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夫太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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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钟过去,一阵属于她的旋律,自剧院舞台四周流泄而下。
蓦张清亮双眸,风漫舞骤扬手中银纱,傲扬冷丽容颜,以优雅的舞姿,翩然舞进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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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舞台上尽情舞动四肢的她,爱新觉罗·曜日全身紧绷,情绪激动。
他紧紧地、紧紧地扳住座椅手把!
他为她绝美的舞姿所迷惑,为她冷瞳里的淡漠与傲气所折服。
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全场观众的情绪,同时也牵引着他一向冷硬、狂妄的心与情。
随着曲目与场景的变化,当悠扬旋律渐转激昂,全然融入杜兰朵情绪的风漫舞,激情舞动四肢。
看着她一回旋,一抬眸,一飞跃,台下观众心弦紧扣,几乎忘了呼吸。
即使曲终幕落,众人仍难以回神地瞠大双眼,惊望遮去她身影的帘幕。
顿时,观众满座的国家剧院,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名寂静。突地——
啪、啪、啪……一声声清脆掌声,自贵宾席中响起。
是他。
刹那间,众人陆续回魂,脸上有着明显的满足与激动——
哗地一声,阵阵激动掌声、尖叫声,不停地在剧院每一个角落激昂响起。
“真是太棒了!”
“她是唯一的杜兰朵公主!”
待幕帘三完全落下,因旋舞而微声喘息的漫舞,转身就想回后台休息。
可是才走至舞台边,站在一旁的李经理,却突然出手拦她。
“去、去、去!去谢幕!”他一把就将她再推回舞台。
但,他太大力了。
“啊!?经理你——”顿失重心,漫舞脸色微变,往后跌去。
一不小心被推到帘前,她及时旋转,化解差点当场摔下舞台的窘况。
无法立即走人,风漫舞站稳身子,扬起丽颜,面对台下观众。
听着群众对风漫舞的赞美,看着突然出现在帘幕前的美丽红颜,曜日强抑住澎湃情绪,率先起身给予她最热烈的掌声。
他没想到她的舞,竟然跳得这么好,还将杜兰朵因爱情而产生的心理变化,表现得如此完美。
她的表现,实在是太叫他意外了!拍着手、看着她,爱新觉罗·曜日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渴望,是越来越强烈了。
意外对上爱新觉罗·曜日太过精亮的黑眼,风漫舞黑瞳微扬,神情冷淡。
但,当她看见他率先起身为她拍手鼓掌时,她眸光一怔,红唇讶启。
整场表现能让全场观众满意到起身鼓掌,对任何一位舞者来说,都是一项无上的光荣,更是对表演者的一种赞美与鼓励。
而他,正给予她这样的一份荣耀与骄傲。看着跟随他之后,群立而起的全场观众,风漫舞的心,受到相当大的震撼。
他喜欢她的舞蹈?满意她的表现?问句缓缓飘进漫舞的眼。
她是满意自己今晚的一切表现,但他不是一般的观众,他是向来就瞧不起女人、鄙视女人的爱新觉罗·曜日。
那么今晚,他为何能如此大方表示满意她的表现?甚至是公开赞美她的舞蹈实力?
看着他黑亮精明的眼,看着他的冷俊酷颜,漫舞深呼吸一口气,平抚自己因他而微乱的心绪。
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不会因为他莫名的示好举动,就改变她对他的想法,更不会因此认为自己有那个“荣幸”,可以成为他的女友或嫁给他。
刻意略过他的紧盯凝视,不看他眼中的异样光采,风漫舞傲仰容颜,就如一古代高贵公主,欠身、垂眸,气态高雅地朝台下观众行宫廷礼。
然,抬首,旋身之际,再次对上曜日极具侵略性的眼,她眸光轻瞟,红唇冷勾,冰瞳里净是一片嘲讽。
然,那讥嘲的眼神、高傲的冷笑,在在都像极了众人心目中的杜兰朵。
将一切当成是她退场前,对杜兰朵公主性情的最后诠释,满场观众的情绪再度被桃动,也再次为她热烈鼓掌、高声呼喊——
“杜兰朵公主!”
“她是杜兰朵!再也没有人,可以像她这般完美诠释‘杜兰朵公主’的冰冷与骄傲,她是我们的杜兰朵!”
顿时,震天响的掌声、欢呼声,再一次抽动国家剧院的每个角落。
拍着手、鼓着掌,爱新觉罗·曜日强行缓下一再因她而疾速跃动的心跳。
他明白她退场前的那一眼嘲讽、那一抹冷笑,全是冲着他而来,但他不介意,甚乏他得意、满意。
然,听着全场观众对她的疯狂尖叫,听着他们嘶声喊出对她的崇拜与爱慕,他俊颜紧绷。
拒听此起彼落、久久不停的欢声叫喊,爱新觉罗·曜日紧握双拳,盯看着她离场的情影,坚决而旨定的告诉自己——
她不是任何人的,她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人的杜兰朵公主!
