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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墓中无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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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保证完成任务。杨仁德喜滋滋的去做准备了。
没有用多长的时间,垃圾处理转化厂就又恢复了正常生产,李长明补充下来的保安也已经全部到位,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对厂子的值班巡逻,并进行了详细周密的监控,全力确保生产的顺利进行。
一连几天,田忠义超负荷的不停运转,早已是疲惫不堪,一处理完大大小小的事情,终于可以美美的躺下来放松放松。刚一闭上眼就开始做可怕的噩梦。他在梦中梦见秋萍宿舍里的几个女孩子组织了一次春游,秋萍却装生病躲在被窝里抽泣,等到那几个好朋友走后,她竟然从床底下抽出一把到对准自己的眼睛刺下去。他常常被这个镜头吓的一身冷汗,起身坐起来,那个可怕的梦还在脑子里萦绕。再躺下来,还是重复那个梦,脑子里全是秋萍的影子,全是血淋淋的场面。他不知道自己是产生了幻觉还是太惦记着秋萍的眼睛了,眼睛再乏也不敢睡了,他要去医院里,去问问那个医生,他太想知道属于他心目中的那个结果了。
王彬很神秘的把他迎到自己的办公室,关紧房门,兴奋的喊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终于有结果了?
真的。他激动的问。
不错,你千万要有思想准备,这绝不像移植表皮那么简单,不过也不是特别的复杂,我们只是需要你的配合,让你有一个思想准备,真正的后果只有等到做完了手术才能知道,剩下来的日子请你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连感冒最好也不要患上。
一定大力配合。
门外有来回走动的声音,田忠义把手搁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他小声点儿。
王彬附在他的耳根嘀咕:经过专家仔细的分析论证,可以实施做手术,没想到你们的眼球还是相当匹配,像这样的事情少之又少,或许是缘分吧!
他乐的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缝了,没有人能说出他此刻的心情,他等的也太苦了,虽然时间对于每个人都是公正的,但是他总是觉得对于他是那样的漫长,这个好消息还只是个开端,如果能顺利的走下去,他就觉得自己的命运从此开始有了转机。
田厂长,你尽量把自己的心情或者各方面都放宽,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困了就睡觉,表现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放松才是最佳状态。
何时准备动手术?
如果你没有太大的任务,就在这个周末。
好吧,我回去准备准备,就照你的计划做。
田忠义的心里有喜亦有忧,但更多的还是惊喜。他就想着秋萍还很年轻,自己的日子也很有限,如果能让她的眼睛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也就算是答谢秋萍那份难以偿还的恩情吧!让他忧愁的是没有秋萍近段时间的消息,不知道她到底在不在学校,如果在,有没有好好的学习?思想上有没有有压力?有没有同学在嘲笑她?如果有,她会怎么样去对待?想着想着,就成了压力让他没有了主意。他忧心忡忡,怕真像梦中那样,现在给她打电话究竟也不是时候,如果能在手术的前几天来通知她或许会更好一些。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一点的道理,殊不知秋萍正在遭受心理上的打击,自从右眼失明后,她的性格就变的孤僻而且古怪,对于她这样的年龄屡遭磨难无疑雪上加霜,以前她也是学校里的活跃分子,凡是大小活动,都能看见她的身影,自此,她总是以沉默的方式来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人多的地方她从来不去了,收音机成了她最要好的朋友,甚至有时候她还有轻生的念头,她也曾试着给心理医生写信咨询,但是收的结果不尽如人意。
她决定亲自到医院去看医生,她要把自己的委屈统统的讲出来,但是她仿佛又看到了医生也在嘲笑她,她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摆脱那些纠缠自己的痛苦,别人虽然没有怎么说她,嘲笑她,就是自己觉着自己的心理上的压力,她放弃了去看医生的愿望,一转身走进了一个叫一丝缘的发艺社。
田忠义一连两天都在抱着秋萍的照片,虽然她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但在他的心目中,她已经占据了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位置。如果一个人觉得另外一个人好,那么就算是所有的缺点也都成了优点。在他看来,她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他就那样翻着她的照片,他认为那是一种风景,一种说不出的心情。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就马上下楼去做了,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留念。
钟爱一生婚纱摄影店。
这个照相馆的老板精明透了,也赚了垃圾处理厂的不少钱,他掏出香烟让给田忠义一支,自己也抽了一支,说道:田厂长今天来是视察工作还是来约我打牌的,有事你尽管说话。
他和田忠义套起近乎:咱们是老交情了,是不是又让我过去给你们的员工拍什么照片的。
你呀,就是嘴巴太快,还少赚了我的钱不是?
