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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情怀巴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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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似,坐在他的身边,神色中有几分无奈,这张照片拍摄的地点,就是在我眼前香榭丽舍大街的寓所里。 
多尼采蒂被称为“音乐圣手”,他把快乐和浪漫奉献给了巴黎人,自己也承受了常人难以理解的折磨和痛苦。关于多尼采蒂的个人生活,按西方人说“没有火儿就不会起烟儿”,因为多尼采蒂在巴黎的生活放纵不羁,也可能是命中注定,多尼采蒂享受过奢华也经历了苦难,他把爱和才华献给了巴黎,而把悲伤留给了自己。   
艺花园里绽清芳(1)   
弗列故居前的巴黎塞纳河 
艺花园里绽清芳—声誉日隆谈弗列 
题记:弗列弥留之际,对儿子说:“我死后,人们或许评论我的作品不过如此,你们不必悲伤,我已尽了我一切的努力……其余的,由上帝去裁决吧。” 
年年黄花,岁岁中秋,又是一年桂子飘香。 
法国著名作曲家弗列谢世时就是在这寒前秋后,栗子绽开的季节。黄叶飘零的还没有忘却秋季的缠绵,就要迎接冬日的清冷。 
我沿着莫扎特大街,迎朝阳、踏秋叶,寻访弗列在巴黎的故居。作曲家弗列一生搬过数次家,居住最长的地方是在巴黎十七区,那里我曾经去过,是一栋六层的普通建筑,弗列和法国著名雕塑家爱玛纽埃尔·弗赫米埃的女儿马丽结婚后搬到了这栋房子里,生活了长达二十三年之久。 
弗列他弟兄六人,自己最小,由于他与哥哥们年龄相差悬殊,自小少有人陪伴,因此养成了独处的个性。弗列的父亲乡下的一所小学校教书,弗列在跟爸爸一起去学校的路上,每次听到路边的教堂里传出的淳淳圣歌,常常流连忘返,有时竟然忘记了去上课,是教堂的纯洁圣歌开启了他童年的心灵。弗烈后来曾说,“家乡的教堂坐落在一个山谷里,小时候我最高兴的就是去教堂听音乐”。青山的俊秀与飘缈的圣乐使弗列终生难以忘怀,于是小时的弗列开始自己写作音乐。正巧这时,有一位盲人女音乐家听到了弗列即兴创作的音乐。这位盲艺人告诉弗列的父亲说,你的孩子是一个音乐神童,你应该把他送到巴黎去学习。弗列的父亲和大多数家长想法差不多,认为音乐只是消遣的工具,谈不上什么艺术。然而,弗列的父亲还是抽时间给巴黎尼德迈尔音乐学校的校长写了一封信,介绍天才的儿子的情况,天赐良缘,这时正巧有一位音乐家从巴黎来弗列的家乡演出,他亲自聆听了弗列创作的音乐作品,一口应承包揽弗列在巴黎学习的全部费用。于是九岁弗列就来到巴黎尼德迈尔音乐学校读书,师从著名音乐家圣·桑。 
弗列学习很刻苦,从尼德迈尔音乐学校毕业后,在外省雷恩工作了一段时间,又回到巴黎,任马德莱娜大教堂担任管风琴师。弗列中年时被聘做巴黎音乐学院作曲教师,发现了拉威尔与众不同的音乐才华,极力提携扶掖拉威尔,使其美玉拂尘,为众人所知。弗列文笔极好,他为法国著名报刊《费加罗》报撰写了长达十年的音乐评论。1905年,弗列被任命为巴黎音乐学院院长,他在巴黎音乐学院院长的位子上一干就是十五年,直到退休。弗列在做音乐学院院长时,住在巴黎十六区,我们今天要去的,就是他功成名就、尽享天伦的地方。 
