充说道:「我们婚后一定会很幸福,我还会尽快生宝宝娱乐大家,走吧!进去换礼服,别让客人等太久。」
                 研研强打起精神继续往主屋走,心里五味杂陈,她真的嫉妒万采瑄,非常的嫉妒。
                 可是她也因此该彻底对东堂死心了,他的选择、他心属的女人是万采瑄,不是她。
                 第9章
                
                 董肇风选在黑天鹅酒吧替好友饯行,室内的原木装潢及怀旧的钢琴演奏令人舒适的放松,微暗的灯光更营造了慵懒迷人的气氛,是许多都市新贵夜生活的极致选择。
                 「真的决定到伦敦去了?」董肇风倾斜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对于好友突然之间要离开,他还真是舍不得,下次两个人要相聚不知要等何时。
                 言东堂淡淡扯了扯唇角。「日期都已经决定了还有假吗?」
                 「你这真算是为爱走天涯了。」董肇风很替好友惋惜。「我一直以为你和你的二小姐会有结局,没想到会是这样,她要嫁人了,你选择浪迹天涯,真是令人鼻酸哪。」
                 言东堂看了他一眼。「别乱用形容词。」
                 「不然就叫劳燕分飞。」董肇风一本正经的说:「钟研研琵琶别抱,你离开这块伤心地,但是带着一位性感尤物,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万采瑄自动申请调派伦敦,不是我带着她去。」言东堂徐缓地道。
                 他已经拒绝了万采瑄,他知道这次她自动请调伦敦,是因为她觉得那里的工作有发展,不是因为他。
                 至于他,并不会因为万采瑄的同行而有丝毫欣喜,除却巫山不是云,他的心境跟个老和尚差不多,已经心如止水,再无波澜。
                 「你不可否认人家对你有意思。」董肇风十分艳羡。
                 他曾在酒会上见过万采瑄,对那样标致的美女都能不为所动,他觉得言东堂跟神仙也没什么距离了。
                 「我对她没有感觉。」
                 「我当然知道你对她没有感觉。」董肇风掀了掀眉。「你一生一世就只喜欢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叫钟研研,现在像你这样的痴情古董已经不多了。」
                 言东堂淡淡说道:「痴情远比滥情好。」他意有所指。
                 对于好友的调侃,董肇风不以为意,哈哈大笑。
                 「我是在寻找我的真命天女,不是滥情。」董肇风一脸认真,「遇到真正心爱的女人,我也会收心,我只是没你那么幸运,可以在那么早以前就遇到喜欢的人罢了。」
                 「幸运?」言东堂苦笑一记。「幸运的结果是什么?」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幸运,他甚至宁愿自己对研研只有兄妹之情,对她从未有过特殊的感情,或许那样他就可以张开怀抱接受别的女人,不会在她有了婚约之后如此黯然。
                 董肇风难解的摇头。「所以我说你们是一对怪胎,明明彼此有情却……」
                 「别说了。」他真的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依他的身分,他对研研的感情不能叫做感情,充其量只能叫做非分之想。
                 他知道老爷自他小时就器重他,但这份器重不会重到令老爷将他心爱的孙女交给他。
                 「既然你和钟研研已经不可能了,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妹妹呢?」董肇风戏谑的问。
                 言东堂露出些许诧异。「别开玩笑了。」
                 他对董宝儿的感觉和对万采瑄一样,都没有感觉。
                 「我没有开玩笑哦。」董肇风笑道:「你也知道宝儿对你一直有特殊好感,虽然她贪玩,可是依你的条件,要驯服她并不难。」
                 「我并不想驯服她。」言东堂仍是淡淡的说。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叹了口气,「看来世间已经没有另一个女子可以让你动心了。」
                 他自认风流,生命里也有过许多次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是却没有一段像言东堂对钟研研这样叫人低回再三的。
                 言东堂勾起嘴角。「难保我不会娶个洋妞。」
                 哀莫大于心死,娶个洋妞未必不是好事,彼此没有感情,不需要沟通,也就没有那么多爱恨情仇。
                 董肇风才不相信。「我太了解你了,你不会的。」
