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日记:我的奶茶男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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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斌没有回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那个声音传来的角落,柔婷憔悴的身影定格在那个疼痛的空间。
斌斌。柔婷说。
柔婷。斌斌在心里呼唤着,脚下加大了行走的力度,匆匆地裹挟进拥挤的人群里。
斌斌不知道自己,在唯一清醒的意识里,斌斌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当魔鬼的行踪开始在斌斌的心性里潜游慢行,斌斌知道,自己唯一可以做到的是远离柔婷。
(六十三)
在远离柔婷的日子里,斌斌彻底失去了自己的心性。柔婷作为一种美好的形象,定格在斌斌过往的曾经里。在斌斌惨不忍睹的思绪里,斌斌不再轻易地去打开关于柔婷的一切记忆。
在武汉街市口的那次意外相遇之后,斌斌很少再回到武汉,很少再去重温故去的梦想,很少再去那个老巷口频频张望,斌斌知道,柔婷已经随着自然的风化,和旧梦一起焚烧在岁月的熔炉中。
失去了处男之身后,斌斌的生理极限达到了从未有过的两极分化。过来人说,处女不知道非处女的欲望,处男不懂得非处男的疼痛,说的或许就是性欲在开闸之后的非本能与非理性收敛。
自从有了第一次与女人肉体的亲密接触,斌斌发现自己已经很难控制和驾驶来自于生理上的欲望与掠夺。夜深人静的时候,斌斌会在048客房里的超大床上,看自己沐浴后性感的裸体,在不断抚摩自己性器的满足过程中,追寻自己被女人舔吻过的肉体痕迹,回味那种灵与肉的碰撞和震裂。
在不同的女人身上,斌斌体验着不同的肉欲感觉。当斌斌在一种意识的麻痹中奋力进入到女人的肉体中,所有的精神便一起集中到性器官的感觉上,在张口的频繁抽动中,整个性器有一种被紧紧包裹住的快感,随着张口穹隆处一阵阵痉挛的搏动,圣物受到全方位的轻柔按摩。斌斌会情不自禁地抱住女人的裸身,加快抽动频率,在圣水迸射的瞬间,任凭性器在强烈的收缩中打开欲望的闸门,最终一泻千里。
没有女人的日子,是斌斌欲望的死穴。无数个清晨,斌斌会面临黎明前不断勃起的尴尬。在那些欲望纠结的日子里,斌斌会频繁地梦遗。在斌斌平滑的腹肌上,有粘稠的圣水凝聚成腥。
斌斌无法控制自己网上的激情寻找,在一种本能所驾驶的兽欲中,南沙的“禅”已经随着柔婷的消失而远去。在斌斌魔性的人生字典里,欲望始终震撼着本能的肉欲。
我是斌斌网上遭遇的女人。我不知道自己是斌斌的第几个女人,也不知道斌斌已经遭遇了多少个网络女人,在斌斌的魔鬼人生中,我不知道他有过多少次激情在黑夜孳生。
和斌斌在网上相遇的时候,我的婚姻已经落水整整两年。我有夜间写作的习惯,自从我净身出离婚姻的大门后,我一直在网吧包夜继续自己的文学创作。夜南京孤寂的冷风中,我穿着一件黑色中长羽绒服,守着阴郁的过去岁月的余梦,在键盘上不断敲打只有自己才能看得懂的文字,和着经年的忧伤和旷世的疼痛,输入一张张软盘之中。
那些日子,是心性极端扭曲的恶梦缠绕的日子。每当写作告一个段落的时候,我会努力释放一下自己,去接受某一个陌生男人非正常状态下的邀请,和他做十分钟以内的聊天。
斌斌的出现是我自始至终的意外,是我在某一个思想放松时段里的非正当收获。
(六十四)
那些日子,是我一生中最为灰暗无望的日子。企业在市场经济中,受到宏观调控和三角债的惨烈围困后,最终因为经营不善而彻底进入了破产的法律程序。
用十几年的工龄,换来了三万八千元买断工龄的欲望人民币,从文秘岗位失业回到家后,我已经面临三十五岁的高龄。
我想应聘去报社做编辑,可是我没有本科文凭;我有心去大公司继续从事文秘工作,可是我已经严重超龄。我已经没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去人才市场放飞自己的野心,与比我年轻许多的男人和女人进行职业欲望的大比拼。
趟过婚姻落水的昏天黑地,我开始实施并经营自己的惨淡人生。白天,我骑着破牛样的三轮车,去夫子庙批发大市场批些廉价的女性生活小饰品,到沿街的街市口上去售卖。晚上,化上五元钱把车子和货物存放在公共车棚里,带着“一人饱就是全家饱”的悲壮豪情,在街面上买来一两馄饨二两锅贴,窝在一尺宽的木条凳上狼吞虎咽地扒拉上几口后,匆匆赶到夜幕笼罩下的烟雾网吧里,坐在那个专属于自己的安静的角落,继续自己文字下的花前月下。
