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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墓中无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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褥子也都湿漉漉的。
仁德说:怪不得哩,原来是他尿床了,怎么搞的。
别这么讲话。田忠义告诫着。
你睡之前他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吧?
没有。杨仁德摇着头说:他好像一直就没有醒过来。
马上送大哥去医院。
唉!
杨仁德叹了一口气大发着感慨说:看来我们已经和医院里结下了不解之缘。
谁没病没灾的想往医院里跑,连我自己觉得也比较害怕去医院。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蹲下来要背黄永发却被杨仁德抢先了一步。
一个年迈的老专家没有用任何的仪器只是查看了一下他的五官就下了结论:大脑所承受的刺激太大,不会有恢复的可能,也许剩下来的日子就要在床上度过了。
我不明白,你所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没有治疗的方法了?田忠义问。
这是患大脑痴呆的症状也被人们称作植物人,就现在而言患者的大脑已不存在任何思想,毫不保守的告诉你们,他以后的饮食也只能靠输液体饭来维持生命了。
田忠义听了老专家的话犹如被突如其来棍子当头一棒砸的脑袋发颤。他硬生生的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呀,又是半条人命,一个未偿还的人情呀!怎么无辜的人总是要遭受莫名其妙的伤害。
杨仁德也听的不知所措,他搀扶着田忠义起来,他的双腿还在打颤。
一个从医学院毕业来这里实习的年轻小伙子幸灾乐祸的笑着说:毕竟我们当地的医疗条件和精力都比较有限,为了不增加你们的经济负担,我看你们是不是考虑用一种才引进过来的新药叫做安乐死。现在刑场上的犯人也都是用这种方法来结束生命的。这种药能让任何一个人不受痛苦煎熬的离开人间,悄无声息的。
纯粹是胡扯八道。
田忠义显得极为恼火:你别忘记了你以后的职业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哪怕病人还有一线生机,你们也应该义不容辞,怎么你能想出这个念头,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那个实习医生怯怯地望着田忠义严峻的目光一言不发,藏在老专家的身后。
老专家为了缓解实习医生的尴尬打着圆场:你们也别太生气,你们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我们医院接受这类患者也比较的多,他才刚刚来我们这里,说的不到的地方请你们原谅,并不是有意诅咒你们的。
田忠义不耐烦的嚷着:都不要说了,我们自己知道怎么办?
老专家理解此时田忠义的心情,也就没有在吭声。
一阵沉默。
良久,田忠义温柔如水的说:医生,他能不能接受住院治疗?
当然可以,如果你们有足够的经济基础,当然是最好不过了,我们会为你安排最棒的护理专家。
仁德就跟着去办理了住院手续。
黄永发被安排在一间病房里,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间断有人专人值班,所需的费用也确实昂贵的让人惊叹,但是田忠义不后悔,在心理上觉得反倒是一种解脱,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黄永发突然变成了植物人,汪力队长也有压力,深感担子重大,他们在各地利用媒体刊发了通缉令。
第四十四章
    这个星期日的早晨,田忠义开车去了残疾人学校。倘大个校园只看见吕昌同一个人挥动着扫帚在打扫院子。
田忠义莫名其妙。
吕昌同先打起了招呼:田厂长,今天怎么有空来学校?想念冬魂了?
是的,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另外今天拜访拜访你这个先进劳动者,怎么就一个人干活了。
见笑了。
吕昌同没有去办公室,而是把他直接领到了活动室,让他看一件让人欣慰的物品。
活动室里有一个非常精致的T型台。那个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奖状和奖杯,有一个最大的最耀眼的奖杯引起了他的注意。没有等他开口,吕昌同开口说话了显得急不可待:你蛮有眼光的吗,你知道那个是谁得的大奖吗?那可是为我们学校了赢得了最高的荣誉。
田忠义啧啧称赞起来:真是不简单,有志不在年高,一点也不亏说,我本人自愧不如。
你知道是谁的杰作吗?他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田忠义讪笑着:我可是猜不到,你们学校里人才济济,但我敢肯定的是,不是学生得的就一定是老师得的。
这个奖杯是冬魂参加全省残疾人器乐大赛获得的,还是个一等奖,为学校为江宁争得了不小的荣誉。吕昌同满面春风的说。
真的吗?田忠义激动的呼喊着,那种得意劲儿让人无法形容。
这个孩子最初在送来的时候,我就发觉他不是一般的残疾人,肯定有某一方面的特长。他在音乐方面很有天分,今年年终将代表我省参加在北京举行的全国大赛,假如他的成绩优异,还有机会参加明年六月份代表中国去马来西亚角逐全世界的大奖。
他滔滔不绝的一段话让田忠义兴奋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我们就临时组织了全校的师生去郊外游玩,学校包的车刚刚出发,我闲着没事就招呼摊子了。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错了。你来的正是机会,我们刚好进行一次长谈。
于是,他们两个就面对面的进行一次人生与奋斗话题的长谈,谈的投机,两个人竟然忘记了吃中午饭。
下午四点多钟,他们还在畅谈,师生们也都回来了。
田忠义找到冬魂,紧紧的把他搂在怀中,他要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的如山般的父爱,给予他少年时期最需要的温暖。
冬魂兴高采烈的喊:爸爸,爸爸,你知道吗,我终于学会了盲文。
知道,爸爸什么都知道,爸爸还知道你参加比赛获得了大奖。
周校长告诉你的吧?