第二章
这一夜,风漫舞与所有舞者,因为现场太热情的掌声,一再上场谢幕达十次之多,创下舞团历年来的最高记录。
当一切都结束,做完这一季最后一场表演的风漫舞,松卸下紧绷许久的心情,快步走出后台想前往停车场。
突然,她止住前进的步子。
看着前方倚墙而立的爱新觉罗·曜日,风漫舞讶异于他的出现。
为与她正式见一面,爱新觉罗·曜日拿着方克云塞给他的玫瑰花束,等在后台出口的转角处。
背抵墙柱,他叼着烟,左手插放裤袋,右手轻摇着朝下垂放的花束,静待她的出现。
他没像今天这样等过一个女人,更没送过花给哪个女人。
但,他愿意为她破例,因为她值得。
想着脑海里的冷雨红颜,想着她等会心中会有的感动,爱新觉罗·曜日煞是得意地勾起寡薄的唇。一转头,他看见停在不远处的风漫舞。
抬手拿下叼于嘴角的烟,曜日刻意带着极具男人魅力的笑容,步近她。
“漫舞。”
“漫舞?对不起,我跟你有这么熟吗?”太过温柔又亲昵的呼唤,让风漫舞冷冷一笑。
“你……”太过明显的讥讽语气,教曜日脸色微变,冷颜道:“你可能对我不熟悉。不过,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下自己。”
“不必了,曜日先生。”遮去眼中傲意,漫舞敛眸轻笑,出声打断他未出口的话,“你的名声与名气,我早已经如雷贯耳。”
捕捉到她不时闪过黑瞳的傲意与冷意,曜日挑扬浓眉。
她明显的排拒态度,在无形中加深了他想得到她,与驯服她的决心。
“是吗?”笑容重回他脸上,“你今晚的表现非常好,辛苦了。”
“哪里,谢谢。”别过头,她拒看他迷人的微笑。
“这花送你。”他递出手中玫瑰花束。
回过头,漫舞拧眉;看他。
久久之后,她伸手接过花束。只是一束花,也只是一名观众对舞者的心意,她没理由不收下。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没必要惹他,为自己找麻烦。看一眼行过身边,对他与她行注目礼的同事,风漫舞撇扬唇角。
否则,万一她拒收他送的花一事,传进老板或经理耳里,只怕他们又要去向她养父告状,说她得罪大人物,又给舞团惹麻烦了。
到时养父知道了,肯定又要为她的倔性子担心,而她不希望他老人家再为她的事担心。
她今天所拥有的一切,全是养父给她的,她怎能再让他为她担心呢?
“谢谢你。”她看了眼腕表,“对不起,时间很晚了,我该回家了。”
“我的车就停在外面,我送你回去。”
“谢谢,但不必,再见。”不想与他有任何牵扯,漫舞明白拒绝。
捧着大花束,风漫舞头也不回地越过他面前,往出口方向走去。
看着突然离去的身影,曜日愣住。
他知道自己应该生气,但,他却意外地笑了起来。
因为她的态度与种种反应,就跟下午他所见到的“她”给他的感觉是一个样,而他就欣赏这样的她。
看腻了那些只会对他唯唯诺诺的女人,也看烦了那些为嫁给他而使尽手段的女人,风漫舞的真性情,让他满意极了。
他就是要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一个能配得上他的优质女人。
“那么我请你吃消夜。”曜日几个跨步,走在她身边。
止住步子,漫舞冷下丽颜,仰颜直视他的眼。
“曜日先生,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你没其他的事情可忙,那我建议你马上回家去休息。”
“你……”
“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实在不该把你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虽然她的言词听似客气,但曜日听出她对他占用到她时间的不满。
“如果可以,请容我就此告退,可以吗?曜日先生。”她的语调,客气中带着一丝冷嘲。
褪去脸上温和笑容,曜日冷眼看她。
她的话,教人听了相当不顺耳,但如果她以为这样做,他就会恼羞成怒转身走,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她可是他一眼就看上的女人,绝不可能因为她几句不顺耳的话就放弃,更何况她条件好,绝对有骄傲的特权。
看来日后在可能的范围内,他得尽量包容、宽恕漫舞对他的无礼冒犯。
至于,她的拒绝?抱歉,并不在他可接受的范围里。
抽完最后一口烟,爱新觉罗·曜日弃掷烟蒂,霍出手紧扣住她右手腕。
他突来的举动,教漫舞一惊。
“你想做什么?”
