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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玲珑俏王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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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雏儿,你认为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上官婉霞正色地问。
“当然是好人了!”桑弘玉雏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你公公哪?”
“他,应该也不坏吧!”
“那他们为什么要互相残杀?既然他们都是好人,再说他们也是儿女亲家,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呀?”
“对啊!”桑弘玉雏皱了眉,“既然爹爹被公爹陷害,那为什么白马王侯府要像我家下聘?当时我不过五岁,子仲哥哥也不过十五,这门亲事本身就像是故意要掩饰什么。”
“开窍了?雏儿,其实我认为你最好不要去揭开谜底。彭子仲是朝中重臣,又是天皇贵胄;在外受民爱戴,在内对你宠爱有佳,你没必要去破坏这个局面,没必要对自己过不去。”上官婉霞劝导。
“我知道。”桑弘玉雏轻声说“我不想打破什么,只是,既然我看见了那些书信,让我不当一回事的话,我觉得我根本无法面对子仲哥哥,这对我们都不公平。”
她笑了:“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一定会长大的!”
京城,翠微楼,纸醉金迷,胭脂污水,香粉美人。
桑弘玉雏身穿白衣长袍,手持纸扇,飞快地进入了这京城之中最销魂的地方。
“呦,您来了!”老鸨打扮得花枝招展,花红柳绿的扭来。
“妈妈,白海棠姑娘在吗?”桑弘玉雏笑着递上了一块银子。
“在是在,可是,海棠姑娘有客。”老鸨接过银子为难的说。
“那简单,将那客人轰走。”桑弘玉雏笑的更甜。
“这,不好办吧!那人可是霄公子。”
“呦,那更不是外人了,你只管轰就是了。”桑弘玉雏笑的更加灿烂。
“白马公子,您别开玩笑了,我哪敢轰霄公子,您看。。。。。”
“那你就忙吧,我去轰。”桑弘玉雏笑的就向内闯,直入醉棠阁,老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嗨!这姑奶奶一来准没好事。
第十章
    桑弘玉雏飞快地跑到醉棠阁,将门一推,大声道:“打扰了,那个沈霄公子,我要见老相好,你们方便吗?”
就听帘内一阵笑声,紧接着一个如沐春风的声音,“是玉雏吧,进来。”珠帘掀开,露出一对璧人,男的如同一块温润的美玉;女的好似一朵娇美的海棠。桑弘玉雏一见,笑道:“霄哥哥,海棠嫂子,好啊!”
这两人是九门提督右卫大将军沈彪之子千牛卫中郎将沈霄和他那个被桑弘玉雏赞为“京城第一奸商”的妻子白海棠。
“一点也不好,你上这来干什么?彭子仲许久没来翠微楼了,你找不到他的。”看似柔美的白海棠红的脸道。
“谁找他,我找你。”桑弘玉雏自知坏了别人的好事,陪笑道。
“找我?黄莺姑娘自从去年十一月后就再也没接到白马王侯的局子,你可以走了吗?”
“存心堵我是吧!我来找你是有要事的。”桑弘玉雏大大方方的王黄花梨的椅子上一坐,“海棠夫人,接条子,白银五千两。”
沈霄,白海棠愣了,互相对看了一眼。白海棠小心翼翼地问:“玉雏儿,你没开玩笑吧?你要出条子,真的假的?”
桑弘玉雏自倒了一杯洞顶乌龙,慢品一口:“放眼京城,有谁会比在你“八宝玲珑”白海棠者打听消息更准确,更保密的了?怎么,不敢接熟人的条子?怕砸了你“水静石出”的金字招牌?”
“哼,你还别激我,我可不是彭子仲,被你三言两语一碗迷魂汤,天大的祸也任你闯。我问你,你没开玩笑吗?”白海棠也坐下,严肃问道。
“我想开玩笑的吗?你接是不接?”
“玉雏儿,究竟出什么事了?说出来霄哥哥帮你。”沈霄温和的说。
桑弘玉雏妩媚的一笑:“霄哥哥,我与海棠姑娘谈生意,你可不要砸了自己人的买卖。”继而崇白海棠道:“接吗?”
“接!”白海棠也妩媚的笑了:“你难道不知白海棠从来不放走到手的银子吗,我接。老规矩,先付一半定金,事成之后付另一半,不过,你得先交给我三千两。”
“为什么!”桑弘玉雏大叫。
“因为我们是朋友,不见熟人不发财。”白海棠笑的更加妩媚。
“奸商,十足的奸商。好,但你得恪守规矩。”
“放心。夫君,请你到后花园一游。来人,闭阁,掌灯!”
