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错阳差对对碰-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云皓显得有些为难。“待会儿我跟纪菲要出去,菲菲她父母到台湾来,所以……”
见丈母娘啊?看来这回他是认真的,瞧他一副慎重其事的样子。
“那这样子好了,我在这儿等你们回来。”语嫚伸长了四肢,露山倦态。“正好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睡一下,弥补昨晚的睡眠不足--”她马上打住话。
这不是承认昨晚她……
云皓反应得快,“昨晚你不是睡得很沉吗?”
语嫚难堪地支吾著:“呃,是……是,我睡得很好,简直像死了般--”
这不是昨晚“偷听”来的对白吗?此地无银三百两哦!语嫚压低镇子想笑,又不好意思发作。
因为纪菲的脸颊像被沸水烫过--红通通的,简直熟透了。
云皓小俩口走了以后,语嫚将手提袋内的衣服拿了出来,那是她下午特地买来的换洗衣物。
地摊货便宜得很,老板一再拍胸脯保证耐磨、耐穿,绝不起毛球。正如她多年的青春吧?悉数被那牛皮纸薪水袋给买走。
丁语嫚发出嗤笑,这衣服比她好!不起毛球,至少不像她的心。
梳洗完毕,正想投身在那渴望的床上,门板却响起敲门声。
她不禁纳闷,云皓没理由这么快回来吧?
“云皓,开门哪!听见了没有?如果你不在就算了,否则限你十秒钟内立刻把门--”
门打开了,语嫚盯著眼前的女人发呆。
一张美丽绝伦的脸,却有著穷凶恶极的表情。
这令她想起纪菲,莫非……又是云皓哪一笔尚未撇清的旧帐?
瞧她瞅著自己的眼光,语嫚暗呼不妙,怎么老是祸不单行?一只没有壳的蜗牛已经够可怜了,还得换个“黑锅”背?
“你找云皓?他不在,请问你是--”
云尹袖没有回答她,锐利的跟光像在进行断层扫描般,只差没把语嫚身上的皮肤给掀一掀。
嗯!标致秀气、气质优雅……适合云皓亟须品种改良的性格。
尹袖露出兴味十足的笑意,大刺刺地进了屋,迳自往床缘坐下。
“他到哪里去了?你又是谁?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儿?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尹袖是非常讲究效率的,不喜欢拐弯抹角,她觉得那是浪费口水。
偏巧语嫚一向讲求节拍、定率,她讨厌压迫感。
眼前的女人气势高张、节节逼近,惹得语嫚开始恼起云皓来了。
都怪那家伙生性风流,才会有此纠葛。纪菲那般的可人儿,智商怎么低得出奇?明知山有狼,偏向狼窝行。
“我说过,云皓不在,小姐如果想找他,改天吧!”
“他不在?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尹袖站起来梭巡室内一圈,眼光落在浴室中语嫚方才换下的内衣裤上。
语嫚脸一红,刚才赶著出来应门,一时忘了收拾。
“昨晚……你不会就住在这儿吧?”
“是!我是住在这里,但是--”
“呵!我就知道云皓这家伙一定金屋藏娇,难怪我上次来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尹袖几乎要为这个大发现而雀跃……等等!这得深入研究一番,她提醒著自己那具情报员素养的直觉。
“小姐,你来这儿的目的是找云皓,至于我是否住这儿,似乎不关你的事。”语嫚懒得再多费唇舌去解释,她勉强捺著性子保持基本的礼貌,但是,一张俏脸早巳皮笑肉不笑了。
尹袖怎会看不出她的不快,反正吃醋嘛!女人的原始情操。
“我为什么不能管?若论起我跟他的开系,可是非常、非常的亲密,是别人无法取代的。”尹袖故作得意。
“是吗?”语嫚真为纪菲感到不值,或许……将错就错,可以替纪菲清理门户吧?她接口道:“难道你不知道云皓已经有了很亲密的女朋友?”
“是略有耳闻啦!可是,女朋友毕竟不是老婆,不是吗?难道你不知道,云皓的女朋友可多啦!单是那些和他有过一夜温存的女友联署,就可以为某个总统候选人造势了。”
“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不一样,他很认真的。”语嫚仍坚持劝退她。
“哦?”尹袖走近她,故意摆出愁容,“难道云皓已经决定跟你结婚啦?”
“是不是这样子你才会放过他?”