“时间太晚了,我送你回去。”扣住她的手腕,他迈步前行。
“谢谢,但真的不必。”忍住心中不满,漫舞一边试着抽回被他扣住的手,一边冷静说着。
“我说要送,就要送,走。”他用力将她扯上前。
“哎,你!?”漫舞无法相信,他竟如此专制的强迫她要跟他走,“我有开车,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叫你走就走,那么多话做什么!?”全然不顾她个人意愿,爱新觉罗·曜日硬是拉着她走出后台出口,看得不远处的围观团员个个目瞪口呆。
“爱新觉罗·曜日!”敌不过他强而有劲的力道,一路被拖着向前走的漫舞,顿时气红了脸。
“我允许你称呼我为曜日。”他给她特权。
“我不需要你的允许,我跟你也不熟,现在,我只要你放开我的手!”
“安静一点,大家都在看了。”发现风漫舞并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真的拒绝他,曜日薄唇一勾,对她的欣赏不觉又多加了几分。
不过,就算他再欣赏、再喜欢她,也不代表他就会任由她继续以如此高傲的姿态对待他。
笑眼凝进她因怒焰而闪闪发亮的黑瞳,曜日是越看越满意。
“怕大家看。就不要做出这种流氓恶霸的行径,放手!”她气氛叫道。
“你说什么!?”转看依然不放弃挣扎的风漫舞,曜日脸色有些难看,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你搞不清楚状况,是不是!?”曜日狠眼瞪她。
他今天愿意亲自送她回去,是她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其他女人想求都求不到了,她竟还在这儿跟他使性子?
甚至当着他人的面,直言指控他是流氓、是恶霸!?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搞不清状况的人,是你!”自有记忆以来,她还没通过像他这种不懂尊重他人的男人!
“你到底放不放手!?”见他仍不为所动,漫舞气到了极点,怒以手中花束为武器,一扬手就狠狠挥向他。
出乎意料朝他袭击而来的花束,教曜日黑眼一凛。
他知道只要转过头,他就能避开,但,面对突袭与敌人,他从不闪避。
再说,他也不信,风漫舞真敢拿花砸他,他认为她只是做做样子。
但——啪、刷!美丽花束瞬间重重击上他俊美厉颜。
顿时,花飞、枝散、绿叶落……
看着坠落一地的玫瑰枝叶,爱新觉罗·曜日瞠愕的眸光,渐转冰冷。
忽地,一道刺痛自他颊上隐隐传来。抬起手,他触上痛处。
转眼看着沾于指腹上的红血,他黑眼幽沉。
她的突击成功。带刺的玫瑰,不仅扫划过他宛如雕刻般的俊冷脸孔,还在他右颊上留下一道殷红记号。
冷扬厉眸,他冷冷凝进她惊慌、意外的瞳。
“是你逼我的!”意识到自己真的划伤了他的脸,风漫舞眼色微惊,但她一点也不后悔。
“我已经说过要送你回去,你还不满意?”冷厉俊颜教人畏惧。
“是不满意,因为——我也已经说过,不、需、要!”依然挣脱不开他的箱制,漫舞气愤朝他失声叫道。
“快放开我!”紧握长指,风漫舞紧抿着唇,瞪瞠丽瞳。
“放开你?”他冷笑,“在你用花砸我之前,或许还有这个可能性,但是现在,你应该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走!”
加重劲道扣住她手腕,他大步而行。
他已经作下决定的事,就绝不准他人再有任何异议。
即使是身为当事人的她,也不准!
来到停放路边的黑色保时捷前,他拉开前座车门,看她……
“进去。”他命令道。
“不可能!”一手扳住车门,风漫舞愤声加以拒绝。
对,是不可能。因为她从不是一个会任人操弄的玩偶,她有生命、有自我意识,更有自我的个性。
除非她愿意,否则,任谁也不能勉强她做不喜欢,也不愿意做的事!
只是,她真的太不了解爱新觉罗·曜日的为人,也太过低估他的执行力了……
“那,就别怪我了。”薄唇一扬,他低敛异光闪烁的眼,松开她的手。
“你——”右手腕重获自由,漫舞不想再与他周旋下去。
转了转被他扣出一道红痕的手腕,她旋过身,想走。
但,一记来自身后不轻不重的力道,准确击中她身子的一点,教她黑瞳蓦瞠,脑海一空,无力地向后倒下。
失去意识前,她怔望着及时扶住她的曜日。
看着他被划出一道血痕的冷颜,忽露笑意,她顿然明白——爱新觉罗·曜日蓄意……攻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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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与爱新觉罗·曜日发生争执,与后来莫名被他弄昏,并在他车中醒来的事,至今仍深深困扰着风漫舞。
她担心财大势大的爱新觉罗·曜日,会因为她的不服从而牵怒伊莎朵拉舞团跟她养父的公司。
她不希望他是这样恶劣的一个人,但是那晚的他,看起来就是,教她这几天过得有些提心吊胆,就怕他会突然出现又找她麻烦。
这天一早,正在厨房帮风父做早餐的漫舞,端着刚煎好的蛋到饭厅放下,就看到他正走进饭厅。
“爸,早安。”带着笑容,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