白马王侯府,正房,一道流星划过天空。
桑弘玉雏偎在彭子仲的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从昨天起就不爱说话,出什么事了?”彭子仲用手拍了拍桑弘玉雏的肩头,轻轻地问。
“没有,我在检讨自己。”
“检讨?难不成皇后说了你什么?”
“怎么会,皇后疼我还来不及那!我是想,我是不是太野了?没有一点王妃的样子。”
彭子仲有些惊奇的侧转了身子,对这桑弘玉雏的眼睛:“你没事吧?这种话居然从我们的白马王侯妃嘴中说出,真是太让我震惊了。”
“怎么,我就不能说出这种话吗?女儿随娘,我娘可是三节九烈的女子,我当然得有一点像她了。”
“好了,你能为我想我真的很高兴。睡吧,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其他的,别管了。”彭子仲说完又搂着她,闭上了眼睛。
“子仲哥哥,如果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桑弘玉雏担心地问。
“小东西,你会吗?”彭子仲睁开了眼睛,在桑弘玉雏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我会的。”
桑弘玉雏笑了,开心的窝进了彭子仲宽阔而温暖的胸膛,紧紧搂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一颗泪珠从桑弘玉雏的眼角滑落,那不是苦涩,而是甜的,很甜很甜的!
第十一章
    京都,翠微楼,醉棠阁。
白海棠正坐在镶贝的太师椅上,手端着一杯白玉羊脂斗,细细的品着斗中的金坛雀舌,陷入沉思。
雕花木门打开,桑弘玉雏一身白衣飘然进来。
白海棠未语先笑:“来了。”
“办妥了?”桑弘玉雏坐下,丫鬟奉上一杯上好的信阳毛尖。
“是妥了,但是。。。。。。”白海棠欲言又止。
“怎么?有何难事?”
“玉雏儿,作为朋友,我奉劝你,就此打住。”说完她向丫鬟一招手,丫环捧上一张银票。“钱还你。”
桑弘玉雏用手一推银票,“我要答案。”
“你不后悔?”
“绝不。”
“好吧,来呀。”大门一关,屋内两只牛油大蜡点燃,轻纱放下,丫环捧上一个雕金铁盒,放在桌上,随即退下。
“打开吧!”白海棠说,桑弘玉雏慢慢的打开,里面用红绸包了几封书信,颜色发黄。
“这是?”桑弘玉雏问道。
“你爹写给敌国右相和许昌王的。”
“许昌王?就是当时与皇上夺帝位不成,反叛被诛的彭咤炀?”
“就是。你爹原是许昌王的下僚,后混入朝中为许昌王巩固势力,不想先帝驾崩后,皇上就帝位。你爹本想将你送入宫中为后,顺势投新帝,不料被你亲舅之女上官婉霞抢先,立为皇后。你爹心有不甘,遂与许昌王密谋反叛,可事不遂愿,许昌王之事被他的一个爱妾听见。那爱妾与府中一卫士相好,便告诉了卫士,恰巧那卫士的救命恩人是你公爹彭元泽,于是,那卫士又告诉了你公爹。”
“那是几年?”
“永安五年。”
“永安五年,前白马王侯请旨赐婚。为什么?”
“彭元泽得知此事,秘密找到你爹,劝其罢手,但你爹不听,你公爹便请旨将你娶进府门,然后与你爹交手。因为你爹的身份一直不为人所知,故而你公爹明称你爹贪污,暗中送一杯毒酒,以结此事;至于你娘,实属意外。”
“好可怕的故事。当年彭元泽请旨是为保护我,还是为自己找一个保护?爹身为四大首辅之一,为什么要反叛?难道只是这样吗?”桑弘玉雏落泪。
“但事实上,白马王侯府确实保护并养大了你,而且,隐下了你家通敌叛国,造反的大逆之罪。”
“彭子仲知道吗?”
“知道,从他继承爵位起。”
“他居然没有任何的不满!”
“你当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吗?玉雏儿,你有个疼爱你的哥哥和丈夫,你知道吗?”
