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艳情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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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神秘吗?」他又通问。
「你……自己知道。」她应付的说。
「我不知道!」戈仲杰的目光像一块烧热的铁,随时可以把人灼伤。「你最好讲清楚,否则我可以告到你身败名裂。」
如果他是存心想要吓她,那么是奏效了,因为牛筱如这会猛打寒回,肩膀也僵硬无比。
「说啊!」他平静的声音比吼叫更令人害怕。
「筱如。」她缓缓吐出两个字。
「没有姓?」
「就是筱如。她固执的应道。
「就是筱如?」戈仲杰厌恶的重覆。「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说做人要敢做敢当?」
早知道就应该答应学姐,就算屋外下着两,就算她再无聊,还是有很多事可以做,她可以去逛百货公司、看电影,甚至可以和学姐去喝下午茶,但是她却跑来捉弄他,她真是七月半的鸭子,一点也不知死活。
她刁钻的问:「那你想怎么样嘛?」
「这是我要问你的。」
「但我已经说我要独力抚养孩子……」
「没有孩子。」戈仲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不要逼我带你上妇产科检查。」
「你……」牛筱如一愣。
「我正巧有一些客户是妇产科医生。」
「我不去!」
「既然我是孩子的爸爸……」他冷笑。
「没有孩子!」她脱口而出。
戈仲杰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因为他本来就知道她是存心捣乱,如果她会是孕妇,那么至少和他绝无牵连,但令他不解的事是,她为什么要这么诬赖他?
「是谁派你来的?」他口气不佳,恶狠狠的质问。「告诉我谁是主谋。」
「什么主谋?」她瞪他一眼。「又不是在进行一桩谋杀案,我……是我自己要来的。」
「为什么?」他毫不放松的问。
知道戈仲杰绝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她不能扯得太离谱、太荒唐。「因为我在电视上看过你,觉得你很好玩、很有意思,所以……所以打听到你的事务所之后,我决定……」
「很好玩、很有意思?」戈仲杰指了指自己,有些无法置信,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有人这么形容他,他居然可以给她这种感觉?
「我只是想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无伤大雅?!」
「你又没有什么损失。」
「你知不知道我那些助理,还有我的秘书现在会怎么看我?」戈仲杰气极了她的天真和不知天高地厚。「你要我怎么跟他们解释?」
「就说我是疯婆子啊!」
「在你那样声泪俱下的指控我之后?」
「就说恶作剧嘛!」
他态瞪她一眼,「你当他们是白疑吗?」
「那我去澄清……」
「只会愈描愈黑!」
「不然你要我怎么样?」牛筱如本来想说,在她的专栏里作个澄清就没事了,但如果她真这么建议,那他就会知道她是谁,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她还是少说少错,别给自己添麻烦。
「不然你就真的当我的女人好了。」轮到戈仲杰取得主导权。「为了不让我背上负心汉、刽子手的罪名,看来我们只好在一起了。」
「你疯了!」牛筱如马上反对。「我才不干这种事,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但你肚子里不是有我的小孩吗?」他朝她冷笑。
「我要走了!」她立刻使出三十六计中「走为上策」一计。
「你这样就要走了?」他挡在她的面前。
「我……那我去跟你的助理们和秘书说出真相。」她能屈能伸的说。
「不,这太便宜你了。」
「戈仲杰……」
「我一向不惹人,但是如果人家惹毛我……」可怕的人物,为了脱身,她不得不出卖学姐,至少是怡是他的亲表妹,他一定会大人不计小人过。
「黄星怡?」戈仲杰意外的问「我表妹?」
「你不要急着抓狂,我们其实……」
「她要你这么整我?」
「我们只是无聊,而且学姐认为我没有这个胆子,偏偏我一向最受不了别人激我…
…」
「你是星怡的学妹?」
「我们……」差一点说出自己和学姐是室友,这会她可得紧守口风,否则这家伙一定会上门找她算总帐。「我们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只是想轻松一下,更何况你一向行得正、坐得稳,不怕人家使出什么诡计。」
「你现在是在「捧」我吗?」
「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牛筱如不再张牙舞爪,现在的她像只温驯的小猫咪「我们真的一点恶意也没有,即使你不相信我,你也该相信自己的表妹。」