是的。他深情的说:你已经长成个大人了,应该有自己的思想了,这一段时间爸爸没有来看你真的非常想你,当初你最担心的问题爸爸要来问问你,就是你和同学们现在相处的怎么样了?
爸爸,我和他们都成了很好的朋友,他们也都对我很关照,我也想念你和妹妹,你们好吗?
好。他幽咽地说:一切都好。如此懂事的孩子说出的话让他听完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仔细想想,自己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比这更重要,更能让人高兴。
他激动的就是想哭。
爸爸,你哭了。爸爸。
没有,我是高兴的。
他和冬魂呆到天黑的时候才回家,也在这个时候才觉察到肚子里又有一点饿了。
他伸了个懒腰,并不准备动手去做饭,他想歇会儿去外边随便吃一口。忽然觉得屋子里的气氛不对,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他警觉的挪动着身子向属于自己的那个卧室走去。
卧室里还亮着灯,是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推开门,竟然是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秋萍吗?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可能是放假了,可是她也不应该哭泣呀,看她那萎靡不振的神情,绝对不是为了学业上的问题,在学习方面他从来都没有怎么监督她,况且她也不让自己老是挂念她的学习,在这方面是值得肯定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很可能就是精神方面出现了差错,或许她的精神上正在遭受着一场相对来说比较重大的打击。
他喊了一声,她没有听见,他就走到她的跟前又拉长了声音喊:秋萍。
秋萍木呐的趴在枕头上,耸动着肩膀,一旁的枕巾被泪水弄成了大花脸。
刹那间,他瞥见地上的一堆碎纸片儿,心里已经隐约明白了点什么似的。他努力弯下身子,拣起几块小心的拼好,刚好是秋萍和一个帅气男孩的上半身合影照片,他们那种亲密劲儿难以言说。但此刻在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们分手了,他敢十分肯定的认为,或许他早就料到了他们的爱情不会长久的,只是他没有去阻止她,他不是让她放纵自己,而是让她更多的了解爱情的问题是不能随随便便的。
我可怜的萍儿——瞧你都哭成了个泪人。他移动着她的肩膀,让她正视自己。
——。
她不做声,泪却还在无声无息的流着,比刚才更加凶猛了。她那好看的眼睛哭的红肿红肿的,嘴巴撅的都有些变形了。
秋萍。他加重了声音喊道:秋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这不是在让我着急吗?
爸爸——爸爸,我——对不——起你。秋萍哽咽着一字一顿断续而又吃力的说着。
因为什么?你们两个分手了吗?
——。
她不回答,只是任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从眼角里滚落下来落在衣服的皱褶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去接你。
秋萍猛地扑到他的怀中:爸爸,我是真的喜欢他的。”
他是不是真的也很喜欢你?他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对我很好,那只是他虚伪的开端,到后来我才发现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他这个人非常的聪明,他所做的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他的目的其实在简单不过了,一切的努力也都是为了钱,他想利用我到你的厂子里工作,他的家里很穷困,在遥远的山沟里。是他欺骗了我的感情,我真的是认真的,我想这可能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也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我恨死他了,再也不想见他了。
萍儿,你不要责怪自己,爱情其实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简单纯洁,你所付出的并不一定代表对方也在深爱着你。如果我当初早一点的阻止你,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这样也好,就算把他当作人生中的一次教训,以后你要是参加了工作,身边的亲人朋友不能只是光看表面那比较肤浅的东西,要深入内涵,真正去了解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凡事要三思而后行,知道吗?
爸爸,让我很快的忘掉他我根本就做不到,真的,他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太深刻了。她摇着头说道”真的是做不到。
爸爸,当初也都怪我不听你的话,我现在后悔了,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就是不想活了,真的没有一点意思。秋萍一连串的喊着。
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气了,厉声说道“我是在劝解你让你的心情放开并没有让你走进一个死胡同里,现在连你自己也都说这样的话,那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吗?
