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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浪漫之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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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文彦原想随口说“也许是”,但转念一想,旋又改变主意决定说老实话。

“不,是我赶来这里太匆忙了,应该是掉在柏斯的饭店房间里。”

果然,方蕾的眸子亮晶晶的闪烁起来,嘴角轻轻勾出妩媚的唇线。

“是吗?你这麽急吗?”

“不,我不是急,我是惊慌失措!”靳文彦勾起苦笑。“柏斯的协调会议十分重要,但我甚至等不及克里斯赶去接手,便匆匆忙忙丢下会议赶来台湾了!”

“对不起。”

听出方蕾的言不由衷,靳文彦不觉疑惑地俯眸看她,赫然发现她居然笑得十分愉快,向来开朗爽直得不太像女孩子的她,此刻竟显得格外有女人味,那眼神、那笑纹,透著浓浓的娇媚,迷人极了。

顿时,他又多领悟几分岳母的告诫。

所谓宠女人,就是尽量满足女人的愿望,一般来讲,多半是在名利物质方面的满足,但对方蕾面言,她不喜欢名,对利也没兴趣,更不需要他像宠爱女儿一样的宠爱她,她唯一在意的是丈夫对她的心意,他只要稍微表露一点自己有多麽在乎她,她就会心满意足的宛如得到了全世界。

难怪她说喜欢看他为她失控,因为那代表他在乎她在乎到控制不了自己。

偏偏他生性内敛,不喜欢随意流露出感情,他的温文自制是他最大的优点,却也是她的女人部分对他最感失望的地方,他的缺乏热情必定伤害到了她某部分纤细的感情,但由於他们是相亲结婚的,因此她只能默默隐忍下来。

直至纽约那回的失控,他的愤怒、他的冲动,总算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心意,使她初次品尝到身为女人的骄傲。

对她来讲,这四年多的等待一定相当漫长,可是她一直那麽有耐心的等待著,好不容易得到他一次失控、两句爱语,但之後,他再也没有其他露骨的表示了,难怪她会生气、会任性,一切都只为逼他表现出更多心意,他却始终懵懂不觉。

直到今天,他们结婚即将满五年的此时此刻,他才真正了解到自己过去有多麽让她失望,他是个好丈夫,称职的父亲,成功的男人,却是个彻底失败的情人。

想到这里,他不觉使力抱紧了她。

“小蕾。”

“嗯?”

“我爱你。”

“呃?”

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拥挤又毫无气氛的夜市街道中说出这种浪漫的话,方蕾不禁讶异的仰起脸儿,想看看他是哪里不对了,但她甚至没机会看清楚他的脸,他的嘴便覆下来揉上她的唇。

就在这里,台北东区最热闹的夜市内,摩肩接踵的人潮中,众目睽睽之下,他热情的吻住她,不在乎有多少人在看,也不在意有多少惊叹声,甚至有人在拍照。

他忘我的吻著她,彷佛这是他们生命中最後一吻。

幸好台湾已经相当开放,不至於因此就有人大惊小怪跑去叫警察来取缔,不然大家一起到警察局去亲热给警察伯伯评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於放开她,但仍深深凝住她嫣红的脸儿。

“我爱你。”他沙哑的呢喃。

“我也爱你。”声落,她已害羞的躲进他怀里去了。

靳文彦有点惊奇,结婚近五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方蕾流露出如此柔桡动人的娇羞姿态,使他再次品味到心动的震荡。

“小蕾,你在害羞吗?”

废话!

这里若是外国也就罢了,洋人亲吻比吃口香糖更随兴,大人小孩一起来,走在马路上处处可见,看到眼睛都麻痹了,在那种环境里,脸皮薄这种事是不存在的,除非出糗,不然是看不见谁会脸红的。

但,老天,这里是台湾耶,想看限制级表演就得上电影院,或者回家锁在房间里偷看R片,而他们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中表演亲亲,还当场说“我爱你”这种高级对话——即使他们说的是荷兰语,只有他们自己听得懂。

唉唉唉,住在国外四年多,她真的堕落了!!

“我们去吃肉羹!”

在四周数不清的暧昧笑脸中,方蕾赧红著睑,硬扯著靳文彦匆匆逃离犯罪现场,靳文彦不禁泛起有趣的笑。

岳母大人说得没错,女人就要用宠女人的方式去宠,这效果可真大呀!

隔两天再到服饰店里,恰好碰上娇娇女又在那里泼妇骂店,身边果然跟著两个相当正点的男孩子,不过再怎麽正点也比不上靳文彦出色,那位娇娇女再次自动关机,张著嘴连话也不会说了。

“小蕾?”店长用询问的眼神望著靳文彦。“他是……”

“我老公。”方蕾笑吟吟地挽紧了靳文彦的手臂。

果然。

“吵架?”

方蕾吐了吐舌头。“是我太任性。”

“猜想得到。”店长满眼羡慕的上下打量靳文彦,俊逸的五官,温文尔雅的气质,贵族绅士的风范,愈看愈教人嫉妒。“可恶,这麽优质的老公,你还跟他吵架给我们看,想引起公愤吗?”

