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岛-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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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真的来了!快点快点,船来了!”
“今天才14号,怎么提前……”
“别说了,快去通知大伙,这次可是真的。”
许霓广曲撒腿就朝小木屋跑去。
这时,于门非看清楚了,船头上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是一艘机动渔船,他赶紧伸出双臂朝那两个男人挥舞。
到了浅滩,渔船突突突的熄了火,慢慢靠上了岸,搭上舢板,那两个男人跳了下来。
“哎呀,太好了,可把你们盼来了,是不是发起人……”于门非首先打招呼。
“发起人?发起人是谁?你不是吴先生?”年龄稍长的矮男人有些疑惑。
“吴先生?”于门非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是吴先生?难道发起人也给他们发了短信?”
“你不是吴先生?”还是矮男人问。
“是一起的,一定是吴先生派你们来的,接我们离开这个岛,是这样吧?”于门非担心船再开走,不敢问明原因。
“我们是来送燃料的。”高个年轻人说。
“燃料?”
“是两桶汽油。”
“不好意思问,吴先生怎么交待你们的?你们见着他人没有?”
“是这样,虽然没见面,吴先生人不错。”矮个男人说:“十几天前,突然收到一个短信,是吴先生发来的,他说他从我们村一个朋友那儿知道了我对这一带海域比较熟悉并知道了我的手机,他说带着一班人乘直升机来这个小岛旅游,担心燃料不够用,让我10月15日一早把两桶汽油送过来。他问了账号,先付了五千元,说事情办妥再追加五千。他这么守信用,我们当然高兴。因明天要出远海打鱼,就提前一天来了。”
“噢,原来是这样,你们也没见过吴先生?”
“他这人说话算数,还真想见见他。你是旅游的吧?吴先生他人在哪儿?”
“唉,岛上发生了许多事,不是一句话能说的清楚。不如这样,先把燃料弄过来吧?”
两个男人都是老实巴交的渔民,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上船去弄燃料,于门非也跟着上了船。
这时候,驾驶员跑了过来,看见船直奔过去。四个男人把两桶汽油放在舢板滚滑下来,一齐推到飞机那儿。等到燃料输进油箱,许霓广曲大包小包带着其他人过来了,十米香和想雨的云搀扶着柳眉弯弯。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于门非冲着许霓广曲问。
“柳眉弯弯、想雨的云还有十米香,她们三个都不打算离开这个岛了,我和导游小姐劝了半天。”
“怎么会是这样?天天盼着船来,来了又不想走?”
“如果你是她们,你也会这样。”
“人在江湖呢?没通知他?”
“大家都不同意找他,我何必多事。”
“怎么也得……”
“于门非!要找你自己去!我们不等你!”
谁也没想到,病歪歪的柳眉弯弯突然冲于门非吼叫。
“不要通知他,他应该死在这里!”甜甜蜜橘也发狠地说。
“算了,也许他不想离开,船来了,声音这么大,他应该能听见。”
十米香一说,于门非也没了话。这时候,驾驶员钻进机舱,轰隆隆把飞机发动着了,然后探出脑袋招呼大家赶快登机。于门非突然想起什么,往船那边看了一眼,犹豫了。
“咱们乘船还是飞机?”
