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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两个女科长的别样人生:花枝乱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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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为雄有点恼了:“你怎还不走?”
“这个时候我能走吗?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我不要你的怜悯。”
“我不是怜悯。”
方为雄板起脸:“你还要怎样?”
“你呀,以为我就那么功利吗?我是个有感情的女人!我想安慰安慰你,替你消除心理障碍,让你放下思想包袱!说真的,我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说着,刘玉香给方为雄倒了一杯水。
“哪里是坐怀不乱?是乱而未成。”方为雄苦笑。
“情有可原,打了一夜牌,体力不支,你又是第一次,心理压力太大,”刘玉香像个心理医生,盯着他侃侃而谈,“你可能心里还有一种负疚感,对你的妻子。她那么漂亮,又那么有才,优秀得不得了,和她相比,我太没有魅力了。”
“你想错了,”方为雄摇摇头,“其实只要出了家门,我几乎就不想她,刚才也没有想她。”
“那又何解?”刘玉香关切地凝视着他。
方为雄避开她的目光,望着窗外说:“现在我深切地体会到那句话简直就是真理,婚姻
的确是一双鞋,舒不舒适只有脚知道。别人都以为,我有这样的老婆,会过得很幸福,其实,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难得有一次。”
“噢?”刘玉香的眼睛亮了起来,“莫非她是性冷淡?”
“也不好这么说,反正少而又少,像我们这种年纪,别人再少也是‘半月谈’,我们平均一个月还谈不上一次,而且,她从不主动,更谈不上激情,真是没意思。”
“怎么会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们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嘛!是不是她有妇科病?”
“不,她身体好得很,她是心理有病,有精神上的洁癖,这也瞧不来,那也看不惯,好像她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我晓得,她好些方面瞧不起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吧,我就是脱光了,她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反而会掉过头去!一会儿讲我在领导面前太谦恭,像个旧社会官宦之家的奴才,一会儿又嫌我长得太胖了,一看就是个贪官,你说我像个贪官吗?吹毛求疵嘛!”
刘玉香咯咯咯地笑将起来:“她没说错,你就是像个贪官嘛,你看你,皮带都只能系到肚脐下面了,裤子好像随时要掉下来!刚才你之所以不行,和胖也有关系呢,太胖的人这方面是不行的。所以呀,你最好还是减减肥吧。”
方为雄叹气:“唉,总之是不如意。她弄得自己在机关里很孤立不说,还要影响我,前几天她到楼顶去吹风,人家还以为她想不开要跳楼……不说了,越说越灰心!”
“这么说来,我们还有点同病相怜呢。我老公在广州做生意,对我这个公务员根本看不起,两三个月才回来一次,我只是他家里的一个摆设。他在外面肯定有女人,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方书记,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互相安慰,互相帮助。”刘玉香诚恳地说。
方为雄瞟瞟她,欲言又止。
“真的,相信我,我不是个麻烦的女人。”
“再说吧,”他想想道,“不过,以后再不要说什么摸罗拐的话了,感觉不好。”
“好的,再也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一切都在不言中。你好生休息吧。”刘玉香捏捏他的手,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方为雄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想以后还是要小心点这个女人。他仰躺在床,闭上眼,想睡一觉,却怎么也睡不着,许多说不清的念头往他脑子里钻。他索性爬起床来,穿好衣服回家去。上了的士之后,他看了一下手机。没有袁真的来电,也没有她发的短信息。对于他的夜不归宿,袁真表现了她一以贯之的不过问。只是他明显地感觉出,这种不过问里透出的冷意,跟天气一样渐渐地变得有些砭骨了。
吃过早饭,袁真就在家里等着方为雄。她想和他照个面,然后去省城看女儿。女儿方明长相清秀,聪明文静,几乎继承了她身上的所有优点,前年以优异成绩考上了省城的市一中。女儿一直是她的骄傲,凡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只要见上女儿一面,心情就会悄然好转。女儿就像是她的情绪调节器。
然而等到九点钟,还不见方为雄回家。
袁真懒得等了,开始收拾简单的行装。其实不一定要等方为雄回来的,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就行了。可是她不愿意这样做。她不愿意从电话里听到他周围那些人的喧哗,甚至不愿他当着那些人的面翻看她的短信。她不知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反正就是不愿意。她知道那是些什么人,她不想自己的名字在那些用公款花天酒地的人的嘴里吐出来。如果与方为雄通话时旁边有人议论她,她会敏感得到,而且会有被亵渎的感觉。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方为雄开始夜不归宿的了。开始,方为雄还会告诉她一声,说是有应酬,后来,就连招呼都不打了。他在外面做些什么,她从不盘问。他不在家的时候,她会感到身心轻松,仿佛置身于一个纯净的境界里,无忧无虑;而一旦他回家,她就感到眼睛没有地方放。她特烦的是方为雄洗澡后裸着一身赘肉晃来晃去,即使她背过脸,他那沉甸甸的肚子也压在她的感觉里,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早已丧失了抚爱他的欲望。曾经还算不错的夫妻关系何以演变至此,她说不清,也懒得去想。
她在茶几上留了张字条,然后提起包准备出门。
门忽然开了,方为雄走了进来,盯着她说:“到哪儿去?”