白马王侯府,书房。
彭子仲站在书橱旁翻阅资料,桑弘玉雏轻轻的走进来,缓缓地从后面抱住了他。
“玩得可好?”彭子仲边翻资料边笑着问。
“嗯,好。今天我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事情?什么事情?”彭子仲觉着奇怪。
“没什么,子仲哥哥,我长大了,我真的长大了。”桑弘玉雏眼含泪花。
彭子仲转过身,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雏儿,今天你怎么了?”
“我很好,真的,”桑弘玉雏灿烂的微笑“子仲哥哥,我能给你生个孩子吗?”
彭子仲惊呆了,许久,微笑的搂着她,他的笑深入眼睛,心底:“雏儿,我很久就盼着这一天了。”
夏日的星星格外明亮,好像还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
番外
    京城,翠微楼,醉棠阁。
香粉拂面,烛影摇红,轻纱微荡,美酒金凰。
沈霄手持着一杯塞外的夜光杯,摇荡着杯中的楼兰美酒,借醉轻抚白海棠的香肩。
白海棠香肩微露,香粉红面,乌发倾斜垂地,越发比平常更加妩媚。
“海棠,回家吧,我错了,我再也不干涉你的生意了。”沈霄轻轻的对白海棠咬耳朵。
“好啊,明个就回去。”白海棠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真的,太好了!”沈霄高兴的将白海棠搂在了怀里,借醉轻轻的咬白海棠的元宝耳朵。
“海棠,玉雏妹妹究竟向你查了什么事?”沈霄问道。
“夫君,你忘了你刚刚的话了吗?”白海棠妩媚的回问。
“对,该打,该打。”
不多时——
“海棠,玉雏儿小,处事少,你可得看着她别误入歧途。”
“夫君,你放心。”
有一会儿——
“海棠,子仲他家从曾祖起就是公正无私的忠臣,其心日月可鉴。”
“夫君,我了解。”
很短时间——
“海棠,玉雏儿没误会什么吧?”
白海棠直起身子,特别甜美,勾魂的一笑,“夫君,”她吐出美盈盈一团和气,道:“你根本没醉。”
尾声
    永安二十年,三月初八,辰时,白马王侯妃桑弘玉雏诞白马王侯长子彭晋镌。
永安二十四年,春,白马王侯府。
“娘,娘,快来看啊!”彭晋镌一身戎装,跑到了后花园的金鱼池边。
金鱼池边坐着一位娇小艳美的少妇,锦衣华服,正逗着一池的锦鲤。少妇微挺肚子,听声未语含笑:“晋镌,打猎回来了?”
彭晋镌兴奋的走到桑弘玉雏面前,拉着娘亲的长长的广袖,道:“娘,您猜我今天遇到了什么?”
“不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娘,你真逗了,是这个,我打的。”彭晋镌说完一溜烟的跑出去,不大一会儿手抓了一只动物的尾巴跑进来。
“娘,你看,是只小狐狸!”她高兴的说。
“狐狸?”桑弘玉雏纳闷,她有好几狐皮,可哪件也不像这只活物,突然—
“啊,这是,臭死了,是臭鼬!”桑弘玉雏大叫,紧接着就见彭晋镌苦着小脸,花园中一阵人仰马翻。。。。。。。
“晋镌,你干什么那?捉了个臭东西不乖乖在自己院中养着,跑这来给你娘显摆什么,仔细熏坏了你妹妹。”彭子仲边吩咐人善后边骂自己的儿子。
“你骂他什么,你不也带他去打猎了吗?你不认识这臭东西?”桑弘玉雏埋怨他。
“第一次打到猎物,总不能放生吧!”说完他冲彭晋镌说,“还不快带着你这个臭东西下去,竟惹祸。”
当彭晋镌带着臭鼬刚走,桑弘玉雏就大笑起来。
“怎么了?”彭子仲心虚的问。
“你也不认识臭鼬吧!”她含笑说。
“嘘,秘密。”彭子仲也忍不住笑了,伸手扶住了爱妻的腰。
“怎么样,我给你出气了吧!女儿没熏坏吧。”他讨好地说。
“去,”桑弘玉雏一拍他的胳膊,“谁准你骂我儿子的!”说完就转身一个人先走了。
彭子仲站在金鱼池边苦笑——
嗨,圣人云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制胜明言啊!
可是,他敢说出口吗?永安二十四年,腊月十五,亥时,白马王侯妃桑弘玉雏诞白马王侯长女彭若雏,次子彭晋宣。
永安二十七年,正月,白马王侯立长子彭晋镌为世子,入馆开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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