我沿着巴黎莫扎特大道往前行,走不到一半,进入一条小巷,巷子的中部,就是弗列的故居。巴黎十六区百多年来一直是巴黎富人的住宅区,非一般老百姓所能“奢想”,现在巴黎十六区的房价还是贵为巴黎之首。弗列故居周围,名车林立,靓女招摇,弗列作为巴黎音乐学院院长,弗列在此居住时,被评为法兰西艺术院院士,也终于不再隐瞒的耳疾之苦,伴随着他的《弦乐四重奏》逝世在此。 
弗列从家乡来到巴黎,少年在尼德迈尔音乐学校读书,青壮年时期在教堂担任管风琴师,后来进入巴黎音乐学院教书。他的前半生很是畅顺,到了老年,唯一困扰着他的就是耳疾。1903年,弗列发现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一开始,他对音乐的高低音准的判断出现偏差,后来发现听力也逐渐丧失。弗列用了各种方法治疗,收效甚微。弗列此时事业正起,影响日隆,他出于生活的压力和对职业的担忧,担心派别关系中对手的阻挠,于是对耳疾之事秘而不宣。弗列以超人的毅力和天生的音乐感觉,继续从事音乐教学和创作。在此期间,弗列创作了著名歌剧作品《佩内洛普》和《幻景》、《虚幻的地平线》、《第二小提琴奏鸣曲》、《第二钢琴五重奏》、《钢琴三重奏》、《弦乐四重奏》等等,足以证明弗列超凡的才华和在疾病面前毫不退缩的坚毅精神,弗列的伟大在此一方面可以与贝多芬并驾齐驱。 
弗列的教学时通过乐谱准确地对音乐作出判断,精确无误地评价学生作品的优劣。弗列还不停的撰写音乐评论,从事繁重的领导工作和社交活动,按部就班出色地工作,同时他还要注意避免反对者知道他的耳疾。但当对手最后得知弗列耳疾事实以后,有人嘲讽地说:“聋子怎么能写音乐评论?”也有人说:“弗列再不能担任院长和考试总监了,他不应再这样欺骗别人。”弗列在巴黎音乐学院任职期间尽职尽责,以坚毅的精神和超凡的毅力完成了他的工作。1920年从音乐学院院长的职位上退休,功德圆满且笔耕不辍,继续从事作曲,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 
我们听弗列的音乐,他的音符里充满祥和自然,犹如天籁之音,特别是欣赏他耳聋以后所创作的作品,每一个音符绝对没有哪儿怕一丝的抑伤,处处充满了浪漫和恬美,那应该是弗列对音乐、对人生深切感悟的精神升华。弗列后半生腹背受敌,所处的环境有鲜花也有荆棘,好在弗列不至于像利他故居不远的法国大文豪巴尔扎克那样,为躲避朋友的债务而时刻准备逃走。弗列曾经权倾一时,但还是尽量的公正评判周围纷繁的人与事。弗列在弥留之际,把儿子叫到床前这样说:“在我死后,人们或许评论我的作品不过如此,人们也许会忘掉我的作品……你们没有必要生气,也不必悲伤……因为那是不可避免的,圣桑和别人也遇到过,我已经尽了我一切的努力……其余的,由上帝去裁决吧。”现今,法国人把弗列评价为与圣桑、比才、德彪西同样伟大的作曲家,他的作品《安魂曲》,与莫扎特、威尔第的《安魂曲》殊荣并存,享誉世界。在欧洲音乐史上,弗列与马勒一样已经受到世人的重视,他的地位越来越重要,弗列就在这栋房子里,留下了他著名的遗言。 
弗列故居主楼共有十层,整栋楼房青石覆盖,门窗并不老旧。大门是黑色,古朴而典雅,门旁青藤缠绕古树,参差蔓延至楼下。现在是秋末季节,老树依然挺壮,青藤枝叶还在茂盛的生长。说道巴黎的十六区,这里地形非常特别,它前低俯塞纳河、后倚巴黎布洛涅森林,地形坡度极大。有的宅院前后竟然有十几米的落差,临近的巴尔扎克故居就是如此。巴尔扎克故居的正门,参观者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可能很少有人知道,掩映在幽静的树木下有一个小小后门,通向背后的小巷,那巷子只有一米多宽,隐谧宁静,别有洞天。 
