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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两个女科长的别样人生:花枝乱颤-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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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了解廖美娟,她和一位省领导的关系特殊,所以我必须对她热情点。俗话说到哪座山唱哪里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现在根基未稳,只能韬光养晦,委曲求全,等到我占领了山头,能够控制局面了,才能施展我的抱负。”

袁真没有吱声,心里慢慢地暗了下来,转身往门外走。于达远在后面说:“我希望我们表面上不再来往,但心灵还是相通的,我们会互相感觉到对方的存在。我也不多说什么,你以后就不要找我了。”袁真又一次回过头说:“我找过你吗?”于达远想了想说:“是的,都是我找的你。”袁真说:“你的交待多余,我从来没想过要找你,过去没有找过你,以后就更不会找你了,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说完,她就拉开了门。于达远在她身后歉意地说:“对不起。”听上去他好像有点失落。袁真回到自己办公室,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删除了于达远的手机号码。


第十四章(1) 
 


 
http://book。sina。。cn 2006年11月14日 00:05 新浪读书  

连载:花枝乱颤   作者:少鸿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一个陌生人将电话打到了吴大德的办公室,那个人用粗糙而沙哑的声音问吴大德收到一封有光盘的信没有。吴大德问他是谁,那人说先看盘吧,半小时后再联系。吴大德从一大堆信函里找到了那封硬硬的信,封皮上的字是打印的。拆开一看,里头果然有一张光盘。一种不祥的预感像一条冰凉的蛇爬上了他的后背,他开启了电脑,将光盘打开。

画面一显现,他的头皮就开始发麻。他看见了一个赤裸的背向他的男人,男人下面还有 
 
 
个女人。男人惨白的背在上下蠕动。吴大德顿时感到自己停止了呼吸,他窒息了……他胀红了脸,他的太阳穴怦怦直跳,他攥紧了拳头,想朝显示器砸过去。但是他马上放弃了这种企图,他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刻他可能暴露在某只隐蔽的电子眼下,或许那个沙喉咙正盯着他!他惊慌地跳了起来,根据光盘所摄画面的角度,去寻找那只隐秘的眼睛。那些难堪的画面显然是从休息间据高临下拍下来的。他几步就蹿到了休息间,墙上墙下,紧张而仔细地搜索了一遍。他没有注意到那幅画,更没怀疑画框右下角那个钉子眼,他不晓得摄像头会小到那种程度,而且可以是无线的。他上窜下跳,忙乎了半天,徒劳无功。他气急败坏地关了电脑,接着他将隔门拉上,他感觉那个偷窥者被他关在休息间里了。

电话铃惊心动魄地爆响了,果然是那个粗糙的沙喉咙:“吴书记,光盘看过了吧?”吴大德呼吸急促地说:“你要干什么?”沙喉咙干笑道:“嘿嘿,首先我想让你害怕,其次呢,你也该想得到的。告诉你吧,寄给你的是复制件,母盘在我手里呢!我一介平民,只想找点钱花,并不想让你身败名裂。”吴大德立即说:“你开价,把母盘给我,要多少钱?”沙喉咙说:“你准备二十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把你手机号告诉我,时间地点我另行通知。”吴大德心里抽搐发疼,却也只好说:“成交,希望你讲诚信。”沙喉咙笑了起来:“呵呵呵,吴书记,诚信二字我听上去怎觉得滑稽呀?我不怕你不诚信,我晓得你是个识时务的俊杰,你是不会愚蠢到报案的,你害怕我把光盘寄到省纪委,更害怕我把它发到互联网上去,是不是?”吴大德只想早点摆脱他,报出手机号码,然后道:“就这样吧,我一个厅级干部,说话算数!”

挂了电话,吴大德呆坐着,身上阵阵发寒,裤裆里湿漉漉的,他也浑然不觉。他查了一下来电显示,但那个号码毫无意义,沙喉咙肯定是用街头的公用电话打的,再说他也不可能报案追查。他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理不出一点头绪。闷头闷脑地抽了一阵烟之后,才想起给吴晓露打电话。他压低了嗓门,紧张地说:“你快来我办公室,出事了!”

吴晓露来到时吴大德总算镇定一些了,他不再那样慌张,而且还记得换了条干净的保暖内裤,将湿内裤藏在抽斗里。他气急败坏地告诉她,有人将他们睡觉的情景录了像刻了光盘,勒索二十万元。吴晓露似乎有点不相信,要看光盘,吴大德无奈,只好让她看了。吴晓露也惊呆了,半晌才问:“你打算如何应付这件事?”

吴大德说只好先满足勒索者的要求,否则他什么都干得出来。可他一个人凑二十万有点困难,她也是当事人,所以想请她也分担一下,一人凑十万吧。

吴晓露惊愕不已,她无法理解吴大德竟有这种想法。她气愤说:“亏你说得出口!吴书记,我上门为你服务不说,你自己惹下的事,还要我也出十万块钱?我都不明确压在你下面的是不是我呢!”