我喜欢在文字的空灵界面上自由自在地行走,喜欢那种脱离了尘世的一个人的世界,有一种无语的情绪煽动,随着四季风的芊芊飘送,将欲望的疼痛轻抚暗摸。
为了一个人的生存,我不断地将自己打好的文字通过邮件出卖给纸煤,这种近似掠夺的金钱欲望时时折磨着我,使我在文字的清洁与非清洁之间看穿自己的市侩和卑鄙。
有时,在网吧通宵的倦怠了,我会到附近的公用浴室去打通铺,化上几块钱买个安眠的静处,第二天再重复第一天的辛酸劳作。
那些日子,我很盲目,迷离的痛楚天天刷新着我心性的疼痛。我一面在夜晚做着文字上的真君子,一面在白天干着乞丐的伪行当。为了抢个好的售卖闹市口,每天一大早,我会是一头待宰的牲口,强行把自己拉出去,将破牛样的三轮车占领在最好的路段和最好的市口,等待着人群等待着叫卖等待着交换。。
我没有寡廉鲜耻,十年职业文秘给我留下的面子和里子,抵不上我一双点着钞票捂紧钱包的手。在金钱的奴役中,我发现始终无法昂起自己的头。
我一直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婚姻落水后,我一直没有把离婚的消息告诉父母。从小,我就是父母的乖乖女,在没有任何反叛意识的存在观念作用下,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自私到要把自己的悲哀和不幸,强加给我那本已非幸而年迈的父母身上。
在浴室的通用铺上,我强忍着眼泪的爆出,想我作为一个女人的悲戗命运。在一个女人的天性中,有儿女性,有无妻性,有母性,而妻性始终是受婚姻逼迫的产物。
从披上婚纱那天起,女人就在不断调整自己的言行中,去主动适应男人的需要,在这种非自主选择的被动里,社会的选择成为首选和必须,女人在尽力按照社会的规范全力打造自己的同时,却未必彻底赢得男人的真心。
(六十五)
在婚姻这个断层中,我失落得一败涂地。结婚的时候,我没有通过父母的同意,离婚的那天,我没有经过父母的商议。
从小到大,我一直是父母的乖乖女,在没有任何反叛意识的观念作用下,无条件顺从父母的意志是我成长岁月里的唯一。我一直不能理解自己在婚姻问题上的轻率和固执,这种非理性的决绝注定了我一世的疼痛和不幸。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期,离婚在舆论的宽容中已经不再是一个触动神经敏感的话题。然而,面对离婚需要办理的一切手续,还是显得那么的繁杂和琐碎,令人不可思议。
在十多年无爱的婚姻桎梏里,我在忍耐的极限中决定彻底解放自己。原以为我会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在婚姻分崩离析的瞬间也能够始终保持一个女人的专重和雅致。和老公一路走走停停到了所在区域的民政局,猥猥缩缩地递上大红的结婚证书,接受工作人员的细致盘问,拿到离婚协议书后,我的心性还是有了一阵空前的惶惑和颤栗。
在多年持续的婚姻生活中,一种相互生活习惯的形成,已经深镶在每一个白天和黑夜的生存点滴之间,现在一切要流失终止在生命的一个断层里,我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一地。
我不知道老公对我的真情,在那枚裸戒的疼痛记忆里,我不能确定这种姻缘存在的真实与非真实意义。在婚姻中最后朝夕相处的日子里,老公表现了一个男人的委婉和深情。
夜晚,无眠的我含着一双泪眼仰望着窗外忧郁的天空,将自己强直的身子翻转过来,任凭老公的刚性抚摩。在渐软渐绵中,借着月光看自己裸露的酥胸,看和着泪水挺拔的双乳,看一路趟过泪液潮湿的张口。在连续三天的黑夜拥吻中,老公一边温含着我的乳尖,一边疼痛而怜惜地看着我。
妞,如果不想就不要离。老公说。
不好。我说。
在离与非离中,理性与非理性一直交相互映,做着山崩海裂般的垂死挣扎。在理性的端口,理性说:离开这个男人,在感性的层面,感性说:继续忍受。在忍受与非忍受之间,我痛苦地选择了净身远离。
在二十平米的老房子里,散发着连绵阴郁的潮湿霉气,正是梅雨天,从长江上游漂浮而来的雨气弥漫着整个天和地。在墙角塌陷的水泥地块的阴霾里,老公紧紧抱住我无遮无挡的胴体,在我躯体一阵阵的微颤中,做着最后的挽留。
妞,我不离开你。老公说。
妞已经决定。我说。
在没有退路的相持中,我让老公在协议书上签上了他的大名。在激情似水中,我将自己疼痛的张口尽力舒张开来,等待老公今生最后一次的法律入侵。
(六十六)
我是一个不大善于表述自己至尊情感的女人,缘与非缘、情与非情、爱与非爱中,我对世事所有美好的想望,永远只存在于心性的感觉之中。