                 他早就怀疑东堂不是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就算心里爱着一个女人,对别的女人也不可能没有欲念,可是东堂就是那唯一的一个怪胎,他在心里默默爱着钟研研,连身体也为她守着,不肯轻易碰别的女人。
                 他还记得他们退伍的那天,船到基隆后,同梯的弟兄约好要好好庆祝一下,他大方的做东请大家到酒店玩乐。
                 大伙越玩越疯,故意把东堂灌醉,找了个酒店小姐把他带到宾馆陪他过夜,第二天他醒来之后知道了,气得像要杀人,吓得人家小姐当场夺门而出,以为自己遇到精神病患。
                 「你拭目以待吧。」言东堂懒洋洋的说。
                 一个人在万念俱灰的时候会做出些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唉,其实你不必大老远跑到英国去避开钟研研,要不要到我公司来上班?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加入捷宇集团。」
                 他旧事重提,还是希望言东堂能为捷宇集团效力。
                 言东堂啜了口酒。「有生之年都不可能。」
                 「瞧,你恨钟研研没有选择你,却还是对钟氏忠心耿耿,我真弄不懂你这是哪门子思想。」
                 「钟家把我扶养长大,我有义务偿还这份恩情。」
                 「报恩论啊!」董肇风不以为然。「你欠钟家的,你早替他们赚回来了,你入主钟氏担任代理总裁这段期间,心知肚明你让钟氏获利多少,你的手腕高明,可是也瞒不过我。」
                 「别说了,喝酒。」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些对他来说都不再重要,他只知道酒精的好处,酒可以麻醉他的感觉,直到他踏上登机门,离开研研为止,他都希望自己不要清醒。
                 ************************************
                 夜已经很深了,研研打开房门看了看,走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她关上房门,立刻走到敞开的窗边往外张望,除了树影摇曳,仍是一片寂静。
                 午夜两点,束堂还没有回来。
                 听说他夜夜流连酒吧,总是喝到微醺才回来,有时候醉一点也自己开车,还被开过一次酒后驾车的罚单。
                 难道万采瑄都不管他吗?就这样放任男朋友逗留在一间间的酒吧里,不怕有别的女人诱拐他?
                 噢!研研无力的在书桌前坐下来,她容颜憔悴、精神不振,眉宇紧锁,只手苦恼的撑着头。
                 她已经是庄玮纶的未婚妻了,却从来不管庄玮纶的行踪,反而对东堂的行踪异常关心,她是不是有病?
                 她的一颗心沉到谷底,因为她觉得自己真的有病,还病得不轻。
                 她在患相思病。
                 这很怪异,明明同住在一涸屋檐下,天天都可以见面,她部对东堂出现相思病的症状。
                 为什么她会想看到他,看到他的时候又心跳加速,她无法原谅他和万采瑄的亲密关系,却又不能把他从心里根除,她总是想起他的吻,而手上的订婚戒指却让她觉得刺眼,每次看到都觉得不舒服。
                 她真的错了吗?和庄玮纶订婚并没有让她好过一点,反而让她陷入更深的泥沼。
                 她早该听程程的话三思而后行,却还是胡里胡涂的订婚。
                 她总是好胜,不愿屈居下风,总是想着要赢得漂亮,不能落在人后,然而一个胜字却害惨了她。
                 现在她赢了,赢在比东堂先订婚,可是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
                 感情真的不能用谈生意的方法去衡量,也不能「先下手为强」,她先下手订婚了,却有无穷的后悔。
                 她好想问问他,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听到她要订婚的消息还可以镇定如常,一点点反应都没有?
                 万采瑄真那么重要吗?如果他喜欢的人是万采瑄,又什么要吻她?他让她恨得牙痒痒,却又无法不想着他……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她陡然吓一跳,反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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