吴大德生气了:“吴处长你怎么这样?现在大难当头,我们当同舟共济,一致对外嘛!我也不是一定要你出这十万块钱,我是请你帮我先筹一筹嘛,以后我可以还给你嘛!既然你有困难,那就算了,我一个人先顶着吧。我们只能先稳住这家伙,然后想办法搞掂他。”

吴晓露的情绪这才有所好转,但她拿定了主意,钱是一分都不会出的。吴大德思忖一会说:“我想这个打电话来的沙喉咙,我估计是社会上的人。事到如今,只好由你请娄刚处理一下了。”吴晓露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一报案什么都完了!”吴德说:“谁要你去报案?你要娄刚私下里去找黑社会帮忙嘛,我晓得他们有线人的。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得控制局面,将那张母盘弄回来!反正画面模糊,认不出你来,你将错就错,把光盘上的女人说成廖美娟就是,我呢就担一点风险算了。当然,你要请他做好保密工作。”吴晓露沉吟良久,才说:“好吧,我会见机行事,尽力而为,替你解除这个困境,不过我有个要求:从现在开始你要放弃中立立场,帮我成为妇联主席候选人。”


 
 “行,一言为定!如今我们是一根线拴着的两只蚱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尽力而为吧!我再多句嘴,你千万做好保密工作。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暴露了我,我也只好牵出你来的,到时就怪不得我了!”

吴晓露拢拢额上的刘海,闷声道:“我心里清楚!”说完,她拿出电脑里的光盘,小心地放进挎包夹层里,匆匆地离开了。

 
 
 
吴晓露是在傍晚的时候坐在客厅沙发上跟娄刚讲这件事的。她声音很低,语速缓慢,时不时地瞟娄刚一眼。等她讲完时天已黑了。两个人都忘记了开灯,夜色从窗口漫了进来,笼罩在他们四周。娄刚慢条斯理地抽着烟,眼睛闪着职业性的幽光,令吴晓露不敢正视。娄刚缄默了很久才问,吴大德怎么把如此见不得人的事告诉她?吴晓露说,她是他提拔的,他一直把她看作他的人,放得心。他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想请娄刚帮忙。娄刚便不再多问,收下了光盘。

两人吃过晚后,吴晓露又接到吴大德的电话。她把电话内容转告给娄刚,说刚才吴大德按照那个沙喉咙的吩咐,带了钱到江边去了。吴大德在江边转了半天没见到人,这时沙喉咙又来电话,叫他把装钱的塑料袋放在一个垃圾箱里,拿到钱后再把母盘给他。吴大德只好照沙喉咙说的做。他离开那个垃圾箱十分钟后,沙喉咙又让他回到垃圾箱那里去。他在垃圾箱里拿到了沙喉咙留下的母盘。

听到这娄刚不禁说,这狗日的沙喉咙,只怕是警匪片看多了,做得还挺职业的嘛!吴晓露又说,吴书记还忧心得很,担心给他的并不是母盘,还是复制品,怕那家伙没完没了的敲诈,吴书记说,他只能寄希望于他娄所长了。娄刚摇晃一下脑袋,感慨地道:“真是山不转水转,没想到吴大书记的一生荣辱竟系于我身!你转告他吧,我不能担保成功,但我会尽力帮他消除隐患。”

吴晓露信赖地点点头,不吱声了。她慢慢走到娄刚身后,蹲下身子搂住他的腰,将一张发烫的脸贴在他后背上:“娄刚,我要你答应一件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对你的爱,好吗?”娄刚嗯了一声。吴晓露轻声说谢谢你,脸贴得更紧了。娄刚回过头来,解开她的手,摸摸她的脸,沾了一手的泪水。

娄刚钻进了欢乐谷网吧,去找网吧老板排骨。他进了里间,又穿过一个窄小的走廊,推开一间小屋的门。只见黑皮和排骨正在喝酒,两人都已面红耳赤,猛一见娄刚,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娄刚板起脸,话有所指地说,怎么,屁都不放一个,想躲在一边吃独食啊?

黑皮急忙咧嘴说,刚才是光线暗,一时没认出所长来。排骨赶紧招呼娄刚坐,又加了一副碗筷一只酒盅。斟酒时排骨的手不住地颤抖,酒洒到了桌子上。娄刚就说,排骨,你打什么摆子?没做违法的事吧?排骨沙哑着喉咙说,没有没有,在娄所长的地面上,他敢吗?他顶多打点政策的擦边球,赚点学生的零花钱。有什么办法呢,下岗工人也是人,也要吃饭嘛。娄刚说,今天就更不要跟我哭穷了,我晓得你们发了财!排骨连忙否认,说发财了还在吃花生米喝老白干?至少要请娄所长进个馆子嘛。

