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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董事长好恶劣-第8部分

小说: 董事长好恶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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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冬青在这种被涂玺夫搞得乌烟瘴气、学生每天惹她发火的烦闷生活中,总算看到上帝为她送来一线曙光。

    学期中,一位女老师远嫁美国而离职,她的空缺立刻递补一位男老师。

    徐冬青第一眼见到这位男老师,两眼就立刻亮了起来,长这么大她总算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的感觉。

    他长得不像涂玺夫那种祸国殃民的英俊类型,而是清秀斯文的书生类型,一看就知道是个温文儒雅,有学识涵养的优质男人。

    徐冬青被他隐藏在银边眼镜下的温柔眸光一瞧,整个人像是被电到,一颗心宛如小鹿乱撞。

    从那天起,徐冬青开始每天期待能看到那位男老师,甚至是在学校的例行会议上,她也不放过能多看“他”一眼的机会。

    “徐老师、徐老师?”有人在耳边喊她。

    “啊?”徐冬青整个人跳起来,不慎打翻桌上的水杯,水立刻漫到对面桌上的一迭资料,然后形成一条小水瀑落在某个人的高级皮鞋上。

    徐冬青抬起眼,目光对上屠夫一双紧拢的眉头。

    “董事长,对不起。”碍于在场有好多双眼睛在看,她只好勉为其难的道歉,但其实心里恨不得杯子里装的是高浓度硫酸。

    她转头朝新来的男老师赧然一笑,伸手抓来一大把纸巾,用力擦拭桌面上的水泽,不小心把水溅得到处都是,这下不只屠夫的资料、鞋子,连他的西装都遭殃。

    这个意外让校务会议不得不中断,几个三姑六婆扯着火鸡嗓子夸张高喊起来:

    “唉呀,糟糕,董事长你的衣服、鞋子都湿了耶!”几双禄山之爪饥渴的贴上屠夫结实的身体,借机吃“豆干”的成分居多。

    “没关系,我没事。”屠夫挂起无懈可击的优雅微笑,不露痕迹的拉开一只黏在他屁股上的手。

    “董事长身体强壮,这些水不会让他得肺炎的。”徐冬青满不在乎的说道,眼睛却紧盯着那几双依旧在他身上乱摸的鸡爪。

    “董事长,你要不要回宿舍去换件衣服?”一群女老师简直忘记自己为人师表的身分,争着想引起他的注意。

    “也好。”他点点头,从善如流。“那今天就此散会,大家各自回去忙吧!”

    在一声声失望的哀声叹气中,唯有徐冬青暗自窃笑,幸灾乐祸那些三姑六婆出师不利,铩羽而归。

    唯一让徐冬青有点懊恼的是,能好好看这个男老师的机会,竟被这一杯水给破坏了。不过她成功赶跑一堆苍蝇,毁了屠夫一身起码数十万的昂贵行头,也算值回票价。

    徐冬青兴高采烈的收拾好东西,把握机会挤开碍事的老师,故作优雅的捱到新来的男老师身边,好在回办公室的几分钟路程中替自己制造机会。

    “徐老师请妳等一下,我有点事要跟妳谈。”冷不防从后头传来恶魔的召唤。

    徐冬青垮着脸,只能惆怅而悲愤地看着她的串福逐渐远去。

    “你又要干什么?”她旋即转头对屠夫张牙舞爪。

    “我才要问妳在干什么,一大早就发春。”涂玺夫好整以暇起身,虽然淋湿一身,但看起来依然英俊挺拔,无损于他的完美。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真坏?”屠夫粗鄙的言语,彻底破坏徐冬青美好爱情的格调。

    “我看见妳的眼睛从头到尾都黏在他身上。”他讥讽的表情一脸欠扁。

    “谁?”她狐疑挑眉。

    “颜如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涂玺夫在心里暗暗嗤笑,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取这种名字。看到本人,他总算明白人如其名,这根本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要你管。”她没好气地赏他一颗白眼。“我就是欣赏他的细皮嫩肉,欣赏他的文质彬彬,欣赏他没有你身上那些硬邦邦的恶心肌肉。”

    “对,他是文质彬彬,但遇上麻烦他能保护妳吗?”弱鸡怎么也比不上洛基。

    “有警察就够了,他们会保护我。”真是迂腐的思想!他以为纳税人缴那么多钱,是请警察来当摆饰品的吗?

