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俏王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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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永安五年,中枢省首辅桑弘礼的府邸张灯结彩,鼓乐齐天。
“哎,这桑弘家有几个女儿?”离桑弘府不远处的茶棚中坐着茶客甲问。
“唉,可不就是一个吗?当今皇后亲姑姑生的,小名叫做玉雏儿。”茶博士说。
“不对呀,听说那玉雏小姐才五岁,这就嫁了?”茶客乙道。
“这事呀,不是咱们说的事。听说新郎今年也不过十五岁,现在的皇后不也是八岁嫁人吗?”茶客丙道。
“哎,各位,咱们多喝茶,少说话,来来,给您倒壶新的。”茶博士笑道。
桑弘府内。
“雏儿,今后你要听公公和婆婆的话,要听你夫君的话,懂了吗?”桑弘夫人为自己心爱的女儿梳着头发。
菱花镜中有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玉娃娃,正用胖胖的小手玩弄嫁衣上漂亮的穗子,听了这话,停下来,奶声奶气的问:“娘,为什么你不和我去?晚上我会害怕的。”
“乖,子仲哥哥会陪你的。”
“不要,我要娘陪我。”
“昨晚上才答应娘要听话的,今天就不听话了?娘会生气的。”
“那要是子仲哥哥生气了会不会像娘一样打我的屁股?”玉娃娃害怕了。
“那,你就不要惹他生气就好了。”桑弘夫人轻轻的道。
红柱高照映喜堂,百子纱帐青衣春。
桑弘玉雏身穿大红嫁衣,头盖着大红盖头坐在喜床上。
时间不大,桑弘玉雏便烦了,饿了,一把抓下盖头。
“娘还说等我进了洞房便来看我,怎么还不来?”她慢慢的爬下床,在喜房转了起来。
这是一间华丽而陌生的房间,到处都是红色。桑弘玉雏转到了外屋,发现红木圆桌上放买了好吃的糕点。肚子大叫的桑弘玉雏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上了椅子,抓起糕点,塞进嘴里。
喜房的门轻轻推开,一道英俊的的身影进来。桑弘玉雏回过小脑袋,进来的大男孩健眉虎目,鼻直口方一身红艳艳的喜服,冲她微笑。
彭子仲本来是不情愿结这个婚,想着在洞房中吓吓这个小新娘,可推开门,发现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玉娃娃跪在椅子上,两只小手抓满了糕点,小嘴里也塞满了糕点,正扭头用一双星星般的眼睛看着他,不由的笑了。
“好吃吗?”彭子仲慢慢的来到玉娃娃的身边。
“我,我饿了,所以,我。。。。。”玉娃娃费力的解释。
“我知道。”彭子仲擦了擦玉娃娃的小嘴,真可爱!他想,也许他不讨厌这门亲事。
“你叫雏儿?”“嗯。”“知道我是谁吗?”“你一定是子仲哥哥。”“对,真聪明。”彭子仲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东西。他伸手抱过来玉雏,软软的,香香的,很舒服。
“子仲哥哥,你要是生气,会不会打我的屁股?”桑弘玉雏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小丫头,你只要听我一个人的话,我就不会打你的屁股。”
是吧!玉雏,你会听话的,听我一个人的话的。
“雏儿,起床了,乖,快起来。”彭子仲拍拍蒙头大睡的小人。
“我,我不起。”小人不愿意。
“怎么了?才说过听话的,快点,不然打你屁股了。”彭子仲吓唬她。
“不,不嘛。”小人还是不起。
“快点,怎么。。。。。。哈哈!你尿床了!”彭子仲大笑,新娘子尿床,这真是一大新闻。
看看小人垂着脑袋,似乎要哭的样子,彭子仲忙止住笑,柔声地说:“没关系,快起床吧,要吃早饭了。”