娄刚懒得多嘴,问黑皮,他交待的事办得如何了?黑皮拍拍脑壳:“哦,你是说那张光盘是吧?唉,丢了的东西哪里还找得到哇,我又不是警察。”娄刚便起身道:“那好吧,实在找不到,也只好让它成为一个隐患了。不过以后出了事你可得承担一份责任。”说罢他就走了出去,顺手咣当一下带上了门。

娄刚在网吧外徘徊了一小会,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冲进小屋一看,排骨手里拿着一张盘,正和黑皮商量怎办。娄刚一把夺过光盘,往手掌上拍打拍打:“这是怎么回事?没个说法吗?”黑皮揩着头上的冷汗:“娄所长神机妙算,其实……”娄刚说:“哼,其实它根本没有丢,那天你跟我说时我就看出来了!这么好玩的东西你不当个宝贝似的捂着?你们说,除了这张盘,还有复制的没有?”排骨言之凿凿:“没有没有,手里就这一张!”娄刚想想说:“好吧,我暂且再信你们一回,还是那句话,对光盘上的内容绝对不能扩散,否则后果自负!我警告你们,你们的生活也不易,千万不要走歪了路,害了自己不说,别害了你们老婆孩子!”黑皮和排骨点头称是,娄刚不再理他们,转身出了门。

娄刚转到自己办公室,将两张光盘放进了保险柜。他不想即刻通知吴大德,吴大德必须受点煎熬。过了两天,娄刚让吴晓露转告吴大德,说他基本摆平了,母盘与子盘都已销毁,而光盘是敲诈者在街上检来的,至于那个录像刻盘的是谁,就不得而知了。半个小时后吴晓露转达了吴大德书记的衷心感谢,还说如果方便,还请娄所长多费点心,看可不可以追回那二十万块钱。娄刚鼻子哼一声,对吴晓露说:“他要是还惦记着那二十万,你要他来报案吧!”

第十五章(1) 
 


 
http://book。sina。。cn 2006年11月15日 00:04 新浪读书  

连载:花枝乱颤   作者:少鸿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方明要开学了,袁真给她收拾好了行李,还替她找了一辆去省城的便车,但方明不走,方明说张小英不走她也不走。方明以她的名义在爸爸手里替张小英借了一万块钱,张小英不肯接受,说母亲已决定让她辍学。袁真把电话打到枫树坳张嫂家,想再做一下张嫂的工作,邻居却说找不见张家的人。袁真猜想张嫂可能是有意回避,只好自己往枫树坳走一趟。

一到枫树坳,袁真就远远地看见张嫂躬着身子在菜园里忙,可当她一走近,就没见张嫂 
 
 
的踪影了。堂屋门大敞四开,袁真从屋里找到屋外,叫唤不停,就是没人回应。张嫂无疑在躲避她。袁真耐着性子等了一会,还是不见张嫂和张小英出现,她只好叹息一声,往村外走。经过大枫树时,张小英从树干后闪了出来。

袁真赶忙抓住张小英的手,反复说明上学的重要性。张小英脸红了红,说她妈说宁愿自己穷,也不能给别人增加负担。以后再上大学的话起码还要几万块钱,就是借得到也还不起,还不如现在退学。而且,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张小英也不说什么事,拉着袁真走到近旁一幢青砖墙的破旧屋子边。屋子窗户全残缺不全,一些课桌椅东倒西歪地堆在角落里,有个面目黢黑的村民正操着斧子敲敲打打地修理它们。张小英说这个人是村长。袁真心有疑惑,忍不住问:“村长,村小学怎么这样破败啊?”

村长便牵枝连叶地数说起来。村长说枫树坳地处偏僻山区,经济条件很差,人口也不多,村小学只有五十来个学生,一个老师,是典型的复式教学。因为条件太艰苦,老师也一直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教学质量肯定也高不了。即便如此,村里的小娃儿们毕竟还有个书读。但是一年前县里搞教育改革,撤并乡村学校,就将村小学撤销了,村里的学生都划到邻村的学校上学。这样一来就有问题了,走读吧距离太远,读寄宿吧不仅要多花钱,低年级学生生活根本不能自理,家长也不放心,只好辍学,现在有三十多个学生一年没读书了。村里打了要求恢复学校的报告,乡里县里,鞋都跑破了,没人解决问题。

袁真想想说:“你打的报告还有没有?给我一份,我帮你们跑跑看。”村长大喜过望,连忙跑到屋里,拿出一份报告来。村长说,即使不批,他们都要自己把学校办起来,不能让娃儿们再荒废学习了。小英他爸走了之后,小英也没法再读书了,他们想让她来当老师,每月给她开两百块钱工资。袁真这才明张小英说的就是这件重要的事。

村长一定要她留下吃顿饭,袁真还是告辞了。回到莲城已是五点钟,快要下班了,她打的径直去了教育局,找到了前夫方为雄。袁真从挎包里拿出那份布满折痕的报告给他。方为雄坐下仔细读了一遍,想了想说:“你管这个闲事做什么?”袁真说:“对你来说这不是闲事吧?方局长!”方为雄摇摇头:“你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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