    “妳以为警察是妳一个人专用的?说来就来?”光想一身煞气的她站在文弱的颜如玉身边,屠夫就忍不住想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丑化颜老师对你有什么好处?”她咬牙切齿瞪着完全没有半点修养的他。

    对他有什么好处?这句话倒叫涂玺夫结结实实愣了一下。

    丑化自己的员工对他当然没有任何好处,但他就是讨厌看到徐冬青两眼发直,眼神像水蛭一样黏在别的男人身上的样子。

    “我只是想提醒妳,妳的品味很差。”他一脸当她无可救药的摇摇头。

    “再差也懂得闪你远一点。”论毒舌,她可不会输给他。

    “妳说什么?”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女人污辱他的男性尊严。

    有过一次惨痛教训,涂玺夫发誓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我是品味差,但你,我还看不上眼。”她骄傲的昂高下巴,但随即一股危险的气息直逼她而来。“你、你干什么?”

    瞪着霍然逼近的庞然大物,她发现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具有威胁性。

    “妳说呢?”男性尊严被彻底辱没,他该怎么给这个女煞星一点教训?

    屠夫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起她,活像是只逮住猎物的老虎,正考虑该从那个部位下口。

    徐冬青节节败退,被一脸想吃人的大老虎逼进小小的角落里。就算她平时胆大包天、口利似剑,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的强悍完全发挥不了半点作用。

    “穿这么引人遐思的低胸洋装,是特地给颜如玉看的?”他的眸光往她雪白的胸口一扫,很不是滋味的挖苦道。

    “对,我要大饱他的眼福。”徐冬青故意气屠夫。

    “那种书呆子,不会懂得欣赏美色,大概只敢偷偷躲起来看PLAYBOY。”

    可恶的屠夫!好好一个斯文儒雅的好男人,竟然被他讲得如此下流不堪。徐冬青气得脸色发青,几乎快脑充血。

    “为什么不说话?”

    涂玺夫的气息像威力强大的焚风,炙烫着她的皮肤。

    两人的距离很近,甚至比当年她替他刮掉胡子时还要更近。唯一不同的是当时他昏迷不醒,而此刻他精神抖擞、气势撼人,一双灼然黑眸直盯着她。

    “你--你靠得那么近,我怎么说话?”她开始没用的结巴。

    发现她压根不敢迎视他的目光,涂玺夫感到意外且得意,他还以为像徐冬青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煞星,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害怕。

    “我还可以靠得更近。”他故意在她耳边呵着热气,暧昧地低喃。

    “你--你--”红潮开始爬满整张脸,徐冬青越想镇定就抖得越厉害,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给抖掉了。

    原本清晰的思绪,一下子像是棉花糖机里的糖粒,瞬间变成一片片不成形的糖絮,在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滚来转去,完全无法连接成片段。

    “不信,我可以试给妳看!”

    徐冬青还没想出对策应付他,突然一股逼人热气袭来,两片潮湿滚烫的唇牢牢地封住了她。

    徐冬青瞪大双眼,整个人像突然被定住。除了唇瓣上那个大胆占据、放肆探索的入侵物,她再无其他的感觉。

    他、他、他--竟然吻她?

    顿时,徐冬青的脑子一片天旋地转。

    她该立刻跳起来,拿出她平时强悍犀利、不让巾帼的气势。使出所有对付色狼的手段,让他狠狠后悔竟胆敢轻薄她。

    但,徐冬青手脚发软、气喘如牛,脑筋全被黏稠的糖霜糊住,完全无法清楚思考要用哪一只脚对付他,要用多少成的力道让他知道,她很不好惹。

    那双该在此刻发挥作用,捍卫主人安全与尊严的双脚却开始发软,让徐冬青摇摇欲坠得几乎快撑不住自己。最可怕的是那种酥麻的感觉还会传染,瞬间传遍全身百骸。她像块奶油一样,在他的炽热滚烫中逐渐融化,随时有可能倒在地上。

    她不敢相信,那些三姑六婆的花痴病状,竟然会一样不缺的出现在她身上,让她忍不住唾弃起自己的可耻跟可悲。

    虽然明知他是故意戏弄她,但她却莫名的为此心思大乱、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口,唯一的支撑就是他强壮的身躯。

    她昏昏沉沉无法置信,生平的第一次初吻,竟然被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以卑劣的手段给抢走。他甚至连问一声、打个招呼的礼貌都没有。

    就在徐冬青努力想找回意识之际,屠夫总算抽开身,脸上挂着很欠扁的得意表情。

    但她没有力气扁人,整个人瘫软得活像一坨刚被揉过的麻糬,气息不稳活像肺痨气喘发作。

    涂玺夫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嫣红的脸蛋、迷蒙潋滥的眸光。他压抑住想再一次将她卷进怀里,再狠狠地吻个够的冲动。但身下的紧绷却提醒他,他的冲动还不止一个。

    虽然这个吻让他冷静的情绪有些失控,但看着她恍惚的神情,却让屠夫有种痛快的感觉,终于报了八年前被下药、剃胡子的仇。

    凭着他的直觉,他很肯定刚刚那个生涩僵硬,却甜美得让人意犹未尽的吻--还是她的初吻。

    涂玺夫一想到这片柔软无比、甜美得像世界上浓度最纯的蜂蜜似的唇瓣,他是第一位堂而皇之品尝的人,他就有种莫名的得意跟满足。

    “怎么样?初吻的滋味如何?”