田忠义夹起烟,噙在嘴里,点燃抽了几口,没有抽烟习惯的他一下子不住的咳嗽,赶快掐灭了烟头。
相馆老板哈哈大笑起来:连三岁的小孩都能把烟抽的呼呼响,你竟然还没有学会,不会是要到六十三岁才学会吧?
那个老板的圆脸瞬间变成了驴脸,拉的老长。
方老板。他客气的说:我今天来是想让你为我亲自拍一套照片。
怎么,田大厂长也要赶潮流,要拍艺术照还是裸体写真集?
哪里敢撵那个时髦,再者说我是想撵还撵不上哩。我是说正经的,让你给我做一份人头照,其它的部分你都不要去拍,我要的只是一个头部,最好能把我的面容清晰的保存。
新鲜,你现在就开始为自己准备遗照了,为时还尚早?
怎么不可以呀?
他有点恼怒了:你若是在耍贫嘴,我就到别的地方去了,你最好马上行动。
相馆老板神情复杂,拉长的脸很快就恢复原位了,他哭笑不得。他亲自操作拿脂粉在他的脸上涂起来,却被田忠义拦住:不要搞那些虚伪的表面,我要的是真实的一面,也就是说我长什么模样你就拍什么模样,越自然就越好,今天倒要看看你的技术究竟有多高。
那老板轻按快门,照片就冲出来了。眼睛拍的相当成功,他深沉的望着远方,看上去炯炯有神。他自己很满意,喜滋滋的拿着走了。
相馆老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的说:早听说这个人有些古怪,今天一见真是怪极了,有个性,令人佩服。
第三十一章
    田忠义把这张照片做为自己的第二个秘密锁进了保险箱子里,然后把杨仁德叫到办公室神秘兮兮的告诉他:仁德,眼下整个厂子里也算走上了正规,该安排的我都已经做了部署,这几天我可能要到外地去办一个重要的事情,厂子里的所有事务在这段时间有你来全权代理,好生照看。
杨仁德已经体会到了当领导的艰辛,他就是觉得担子比较重大,能不能照看好,心里一点谱儿也没有,但他已经说了有要紧事去诊所,只好无奈的说道“你尽量提前回来,我怕自己不是那块料子,担当不了如此重任。
田忠义拍着他的肩膀,默不作声。
田忠义准备给秋萍打电话了,想让她早一点回来,就会早一点的结束那个没有人知晓的痛楚。
秋萍在这一节课没有去教室,呆在宿舍里不敢出门。这是一节体育课,本来她也去了操场的,岂料这一节竟是体育达标测试,在集合队伍的时候,她偷偷的跑回宿舍,把门反锁,钻进了被窝里,一会儿就能听到婴婴的哭声。
蓦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来,她停住哭,极不情愿的抓起床头的听筒气鼓鼓的问:请问你有什么事?我能为你传达吗?
秋萍,我是父亲,你怎么了,好像象是哭了,谁欺负你了?
她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声刚强的说:爸爸,我没事,刚才看了一部电影,被里边的女主人公给感动了,我只是觉得有些孤独,你好吗?
他能猜测出来她心里的感受,听那声音还透露着一种淡淡的忧伤,那是一种压力,一种负担。
萍儿,你马上请假回来,爸爸有急事找你商量,你先别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来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没有说完他就急着挂断了电话。他想给他一个惊喜,让她认真的面对自己的人生。
她以为肯定是又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着急的挂断电话,让我立马回家,能出什么事呢?她不敢去预料,也许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可怕的结果,她的心理承受能力现在真的很脆弱,很小的一件事情就能让她觉得那是个谁也解决不了的大事,活脱脱的一个红楼梦里的林妹妹。
她起床,去找班主任。
班主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走进去没有看见人影。秋萍用办公桌上的纸写了请假条,署名日期的时候把她给卡住了,她不知道那里该如何填写,父亲也没有说清,自己干脆也就没有问清。因此她也就含含糊糊的写上有重大事情要办时间紧迫要请假希望批准,琢磨一番觉得不错就放到一个显眼的位置,胡乱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走了。想到离坐晚上六点半的火车还有两个小时,就奔往省城购物广场买了田忠义最爱吃的东西,等再到车站正好已经检票了。
一大早,田忠义就坐在候车室了等候了,他是昨天晚上来的,一眼未合的在盯着那个通向站台的门。终于没有让他失望,他接到了秋萍,他仿佛能感受到已经做完手术带给他的快乐。
他望了她一眼,没有吭声,他想给她一个神秘感,就带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车行十分钟后,秋萍察觉到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奔往市中心的那条线。他有点纳闷就问他:爸爸,我们不回家,去市中心做什么,你到底有啥事要和我商量?
