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少的心尖爱妻-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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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锦瑟的开朗不是白白得名的。脸色难看,也不过仅仅是一秒,如此而已。
一把抢过刑少鸿手中的遥控器,锦瑟快速播回那个刚刚一直在看的肥皂剧,还不忘借机丢给刑少鸿一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眼神儿。
见状,刑少鸿的唇角微微僵滞,却是极其不容易被捕捉到。
“你说完了,该我说了。”
这个话题过去了,刑少鸿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简单的说,那段过往,他一点点都不想提起。
“说吧。”
锦瑟从来也不是个小气的人。说个话而已,她的人不小气,心不小气,耳朵更是不会小气。
“饭后半个小时,该吃药了。”
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却又不是正经的语气,刑少鸿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锦瑟貌似在认真看着电视的侧脸。
然而,只一瞬,锦瑟就僵住了。
无论是表情,还是身体,都彻彻底底的僵住了。拿着遥控器的手一颤是锦瑟在僵住之前做的最后一个小动作!
啊——
啊——
好久没有在头顶飞过的那群乌鸦久违的从锦瑟的头顶飞过。
这会儿,一脸黑线的锦瑟恨不得直接咬掉自己的舌头,十分后悔自己会选择听刑少鸿接下来的话。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怎么不小气?她最是小气了!现在她的耳朵最最最不愿意听见的字眼儿就是——药!
药药药!
又是药!
有完没完?!
如果有后悔药的话,她倒是可以考虑吃吃看。
“当你没说,当我没听见!”
说完,锦瑟起身丢下遥控器就去卧室了,一阵风似的。
……
……
尽管这样,锦瑟最后还是不得不屈服于刑少鸿的淫威之下吃了那些令她烦躁又苦恼的感冒药。
杀千刀的!
动不动的就说不走了,要留下来要照顾她,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威胁,谁能受得了?
相比较刑少鸿在她家的出没,她还是宁愿吃药!
刑少鸿是在周一早上搭早班飞机离开南安市回到北沧市的。
刑少鸿一走,锦瑟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又舒服了一大块儿。
早上起来伸伸懒腰,再扭扭她的小蛮腰儿,感冒也有些明显的好转。如此,美好的一天就在她早上的好心情中开始了。
昨天一天都没有好好工作,为了周三早上能够准时交稿,锦瑟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就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这也是刑少鸿能放心离开的原因,在吃饭上,锦瑟虽然会做的菜不多,但是她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胃。因为只要一饿脑子就不好使,锦瑟总是按时吃饭,时不时还要加个小餐。
到了傍晚时分,稿子已经完成了大半。伸了个懒腰之后,锦瑟突然就想吃柚子了。
可,翻遍冰箱也没有找到自己最爱吃的柚子。
真的很想吃,怎么办?
肚子一直在作祟,不得已,锦瑟只能把自己裹得像个球儿似的下了楼。楼下就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倒是方便的很。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锦瑟已经提着柚子回来了。
这么冷的天儿,谁会在外面逗留?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锦瑟几步上前,拿着自己准备好的钥匙就要开门。
突然,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的黑影猛地向她扑过来。
“啊!”
是锦瑟的尖叫声。
“咚!”
是柚子落地的声音。
下一秒,锦瑟被那个黑色的人影按压在门板上的时候,却是反常的不尖叫了。
因为,那股熟悉的清冽薄荷香味儿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萦绕在她的鼻尖儿,窜入她的鼻腔——
【141】 他吻过你么(精彩)
锦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感性,只能感觉到当那股子熟悉的清冽薄荷香味儿窜入鼻腔的时候,她的眼圈儿立马就红了,红透了。
虽然刚刚才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心跳的速度也比平时快了许多,但是,也不过片刻,锦瑟心里却是出奇的安定,竟然有了一种现世安稳,一切都还是原来那般的错觉。
不管她承不承认,她对这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一直都是无耻的贪恋着,疯狂的想念着的。
久久的,被庄易高大结实的身子压在门板儿上的锦瑟一动都不动,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清浅,眼帘轻轻的阖着,脑袋轻轻也是不得已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五指呈放松状态,好像整个人都跟着轻松了不少,像是终于给自己的身心找到了一个支撑着她的支点。
“嗯……”
终是,隐忍了有一会儿的锦瑟在庄易搭在她腰间的大手不断的收紧的时候,疼痛感越来明显,忍不住咬着牙闷哼出声,像是不想发出太大的动静儿,
刚刚,自从他一阵疾风似的不由分说将她给卷到怀里的时候,那禁锢着她小蛮腰的结实手臂就在不断收紧,那力道就像是恨不得将她给嵌到自己的身体里,要将她融入骨血似的。
“疼了?”