“到省城看看方明去。”
“昨天怎么没听你说?”
“现在说不是一样吗?”
“昨天说了我好给你找辆车啊,何必自己乘车去,不方便的。”
“没必要,我自己走还自在些。”袁真说着将他往旁边一拨,就要往门外走。
方为雄抓住她手中的包:“不是才看过她没多久吗?老去会影响她学习的。过一段再去吧。”
“不,我想去了。”她要走,他却抓着包不放,她恼了,“你干什么?”
方为雄说:“以后再去吧,现在我想和你聊聊……我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不行,我想和你沟通沟通。”
袁真放下包,坐到沙发上:“有什么话,说吧。”
方为雄在她身旁坐下:“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我在外面做了些什么?”
“你看我问过你没有?”
方为雄摇摇头:“这正是悲哀的地方!说明你根本不在乎我了。哪有你这样的妻子,对丈夫夜不归宿不闻不问的?”
袁真说:“怎样生活,那是你的自由,我不想干涉你。”
方为雄说:“谢谢你给我这样的自由,但我从没滥用过这种自由,我在外面从不胡来。”
袁真嘴边露出一缕嘲笑:“从不胡来?”
方为雄说:“如果你认为我那些应酬,打牌啊,喝茶啊,唱歌啊,洗脚啊,都是胡来的话,就算是胡来了吧。不过有一条,我从没有过女人。”
袁真说:“可是你身上有女人味。”
方为雄愣愣神,抽了抽鼻子说:“噢,昨晚陪局长打一通宵牌,刘科长身上香水喷得多,沾上味了。”
袁真侧身瞟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有一丝慌乱,他的耳根下有一抹月牙形的暗红色的痕迹,她是女人,她知道那是什么。她心里像有根藤被扯了一下,但她脸上静若止水,她什么也没说。
方为雄说:“你放心,你不在乎我,我还是在乎你的,我会把握住自己……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下去了,而要改变这种状况,关键在于改变你的心态,改变你对我和周围事物的态度。你不要老是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顺眼,好像只有你正派,别人都是贪官似的……”
袁真说:“不是吗?你们局长不贪,你也不贪?你不贪经常带烟回来,少则几盒,多则几条?你们用公款互相送来送去,还好意思说不贪。”
方为雄涨红了脸:“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鸡蛋里头挑骨头!我这算个什么?你晓得吗,前几天我到门口礼品回收店去卖烟,老板说有个领导家属一次就卖掉一百条芙蓉王呢!还有,你知道人家当官的过一个年,收多少礼金,住一次院得多少红包吗?说出来吓死你!退一万步,即使我贪吧,我贪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我们两个人的月工资加起来还不到三千块,方明的学费加上全家的生活费,刚好用得精光,一点盈余都没有,要是有个人得场病,住院的钱都拿不出来!到时你喊天天都不应。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要不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往上爬?”
袁真撇撇嘴:“都是那点可怜的实际利益。”
方为雄说:“可是谁缺得了实际利益?除了生存需要,还有自我价值,作为机关干部来说,用什么来衡量?不就是职务吗?你鄙视别人,你清高,可别人会说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是的,我奴颜婢膝,我阿谀奉承,我不惜羞辱自己的人格,我让你看不起,可那只是你的看法。其实,忍辱负重才是真正的男人风范,阿谀奉承才是最大的聪明,而你所谓的清高孤傲,是最大的愚蠢!你细想想,看是不是这个理儿?你的那些同学,见你至今没有个实职,不是都怀疑你不是犯了错误,就是得罪人了吗?所以,你做人的方法是有问题的,我是你老公,是你最亲近的人,才会这么直接说出来。我并不期待你当什么官,我只是希望你在机关里活得轻松一点,不要惹领导不高兴,不要让别人笑话,特别是希望你对自己的老公抱正确的态度,有比较和谐的婚姻生活……我不想沐浴在你鄙视的目光里。我的期望值,不高吧?”
袁真想想说:“不高,可也不低。”
方为雄说:“你是说,不可能实现?”
袁真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早就不想改变你了,你也不要奢望改变我。我们能做到相安无事,就已经不错了。”
方为雄道:“你……觉得我们这样相处有意思吗?”
