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情人再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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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中,旁边静观的李锦秀和刘力捷都感受到卫梓翔语意里的关心与温暖。
“看起来卢小姐好像有点麻烦,我帮得上忙吗?”刘力捷平静地出了声。
“亲爱的,你才刚从美国回来,东南西北还搞不清楚。”李锦秀撒娇道:“你唷,靠我帮忙都来不及了,哪有办法帮别人?”
“呵,别小看我。”刘力捷拿起红酒,亲切的在卢映涵的酒杯里斟了酒,当她蹙起眉,他竟莫名的感到心情低落,虽然明知不妥,却忍不住想要对她伸出援手。
“不是我要小看你,Alex,平常你工作已经够忙的了。”李锦秀嘟嚷道:“而且,你有时候忙到连跟我一起吃顿晚餐的时间都没有,哪有闲工夫管闲事?不行啦,你有空要多陪我!”
“卢小姐是你的朋友,怎么会是别人?既然是你的好朋友,我花点心思帮忙也是应该的。”刘力捷对李锦秀的态度不以为然,索性直接对卢映涵说:“卢小姐,虽然我长期在国外,但是我父亲以前曾在警界工作,说不定这方面可以给你一点方向和意见,就我所知,手机就算没有显示号码,一样查得出发话源头。”
“哼。”低头安静喝汤的卫梓翔突然冷哼了一声,对于刘力捷的积极关切,他非常不是滋味。
他在热心个什么劲儿?关他什么事啊?
又不是成天吃饱没事干,何况卢映涵又不是他什么人,未免关心过度了吧!自己的女朋友就在身边,他该关切、该重视的应该是李锦秀才对呀。卫梓翔在心中暗骂。
然而,卫梓翔除了冷哼一声之外,他什么话也没说,毕竟,刘力捷是他顶头上司,又是位高权重的太子爷,还是不要得罪他比较好。
“哎呀,这事你别管啦。”李锦秀可没卫梓翔沉得住气,直接阻止男友的鸡婆举动。“映涵有我帮她出主意就行了,下周你不是还要去泰国出差吗?剩下几天,你就专心准备出差的事,总经理跟我说,大老板对这次泰国考察的事情很在意,小心别让你爹地抓到把柄。”
李锦秀在捷熙担任总经理秘书,别的没有,小道消息最多,刘力捷的父亲是美籍华人圈里非常知名的商人,现在是捷熙占有最大股份的股东,也是现任董事长,以后能不能接下父亲的位置,就看他在台湾的表现如何了。李锦秀恰好抓到他的痛处,一句话堵住他。
“是呀,锦秀说得没错。”卫梓翔放下汤匙,拿起纸巾拭了拭唇,慢条斯理地道:“我跟锦秀的想法一样,你才刚到任,所有股东眼睛都睁大了,准备好好找你的麻烦,特别是这次到泰国视察,连我小小一个采购主管都不敢掉以轻心,你千万别被其他不相干的琐事给耽误了。”
“就是嘛!”李锦秀的眼睛瞬间发亮,听到有人帮腔,乐得她差点鼓起掌来。“Alex,梓翔说得没错,依你现在的处境,才没有多余工夫去管人家的闲事呢。拜托,你就专心工作,人家我很担心你呢。”
卢映涵耳中听到好友左一句闲事,右一句闲事,不禁怒火狂烧。
这女人永远改不了“重色轻友”的死德性,没男人的时候把她当丫鬟、当垃圾桶,现在有了男人,她的事情全成了微不足道的闲事了,哼!
还有,卫梓翔更过分,竟然在众人面前说她被电话骚扰是“不相干的琐事”。什么琐事?自己快被烦到精神分裂了,这叫琐事吗?
“咳。”卫梓翔看见卢映涵迟迟没再说话,也发现她神色沮丧、眼眶红红的,很不对劲,一时心急口快、脱口而出。“映涵,既然你不能把手机关掉,又忍受不了莫名的骚扰,我建议你去报警吧。”
“报警?”卢映涵抬起头,看著他:“你觉得有必要吗?事情根本就很简单,是你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不管是你打的,还是你女朋友打的,只要你一句话,这件事情就可以结束了不是吗?干嘛大费周章报警?”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干的,请问你有证据吗?”
卫梓翔做人一向光明坦荡,生平最恨人家冤枉他,再次听到卢映涵不分青红皂白地往自己身上栽赃,就算有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
“你凶什么?心虚吗?”卢映涵也控制不住情绪。“我哪需要证据?时间点就是最好的证据,这世界上只有你知道──”
“不要死咬著这点,我没做的事情就是没做。”卫梓翔气得握紧拳头,怒目瞪著她。
“卢映涵,如果你说的事情是真的,你早该来找我解决了,为什么你不来找我算帐,还一直放任别人骚扰你,对我们提的解决方案又不肯接受,那么,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事实上,根本就没什么骚扰电话,这一切只是你想找机会跟我接触,找借口跟我复合才编出来的可笑谎言?是吗?”