每当我路过此处,我都想起巴尔扎克遇到讨债人上门要债,听到仆人的暗示,便从这里悄悄地溜之大吉的典故。这一次,我同样走入巴尔扎克故居后门的小巷,我走出弗列的故居,走进巴尔扎克的小巷,巷口狭窄,不仅使人感慨,这里曾经映刻过大师的身影,巴尔扎克逃走时一定不是像人们这等悠闲的。我行至小巷的尽头,俯瞰碧波粼粼的塞纳河水,抬头看碧蓝的天空中祥云朵朵在清柔漫舞,河边的埃菲尔铁塔直入云霄。我转头再看一眼那狭窄的幽径,前是幽暗小巷,后是碧水蓝天,仅仅数米之遥,却是不同的天宽地阔。   
光风霁月 夏日山景(1)   
但第创办的音乐学校 
光风霁月 夏日山景—法国山歌之王但第 
题记:一个没有民歌的民族,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民族。世界上任何一个族群,只要它的民歌还在人们的口中传唱,那么它的文化就不会湮绝。 
那是夏雨之后的清晨,巴黎的凉润和特有的清丽共撑出天空一片湛蓝,柔和的轻风与蓝天徜徉的白云怡然携游。巴黎夏日的景色亮丽纯净,美不胜收。我此次之行是坐落在巴黎七区的作曲家但第的故居,但第在巴黎音乐家中是搬家次数最少的人了。在他人生八十年的时间里,只搬过两次家,都在巴黎的第七区。 
但第出生在巴黎七区一栋幽深隐密的房子里,房子前的街道宽阔安静,此时巴黎正是夏季,阳光火辣辣的照耀着街上的行人。街边服装店、珠宝店、 
瓷器店、文具店、药店……有的开张营业,有的因为放假暂关门上锁,无人料理。我进入但第故居的大门,院落里并非法国传统的天井式结构,这里的风格和布局倒像中国的 
四合院。院子正中有一棵枝繁叶茂,欣欣向荣的梧桐树,树下盛开着几簇玫瑰。庭院的空间和色彩的搭配协调自然,低处是绿草,高处是老树,艳的是玫瑰、浅的是白花。但第出生在此,这里曾印刻下他幼年蹒跚的脚步和嬉戏地身影。但第由奶奶抚养成人,非常幸运的是,奶奶并不娇惯他,老人对但第的学习要求极为严格,但第谨慎的性格和正直的德操都受益于奶奶给予的良好教育。 
但第是教育家,也是作曲家。他18岁那年和音乐家亨利·图巴尔共同去德国 
慕尼黑旅行,听到了瓦格纳的《特里斯坦和伊斯尔德》和《莱茵的黄金》等歌剧作品,瓦格纳的音乐深深感染了两位异乡的年轻人。几年以后,图巴尔鼓励但第把写的作品拿给法国大音乐家弗兰克看,弗兰克看过但第的作品后,意见却相当严厉,他觉得但第需要在继续学习深造。但第最早的私人老师是拉威尼亚克和马尔蒙代尔,后来进入巴黎音乐学院,师从弗兰克学习作曲。但第成名之后与亚历山大·吉尔、夏尔·波尔德芒共同创办巴黎圣乐学校,这是他作为法国教育家的奠基阶段。巴黎圣乐学校在但第的主持下成果卓著,学校培养出了鲁赛尔、萨迪、瓦奈兹等法国一代的音乐家和作曲家,巴黎音乐学院不少学生都来圣乐学校聆听但第的作曲课程,这里成为巴黎音乐学院作曲专业的竞争对手。 
但第德操高尚,性格孤傲清奇,他的为人如阳光下的琥珀般明亮剔透,优点和缺点一眼可见。但第一直保持着对法国现代音乐的浓厚兴趣,他赞赏和佩服德彪西作品中的某些一些音乐理念。但是,但第又对拉威尔、斯特拉文斯基和法国六人团等现代音乐家,提出不少反对和批评意见。但第的艺术观点常常自我相悖,却大相径庭的光明磊落。 