“如果是真的,我当然只好放弃了。”嘻!那混蛋老弟若能安定下来,她当然不会再那么密集的炮轰他了。
语嫚只得硬著头皮咬牙道:“没错!我们……很快就会结婚的。”阿门!语嫚在心中低呼著:上帝,请与我同在。
“是吗?”尹袖质疑的眼珠子转个不停。“那……可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吗?至少……让人心服口服。”
“丁--语--嫚。”她一副慷慨就义的德行。
呵呵!这下子,心服口服的人是奶奶了。
看来,她出国之前又有一笔外快可赚--超级情报大出售,而那个买家自然是奶奶啰!
当天晚上,云皓驾车送语嫚到土城,一路上,云皓兴高采烈的谈著纪菲的父母--
“你知道吗?原来纪菲的父亲还是个音乐家,早期窜红的几位名歌星有不少唱过他做的曲子,而纪菲的阿姨……也就是她的继母,当年还是他的学生呢!”
“唔!”语嫚漫不经心的应道。
她倒希望纪菲的老爹是山口组、黑手党老大之类的,起码可以制衡这家伙的“博爱”精神。
经过下午那绝色女郎的搅和,她真的不敢确定云皓对纪菲的真心程度。
“喂!干嘛这样盯著我瞧?我知道自己一向很具吸引力,但是你不是一直兴趣缺缺吗?”
“你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云皓耸了耸肩。“而你最大的愚蠢就是放来了我。”
语嫚被他一逗,忍不住笑了起来。
“仔细考虑清楚哦!如果感到后悔,我倒是可以向菲菲请命,反正我是不介意被分享的。”他倒愈说愈带劲了。
“也许--我真的会后悔哦!”语嫚唬得他双眼发直,才笑嘻嘻地又说:“不过,那也是好几辈子以后的事。”
云皓啧啧摇头,一副深以为憾的表情。
想到纪菲,她一改轻佻神色,正经地说:“云皓,难道你不觉得你跟纪菲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那终究不是长久的办法。你如果真的爱她,是不是更应该努力去为她做点什么,至少给人家一些保障和安全感?”
“这个我当然明白,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奶奶她……”他显得沮丧极了,“唉!还好菲菲能体谅,我对她的爱就是她最大的保障。”
他的爱?!那可比股市指数还来得不稳定。
“可是……你们万一……有了孩子呢?”
“孩子?!”云皓好笑地望了腼腆的语嫚一眼,“我们可以想办法不要呀!难道你连避孕都不懂吗?”他随即恍然大悟,“哦!我忘了,你根本没必要懂的。”
语嫚作了个深呼吸,朝他狠狠地使了个白眼,迅速将脸转向窗外的街景。什么跟什么嘛!语嫚呕得思跳车。
“说实在的,像你这么漂亮,不能把握青春,好好的谈一谈恋爱,对自己、对天底下那些充满爱心的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浪费。”
“谢谢你的金玉良言,天底下如果真有那种男人,我一定会听你的建议,绑也会把他绑来,行了吧?”
“嘻!我就是最佳示范啰!』他的脸皮真的足以防弹。
瞧他把爱情说得像吃东西一样,信手拈来即可吗?
语嫚倒不刻意排斥爱情,凡事讲求契机的她,哪怕是擦身而过的路人,对她而言也是一种缘分。
路人?这令她想起天桥上的那个人。
抿著微翘的唇角,一抹俏皮的笑意映在她瞳中。
生平头一遭和陌生男人对阵,好奇妙的感觉。只是……只有一面之缘,不是吗?
一颗流星倏地划过夜空,语嫚的心忽然涌上一种莫名的失落、一种令自己啼笑皆非的感觉。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怎么样?还满意吗?”云皓问著。
语嫚的大眼睛猛眨著,像极了橱窗里的洋娃娃。
这怎么可能?在这边疆地带竟还有这等超尘绝俗的仙境?
傍山而建的木屋静谧地躺在月色中,语嫚带著膜拜的心情惊喜地浏览四周。
整个房屋的架构呈现出纯朴的田园风貌,木屋的檐前衔接著一座瓜棚,棚中有一盏古式的灯笼,在那柔柔的灯光照射下,瓜蒂上的黄花婀娜地攀附著蔓藤,形成一座天然的绿色长廊。廊下的地面铺排著洁白的细卵石,石桌、石凳错置其间,一眼望去,令人心旷神怡。
一直以为云氏豪门的建筑必定金碧辉煌、匠气十足,但是,从屋内的摆设看来,她必须推翻原先的想法。
室内的家具几乎全是木制或藤制,长形的柜内摆著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而最抢眼的,大概要算悬壁上那幅巨画。
“石伯每天按时来打扫,不过,听说他最近打算到南部儿子家住一段日子;你放心,石伯说他会伐个人来替代的。”云皓简略地向语嫚介绍有关这屋子的人、事、物。
“不必那么麻烦,打扫的事我自己来就行了。”她可不认为自己是被遣送来享福的。“谢谢你替我找了这么好的地方。”
“哪里!”云皓将“说话的艺术”发挥到极致,“其实这根本没什么!别说是举手之劳,就算是朋友有难,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而且我这个人施恩一向不求回报,因为我相信,朋友是互相的,你帮了人家的忙,哪天你有难,『人家』也会懂得回馈……”他那双手再搓下去可就要破皮了。
语嫚心知肚明,这个“人家”分明是指向她。
“云皓,你说话一定要这样拐弯抹角吗?当心被口水噎死。”
云皓吞了口口水,才老实地说:“就是关于这个星期天,想请你到家里来……”
语嫚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眼,唯独在设计陷害她这方面,他能将锲而不舍、不屈不挠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她是登堂入室地踩著人家的地盘,焉能不应?