“你、你太过分了!”卢映涵像被火力强大的炸药炸开般,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骂道:“卫梓翔,我想不到你会说出这种话!我被电话骚扰到精神衰弱,已经够累了,你竟然还污蔑我,怀疑我在说谎,你有没有良知?你真是──呜……”
气急攻心,卢映涵感觉心脏几乎要爆裂,她什么话也骂不出来了,只感觉心好痛好痛,好像被千百枝利箭同时穿过一样,顿时崩溃了,她抑制不了狂奔的眼泪,痛哭失声,往餐厅外飞奔而去。
剩下的三个人望著她离去的身影面面相觑,卫梓翔虽然没有立刻追出去,但他也吃不下了,匆匆扒了两口饭,便借故离席。
“你们留下来慢用,我先走了。”
“梓翔,你再不好好吃饭,胃会更糟喔。”李锦秀关切道:“要不然打包回去好了,你到办公室慢慢吃。”
“不用了,我饱了。”挥挥手,卫梓翔觉得不仅是胃在痛,他的心也在痛……
他恨自己一时昏了头,说了那么离谱的话伤她的心。明明他就担心她的安危担心得要死──唉,再懊恼、后悔都无济于事,卫梓翔索性饿自己来当作惩罚。
“他们两个好无聊,都分手了,还这么放不开。”李锦秀生气地道。
“你才无聊,既然知道他们分手了还放不开彼此,干嘛要约在同一桌吃饭?”刘力捷不是很客气的说道:“我觉得你才最无聊!”
隔天中午,没跟同事们一起用午餐,卢映涵一个人在专用办公室里生闷气。
连著几天被来路不明的午夜电话骚扰,夜里睡不好的结果就是黑眼圈愈来愈明显──
“妈呀!吓死人了,怎么那么恐怖。”被自己严重的黑眼圈吓到,卢映涵手上的化妆镜直接掉在地上。
“唉!再这样下去不行,迟早我会精神衰弱而死。”
卢映涵叹气不止,捡起掉在地上的化妆镜,自言自语道:“事情总是要有个了结,我不能毫不抵抗、躲著挨打,倘若电话真不是卫梓翔打的,我也得想办法终结这种折磨──哼!我就不相信那几通电话真的跟卫梓翔无关,每晚准时十一点四十五分打,这世界上除了他,还有谁知道这个特殊的时间?可恶,这家伙竟然死不承认。”
情绪低落加上饿肚子、血糖降低,这时候的卢映涵怒火莫名狂炽,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所有的烦扰痛苦,全是卫梓翔搞的鬼,若想结束这一切,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揪出始作俑者。
对,各人造业各人担,卫梓翔想装无辜来蒙混过去?哼!门儿都没有!
本来卢映涵是很坚持分手之后的情人,绝不再主动联络的,但是她跟卫梓翔之间的孽缘,恐怕没那么容易了断。
短短一周之内,她与卫梓翔竟连著两次偶遇,一次在公司附近的书店,一次在刘力捷邀约的饭局。
他倒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般气定神闲,全盘否认打过什么骚扰电话,还大言不惭地反唇讥讽她,说她是刻意找借口要回他身边。
谁要找借口回他身边啊?他脸皮还真不薄呢!
卢映涵简直气炸了,她咽不下这口气,被电话骚扰已经够惨了,还要被分手的男友嘲笑奚落?这还有天理吗?
没关系,他敢大言不惭地说不关他的事,那就看他有没有胆子证明。
卢映涵咬了咬唇,从笔记本里翻出他的电话号码,下定决心跟他说个明白。
“喂,是我。”电话一接通,卢映涵开门见山,把话直说了。“卫梓翔,既然你口口声声说骚扰电话跟你无关,那你敢不敢证明?”
“映涵,你又怎么了?”没头没脑地,卫梓翔搞不清她想做什么。
“今天晚上十一点,你到我家,如果我还是接到骚扰电话的话,或许就跟你没关系──”卢映涵一口气把话讲完。“万一,电话是跟你有关的人打的,你刚好也可以当场喝止她,叫她别再做这种蠢事!”
“映涵,你──”
“少啰唆!告诉我你要不要来?晚上十一点。”卢映涵咄咄逼人,不给他多说话的机会,就怕自己后悔。
“你真的要我去?”
“对,怎么了?不敢喔?”