永安七年,中枢省首辅桑弘礼被告贪污国库,被捕。圣上念其曾有功于朝廷,从轻判处,发配岭南,不想死于天牢。
桑弘夫人闻之,殉情。
其他人众免罚。
永安十年,白马王侯彭元泽殁,彭子仲继白马王侯位。
第二章
永安十七年,冬,白马王侯府。
“噢,嘻嘻,下雪咯。。。。。”
“王妃。您慢点,别跑,哦,别摔着。。。。。”
“快来追我呀,快来呀,哈哈哈。。。。。”
如絮的雪花漫天的飞舞,将大地装扮得分外妖娆。娇黄的腊梅花下,一个玲珑的精灵在花丛中钻来钻去。她就是白马王侯的王妃
—桑弘玉雏。
“王妃,求求您别跑了,奴婢们的腿快断了。”三十多岁的总管带领一群丫鬟仆役气喘吁吁的说。
“累了,你们就歇着呗!别跟了。”桑弘玉雏樱桃般的小嘴轻启。
“我们倒想,就怕爷让我们永远的歇着。”总管小声的道。
“大总管,你在说什么?噢,你敢说子仲哥哥的坏话。。。。。。你不想活了!”娇小的身影一闪。
“没,没,王妃,老奴什么也没说,老奴怎敢说主子的坏话。”
“说也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就像现在—玩雪咯!”
雪花纷飞,总管一脸的苦笑。
书房中,彭子仲正在一手持紫砂茶壶,另一手轻拍桌案,闭目养神。书桌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各省的公文,地图,彭子仲俊眉微颦,轻叹了一口气。
“爷,您要是累了,就歇一歇。”自小的贴身侍从小舟说。
彭子仲摇头不语。
“要不,奴才让人将翠微楼的黄莺姑娘请来,给爷散散心。”
“小舟,你难道忘了?从玉雏及笄起我就再没将那些莺莺燕燕的带进府来吗?”彭子仲睁开了眼,英目露出一丝精光。
“爷,是奴才放肆了。”小舟忙低下头。
“放肆是小,但你要记住。玉雏是我名正言顺的王妃,虽然我与她并没有夫妻之实。但她是这府中唯一的女主人,将那些庸脂俗粉带进府来时对她的不尊重,这种话以后别提了。”
“是。”小舟自讨没趣。
“子仲哥哥,你快出来呀,嘿。。。。”一个雪球就砸在了雕花的窗棂上。彭子仲微微一笑,全府上下除了他的小妻子,绝没人敢来书房打扰他。
披上小舟拿来的披风,彭子仲信步走出书房。雪地里一个娇小玲珑的华服女子开心的又跑又跳。粉嘟嘟的小脸冻得红扑扑,一双如星星般的眼睛闪闪发亮。见他出来,像风一样扑在了他的怀里,咯咯的笑个不停。
“这么开心,看看小脸冻得。”彭子仲宠腻的拍拍她,小心地用手将她的小手包裹起来。
“子仲哥哥,你看,雪下的好大,能堆雪人了吗?”桑弘玉雏笑着问。
彭子仲低下头,点了一下她的小翘鼻,点点头。
“好,我去堆了!”桑弘玉雏开心的向腊梅林跑去。
“雏儿。。。。”彭子仲想嘱咐她几句,忙叫住奔跑的小人。
“怎么?”桑弘玉雏回转身影,冲他一笑。
这一笑,倾国倾城,如来烟花般夺目,绚烂,彭子仲不由失了魂。
他这才发现,当年的玉娃娃长大了,一如振飞的凤凰夺得了天地的色彩。
“小心点。”他许久了说。
“嗯!”如风般不见踪影。
“爷,您怎么了?”小舟轻声问自己失了魂的主子。
“小舟,你家王妃长大了!”彭子仲很有深意的的笑了。
天地间充满了绚丽的颜色。
第三章
东暖阁内镏金的角兽吐着龙檀香,一人高的暖炉驱走了冬天的严寒。
彭子仲斜卧在软榻上,手上闲翻着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看着。
“兹拉”雕花的木门被推开,一小股风雪便卷进来。
“子仲哥哥,你怎么在这?”一个惊奇的声音道。
“我等你那。”彭子仲冷冷的道。
“怎么了?”桑弘玉雏轻搓着冻得通红的小手,不敢看彭子仲的眼睛。
桑弘玉雏知道,彭子仲第一不会打她;第二不会骂她;但是一旦用一种如同腊月冰雪般的嗓音说话,那就一定是气的不轻。
彭子仲冷着脸,慢慢的走到桑弘玉雏的身边,拉起了她的双手,剑眉一皱,带着怒气:“怎么这么凉!光知道玩,要是冻坏了该怎么办?”