“你要觉得没意思,我很抱歉,如果你想改变,我愿意奉陪,试试看吧。不过现在你先去洗澡,你晓得我是有洁癖的,我受不了你身上的气味。”袁真瞥瞥方为雄,又加了一句,“特别是你的脖子,好好洗洗,把那东西擦掉。”
方为雄摸了一把脖子:“什么东西?”
“你生活的印记。”袁真说着转到卧室里去了。
方为雄踅到卫生间,往镜子里一看,脑子里嗡地一声响。在他右耳下的颈子上,一枚唇印赫然在目。肯定是该死的刘玉香弄上去的。他扯过毛巾,狠狠地将它擦掉,急急地走进卧室,红着脸说:“袁真,你听我解释。”
袁真坐在梳妆台前,头都不回:“没这必要。”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真的!”
“我没有想象,我不想脏了我的脑子。”
方为雄挥舞着双手:“是、是他们开玩笑,扯疯弄上去的!要不你可以去调查!”
袁真冷冷地:“我没那份闲心。”
“我发誓,自从结婚之后,我从没和别的女人上过床!”
“你有没有和别人上床,我不关心,我也不期望你有什么诚信,”袁真环视一下卧室,眼睛碰到床头两人的结婚照,皱起了眉头,“其实为雄,你要是真在外面爱上某个女人了,我会理解你,甚至于还为你感到高兴,说明你除了在阿谀奉承之外,还晓得爱人,还会去追求一种美好的感情。”
“你难道就不原谅这一点点印记?”
“你我都不需要原谅什么,不过,从今之后,我们分床睡吧。”
方为雄脖子一梗:“不,我不愿意。”
袁真说:“那你也得看我愿不愿意。记住,以后不要把类似的痕迹带回来。”
方为雄沮丧至极:“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袁真说:“你还想过同床异梦的日子?”
她走到客厅,拎起刚放下的包,往门外走。
方为雄在后面叫道:“你还要去省城啊?”
她懒得回答,径直下了楼,快步出了宿舍区,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汽车站。她心里一直比较平静,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想。但当上了去省城的大巴,车窗外的景物开始往后迅速移动时,她流下了两行泪水。
她低头到包里翻面巾纸,一只手忽然从后座伸过来,将一方白白的纸巾递给她。她回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庞:“是你啊徐科长。”
徐向阳笑道:“是啊真巧,你怎么了?”
袁真笑笑:“没事,眼睛吹进一点灰,擦擦就好了。”
我知道,那灰尘不在袁真眼睛里,而在她的心上。这可以从她眼睛深处看出来。但我不能说破,她是个很自尊的人。何况当初吴晓露抛弃我时,她还帮我做过吴晓露的工作,虽然没有成功,我一直心存感激。这也是我敬重她的另一个原因。我们在车上断断断续续地聊着天,一开始,没有一句涉及机关里的人和事,似乎有某种约定似的。袁真是去省城看女儿,我呢说是去朋友的公司办点事。我此行的目的是不能与人说的。后来她开始打瞌睡了,她的头在椅背上摇晃着。她眼角有浅显的皱纹向鬓角呈放射状地延伸,这是我没见过的,它令我莫明其妙地感叹不已。
快到省城时袁真忽然回头问:“徐科长,你说我这人是不是不谙世事?”
我摇头:“不不,你是目光敏锐,看透了世事。”
她淡淡一笑,不以为然,喃喃道;“也许晓露那句话是对的,当现实不能改变时,只有改变我们自己。如果我像她那样,可能在机关里就如鱼得水了。”
我说:“千万别,像晓露那样,你就不是袁真了,晓露这样的人到处都有,你袁真却只有一个,至少我只见到一个。你若像晓露,就得不到我的尊重了。”
袁真似乎很惊奇:“你怎么这样说?还记得那年我们在一个调查组时,你有事没事总要和我说起晓露。我一直以为你旧情未忘,藕断丝连呢!”
我说:“也许吧,晓露毕竟是我的初恋,它太铭心刻骨了。可这并不意味着我赞同她为人处事的作派。爱是种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你想甩都甩不掉。人们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其实有时女人不坏,男人也不爱的。”
袁真沉默了,想着心事。
我又说:“不过我知道,我要是成了你妹夫,日子也过不好的,说不定正闹离婚呢。”
袁真低语道:“有时离婚也许是件好事。”
我敏感到了她心中的某些东西,忙转移话题:“其实,机关里好些人蛮敬佩你的,真的,包括一些领导,因为你的清高正派是很多人做不到的。当然,你要是再随和一点,不那么较真,也许更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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