“好吧!”她勉为其难的答应。“不过,我可是看在菲菲的面子上。警告你哦!如果你敢辜负她,当心……”
云皓马上摸著仍然红肿的额头,一副余悸犹存的模样。
“我先带你到房间去看看吧!你就暂住在叔叔那间好了,反正他老人家从不回来的--”他顿住话,发现语嫚根本置若罔闻,眼睛直勾勾的锁在客厅那幅画上。
“喂!那幅画真的有那么好看吗?难不成会比我这张上帝的杰作来得有吸引力?”他抗议地抚著自己的脸。
语嫚收回视线,嫣然一笑,“原来上帝也有失手的时候!”
那幅画之所以吸引她,是因上头那两排苍劲有力的题字--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闻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所谓“品画先神韵,论诗重性情”。语嫚对诗画是外行,只知道那画中柔和的线条和色调辅以诗意,令她心中所有的大喜大悲一度停摆。
这屋子的主人应是位深谙闲居养性、淡泊自得的人。
可是,他偏偏是个显赫的商界精英--云方。
所谓“无奸不成商”,这跟眼前传递给语嫚的讯息完全搭配不起来。
语嫚随云皓进了房,满意的打量著卧室,伸手摸摸床褥,发现竟丝毫不染尘埃,这该归功于那位石伯的悉心照拂吧!
放心地往床缘坐下,她顺口间道:“你叔叔……是个怎样的人?”
“我叔叔?!”正低头燃烟的云皓漫不经心地答:“喔!他有病!”
“什么?!”语嫚的屁股火速地离开床。“什么病?”她恐惧地溜过那张“病床”。
“瞧你紧张的!”云皓大口地吐著烟雾,讪笑道:“放心啦!不会传染的。”然后比著胸口,“他的病在这儿!”
“心病?!”
“或许吧!反正我们全家都不是很了解他,连最能掌控他的奶奶有时候也拗不过他。他这个人……怎么说呢?嗯……”他托著腮,断断续续地回想:“喜怒无常、性格怪异、冷酷无情……而且还是个自私小气的人,因为他向来不把自己珍爱的东西与别人分享。对了!”他十分慎重地警告她:“隔壁那个房间你最好别进去,里面可全是他的宝贝,如果弄坏了,他会把你追到地狱去毒打一顿的。”
语嫚听得脚底发寒,别说开门进去,就连经过那房间,她都会踮起脚尖的。
“告诉你,我老姊背后常叫他『钟楼怪人』!既然你对他这么有兴趣,改天他回国,我再帮你引见引见好了。”
语嫚的手跟头马上像博浪鼓般,摇得七荤八素。
“噢!不!不必麻烦了。”
去见一个举世无双的怪老头?算了吧!老天已经待她“很薄”,她不想再亏待自己了。
清凉的空气吸人胸肺,起伏著一种熟悉的情感。
久违的木屋就在脚跟前,云方握著那久久不曾使用的钥匙,对著锁洞发呆:并非方才那番浅酌令他不胜酒力,实在是……
只怕钥匙一转动,开启而出的,是那不可遏阻的记忆浪潮。屋子里没有猛虎野兽,有的只是那曾经有过的梦想……
最后,他还是开了门,进了屋。
几年了?他不回来并不代表他忘记;而就算他能忘记,也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木屋,是他与孔兰音结缘之处,也是错误的起点。
而今,景物依旧,人事已非。他并不喜欢留在原地做不切实际的呻吟,但是,高飞之后,却总觉得自己遗落了什么,仿佛自己不再完整。午夜梦回,木屋总像个风情万种的女子频频向他招手,风声更恍如兰音妩媚的语音,却又不完全像;他需要厘清这一番纠缠,于是,他再度回来。
不需开灯,他就能摸进自己的房间。
放下简单的行李,脱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