方蕾又装了个鬼脸。“我们是相亲结婚的哦!”

“相亲?”店长不可思议的惊呼。“是谁介绍的,快告诉我,我也要请她帮我介绍!”

“不可能啦!”方蕾哈哈大笑。“他是替他表哥来相亲的,结果……”

“他自己看中意你了?”

方蕾仰起眸子和靳文彦相对,又笑了。“他表哥气得半死呢,”

记得当姨婆知道她是和他结婚时,还特地打电话到比利时去大骂他抢了表哥的女人。

简直鬼扯,谁是那只“甘乃迪”的女人呀!

店长眨了几下眼,忽尔附耳低问:“他是混血儿?”

“对,台湾混比利时。”

“欧洲那个比利时?”

方蕾颔首,“而且啊……”她压低声音。“他是比利时亲王哦!”

“亲王?”店长惊叫。“唬烂我!”

“不唬烂你,”方蕾笑咪咪地摇摇头。“我就是因为这件事跟他吵架的。”

“为什麽?”

“那还用问,做王妃很麻烦的耶,得应酬许多无聊的社交聚会呢,不过……”

话突然中断,因为靳文彦正徐徐抽出被她挽住的手臂,反手环住她的肩,并俯下深邃的蓝眸温柔地凝视她,她嫣然一笑,两手改而环上他腰际。

“既然我是他老婆,一定会努力去适应,我相信很快就能习惯了。”

俏悄地,他的唇落下来贴上她的额。“我爱你。”

他说的依然是荷兰语,但方蕾仍不由自主的漾红了脸儿。

见状,店长好奇地脱口问:“他说什麽?”

方蕾双颊更赧,“他说荷兰语。”随便打混过去,旋即转开话题。“呃,我们大约明後天就要回去了,先来跟你们说一声再见,下回来台湾,我一定会再来看你们。Bye!”

为免店长追问,话一说完,她便分别向其他两位店员道别,随即匆匆落跑。

不意才刚踏出店门口,她就被靳文彦扯住了脚步,困惑地抬起脸儿想问他为什麽停下来,却再一次来不及开口便被他霸去了唇瓣。

这回,热情的爱吻更是炽烈得教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儿,台北东区最热闹的高级消费区,人车热络的大马路旁,靳文彦恣意地吻得她昏天黑地,也不怕引起连环车祸,待他放开她後,她还晕眩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My God!”她捂著自己的唇,惊叹。

然後,隔著玻璃落地窗,她朝店里目瞪口呆的店长等人挥挥手,旋即与靳文彦相依相偎离去,嫣红的双颊神采飞扬,闪亮的瞳眸流转著甜蜜与喜悦,她浑身都洋溘著幸福的光采。

平平淡淡度过近五年婚姻生活,不知不觉中,他们相爱了,但直到现在,他们才开始品尝恋爱的鲜美滋味。

她不知道靳文彦为何改变了,在过去,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当街亲亲老婆交换口水的事,更不可能表现得如此热情,也不可能不时脱口说出那三个奇妙的字眼,那个人太内敛、太自制了。

但现在,他改变了,也许是受妈妈的“忠言”影响,也或许是他自己突然想通了,她不知道,也不打算追问他,无论为何,她都不在意,重要的不是原因,而是结果。

不要名,不要利,不要珠宝首饰,不要美服华宅,她要的就是这份令人神魂颠倒的心醉。

现在,她终於得到了!

“外婆,芙安娜可不可以吃巧克力?”

“先吃饱饭再吃巧克力好不好?”

“可是人家想先吃巧克力嘛!”

晚餐前,芙安娜又使出举世无双、霹雳无敌、天下第一恶心的嗲声撒赖,听得方妈妈一阵哆嗦,有点承受不起这种超高层级的肉麻声音,脑袋里有几根筋面临绷断边缘。

“你弟弟亚伯特并没有说要先吃巧克力哟!”

“他是笨蛋,我不是!”

“怎麽可以说弟弟是笨蛋呢?”

“他连话都不会说!”芙安娜指出事实。

“他还小啊!”方妈妈啼笑皆非。

“他也不会自己上厕所!”另一个笨蛋的证明。

“再过两年就会了。”总之,他还小。

“他不会自己吃饭。”

“他会自己吃饼乾了。”

“……不管嘛,不管嘛,人家要先吃巧克力嘛!”

居然耍赖!

“那你先去问妈咪可不可以。”老人家缺乏战斗力,还是交给年轻人自己去打个你死我活吧!

“不要,蚂咪一定说不可以!”

“但是……”

才两个字,芙安娜飞起来了,五秒後,小小身子飞扬著蕾丝蓬蓬裙落入靳文彦怀里,方蕾拍拍手。

“为免这小鬼又说我欺负她,喏,老公,交给你搞定!”

靳文彦呆了呆,低头看女儿满眼哀怨,嫣红的小嘴儿嘟得半天高,他不禁叹了口气,把女儿移到旁边座位上,准备跟她讲道理,来个良性沟通。

“芙安娜,爸爸说过很多次了不是吗?吃饭前不可以吃零食。”

“为什麽?”