“不是。”卫梓翔用一贯的冷静语气道:“我怎么会不敢?只是,你搬家了,我没有你新家的地址。”
“好,我把地址给你。”卢映涵一甩头,俨然是打定主意、一去不复返的壮士般。“你记好,晚上我等你,如果你没来,表示电话的事跟你脱不了关系。”
“说吧,我在记。”他没加以辩驳,拿起笔,记下了地址。
第四章
刻意提早离开办公室,卫梓翔难得在下班前的傍晚回到租赁的小套房,就为了赴卢映涵“奇特”的约会,他不顾一切抛下公司里繁重的公事回家“梳洗整装”,那种戒慎恐惧根本不像是要与分手许久的旧情人见面,倒像是刚深陷爱河、不能自拔的青涩少年。
呵,卫梓翔,你可以再疯狂一点!对著浴室里的镜子刮胡须,他忍不住摇头嘲笑镜里的自己。
“人家一口咬定你就是罪魁祸首,恨不得立刻抓到证据,把你除之而后快,在这种肃杀情境下,你有什么好期待的?”对著镜子著装,卫梓翔忍不住自言自语。
换了一套淡色棉质休闲服,他希望在轻松气氛下与她解决掉麻烦。
纵使两人已不再是情侣,再相见亦不必弄得太拘束或充满敌意,毕竟,他们相恋的那段时间很快乐,可说是他出社会之后最值得怀念的一段美好光阴。
曾经,他以为这辈子的伴侣非卢映涵莫属。要不是那次出差在新竹遇到大雨特报,为顾及同车女助理的安危,不敢冒险涉过被暴雨冲刷得岌岌可危的窄桥,才迫不得已带著女同事往安全的地方避难,没想到那一个夜晚,竟成了他百口莫辩的出轨铁证。
卢映涵一点儿也不相信他的解释,一口咬定彻夜不归的他与助理有染,甚至情绪崩溃、哭诉胡闹,最后被卫梓翔反斥了几句,便独断决意分手。
当时,他真是气极了她的幼稚无知,身为一个有原则、有个性的男人,最终他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唉,分手都分手了,想那么多干什么?”甩一甩头,卫梓翔在镜前做最后的检视。
分手后第一次单独会面,不知怎地,他心中有种隐然的期待──
至于,那难以言说的“隐然期待”究竟是什么?此刻正打算出门的他竟无勇气去细想探究。
临出门,卫梓翔从昂贵的小酒柜里取出一瓶珍藏许久的上好红酒,在这么有点僵持、有点尴尬的夜晚,一瓶好的红酒会是重要的缓和剂。
当初,匆促情绪化地分手,说不定藉此机会能把当初没说完的话好好地说完,从这个观点来想,卫梓翔还有点感谢那个骚扰者,若非“他”的出现,可能自己这辈子与卢映涵注定是没有交集的平行线了。
走到门口,卫梓翔习惯性的摸摸口袋,确保他片刻不离身的手机没被遗落,就在他的手指一碰到休闲裤口袋的刹那,手机响起悦耳的音乐。
“喂?有什么事吗?”来电显示是他的助里,卫梓翔直接问道:“不是说没要紧事别找我。”
“不好意思,卫先生,刘董事他们刚在找您,好像挺急的,我没跟他们说您提早下班了。”
“哦?确定是刘董事本人吗?”卫梓翔蹙起俊眉,想到今天下午刘力捷陪同几个大人物上高尔夫球场球叙,算算时间应该还没进办公室,怎么会突然找他?而且还是急事?
“这……”助理吞吞吐吐地,怯懦道:“卫先生,其实、其实那电话是李秘书拨过来的,她打了好几次──起先是说刘董事有急事找你,后来几通还逼问我为什么天天加班的卫处长今天反常了?还问我知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李秘书?李锦秀?”
“嗯。”
“是她?”卫梓翔垂下肩,长叹了一口气。“听好,你不必跟李秘书说太多,就一概推说我没交代就是了。至于刘董事那边,我会找时间跟他连络。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好。”点了点头,卫梓翔清楚下达他的指令。“如果还有任何人找我,包括李秘书在内,请他们一律传简讯到我手机里,我会看情况处理,现在我离开公司就是私人时间,没必要向公司的人一一交代。就这样!”
说完该说的,不等助理回覆迳自挂断电话,这就是他的性格,说一不二、是非分明,没有任何模糊地带。
“李锦秀又吃错什么药?在搞什么呀?我又不在她的管辖范围,有没有搞错?真是有够无聊了她!”按了电梯,他嘴里小声嘟嚷著。
分手之后就该断得干净的,发生天大的事情也不该再聚首。
卢映涵想起自己一向遵循的爱情原则即将破例,伤神不已的她坐在办公室里叹息不止……
打过那通“呛声”电话之后,心中对于被迫邀约卫梓翔到自己重新建立的新家一事感到志忑不安,若非为了一起揪出午夜扰人的无声电话,真是打死她都不可能这么做的。
哎!也不道这家伙心里会怎么想?万一,那些电话真的与他无关,一向得理不饶人、言语苛薄,对别人绝不客气的卫梓翔,真不知道会讲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修理自己呢!
想著想著,心中的忧虑不安开始急遽扩散,情绪无法平静下来,卢映涵握著滑鼠的纤手微微轻颤,看著电脑却看不进任何数字,此刻她已无心公事,外加心神不宁,索性请了假出去透透气。
不知该上哪儿去,她漫无目的地逛了很久,以前每次遇到心烦的事,卢映涵习惯去市场闲逛,以吃东西、买食物来释放压力,这次也不例外地走进位在巷弄间的黄昏市场。
要些买什么好呢?恍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下手采购。
卢映涵一直告诉自己要以平常心来看待他的来访,然而,她脑海中仍然不时地浮起疑问。
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