「留下你的电话。」戈仲杰突然说。
「不要随便给我一个电话号码,我查得出来的。」
「你要我的电话干么?」
「反正你留下就是。」
牛筱如为难的说:「大哥大电话号码可以吗?如果是家里的,那很不方便。」
「你未婚吧?」
「你想干么?」
「只是想知道。」他淡然的回道。
「如果你是想整我……」
「我不整人的。」戈仲杰满不在乎的说,但他接下来的情却令人头皮发麻。「我只是习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牛筱如的心一沉,知道自己的冲动,莽撞和大胆可能得付出一些代价了。
「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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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是开心庆祝的两个女人,这会却愁眉相对。牛筱如原以为龙仲杰不会追出来,只会当笑话一件,但他追了出来,并且弄清楚一切,现在……「筱如,你该抵死不说的。」黄星怡有点意兴阑珊的说。
两个人叫了一个大被萨当晚餐,可惜她们的胃口都不佳。
「学姐,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戈仲杰那么可怕?」牛筱如也有怨言。
「他不可怕啊──「可是他说他要以牙还牙!」
「不会吧?」
「你想他会怎么对付我?」牛筱如已有心理准备,不希望到时自己的糗出得太大。
「他那么忙,应该不会真的实行。」
「但是他的眼神与语气令我担心。」
「你不要想太多。反正你还有我这个垫背的,就算他真有什么行动,我们也有个伴。」黄星怡对自己的表哥很有信心,所以倒不是那么忧心。
「我真后悔走这一遭。」
「你不是觉得很好玩吗?」
「现在不了!」
「我表哥不是小孩子。」黄星怡安慰着她。「我想他只是吓我们的,他那个人很会打心理战,因为打心理战最能击溃一个人的信心……」
门铃声忽然在这时响起。
「第二章」
黄星怡早有预感出现的人可能是葛奇宏,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表哥的「报复」会如此迅速且直接。
葛奇宏的衬衫只扣了最后的两颗扣子,一条很低腰又嫌过时的牛仔裤,一双拖鞋,怎么看怎么像流氓。他浑身上下满是浓浓的痞子味,嘴上老叼着根烟,口袋里也总有一包槟榔。他的身高和戈仲杰不相上下,但是他的脸上有道疤,又吊儿郎当,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这种男人,只能用「坏」来形容。
但是如果就这么看扁了他,那可就错了,在彰化乡下,葛奇宏的老头是地主,有一堆的土地、房屋,可以算是望族,再加上他又是独生子,所以虽然给人「阿舍」的感觉,但是想要「把」他的女人一堆,偏偏他就是对已经成为都会女郎的黄星怡放不下,对他来说,他这一生中只有一个愿望──娶黄星怡为妻。
「阿奇,你来干么?」虽然和葛奇宏是小学同学,但因为他曾重读一年,而她又早读一年、所以他大黄星怡两岁。
「戈仲杰打了电话给我。」他将叼在嘴上的烟拿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把它丢哪。
他知道她讨厌他抽烟,所以面对她时,他能不抽就不抽。
黄星怡立刻抢过他手中的烟,然后往洗手间走去,把它丢进抽水马桶中冲掉。
葛奇宏和牛筱如也算认识,对这个看起来坏坏的男人,牛筱如并没有太多的反感,相反的,比起一些西装笔挺,却油头粉面、不堪一击的男人,她倒挺能接受他的真实和直接,他绝对是一个百份之百原味的男人。
「我被耍了吗?」葛奇宏有些莫名其妙,无辜的看问牛筱如。「戈仲杰说……」
「他说什么?」
「他说星怡已经答应要嫁给我。」
「所以你立刻赶到台北来?」
「只花了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他自豪的说,但是当他看向洗手间时,他又有些眉头做皱。
「那家伙……」牛筱如发出呻吟,当她看到黄星怡已用香皂洗完手,并且不太高兴的走出洗手间,她决定先闪人。「你们聊,我出去买本书。」
「但是外面下着大雨啊!」
「我宁可去淋点雨!」牛筱如很快的溜出门。
当黄星怡听到关门声,她不用猜也知道牛筱如跑了,不过这也怪不了她,要怪只能怪自己那狠心的表哥。
「怎么回事?」葛奇宏的双手放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一脸阴沉。「戈仲杰说你已经准备要回彰化当贤妻良母,要我赶快来台北,难道……没有这么一回事?他耍我?」
「你的确被要了。」她没有请他坐下。
对他,黄星怡一向没有太好的脸色,在她的心里,总认为他是个不务正业的败家子,酒肉朋友一堆,永远长进不了。
「但戈件来没有理由耍我。」
「反正我不可能嫁你。」