男人脑袋紧紧埋在锦瑟带着体香的颈窝内,声音低哑而粗噶,有些晦涩,闷闷的,象征着男性标志的喉结艰难的滑动着。
尽管嘴上是这么问着,但是庄易结实的胳膊却是不曾有过一刻的放松,就像是稍微懈怠了锦瑟就会从他的怀抱里消失一般。
听着男人低沉的两个字儿,锦瑟的心脏就像是被两个铁块儿给砸中了一般,疼的喘不过气来。每呼吸一口,都疼的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
锦瑟没有说话,也没有给予庄易任何肢体性的回应,只是微微喘着,静静的呼吸着,近乎贪婪的往胸腔里吸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似是要永远的铭记。
好像,错过了这一次,就再也无法拥有一般。
除了两个人的轻重交织的喘息声,楼道里一片安静,就连声控灯都因为长时间没有听到大的动静儿而灭掉了。
直到这会儿,其实锦瑟的脑袋还处于懵圈的状态,回不过神儿来。
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以这样的一种形式出现在她的家门口。
她不过才出去了不到半个小时而已,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其实,锦瑟最最想不到的,是庄易竟然还会来找她,现在这又是为哪般?
她并不好奇庄易为什么能够准确的知道她家的位置,尽管她根本不知道庄易究竟是做什么的,但却是对他的能力十分肯定。
依着他的能力,要是想找到她的居所,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过去的一个月她能过的那么消停,若说解释,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庄易根本没有想过要找她。
凭着庄易的能力,别说是刑少鸿无心隐藏她的行踪,就算是有心,也未必是庄易的对手。若是他想找,哪怕是她已经在距离他的天涯海角,庄易也一定会找到她。
不要问为什么,锦瑟就是敢这么肯定。或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吧。
“你也会疼么?”
又是一声沙哑而低沉的声音,男人像是在问锦瑟,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这语气,明明是充斥着嘲讽的,只是叫人分辨不清他嘲讽的是谁。
刺啦——
锦瑟只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某一部分被撕成两半,那样干脆,那样疼,鲜血淋漓,让她连个喘息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会疼,真的会疼!疼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锦瑟多想把压在心里的这个答案大声的喊出来,但是,她不能够。这句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儿,却又被她硬生生的给噎了下去,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呐喊着。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是真的喊出来了,从嘴巴里喊出来的。但是,心神回归到现实的时候,她才清楚的意识到,嗓子里就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不能将这个回答说出来。
她整个人猝不及防的陷入庄易怀抱的那一刻,锦瑟真的很想告诉他,回到一个月以前吧,她真的离不开他,也不想离开,就这样一起沦陷吧!
然而,她那还没有完全被感性蚕食掉的理智时刻警醒着她,提醒着她这么做的后果——很严重。
她很想,真的很想。
但是——
她不敢,真的不敢。
哪怕她还有一点点其他的办法,她也不会选择如此残忍的办法。
况且,庄易现在不是已经有皇甫雨珊了么?他们青梅竹马,那感情肯定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又何必还要一次一次的证明自己的无耻?
若说残忍,其实对锦瑟自己才是真正的残忍。起码,之于庄易,他还有痊愈的机会和可能。早在锦瑟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再无痊愈的可能了,丁点儿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觉,是心,而并非身。身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千万分之一。
不会结痂,更没有痊愈之说。
想割舍的时候,割舍不掉。不想更不愿割舍的时候,却是不得不割舍。
这是命中注定的惩罚么?
抬起的双手挣扎了有一会儿,终是放下了。
锦瑟的两条胳膊在抬起来的那一瞬间又悄无声息的放下,终究是没有环上那她想念已久的腰身。
“前天不是挺能说?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像是对锦瑟的一声不吭产生了严重的不满,庄易禁锢着锦瑟小蛮腰的大手使劲儿的掐了两把,像是在报复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锦瑟的错觉,她竟然觉得此刻庄易的语气带了些许小孩子才有的口吻,她的心莫名的更加软了,鼻子也更加酸涩了,胸腔里有股强烈的情绪想要爆发,却是不能爆发。
前天?