我一直坚持把夫妻间的性事看成一种绝对隐秘的过往,在心性包裹的两个人的空间里,情与欲的缠绵,天与地的合二为一,完全脱离了世间的戕轧蹂躏,规避了隐晦的眼帘蛀蚀,在坦荡的肉欲双赢中,性与爱以男人和女人的特有方式尽情地互娱。
十年前,当我在拉紧坚壁的粉红色窗幕下,在老公的怀抱里心惊肉跳地观赏港台艳情三级片时,那种神秘、那种感觉和那种刺激,无时不撩拨振荡着我淫臆的眼球,在欲望之心的本能激发中,最终和老公在烈火干柴的裂焰中彻底沉沦。
沉沦的瞬间,我不再顾惜往日穹隆处的钻心疼痛,听凭张口在一种持续的骚动中,不断流出乳白色的浑浊液体,和着圣物的急速抽送,风干结痂,变为一片片鱼鳞样的澄清和透明。
一个女人,在外部条件的刺激下,会基于本能的欲望,将疼痛最终化解为零,使心性飞跃遥远的天庭,落在肉欲的渊海之中。一个男人,在女人的妻性中,会基于欲望的本能,将生理的及至在瞬间挥发,使心性架空于蓝色的苍穹,落在兽欲的渊壑之中。这是生命锻造的奇迹,也是生命不能承载的重负。
在人类自然的属性中,性除了担负生命的繁衍功能之外,还是一种用来愉悦人类性情的辅助物。在夫性和妻性中,性是一种链接的载体,在诞生新生命的同时,延续着家庭在社会中的作用和功能。
在社会的一定成因中,这种性的合理存在,在相对的范围内仍然具有极大的隐秘性。这种隐私的空间限制化,继续着传统道德观念的持续与发展。高楼大厦用厚实的建材堆砌而成,房子作为私人空间的最好隔离武器,永远有它存在的意义。
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男人和女人的性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如果有形的房子已经视同无形的隔离,那么社会的文明进步和原始的蜕化还有多少本质的区别。
在二十平米的老房子里,那台奔腾386电脑的陈旧躯壳中,当我在视频的链接中完整地袒露着自己的胴体,在老公激越的联动里完成性器与性器的摩擦和抽送,我的悲哀从心性的顶尖不断地流泻而出。
在本能的厌恶和反感中,我拒绝这种性爱的完全式暴露。在视频链接的陌生人的群视下,我是没有任何遮蔽的淫荡女人,用自己的性事交换着别人的性事,进行着猥亵的性与性的卑鄙互动。
我抗议。我说。
在心性无力的抵抗中,我唯一听到的是自己羸弱的声音。不久,愤怒而无望的我发现,除了继续在视频里供人观赏,或者观赏于人,我已经别无选择。
(六十七)
我一直是一个本色的女人,在美丽的年龄并不拥有美丽。贫穷一直如扫帚星般地追随着我,覆盖着我整个疼痛的心灵,使我无法在需要安宁的时候始终保持心绪的稳定。
当年老公坚持花费婚后家里仅有的积蓄,从南京珠江路电子一条街上搬来奔腾386电脑,让清贫重新出现在家庭财政赤字里,不能不说是一种盲目的冲动和任性。原以为电脑的存在会改变我们的生存质地和内容,在我不断敲击键盘的文字所换来的丰裕稿酬中,给我们共同的儿子聚积出一笔未来强大的再生活资本,令人措手不及的是,这样的愿望不久就被粉碎得一败涂地。
那段日子,我所在的企业已经在市场经济中露出颓败的端倪,老总随时做着抽身逃离的精神和物质的双重准备。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公企中,老总无须对他的下属员工承担企业破产后的一切社会性后续工作。在企业面临生死存亡的最后紧要关头,不择手段地捞尽企业这口破锅里的最后一滴油,成为一种类似再生障碍性贫血顽症的痼疾。
当公企的最后一滴油终于流尽淌干,我拿着被残忍瓜分后到手的三万八千元,开始了自己在社会上的漂流岁月。我一边在社会救助机构领取每月二百八十元的最低生活保障金,一边在电脑的键盘上敲击出激情灵动的文字,在无选择性地参加各类形式的报纸杂志征文赛中,或者杜撰,或者虚构,或者挖空心思地凭空想象,写出惊天动地泣鬼神的美丽篇章,换取纸媒的金钱无数和铜臭两两。
我喜欢这样一种宁静致远的生活,有一种专属于自己灵魂的随意、任性和安定,在没有人间纷杂的个人空间领域里,翩翩然于自己时远时近的思绪,在灵魂的界面上,自由蹦级行走。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约半年,老公软磨硬泡用我买断工龄的钱入了宽带上了网,在QQ那个腾讯小酷娃的美丽诱惑中,我和老公共用一个号聊天。在“忧伤的妹妹”这个网名下,我们用虚拟的十九岁年龄和所有自主追加的小男人煽情海聊。老公不会打字,也不敢随意接受邀请和小男人语音聊天,生怕露出也是男人的狐狸尾巴,于是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