葛奇宏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虽然她没有请他坐下,但是他很自动的往沙发上一坐,并且把双脚往茶几上搁放。
「阿奇!」她喊着。
「你的茶几又不是纸糊的。」
「我的茶几不是纸糊的,但是你的脚就不能放地上吗?」她已经不知说过他多少遍。
「坏了我赔给你。」
「你以为你家田多、地多就了不起?」
「只是一张茶几。」
她坚决的命令道:「放下!」
如果说有哪个女人是吃定了他的,那非黄星怡莫属,他一向连自己的妈、几个姐姐的话都不鸟,但是碰到黄星怡,他就没辙。
见葛奇宏真的照做了,黄星怡反而有些心软,其实这个男人没有这么糟糕,和他做了四年的小学同班同学,加上三年都读同一所国中,他们简直是看着对方长大的。
「要喝什么?」她凶巴巴的问。
「啤酒。」
「没有!」她冷冷的说:「你还要开车回去。」
「那……随便」
「随便就别喝好了!」她嘴里虽这么说,但还是去倒了一杯苹果汁,然后很不情愿的递给他。
「星怡,你就这么讨厌看到我吗?」
「我是不会很乐意看到你。」
「为什么?」他也很凶的问。「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你念完国中就上台北念书,但我们……」
「我在台北待了十五年,我已经三十岁了,所以不要再扯什么小时候的事!」黄星怡不想听。「我不会嫁你!」
「但我早就认定你是我的妻子。」
「那是你的认定,不是我。」
葛奇宏知道自己很不上道,明明彰化有一堆想嫁他的好女人、坏女人,偏偏他中意的黄星怡不理他,是不是女人都会变得骄傲、变得眼高于顶?
「台北的男人有这么好吗?」他语气很平静的问。
黄星怡绝不认为台北的男人有多好,事实上,她也交往过几个,但总感到少了些什么,她觉得自己无法有安全感、产生爱意、产生一种彼此相属的感觉,所以至今她还在寻寻觅觅。
「我可没这么说。」她瞄了他一眼。
「你有对象了吗?」他每回来都会问。
「我不必跟你报告!」
「但我等着你嫁我,跟我回彰化。」
「那你慢慢等吧!」她一副急着要送客的表情,也不管他才飞车从彰化来,更不管他连屁股都还没有坐热。
将连一口都没有喝的苹果汁往茶几上一放,葛奇宏站了起来。他真是有够贱的,连阿猫、阿狗都比她对他好,就连牛筱如也比她友善、客气上万倍,他真是何苦来自取其辱。
「我走了!」他表情十分僵硬。
这会黄星怡又有些罪恶感,她也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有事设事喜欢刺刺他、伤伤他,但当他一副受伤状时,她又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烦躁的说:「小心开车厂「你担心我?」
「别忘了你们葛家就只有你能传香火。」
「光我一个人也没有用,还得靠你……」
「大门在这里。」她替他打开门。「别再打我的主意了,你已经三十二岁,该定下来了,我可不希望每次回彰化时,老看你爸妈、姐姐们,还有你那堆亲朋好友「指责」
的目光。」
「我会要他们别再「看」你。」葛奇宏有些阴郁的说:「但是我认为他们指责得有理。」
「再见」
「如果你改变主意,」他已走到门外。「别忘了打通电话给我。」
回答葛奇宏的则是一记摔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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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牛筱如就面对她学姐一连串的炮轰,好像她是胆小又背弃同伴的自私女孩,但她真是无辜得可以,而这恶作剧的始作俑者还是黄星怡,她才觉得自己可怜、倒楣。
「下次别再这么溜了!」黄星怡「警告」着学妹。「太没有道义了!」
「他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
「难道他会吗?」
黄星怡知道葛奇宏是不会对她怎样,但是当他若真的发起脾气时,那……他曾为了替一个朋友讨回公道,拿了把武士刀,一个人杀进彰化的一家撞球场,没有人拦得下他,若非警察到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当然他当晚就被保了出来,谁叫他老爸和当地的警察机关都熟。
「我希望他去找表哥算帐。」黄星怡转移话题。「居然跟阿奇说我要嫁他!」
「嫁他真的这么不好?」牛筱如奇怪的问。
「嫁他有什么好?」
「他对你百依百顺、死心塌地。」
「筱如,他只是习惯我。」黄星怡一副完全了解他的表情。「他觉得我们从小一起混到大,但谁和他混啊!我已经离开彰化十五年了,除了逢年过节回去之外,我根本是个老台北。」
「可是你不觉得他很真实吗?」
「他是游手好闲的同义词。」
「他对你很疑心。」
黄星怡一脸不以为然,「他的女人才多呢!」
「那为什么一通电话就可以令他立刻飞车来台北?」
「所以我说他闲嘛!」
牛筱如这个旁观老反而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