挺能说?
不期然的,锦瑟忘记了腰上还在频频传来的痛感,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她把刑少鸿当挡箭牌的时候说出来的那两句话。
可不是么?
庄易指的,应该就是那两句了。
除此之外,其实她也没有说什么。若他对她有心,那她那两句有心的话,一定能刺痛他的心。
那些苍白的对白,一共也没有几句。见面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能有半个小时么?
“……”
紧抿着唇瓣,上下牙齿使劲儿的咬在一起,就像是被胶水儿粘住了似的,锦瑟精致的小眉头已经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不管身上再传来怎样的痛楚,她都一声不吭,甚至连嘤咛声都没有半点儿。
这会儿的时光,之于锦瑟来说,就像是偷来的似的,不想浪费一分一秒。这会儿的锦瑟真想把一秒钟当成一个小时来用。
既然想不到这会儿自己还能说些什么,那她就不说,好好的享受这偷来的时光。
从那一天起,她从来也没有奢望过会有一天还能像现在这般被庄易紧紧的拥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的那种力道。
这么被他给抱着,虽然身体上不怎么舒服,呼吸也有点困难,但她那颗空巢了许久的心却是十分满足的。
哪怕是一句话都不说,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仅仅是这么抱着也是好的。
庄易鼻息间喷洒出的湿热气体悉数落在了锦瑟的白嫩的颈窝内,若不是因为她的小身子这会儿正被庄易结实的身躯和身后的门板儿夹得不留空隙,她预感自己的身子一定会瘫软的滑落至地上不可。
不说话,也是好的。
然而,锦瑟是这么想的,但是有人却是不乐意了。很显然,男人和锦瑟的想法并不一样,甚至是截然相反。
“砰”的一声不算大的闷声,庄易本是掐住锦瑟小蛮腰的大手忽然移至锦瑟瘦削的双肩,像是钳子似的禁锢住锦瑟的小肩膀,摁住就是用力的往后一推,她的身子往门上狠狠一撞。
“嗯……”
没有料到庄易这般突然的举动,突然从庄易温暖的怀抱中脱离出来的锦瑟,这会儿全身上下都贴在了冰冷无情的门板上。尽管她咬着牙十分不想发出任何的声音,但还是从牙缝儿里挤出了一声闷哼。
然而,男人却是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右手顺势就捏住上了她精致的小下巴,捏的她觉得骨头都生疼,也被迫不得不上扬着小脸儿。
“和我说句话,有这么难么?”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凄怆。
哪怕锦瑟根本看不清庄易的脸,但却是清楚的看到了他那双在黑夜中还是一样散发着冷光的黑曜石一般的眸子。
就这么近乎痴恋的看着,锦瑟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他那如漩涡一般的黑眸给吸附进去了。
难么?
其实不难。
非但不难,相反,锦瑟反而有一肚子的话都想对庄易说,好好说。但偏偏,她最想说的那些话却又是她不能说的那些。
千言万语,都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不知道从何说起,更是不能说。
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锦瑟眨了眨眼睛,尽量让红红的眼圈儿不再感觉到那么酸涩了。若是这会儿楼道里的声控灯是亮着的,那她一定不敢这么和庄易对视。
她觉得,她站的这个角度,庄易是不太能看清楚她的表情,尤其是她的红眼圈儿,最多是能看到她黑亮的眸子,仅此而已。
不知道是因为默契,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庄易的声音并不大,低低的一声儿,还不足以将楼道里的声控灯给叫亮。
或许,两个人心思各异,都有着极力掩盖、不想让对方知道的情绪,所以默契的选择在黑暗中交流。
“说什么……”
终于,锦瑟回应庄易的不再是闷哼或是沉默,轻飘飘的声音传入了两个人的耳朵里,带着几分沙哑。
这种沙哑和干涩,让锦瑟自己也为之一怔,她的嗓子什么时候变得哑了?
说什么呢?
是啊!说什么呢!
这句话,锦瑟是说给庄易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的。
事到如今,似乎说什么都无可挽回,也不能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