忽然他发现在她的枕头边上有一个白色的药瓶,他慌乱无措的推开她,抓起那个白色药瓶,那是一瓶尚未拆封的安眠药。
他气的咬牙切齿,真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你到底要想干什么?
他吼叫着:你怎么就不能想想过去,许多的艰难困苦的日子是怎样熬过来的,怎能为了感情上的这点小事就寻死觅活的,值得吗?
——。
秋萍沉默不语,也不哭了,长长的出了几口气把目光移向他的身上。
整个卧室里顿时变得又静又热又闷,几乎令人窒息。
你是放假回来的吗?他深沉的问道。
考完试,我上午就到家了,也没有给你打电话。
我可以去看看你给我找的那个哥哥吗?从此以后我在也不惹你生气了,爸爸是我不对,你批评我吧!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体罚。
什么哥哥?他不解的问。
她却突然发现桌子上的相框里,的照片是个盲人,就惊诧的叫喊:原来你收留了一个瞎子。
她的不文明让震怒了他:你太不像话了,难道你现在看待一个人也是戴着有色眼睛的吗?原来你可不是这样子的。
秋萍意识到了自己真的说错了话,想起自己曾经也只是有一只眼睛的人,自己的感受也只有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她惊慌的像被人羞辱过一样楞楞的看着他,她在等待他的指责。
他面无表情,意味深长地说:残疾人也是个人,别轻易去伤害别人,每个人也都是有自尊心的,凡事都要多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不要图自己快乐而伤了别人的心。
秋萍低低的说:我知道我又错了,我以后改正。
萍儿,在开学你就是大四毕业生了,毕业后回来帮助爸爸打理厂子好吗?
好的,不过。她停住了,喃喃的说道:我们学校里每一年都有几个保送生到国外深造的名额,我想做为您的女儿我也想要争取一个,爸爸,你支持我的工作吗?
那当然了,我会大力支持的。他由衷的说:即使你没有拿到名额,只要你有那个想法,爸爸也会送你去国外深造的,恁么多的国家,随便你去挑选。
她终于笑了,冲着他灿烂的笑了一声,所有的一切也尽在不言中了。
不久,冬魂也放假了被接到了家里。
秋萍起初并不太情愿叫冬魂为哥哥,她觉得自己无论是在年龄上还是心态上也都比他大的多,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她终于承认了他这位大哥哥。
这一天,田忠义说有事就下楼去了。
她关紧了卧室的门,趴在书桌前写起了稿子,突然思绪被一声巨响打断了,好像有人,她就停下手中的笔,侧耳倾听,觉得有些不妙,就走下楼去。
只见冬魂挺在地上,正在地上胡乱的摸索着什么,可能是他的心肝宝贝,那只白色的口琴也就在他的脚下,秋萍再不忍心看下去,拾起口琴送到他的手中:冬魂哥哥,给你的口琴。
冬魂局促不安的脸上挂着兴奋:谢谢你,我的好妹妹,不小心摔了一脚,耽误你学习了?
秋萍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就觉得他的心胸是如此宽广,他的心情是如此的乐观,她忽然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大哥哥是一件非常让人高兴的事情。她搀扶着他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拿来一个愈伤膏给他止住胳膊肘上的伤口。
他说了一声谢谢,在她看来他是那样的懂事,那样的通情达理,她感觉自愧不如。
好妹妹,你喜欢音乐吗?古典的还是流行的?
她点着头:是的,我很喜欢,尤其是那种古典的,略带着伤感色彩的音乐,听起来心灵交融,能让人时刻保持着一种清醒的头脑,并且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的一干二净让迷失方向的人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块位置。
哈哈,终于找到了一个知音了。我现在就用口琴给你吹上一曲我刚刚创作的《天涯流浪人》。说着就把口琴放在嘴边,歌词是这样写着:黄昏的海边吹过来一阵风/海里的鱼儿游啊游/不知道明天的日子快乐不快乐/如果我的存在能给你带来一声祝福/那我也无怨无悔/……他吹的如痴如醉,她听的痴迷,在她的心里那扇带有隔阂的门彻底打开并开始容纳这个哥哥了。
正当他们彻底陶醉在音乐的世界里,门被人推开的时候,他们竟然没有一丝察觉。秋萍摇头晃脑的跟着节奏哼唱着,等到有所领悟的时候发现父亲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她听住姿势,走过去帮忙。一个大纸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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