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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墓中无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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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专家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那只蚂蚁的毒性来自于何方。
别给我胡扯了好吗?你这不是在诅咒我哩!让我安生一会儿不行吗?瞬间,绑绑当当的声音从厨房里就传了过来,田欣正在系着围裙分割着老龟。
张庆祥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心里不由的恐慌起来:这东西我还真是不敢吃哩,万一有毒我不就是死定了吗?更何况我现在又不想去死,让人说出去我是因为吃了有毒的老海龟而死亡的,所有的人都会笑话我的嘴巴的,除了吃还有何用。
阮丽华生气了,没有好气的说:海龟还真能毒死你不成?你没有见过商场的医药专柜上卖这个鳖精那个口服液的,王八可是大补,咱们今天也就来个以毒攻毒。田欣的那份苦心不能白白的糟蹋。
懂得还不怪不少哩!张庆祥完着阮丽华扑哧笑了起来。
吃完了王八宴,张庆祥连声夸奖田欣的厨艺精湛,有机会还要亲自让他传授自己做这个王八宴。其实田欣自己是不会做什么王八宴的,他只不过是吃这种东西多了,或多或少的知道做这道美餐的方法,他也生怕自己操作不好,没有料到还真的做成了,这让他自己就觉得自己越来越了不起了。送田欣下楼的时候,张庆祥又鬼鬼祟祟的在他的耳边好一阵嘀咕。
田欣裂嘴笑道:我记住了立刻就去办理。
第四十六章
    在这个假期,秋萍也有了伙伴,他每天都带着冬魂去郊外的小河边上散步,经过人群的时候,人们大抵都有一个说法,说他们俨然是一对幸福的小夫妻。他们之间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话题,他们谈音乐,探讨人生,整个假期,有冬魂的陪伴,秋萍竟然忘记了失恋的事,她跟着冬魂学会了用吉他弹奏歌曲。冬魂是先开学的,学校来车把他给接走了,秋萍竟有点舍不得离开他。秋萍的假期也很快就来临了,可是最近几天,她总是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太争气,心慌气短,胃里头还不时的泛酸,不知道是怎么了,急的她是束手无策。这一天早上她告诉田忠义说有事和一个朋友一块去街上吃早饭。其实她是骗他的,她如果再不离开他自己很可能就支撑不住把事情的真相暴露出来,她是坚强的,她怕他为自己担心。她考虑的一点也不错,在她刚离开家门就在路上大肆的呕吐起来,她的身体也很虚脱,不停的出着冷汗。这些反常的举动让她自己也意识到了一个不好的结局,她决定去一个小诊所里验证事实。
当一个中年女医生简单的给她拔完脉就兴奋的冲着她喊叫:恭喜你,你快要做妈妈了。
天哪!真的吗?这简直让人不可思意,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不争的事实让她都觉得所有的人也都在捉弄她。为了弄明白,她又让医生给她做了一个彩色B超,还是那个结果。她心里开始发憷,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何时和陶阳发生了性关系。她的脑子里轰轰作响,那个医生的话压的他喘不气来。她沉思着,回忆着,难道是那一次。对,她终于想清楚了,就是那一次,确信无疑。那一天,天气异常闷热,一下课,同学们都蜂拥着往澡堂里跑着冲凉驱赶热气。秋萍收拾好衣服也准备去的。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给她打电话了,是陶阳约他去外边透气的。她欣然前去。陶阳带秋萍到一家高档的洗浴中心。陶阳和店老板好像非常的熟识,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像是那个店老板还是他的远房表叔。秋萍嫌热主动提出先去冲个凉。陶阳却是拒绝了他硬拉着她在一间小屋里喝起了咖啡。突然,她的后脑勺好像被谁打了一棒,她当时就昏了过去。打秋萍的不是别人就是陶阳的那个表叔,他帮助陶阳得到了她。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感觉有水在头上浇灌。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自己是躺在了浴缸里的,浑身赤裸裸的,而陶阳并不在身边。