    被一语道破深藏在内心的秘密,恍神中的人儿登时立刻惊醒过来,发现恶棍正在她前头扯着无赖似的贼笑。

    “你好恶劣。”她又羞又恼骂道,悄悄为自己小心保存二十四年的初吻哀悼。

    这么美好的第一次,竟然是断送在这个家伙手上。徐冬青越想越愤慨,从今以后决定替他改名叫:初吻屠夫。

    “彼此、彼此。”

    涂玺夫咧开嘴,扬起一抹魔鬼般迷人却致命的微笑。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夜深人静,几盏艺术路灯照亮小径。

    环境幽美、草木扶疏的校园,在晚上比阴森的夜总会好不了多少。

    徐冬青捧着一大迭的学生作业,肚子又饿又累,边走边骂自己干嘛自找罪受,去帮一群小恶魔补习,还没有拿一毛钱。

    这些不知感恩的兔崽子一个比一个有钱,却从来没有拿东西孝敬过她,她真不知道自己的热心到底是为哪桩。

    刚在别班上完第八堂课,她又赶着回到恶魔班,替他们加强课后辅导。别说是晚饭了,她连水都没有时间喝。

    突然间,徐冬青觉得自己的人生好悲惨,没有一双坚强的臂膀可以倚靠,没有一个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

    连晚饭都是有一餐没一餐,只能日复一日跟一群小恶魔缠斗。

    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在一个月内快速瘦了三公斤,原本不甚满意的鸵鸟蛋脸变成了鹅蛋脸。

    徐冬青低头哀怨地一边叹气,一边快速的走回教室,突然一个半路窜出的庞大身影让她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往后踉跄几步、跌得四脚朝天。

    书本散落一地,她姿势不雅的呈现大字型,裙下风光一览无遗,幸好现在天色够暗,让她可爱的卡通图案底裤没被看光。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不怕坏人吗?”屠夫依然以一副坏胚子德行现身,让人恨得牙痒痒。

    “还有谁比你坏?”她前恨末消。但想起几天前被他夺去的初吻,徐冬青不自觉地嘴唇发烫。

    “多谢恭维。”他厚脸皮的咧开两排白牙,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十二月的天气有点冷,但站在他身旁,她却觉得浑身毛细孔冒着热气,好像感受到他的魅力召唤。

    魅力?她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怀疑自己因为压力过大,出现了妄想症。

    “妳又在玩什么花样?”屠夫不客气地质问。

    黑暗中,两对灼然目光,比头顶上莹白的月还要光亮。

    “什么玩什么花样?我累得要死,没心情跟你玩猜灯谜。”再说,元宵节早已经过很久了。

    涂玺夫承认,他的确每天都在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知道她除了例行的罚学生写精神口号、跑操场、替她打杂……训练学生任劳任怨的美德外,当然还包括她每天晚上留下来替学生补习。

    他太了解徐冬青,这个女煞星作事情不会没有目的,一定正打着什么鬼主意。

    屠夫实在按捺不住,非得问个水落石出,他长脚一跨,轻松追上徐冬青径自离去的背影。

    “妳要干嘛?”他像个跟屁虫似的,在后头亦步亦趋。

    “回、家!”徐冬青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随时有火山爆发的可能。“你又是要干嘛?”

    “想看看妳住的环境。”他一派轻松,好像这种厚脸皮的要求有多理所当然。“身为董事长,我有义务关心老师们的日常生活。”

    “你什么时候从董事长变舍监了?”她讥笑道。

    “我今晚正好没有约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屠夫的语气一副自己好像很抢手的样子。

    提起约会这两个字?徐冬青突然想起那个声音温柔到不行,美得活像集全世界整型医师的巧手才能创造出来的完美女人。

    几天前,徐冬青不小心在屠夫的办公室撞见一名美丽无比、气质高雅的女人,自认还算是美女的她,也只能心服口服地承认,那种美是跟她天差地远的境界。

    明明该识相的立刻闪人,偏偏她就是很不甘心的赖着不走,看两人眼波交流、动作亲密,她嫉妒得恨不得把几乎黏在一起的两人扯开。

    没错,她嫉妒这个可恶的家伙可以呼风唤雨、坐拥钞票美女,而她就只能可怜兮兮的听他使唤,当他的跑腿?

    她忿忿不平地咬牙切齿,但自尊不容许她泄露出自艾自怜的一面。徐冬青决定跟他对抗到底,反正自古男人跟女人的战争就不曾中止过。

    “什么时候结婚啊?”徐冬青这句话消遣的意味大于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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