大伙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好。
“来的时候受了一场惊吓,导航设备又没修好,我看,为了安全,不如咱们乘船离开。”
十米香的建议大伙都同意,于门非抬起头大声喊着,告诉了驾驶员。
“导游小姐,你呢?”驾驶员冲着导游小姐喊。
“我……我……跟大伙一起走。”
“那好,那咱们再见了,后会有期喔。”
驾驶员刚把脑袋缩回去,又探了出来。
“顺便告诉各位,人在江湖走不了了,他人已经跳进了大海。”
说完,关紧舱窗,加大了油门。
飞机轰隆隆升上了天空。
为何发起
14日晚6点40分,许霓广曲和于门非登上了飞往京城的航班,飞机到达首都机场,下机、取出旅行包、出来机场、乘车辗转回到许霓广曲的家,已是深夜12点半。为了那封邮件,于门非没回自己的家。两人一进门,没顾上洗浴,许霓广曲就把电脑打开了。两人眼睛一亮,果然看到发起人发来了邮件。
“幸存的各位:发起人是谁,离岛那一刻已不言自明,在此我仅奉劝一句用不着报警了,当各位看到这封邮件时,作为发起人、作为你们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凶手,我本人已经飞到另一个荒岛,离开了这个不再让我留恋的世界。
设计这个阴谋,原本是想利用500万的
银行卡让各位互相残杀的,发现情况进展并非如我初衷,我才自己动了手。
那张血清化验单是我本人的,也是我放进人在江湖皮夹里的。
直升机是我自己的。
人之初性本善,这之前,我一直不敢相信我是一个有几条人命的杀人犯。自从知道我感染那种让人心惊肉跳的绝症,我的心冷到了冰点,我彻底绝望了,我也开始考虑我不要做善良的人了。
简单说,我有过三次婚姻,前两次都是因我忙于事业,无暇顾家,无暇顾及与妻子温存,致使另外的男人乘虚而入,本该美满的两次婚姻先后叫停。尤其第二任,时间还不到一年,就重蹈前任妻子的覆辙。被我发现后,我气得嘴角发抖。当时仗着我的事业越来越大,心想还能找不着一个好女人?一巴掌扇过去就又与她分了手。好在两个女人都没留下孩子,这让我心里挺清静,没了任何牵挂。至此,我又把全部身心扑在事业上。等到我出任了董事长,我有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钱有了,时间也有了,这次该好好陪赔娇妻过过小日子了。妻子怀上孕,而且检查出是个男婴,那一刻让我感觉到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然而,晴天霹雳的打击接踵而至,就是那次孕检,同时查出她患上了那种病。我当时抢到化验单,眼前一黑就栽到了地上。又去了权威医院复检出同样结果后,我的忍耐超出了极限,刚要上去抓住她问个明白,可她哭着叫着骂着发疯般的飞奔过来,竟然说我害苦了她欺骗了她。
出了这件事,家里的吵闹声哭骂声不知道延续了多久。只记得有一次,她又发疯般闹起来,一阵劈头盖脸骂完说完,打开窗纵身就跳了下去。
我肯定染上了,是谁感染了我我不能确定。我没有勇气去医院,一直没有。直到有一天我攀上了公司38层大厦的顶层,那一刹那,我没跳下去,而是去医院拿到了那张血清化验单。
我是一个孤儿,父亲在我八岁那年病逝,是我母亲拉扯大我,省吃俭用培养我,让我上了大学后又成就了我的事业。就在我事业有了起色本应报答她老人家时,她却一病不起,没多久就离我而去。
我现在真正成了孤家寡人,我一人闷在偌大的房间酝酿着我的报复计划。然而,去报复谁呢?感染我的人?感染我前任妻子的人?细想想,如果她或者他已经染上这种病,还用得着我报复吗?
那天,我把创业初期几个哥们儿也是我的主要股东请来,把我的股份和不动产全部分给了他们,谎称我已办妥了出国定居的一切手续。一一告别他们,就打开电脑把那封召集浪漫之旅的帖子贴在了网上。
这就是这个阴谋的前因,讲出来不是为了减轻你们心头对我的恨,更不是为了警示那些喜欢搞
婚外情喜欢浪漫之旅的男男女女。是为了我,是为了地下睁着眼睛的我自己,是为了我第三任妻子和她肚子里我的孩子,是为了我的母亲。
别了,幸存的各位!是否原谅我,我没有任何感知了。”
许霓广曲和于门非读完这封邮件,两人面面相觑。
“不是很男男人?”
“唉,几个女的虚惊一场啊。”
时间不早了,于门非告别了许霓广曲,背上自己的旅行包,径自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