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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杳杳溪客-第24部分

小说: 杳杳溪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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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自顾自地坐下,嘀咕了一句,“殿下的消息倒是灵通。我昨天才刚回家,你今天便来了。”
“那是自然,”苏珩道,“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当然要多多关心她的近况。阿荇,你说是不是?”
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阿荇翻了个白眼,却并没有搭理他,只自顾自地吃着清粥。
苏珩挨着阿荇坐下:“昨日,蒹葭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些什么。”阿荇嘴里含着粥,说话有些不清楚,“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至于我的毒是谁下的,她倒是没说。不过,她似乎有心挑拨我与你的关系。”
“哦?”
阿荇打量着苏珩的神色:“不过,我猜,不是你,也不是蒹葭。”她轻轻一笑,“是宋影?还是宋偃?宋影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见苏珩赞扬地看着自己,她撇了撇嘴,又道,“你以为我猜不出?难不成,你真当我是傻子?”
“不。只是觉得,你竟然能想到他们,这让我很惊讶。”苏珩点头道,“是宋影。”
“原因呢?”
“将你带给二皇叔,便于二皇叔对你的控制。又或者,”他叹了口气,“直接杀了你。”
阿荇皱了眉头:“我与他无冤无仇,他这般针对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刚刚还夸了你。”苏珩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态,“控制你,自然是为了牵制我;而杀了你,是为了使我乱了阵脚。”见阿荇依旧一副懵懵懂懂的表情,无奈之下,只得仔细解释与她听,“当初我要退婚,求娶蒹葭,你可知为何?”
阿荇一愣,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问,“难道不是因为你看上了她?”又道,“说起来,你倒是花心得很。从前我还以为你欢喜左慈,且非她不娶,谁想到你后来又移情别恋。”
苏珩听得这样的答案,显然吃了一惊:“你竟是这样想的?我何时欢喜过阿慈与蒹葭?”见阿荇一副“信你就是白痴”的神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当时那么做的原因有二。其一,蒹葭的师父,也就是宋影,是二皇叔的人,而我与蒹葭却是盟友,造成非蒹葭不娶的假象,一来为迷惑二皇叔你并非我心上之人,二来可令宋影轻心,三来么……嗯……”
他顿了一下,并未说出原因。自己乃重生之身,上一世的蒹葭并不与自己统一战线,她是宋影的人,是助二王爷夺取帝位的棋子,是他是敌人。蒹葭是个聪明人,这种人,此生若能收入手中,没必要送与敌人。况且,上一世的蒹葭害死了左慈,而上一世的左慈是自己未过门的正妻,尽管他对左慈始终是兄妹之情,并无一丝儿女长情,但这个仇,他不能不报。
苏珩继续往下道:“其二,当年我阿爹违逆皇爷爷的意愿,娶了平民出身的我阿娘,后来,我阿娘生我时难产而死,没几年,我阿爹就因思念成疾也跟着去了,我阿爹是被皇爷爷一手培养起来的皇太子,却因为儿女私情而屡次叫皇爷爷失望,故而,我要坐稳皇太孙的位子,就必须不能表现出对你的情谊。”
阿荇听得这样的答案,吃惊的幅度显然不比苏珩小。
苏珩看见阿荇惊讶的神色,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为什么这样吃惊?”顿了顿,“心尖上的江山与心尖上的美人,我一个都不能少。我自信我有这个能力,并非是贪心。”
“不、不是指这个……”阿荇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的心上人……是是是是是我?”
苏珩皱了眉头:“你将会是我的正妃。不是你,还会是谁?不是你,我为何要娶你?”
沉默了片刻,阿荇道:“我的毒没解呢,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挂掉了,做不了你的正妃了。”
“毒?”苏珩一愣,“你是说不语?在山枫谷里,宋偃已经给你解了。所以,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阿荇呆了呆,随即反应了过来:“宋偃他又骗我!你们为什么总是喜欢骗我?”
“那是因为,”苏珩老实答道,“你长得看上去很好骗。”
“你才长得很好骗呢。”阿荇撇了撇嘴,“你那二皇叔在北边虎视眈眈,你这皇太孙的位置做不做得稳都不知道,谁要嫁给你。”
“二皇叔的事,我会尽快解决的。”苏珩揉了揉她的头,“之前,宋偃无意间将你从宋影手中救下,我拜托他将你留在谷中,又找人假扮你生活在谢府,就是希望你能安安全全的,万万不要搅进这浑水之中。便是有人来谢府绑架你、刺杀你,伤的也不会是你。”见阿荇似乎不甚相信,又解释道道,“很多东西不告诉你,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觉得我一个人能做得很好,无需让你烦心罢了。”
这样真诚的苏珩,说出的话很让人信服,阿荇几乎都要相信他了,相信他爱的是自己,相信他一直都在保护自己。可是,那日他与左慈的那番话,她分明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最终,阿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才不信你。”
苏珩结舌,无奈道:“你在谢府呆着,老老实实等到今秋嫁与我便是。”见阿荇又翻了个白眼,便道,“你好好歇着吧,我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作者有话要说:

☆、054 动乱

谢清荻是阿荇爹的私生女一事,阿荇没有告诉阿荇娘。一来,她不想让阿娘伤心;二来,她也没来得及说。
因为,二王爷反了。
如今,今上仍旧在王位上好端端地坐着,二王爷便按耐不住地想要反了老子,这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若不是有了必胜的把握,阿荇想,他定不会如此不管不顾、背水一战。可若是他有了必胜的把握,那么……那么龙座易主之时,岂不就是她阿荇与谢家人、左家人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一天了?
毕竟,在这场动乱中,谢家与左家都是保皇派。而擒贼先锋兵,正是由左慈的父亲左大将军率领。
二王爷的封地远在东南,虽然他此刻已经反了,可是反兵一时间却也无法打到京城来,故而京城的百姓至今仍旧安居乐业,市井之间如往常一般无二,不见丝毫慌乱景象。
近日,阿荇整日窝在家中,不被允许外出。她得不到外面的最新消息,急得心里痒痒的,只能每日里缠着下朝回来的哥哥,问东问西,满足自己的八卦之心。
两世皆生于安稳盛世,阿荇没有经历过战火,如今的京城又无丝毫乱象,她想象不到战争的残酷,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忧国忧民之心。直到听闻叛军做了充足的准备,一路所向披靡,如今已经打到黄河南岸了,阿荇这才开始担忧起来。
祸不单行,不久,又传出今上病重,皇太孙殿下监国的消息。
“今上又病重了。”阿荇小声地与左慈咬耳朵,“也不知严重不严重……”
左慈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只盼战争快快结束。如今我阿爹在前线,我每日里吃不好、睡不好,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是哦,姨父还在前线。阿荇心下一沉。
战场如修罗场,随便一个闪失都足以丧命当场,而谁又能保证,这一生永远没有任何闪失?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阿荇伸手握住左慈的手,宽慰她:“你不要担心。姨父素来威名远扬,战无不胜,攻无不取,他定能大获全胜,平安归来。”见这话左慈似乎听进去了,便又乘胜补充道,“你自己细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姨父哪次打了败仗?我就不信,那二王爷的军队比大辽的蛮人还厉害。”
左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只是……哎……”她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是我还是担心……”
“你快别瞎想了。”阿荇拍拍她,“你呀,只安安稳稳地等着姨父回家便是了。”
“对了,”左慈似是想到什么,忽而道,“我险些忘了。方才在来你家的路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给了我这个,似乎是给你的。”说着,她摸出来一张小纸条,递给阿荇,“绑在箭上的,‘嗖’一下子射到轿子上,吓了我一跳。”她拍了拍心口,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这是什么东西?”阿荇好奇地打开纸条来看,“你怎么知道是给我的?”
小小的纸条上不过三行话。
第一行是“今夜三更,取珩性命。”
第二行是“阿荇启”。
第三行是“荻”字,倒像是落款。
第二行与第三行的字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像是匆匆写就,清秀中略显潦草,与第一行字决然不是同一人所写。
阿荇一惊。取珩性命?她咬了咬唇。荻……谢清荻……蒹葭……蒹葭不是与苏珩统一战线吗?难道她也要反水?可是她送自己这种挑衅之信作甚?耀武扬威吗?反正肯定不会是送错了,这般大张旗鼓大费周折地托左慈给自己带来,又怎可能是送错了?那么,又或者是……
阿荇一拍桌子,道:“坏了,今夜有人要杀皇太孙殿下!”
那蒹葭定是在与自己通风报信?告诉自己今夜有人要杀苏珩!
左慈吓了一跳,埋怨道:“你乱说什么呢?就凭一张写了‘阿荇启’和‘荻’的字条,你就能判断有人要杀殿下?”
“怎么会是只写了‘阿荇启’和‘荻’?”阿荇讶然,“你看不到这一句吗?”她指出第一行给左慈看,“这里。”
左慈细看了一眼:“什么啊。空白的。”
“怎么会是空白的?”阿荇怔了一怔。蒹葭莫非在字条上做了手脚?可是她到底在字条上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只能自己看到那行字,而左慈却看不到?
左慈见阿荇神情古怪,不由得好奇道:“到底写的是什么?”
阿荇干巴巴地望着她:“今夜三更,取珩性命。”也不等她反应,便又转头问丫鬟,“去打听打听,此刻谢清荻是否在府里。”
左慈皱了皱眉:“当真是谢清荻?”
“那可不一定。”阿荇道,“说不定是别人假借她的名义引我上钩呢。只是到底事关殿下性命,我们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就当真是谢清荻穿的条子。”
左慈紧张道:“那你觉得……消息可信否?”
阿荇郑重与她道:“无论可信与否,既然她传了这个消息给我,那便是她想要我将这个消息传递给殿下。不知她是因走不开,还是因近不得殿下身,所以才想到要托我去传达。谁知道呢。”
左慈不满道:“那为什么她不把这个消息传给我?却反又托我传给你?这般费事。她是觉得我不及你对殿下衷心吗?”
阿荇一滞,左慈怎么现在还有心情吃这个醋?现在局势这么紧迫,人命关天之时,是吃醋的好时候吗?
丫鬟不过片刻便来报,说是谢清荻谢姑娘昨日午间离府办事,至今未归。
看来蒹葭是一直都在外面了,那字条出自她手倒是有几分可信。
阿荇沉吟了片刻,站起身,道:“我需要立即进宫去见殿下。”
左慈立即也随即起身,道:“那正好,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阿荇按下左慈,“你留在家里,我没打算带你,我一个人去。”                    
作者有话要说:

☆、055 进宫

阿荇见左慈要反驳,忙打断她,继续道:“我们谁也不知道那是否真是谢清荻所传递的消息,便是那确然是谢清荻所传,却也不知道所传的消息是真是假,便是她所说千真万确一字不差,可是贸然行动一定会遇到危险。无论怎样,都会遇见不少危险。”
顿了顿,她继续道:“此去一切未知,我会幻术,危急时刻尚能保全自身。可是,你呢?”她望着左慈,“你可以用什么办法脱身?若你与我一起同去,我还要分心来保护你,怕是会累得我连自身都保护不了。你如何想不明白”
左慈急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阿荇坚决道,“我被阿爹阿娘禁止外出。你戴上人皮面具装成我的样子留在这里。而我,幻化成你的样子溜出去。就这么说定了。”
左慈急道:“可是我担心殿下。”
阿荇摆拜手:“我一定尽快将消息传到,你且在家安生等着便是,莫要担心于他。”
阿荇不等左慈再说什么,只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正是上回冒充她之人所戴的人皮面具。她取出它来,仔仔细细地为左慈戴好。吩咐了丫鬟几句,叫她们莫要说漏嘴,又小心地揣了一把吹毛即断削铁如泥的匕首防身,这才幻化成左慈的样子,匆匆离去。
与左府家丁一路行至宫门前,阿荇再捏一诀,化成十七公主的样貌,下了轿子,进了宫门,上了宫内的轿子,往太极宫赶去。
出门前,阿荇打听过了,近些时日,苏珩一直都在太极宫处理政事,夜间也歇息在那儿,并不回东宫去。
只是到了太极宫,却不见苏珩的身影。
阿荇着急,可苏珩素来不喜欢有人跟随,所以宫人们竟一时间说不出苏珩在哪,只说是“殿下仿佛并没有出太极宫”。
太极宫是大晁历代皇帝处理政事的地方。每月朔望的朝会、郊庙典礼的受贺以及接见番邦使臣都是在这里举行。而太极宫的宣政殿,更是皇帝视朝、大臣们上朝的所在。
太极宫极大,若要找一个人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阿荇最终还是找到了苏珩。
阿荇散了幻术。
苏珩正在在两仪殿偏殿的后园里与一人对酌。
夕阳如火,清风拂面,两人一酒,花前对酌,花香袭人,美酒醉人,偷得浮生半日,真是好不快活。
可是,见到这番美好的情景,阿荇简直是一脑门火。她辛辛苦苦来传线报,为找他简直快把太极宫翻了个遍,累得大汗漓淋。可他倒好,竟然优哉游哉地坐在花园喝酒,晒着太阳吹着小风,小日子真是不要太好过哦。
被追杀是他不是她好吗?什么鬼!
阿荇先是行了礼,这才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子,切齿道:“原来殿下在这儿。”
几乎是同时,与苏珩对酌之人惊讶道:“阿荇怎么来了?”
阿荇循声望去,却不由得“咦”了一声。
那人竟然是多日未见的宋偃。
宋偃转头望着苏珩,皱眉道:“殿下怎么把她牵扯进来了?”没有往日里的不远不近不阴不阳的阴翳的调笑,今日的宋偃望上去格外正经。
苏珩也皱了眉:“我怎会将她牵扯进来?”转头,目光不善地望向阿荇,“你不在家好好呆着,跑进宫来做什么?你阿爹不是不允许你出门吗?”
凶什么凶?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阿荇没好气地蹭过去,一屁股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拿起闲置的杯子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解渴。
“偷偷跑出来的。”阿荇见苏珩瞪着她,又道,“还不是专门进宫来给你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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