但第10岁十搬到巴黎七区的另一栋房子里,房子紧邻荣军院。如果从荣军院内仰望天空,只能看到的围墙高起的那片天地,荣军院里曾经居住过残疾绝人,白天这里都让人觉得肃穆寂寞,冷峻森森,夜晚的荣军院情境如何,就只有居过里面的老人们才可知晓了。但第的居所在荣军院旁边,他一直住到八十岁去世,后人在他房舍的墙壁上立起了标识,上写:“作曲家凡尚·但第(1851—1931),1861—1931在这栋房子里居住”。一旁还有另一块标牌,是他的好友图巴尔的,上写:“作曲家亨利·图巴尔(1848—1933)在此居住”。但第与图巴尔是一生的知心好友,也是音乐上的知心人,两人的住所都形影相连,可见他们的友情之深。 
但第是位博学多才的学者,他是第一个发掘作曲家蒙特·威尔第的音乐才华的人。但第著述颇丰,他曾写过关于贝多芬的散文集,弗列的传记和音乐创作教程与不少辩论和演讲集,还馔写过一部音乐史。但第的评论文章犀利独到,自成一家,但第曾说:“一名艺术家应具有博大的仁爱之心……仁爱应该是艺术家的人生目标”。但第甚至认为“(文艺)评论没有用,甚至是有害的……对他人的作品说三道四不能有助于艺术的发展”。但第的艺术观点常常自我相悖,他常以一个评论家独到的眼光和犀利的笔调,批评反对那些不合自己意愿的艺术家们,虽然这本身就与他的艺术观念相左,但还是我行我素,不曾改变。 
但第一生七十年安身在荣军院旁,他住所的门外就是荣军院的广场,荣军院镀金的尖顶在阳光下熠熠闪光,他的房舍与铁塔遥遥相望。但第居所的楼下是一个天井,天井里的鲜花芳香四溢,屋中有豪华的家俱,纷繁的书籍。从但第的家中放眼窗外,荣军院流光溢彩埃菲尔铁塔巍巍矗立,一切世事的繁华、尘俗的膻杂一时仿佛都不复存在了。但第不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人,确切的说,他更是一位纯洁的爱国者。但第21岁那年参加普法战争的加入国民护卫队,为法兰西的国土完整和民族荣誉而战。退伍后为了宣传法国民族音乐,最早加入法国民族音乐学会,他以脚踏实地的态度,亲历亲为地培养了法国很多优秀音乐家,成为法国音乐界的榜样。 
但第在保护和传承法国民族音乐方面的贡献,大于法国历代任何一位音乐家,他所搜集和编选的《法国民歌集》现在仍是法国前无古人的一座丰碑。时至今日,法国每年举办全民音乐节,世界各地的乐团和民间音乐组织汇集巴黎,当各种风格的音乐回响在巴黎的上空,古老如埃及、希腊等古国的音乐奏响在塞纳河两岸;多灾多难如印第安人的名歌飘荡在香榭丽舍大道的绿树丛荫中时,人们才会真正感到但第的伟大。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它的民歌只要还在人们的口中传唱,那么它的文化就不会湮绝;每一个热爱民族文化的人都深知,一个没有民歌的民族,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民族。但第的伟大之处,就是将法国民歌集大成而流传,这一行为足够光耀历史。 
但第以言行为表率,将法国音乐较德奥乐派少叙哲理的浅显注入文字的理性,把法国音乐较俄罗斯音乐形逊深厚的不足嵌入民歌风情的浓郁。但第的音乐抒情优美,听他的音乐,好似在读一幅烂漫多彩的法兰西的民族画卷。但第的音乐叫人想起法国东部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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