“不会的,我穿得很暖和,都冒汗了。”桑弘玉雏小声的分辩。
“还敢顶嘴,”彭子仲低声的斥责“明明说是去堆雪人,结果那?你上哪去了?你倒说说看!”
“去了金明桥。”桑弘玉雏声音更小。
“去那干什么?你也要滑冰吗?”
“杏儿说的,金明桥那里有许多人在河上滑冰,还玩花样。我,我一时新奇,就去看了看。”
“新奇?新奇的事多了,偏偏你私自出府就不行。桑弘玉雏,你给我听好了,若你再这样私自出府,当心我开祠堂打折你的腿。”彭子仲真是气坏了。
“子仲哥哥,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桑弘玉雏真是从心底怕了。
“还有下次?”
“没了,没了,人家再也不敢了,呜呜呜。。。。。。”桑弘玉雏一是怕,二来没办法解释,干脆来个孟姜女哭长城,一泻千里了。
别说,彭子仲还真吃她这套,满肚子的火气一下就如雪狮子遇见了火—化了。
急忙安慰道:“行了,知道错了就好,别哭了,呆会儿把眼睛哭肿就不好看了。”
桑弘玉雏一听这话,立马就不哭了,一仰脸:“那不罚了?”
“不行。”彭子仲脸一沉。
“还是罚呀!呜呜呜。。。。。。。”
“哎,哎,别哭了,别。。。。。不罚了。”彭子仲败了。
“真的!”桑弘玉雏立刻笑了,可眼睛一转“那关在柴房的杏儿,桃儿,还有小虎子哪?”
“不准谈条件。”彭子仲摆明要处罚下人。
“真的不怪他们,是我硬要他们带我出去的。你想,这府中除了你就是我最大,他们当然不敢不听我的话了。要罚就罚我吧。”
“还很仗义,好,那我罚你。。。”彭子仲有些奇怪。
“你刚刚说过不罚我的!”桑弘玉雏立刻接上。
彭子仲一愣,许久突然大笑起来。
“子仲哥哥,你,你没事吧?”桑弘玉雏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彭子仲止住了笑,慢慢的抬起了桑弘玉雏的脸,用带着厚茧的手指轻轻滑过桑弘玉雏的桃腮,柳眉,杏眼,樱口,最后停在了桑弘玉雏右耳小乔的耳环上。
“雏儿,你今年十七了吧!”彭子仲轻轻的问,声音如同一杯醇美的老酒,迷惑着桑弘玉雏。
“嗯。”桑弘玉雏只觉脸上冒火,心突突的跳,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子仲哥哥很可怕,但是又有一种感觉,好像又期待着什么。
彭子仲一把揽过桑弘玉雏的杨柳细腰,冲着她如元宝一般的的耳朵轻吐热气:“那子仲哥哥就换一种方法惩罚你,好吗?”
说完,不待桑弘玉雏的回答,彭子仲便横抱着她大步走进了卧室。
华帐倾斜,捣碎一地的月华。
第四章
冬日的太阳暖暖的照着一片银白色的大地,宁静的清晨不时传来一两句小贩的吆喝声“烧饼,油条,包子来噢!”