他没有反应,连司机都在替他着急,像个木脑壳一样。
不一会儿,汽车在市中心医院门口停下来。
秋萍扬着声音喊:爸爸,我在问你,你老是不搭理别人,是仁德叔叔病了吗?
他们走到病房大楼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兴奋的对她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人愿意为咱们捐献眼球了,所以就马上叫你回来了,今天就要住院做手术了。
“爸爸,你要带我做什么手术,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瞧瞧我的眼睛这不是好好
的吗?她拽着他的胳膊往回走。
“秋萍,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楚,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爸爸没有能力保护好你你而感到羞愧,如果你硬要说自己没有病的话我来做个测验。”他伸了三个指头在她的面前。
在她没有说话之前,他又补充道“你先把左眼给捂住,告诉我答案。
她用手捂住了左眼,然后很干脆的告诉他“是三个手指头。”
她竟然猜对了,他知道她早就看过那个答案了,于是又伸了四个指头。
“五个指头。”她不加思索的就回答了。
他又伸了一个指头,她说是两个。
她问他猜的对吗,他告诉她“错了,都猜错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别在欺骗自己了,如果你今天不听我的话,我就真的生气了。”
“爸爸。”她喊“你别生气,我只是不想你在为我操心。”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爸爸,你是我的女儿,父亲要为女儿子看病,天经地义。我已经和医院协商好了,他们今天就开始为你做手术,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和正常人的视力一样。
她拥到他的怀里,小声的说:我怕,我怕我上了手术台就在也下不来,也就永远的见不到你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报答你的恩情呢?
傻丫头,谁要你来报答,不许胡说,我不是也在欠着你的情哩,爸爸会陪伴着你一块去做手术的。
医院这一次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专门成立了专家小组,而且特地从北京请来了专家亲自主刀,时间就定在中午十二点。
他几乎是和秋萍一块进的手术室,两方面同时展开手术,这次手术对于每一个人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也算是对自己的考验吧。
陪同给田忠义做手术的王彬医生问他:田厂长,你是要局部麻醉还是全身麻醉?”
他似乎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果断的说:不用麻醉,如果说一定要麻醉的话那就做局部麻醉吧!
当麻醉针注射到他眼皮里面的时候,他的两只眼睛就好象冻的冰块一样呆滞不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进行着,两个隔离的手术室里的手术刀在不停的飞舞,田忠义此刻真的什么也不想了,因为他要给她一个完美的眼球。
两个小时后,田忠义的右眼球被顺利的取出了,借着麻醉针的药效还没有消退,同时在他的眼眶里安上了一只假眼球,他的右眼被一个橡皮套罩住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他没有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位不舒服,只是觉得头部胀痛胀痛的。
王彬医生看他醒过来就急着向他汇报好消息:这一次的手术非常的成功,眼球移植也相当的顺利,终于可以长长的叹一口气了,你都不晓得我的压力有多大,说句实话,我为了你们的这个手术整整半个月睡眠时间都不超过四个小时。
田忠义嘴唇动了动,不敢张大嘴,就小声的说:感谢你对我们的救命之恩,我田忠义永生不忘,这次秋萍的眼睛能够恢复,我不想在说感激的话,等到时候我定会好好报答的,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放心好了,除了北京几位专家在场,就剩下我一个人知道了。我们给你们使用的也都是国外先进的药物,如果没有太大的变化,我估计时间不会太长,有一个星期就足够拆线了,秋萍在手术的过程也很配合,手术之所以如此顺利,完全是你们的造化。这会儿秋萍还在睡觉
他恩了一声,不想在说什么,王林告诉他的足以让他知道一切结果。他发现自己真的如专家所说的手术之后不能随便乱动,他刚才动弹了一下,果真尝到了厉害,半个身子都是麻木疼痛,连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紧紧的咬着牙齿忍受着甜蜜的痛苦。到现在他对他自己的这个伟大决定仍旧没有丝毫的动摇过,把眼球献给秋萍他觉得无怨无悔,他能想象出秋萍恢复视力后的快乐心情,她又能无拘无束的和同学们欢乐的嬉戏玩耍了,只要她能高兴,他做什么也都不在乎。
开始他没有去看秋萍,他害怕秋萍见到他会触摸他的眼睛所以也就没有去,接下来的几个晚上,他都会溜进秋萍的病房看她熟睡的样子,看她变化的表情,他能感觉得到,她是高兴的,因为,是自己的直觉告诉他的。
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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