片刻,门被推开了,陶阳进来了,他让她赶快洗澡,马上就要上课了。秋萍哪里还有心情去洗匆匆忙忙的穿好了衣服,当她出来的时候发现门上的牌子上写着鸳鸯浴。那个时候她正在和陶阳正在热恋,有一次陶阳提出要她做那种事,她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她告诉他等到合适的机会她一定会把最纯洁的东西献给他的。也许就是那一次,她没有答应他他才渐渐的对她有一种怀恨在心的气势。那种事在同学们当中好像就是家常便饭,大学生在学习的同时也在尝试着试婚,然后开始同居,如果双方觉得合适就继续交往下去,如果不投机就彼此各走各的,再见面就装作不认识。秋萍对这些事情早就耳染目儒了,但是在她看来自己根本就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约会。真是想不到一个如此斯文的人竟然卑鄙的做了那种事情,怪不得她随后去找陶阳的时候,陶阳却总是视而不见或者干脆就是回避,到后来陶阳气势汹汹的找到她提出分手以后谁也不再纠缠谁。
贞洁对一个少女来说是怎样的珍贵,她们把贞洁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神圣,可是就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让她自己都觉得生活好像没有多大的意义,她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做何处理,心情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就这样冷冰冰的坐在诊所的椅子上。
小姐,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刚才有一个岁数和你差不多的女子结婚三年多了还没有怀孕,四处寻医求药,吃了别人的药以为自己是怀孕了,来做B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怀孕了,而是肚子里长了一个很大的瘤子,哭着跑了。你的命运要比她可幸运的多了,怎么却突然不高兴了,是不是觉得事情来的太突然了,心理上还没有做好准备。
自己要比那个女人幸运的多?说者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的感受。自己能算是幸运的吗?被一个无耻的人玷污了身子而且还被别人给甩了,那种滋味有谁能知道,又有谁能体会到这样复杂的感情?她对那个善良的医生拼命的摇头,努力忍着悲伤,可还是忍不住大滴的泪水滑落下来。
医生。他吸了一下鼻子,漠然的说: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还没有结婚,只是被别人给骗了。
医生听完没有一丝的慌乱,似乎她能感觉到了所要发生的事情,她很平静地告诉她“现在社会上不负责人的男人太多了,他们是玩弄感情从来都不考虑后果的,只是我们作为女人的心太善良了,其实我也是个受害者,当年生小孩的时候男人不在身边不说还跟着别的女人跑了,算了,不想说了,下辈子我们也要脱成个男人,不在受任何人的欺负,也许是冲动惹的祸吧!秋萍糊涂了,到底是谁错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呢?她不愿意去了解那个医生的情感经历,只觉得她和自己的命运是一样的,爱情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她不想也不愿意去找陶阳解释什么,无论怎样解释,在她看来没有丝毫的意义可言了。其实她是有一大堆的理由的,任凭你怎样努力的去掩饰自己,心底深处的那个黑点都不能泯灭掉,它是那样顽强的盘踞在那里,压紧了她的心脏,使她的呼吸都是那样的吃力。她恍惚着在心里呼喊,不是我的错,根本就不是我的错,完全是他他毁了我,是那个该死的家伙,他的无情他的无耻,也许自己前世就和他结下了仇恨,想想过去,想想未来,她毅然决定要做掉这个还没有完全成形的小生命,他是无辜的,但是除了这样做,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你得考虑清楚了在做决定,年轻人的脾气总是反复无常的,也许你的男朋友是在和你赌气,万一明天他来找你和好,你后悔也就来不及了,岂不是白白找罪受。
和好总是有些荒谬的,这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了,根本就不可能了。
秋萍在床上一直躺到天黑才回家。
田忠义做好晚饭正在耐心的等待着她。看到她回来,他马上就高兴起来,冲着她喊:可回来了,快一点坐下来,这怕是我给你做的最后一顿晚餐了。
真的很丰盛,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可是她却没有一点胃口,肚子里的那点东西还在不停的往上翻滚,她装做什么事情也没有似的坐下来喝了几口粥就去睡了。
他以为她太累了,就让她去了。
秋萍走了,在她的心里装着太多的沉重,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和罪恶感,经过这件事之后,她也分清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要勇敢的去面对新的挑战。
这日,杨仁德给田忠义送来了一份材料,看见田忠义正在对着一张照片发呆,那张照片是他和秋萍还有冬魂的合影。
杨仁德问试探地问道:义兄,怕是又在想孩子们了?
他点着头说:是呀。孤孤单单冷冷清清一个人,总是在心理上觉着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去河边散散步?