“先吃巧克力就吃不下饭了呀!”

“那爸爸为什麽可以先吃菸?”

靳文彦看看手上的菸,哭笑不得。“爸爸没有吃菸,”他的菸瘾还不到那种程度吧?“是抽菸。”

“那芙安娜也抽巧克力好了!”大人做什麽,她也做什麽,这总行了吧?

方蕾失笑,靳文彦大大叹了口气,把菸捻熄。

“好,你要先吃巧克力也可以,不过先说好,要是吃过巧克力後吃不下饭,以後就不准再吃巧克力了哟!”

不准再吃巧克力?

“今天?”芙安娜忐忑的瞅著父亲。

“不,”靳文彦摇头。“以後都不可以了!”

“以後都不可以了?”芙安娜惊恐的尖叫。

“对。”靳文彦重重点头。

小脸儿顿时崩溃下来,彷佛刚出烤箱就塌下去的泡芙,芙安娜咬著手指头考虑半天。

“好嘛,芙安娜先吃饭嘛!”

“嗯,爸爸就知道芙安娜最乖了。”

“可是暑假时,妈咪要带芙安娜去骑马喔!”

喂喂喂,他们父女俩对决,干嘛扯到她身上来?

“才不要,带你去我就没办法骑了!”方蕾一口否决。

“妈咪可以回家骑爸爸呀!”芙安娜咧著天真又无辜的笑脸。“叔叔说的,虽然都是在原地跑,可是妈咪爱骑多久就骑多久,还可以用鞭子抽爸爸,也不会摔下来屁屁痛痛喔!”

霎时间,方蕾和靳文彦尴尬的想当场把宝贝女儿的嘴巴缝起来,可是还来不及拿针线,芙安娜又困惑的加问一句。

“可是,爸爸,为什麽你都在原地跑呢?是不是妈咪太重了,你跑不动?”

“胡扯!”方蕾立刻忘了要拿针线,冲口而出反驳。“妈咪才不重!”太重这种词对女人而言是最大的禁忌,即使是自己的女儿,也不容许她“误会”。

“那爸爸为什麽跑不动?”

“因为……因为……”

“啊,芙安娜知道了!”

“你知道?”

“因为妈咪抽鞭子抽得不够用力嘛!所以妈咪要用力抽鞭子,爸爸才会跑得又快又远喔!”

“……我宁愿他在原地跑,他要是真的跑走了,我要骑谁?”

话刚说完,方妈妈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呛咳,猛然起身。“对了,我还得炒个青菜!”语毕,匆匆逃入厨房里。

赵阿姨也跟著起身,“我去帮忙切青菜,”话落,也逃入厨房里。

小健也跳起来。“我……我去帮忙洗青菜!”

一盘青菜要三个人“伺候”,这盘青菜真伟大。

然後,厨房内霍然爆出一阵按捺不住的狂笑声,方蕾也趴在餐桌上闷笑到整个人都在颤抖,没办法,整段对话实在太可笑了。

靳文彦呻吟著扶住额头,实在笑不出来。

“我要亲手杀了靳克彦!”

“你不会。”

“……对,我不会,但以後我会把应付姨婆的任务全都交给他,让他好好发挥一下大嘴巴的才能,”

闻言,方蕾更是爆笑得险些挂点。

没错,对靳克彦而言,应付姨婆才是比死更恐怖的酷刑,这下子他不抓狂也不行了!

所以说,熟睡的大猫最好还是不要吵醒它比较好。

第七章

由於澳洲的会议十分重要,靳克彦又频频打电话来“请教”老哥的意见,方蕾便劝老公赶回澳洲去主持会议。

“……至於我,我会带孩子回比利时,请祖母好好教我正式的礼仪。”

“不!”

“不?”方蕾惊讶的重复道:“为什麽?”

靳文彦没有立刻回答,慢吞吞的点了根菸,倚在窗傍望著外面攒眉沉思半晌,回过身来,看著方蕾替他整理衣物放入旅行袋。

“祖母,她投降得太快了。”

“是吗?”方蕾停下整理衣物。“你是说她应该先跟我们战斗几百回合,再来几次谈判,谈不拢再继续火并,直到某方弹尽援绝之後再投降?”

“依祖母那种精明强悍的个性,的确应该如此。”靳文彦低沉地道:“老实说,起初我也十分高兴祖母如此快就妥协了,这麽一来就可以省去很多和祖母对峙的麻烦,可是……”

蓝眸微微眯起。“她原本说要替你举行一场宴会,後来却取消了,理由是你在元旦时就可以见到所有亲戚,省略她的宴会,你才能够有更充裕的时间准备。之後便坚持要由她来为你准备一切,礼服、发式、首饰等等,她这种过度殷勤的态度反而使我心生怀疑,她不应该如此轻易认输,所以我无法不怀疑她……”

“有阴谋?”

“九成九是。”靳文彦颔首道,又转回去望著窗外。“我在猜想,她多半是打算让你在国王陛下面前失态,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再强烈‘建议’陛下逼迫我们离婚,同时请陛下在我离婚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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