白马王侯府同样宁静,宁静的能听见白马王侯彭子仲晨练中的剑风,掌风。
偌大的东暖阁中,镏金角兽缓缓吐着龙檀香;薄薄的绛纱帐微微摇摆,镂花的大床上桑弘玉雏躺在床上,大睁着凤眼,一动不动,唯一不停着是那一对如星星一般的眼珠,来回乱转。
“我要怎么和子仲哥哥说话哪?请安吗?我记着我娘以前见我爹就请安的,还有婆婆见公公也一样,应该这样吧!可是子仲哥哥从来也没叫我跟他请安,这样的话,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不行,要是被人知道昨晚。。。。。。咦,好羞人。干脆,像以前一样吧!可子仲哥哥昨天说我们已经不一样了,那他会不会生气?那他会不会。。。。。。”
桑弘玉雏自顾在床上自言自语,就听一声带了些许暧昧的笑声的回答:“王妃,您还是先起来吧!您若要在床上躺一天,在见到爷只怕就不光是请安说话了。”
桑弘玉雏一听到这声音,忙将锦被拉起,盖住了小脑袋,在被中闷闷的道:“你们怎么进来了?真没规矩。”
丫鬟杏儿和桃儿相互对笑“真是不一样了,咱们从小长到大,您何时给咱们端过架子?怎么,才一晚上,您就拿起主子的款了。”
“不要说了!”桑弘玉雏漏出了脑袋“都知道了?”
“当然了,”杏儿高兴的道“昨下午爷就说要和您圆房,是咱们溜出去不知道,今早上爷还特意吩咐厨房做了您最爱的水晶蟹饺,粉娘团和火腿冬笋羹说要与您一起用早饭。”
“对呀,王妃,这是好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您快起来吧,让奴婢好好为您打扮打扮。”桃儿接着说。
桑弘玉雏本不想起,但禁不住这两个丫头左右夹击,只好慢慢悠悠起床,沐浴,梳妆。
对着菱花镜,桑弘玉雏的脑袋慢慢清醒,看着两个手脚麻利的丫头,问道:“你们不在柴房关着吗?怎么出来了?”
“这都是王妃的功劳!爷今早叫人将我们放出来,说只罚我们一个月的银米,我想,一定是王妃。。。。。。”
“舍身取义。”桑弘玉雏目无表情的接到。
彭子仲望着桑弘玉雏含羞的面容,微微的笑了。他亲手盛了碗火腿冬笋羹放到桑弘玉雏的面前,“吃吧!”
桑弘玉雏偷眼看看他,脸红如三月桃花,分外好看。
“刚刚宫中传话,叫我进宫说有重要的事情,我想可能是要我去边境打仗。”
桑弘玉雏猛地抬头,担心地看着彭子仲。
“没事,几个小角色,不成气候。我大概四个月就回来。”彭子仲笑着说。
桑弘玉雏稍安,她知道彭子仲是一员“常胜将军”,行军布阵,未仆先知,作战勇猛非常。他说几个月能回,最多不会超过十天。
“你好好在家等我,不许乱跑。”彭子仲命令道。
“好!”桑弘玉雏答道。
七日后,彭子仲受封武卫督统大帅,领兵出征。谁知他前脚刚走,后脚桑弘玉雏就卷起了包裹。
“王妃,您上哪去?”杏儿发现不妙。
“嘘!小声点,我要外出游学问道。没几天就回来。”
“可是,爷又命。。。。。”
“爷去了边疆,没几个月是不会回来的。你放心,我会把握时间,等他前脚班师回朝,后脚我就回来,不会连累你的。”
“可是。。。。。”杏儿还想说话,桑弘玉雏立刻封住她的穴道。冲她奸笑:“告诉总管,不准报信。一来爷去打仗,国事为重;二来,爷的安全为重,所以。给我老老实实在家看门,不准让前方知道,不然。。。。哼哼,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向外走,没两步又回来了:“忘了说了,你过了六个时辰就会好了,别想着追我—我的速骦快的很,除了爷的千里,谁的马也追不上,懂了吗?”
说完就消失了,只留下表情以内心同样悲伤的丫鬟杏儿和她的影子。
第五章
烟花三月,暮春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天多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