杨仁德把材料放到他的办公桌上要去开车被田忠义拦截了:还是走着去吧,老长时间都没有出去活动了。
在垃圾厂门前的西侧有一个才修好的人工河,河边的绿树成荫,花草开的正艳,绿绿的草坪上有许多情侣在那里谈情说爱。
他们顺着河边的小路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累了就在河边附近的一个没有招牌的小饭店坐下。
田忠义要了几个小菜,顺便还了几瓶啤酒对饮起来。
义兄,冬魂和秋萍真是好样的,他们的懂事和礼貌给你争了不少的光,真是为你感到高兴。
嗯!我现在的生活好像已经真的就离不开他们了,他们现在成了我的牵挂,甜蜜的牵挂,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
杨仁德转移了话题:听汪力队长说,田生房地产公司的那个叫胡浩的家伙已经被逮捕了,我估计田生也跑不了多久了,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
田忠义不吭声只顾自己喝起了闷酒。他抬头扫视了一眼这个小饭店,一拨接着一拨来来往往,不大的小饭店已经容不下后来的客人了,饭店的一个服务员只好拿着个写着客满挂在了门口。他在心里想开饭店的人一定是个比较精明的年轻人。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的竟是一对老夫妻,看上去都有五十多岁,和蔼可亲,这让他不禁生出几分羡慕,对他们夫妻的相嚅以沫。
杨仁德举起瓶子说道:义兄,干一杯吧,你我好久都没有喝这么多的酒了,今天咱们就来个一醉方休。两个人共同举起酒杯,只听嘭的一声响,两个人手里的酒瓶子炸裂了,他们吓了一跳,把左右的客人也吓了一跳,幸亏没有伤及人,一阵短暂的慌乱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那个老者走过来向他们道歉并且又送来了两瓶酒:可能是瓶子的质量有问题,今天的这顿饭算是我请客,不问你们要钱也算是交个朋友了。
田忠义实在过意不去硬是塞了钱在老者的手中: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一不怪生产厂家,二不怨你,都怪我们不该恁卤莽。
老者死活不肯收下,扔在他们的桌子上忙活去了。
杨仁德小声对他说:怪不得生意这么好哩,终于发现了秘诀。
田忠义也豁然开朗,夹了一口菜,腰里的手机响了。
片刻,田忠义说:仁德,值班室的小宋打电话说有个人急着找我,我得马上回去,反正你今天也没有事情,务必把这桌子上的菜都给报销了,绝对不能浪费。他捋着袖头小跑离开了饭店。
垃圾厂的门口,一辆轿车早在那儿恭候多时了。
田忠义主动上前打了招呼。
那个司机没有反应,只是慢慢的摘下墨镜,从车里走出来。
田忠义真正看清楚那个人的时候,有些紧张又感觉有些突然,略微犹豫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说:原来是你在找我。
这个开车的司机不是别人,正是田欣。他想不通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的出现让他又喜有惊,喜的是那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惊的是他每天都在后怕,怕他们找到自己来无理取闹,他真的就想永远都不要见到他们才好哩,可是往往事情并不能如人所愿,该发生的必定要发生,躲也躲不掉的。
田欣眯缝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笑笑:我久仰你的大名,我这个人唯一的嗜好就是交朋友,今天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沟通沟通拉扯个朋友,我在醉仙楼设了一桌宴席,如果赏脸的话就随我一同前往。
这个畜生葫芦里究竟是卖的是什么药,平白无故的请我去吃饭,其中势必有猫腻,千万得提防着他。起初他是不想去的,他不愿看到他丑陋的嘴脸,更不想看到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幕,后来脑子转了几个圈,就决定一定要去了,他要看看他到底要搞什么阴谋诡计。镇定自若的给他带起了高帽子“既然田书记看得起我,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田忠义钻进了车厢,他以为他总归是自己儿子的,况且做了县委书记,根本不可能去陷害自己的。他到现在为止还有这样单纯的想法,可是这一去,和他想象的结果却是完全相反的,那个时候他后悔不该轻易跟田欣来这里,但是有后悔的理由吗?
醉仙楼说是一个宾馆,倒不如说是一个夜总会更确切些,地理位置处于繁华的商业路段,他以前听说过这里,只是从来还没有走进去过,现在竟然有免费的入场机会了,他倒要去看看这里到底是怎样的豪华。且不说门前的停车场上密密麻麻的车辆,单就是进出的人流量就已经证明了一切,这是上等人的天堂,他还听人说富人到这里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他走到这里之后的最大感触就是活着真好,想想自己当年为了生存下来所做的一切努力是正确的。田欣不吭声就是带着他穿过大厅,走到电梯口,上楼,一层接着一层,他也不知道终于上了多少层才总算是停住了脚步。
他问田欣他们预定的是几楼,这又是几楼,田欣说是十八楼,做生意讲究吉利数字,他当了县委书记也挺讲究这个的。
他们走到一个房间门前,田生用手指轻轻的摁了一下门上的键,那门竟是自动打开了。顿时就有两个打扮的妖冶性感的漂亮小姐迎了上来。田欣镇定自若,田忠义却是有点上慌,他还从来都没有面对过这种场合,这个场合他只在电视上看见过。
一个叫小文的姑娘晃动着性感的腰肢蹭到田欣的面前娇滴滴的说:李老板,最近又在忙什么大生意呢,老长时间不来看我们姐妹了,是不是我们伺候的不周到把我们给忘记了。那个女孩子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年龄,可是她的心态说出的话倒是像一个成熟的少妇。她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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