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处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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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快一群酒托粘上来。
酒托甲,东北口音:“先生,到酒吧玩不?到我们那里去吧,不远。”
李雁南目不斜视,傲然而过。
酒托继续,暧昧地低语:“有小姐,只要100元小费,不收包间费。”
李雁南不搭理,继续走。
酒托乙悄悄地说,还是东北口音:“大哥,我们那,小姐几十个,随便怎么玩。”
李雁南继续走。
酒托丙,京片子,诡秘地说:“哥们,我们有俄罗斯小姐,可以带走——为国争光呀,哥们!”
李雁南表情木然。
酒托丁,口音不明,嘀咕道:“不是日本人吧?”
酒托丁又向李雁南打手势,说:“花姑娘的要?”
李雁南怒喝:“你汉奸呀你?”就走进一家叫“盘丝洞”的酒吧。
酒托丁愣了一下,在后面大骂:“傻比!”悻悻而去。
李雁南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皮条客:这个家伙抓住了嫖客欲望的把柄,堵住了妓女金钱的漏洞,溢出来的则流进了自己的胃口。
尽管由于位置较为偏僻,生意不太好,李雁南还是很喜欢“盘丝洞”这个名字和里面名副其实的装修。一进去就如入迷宫,光怪陆离,杂音扑面而来,一张张扭曲的脸掠过,一双双猜拳的手在乱舞,一个个妖精似的的陪酒女迎面而来,一阵高压电,忽闪忽闪,让你晕得找不着北。
李雁南走到一个僻静的犄角旮旯的空桌子旁坐下。
两个小妖精粘上来。
妖精甲娇滴滴地问:“先生,要人陪吗,我陪陪你好吗?”
妖精乙也娇滴滴地问:“哥,我来陪你喝点?”
李雁南摇头:“我不要。”
妖精甲说:“出来不就图个高兴吗?”
妖精乙帮腔:“是呀,哥!到了‘盘丝洞’,哪能不尽兴?就300元,陪你喝个痛快。”
妖精乙往李雁南身边靠,李雁南劝阻:“你别,离我远点。”
妖精甲问:“怎么样啊,哥?”
李雁南想作弄她们,就问:“你们两人?”
妖精乙说:“一人300,这样吧,我们两人陪你,也就500。如果再加800,我们跟你走。”
李雁南一脸坏笑,说:“你们每人给我300呀?太贵了!你们一共给我300就行了。”
妖精甲说:“哥可真逗!”
李雁南怯生生地样子问:“那得喝多少钱呀?”
妖精甲赶紧说:“省着点,也就千把元吧。”
李雁南故作无知状,问:“那酒水钱谁付?”
两妖精相视一笑,露出不屑状。远处,门口,几个老外探头探脑地走进来。李雁南趁机告诉两妖精:“瞧,赶紧为国争光去吧!”
两妖精果然饿狗扑食一样猛扑过去,留给李雁南藐视的一瞥和骂骂咧咧的一句:“老帽!”
李雁南顾不上和她们计较,还感谢她们给自己提供了灵感,他赶紧拿出手机,即兴创作一个词条:
妓女:租赁和消防行业的开山祖奶奶。为了生活,她们通过对肉体、贞操和男人们钱包的磨损,来赚取这些禽兽们的短暂销魂。
酒吧服务员走过来,和李雁南打招呼:“来啦,又在拿小姑娘开涮了?”
李雁南抱怨:“什么小姑娘,就是小妖精!小妖精也不看看大爷我是谁。”
服务员献媚打道:“是呀,咱哥是谁呀?”
李雁南接着说:“你以为只要进了‘盘丝洞’,人人就成了唐僧,任你小妖精宰割。大爷我就是——刀枪不入、没心没肺、荤素不吃的孙行者行者孙者——行孙!”
服务员趁机补充:“一毛不拔!”
李雁南怀疑地问:“你唧唧歪歪什么?”
服务员过来赔笑道:“我说您哪——岿然不动!”
李雁南得意的样子,反问:“那可不?凭什么呀?”
李雁南愤然地说:“省着点,也就千把元!——瞧她们说得轻巧,千把元在有的地方都可以买一个媳妇了。又费马达又费电!你说现在的女子,怎么都这么好吃懒做呢?我的钱是偷的抢的拣来的?你说我容易吗?”
服务员说:“是啊,新新人类嘛!可人家是咱们的财源。”
李雁南反驳道:“你们的经营思路有问题,要把一半客人都吓跑,哪有那么多冤大头?”
服务员闪烁其辞:“大哥,您可是饿汉不知饱汉的烧包!前天晚上还一大老爷们,快60了吧,开一奔驰过来,俩人要五个小妞陪,就俩小时,4000块出去了,眼睛都不带眨的。”
李雁南感喟:“腐败呀!我他妈的真想革命了!”
服务员笑:“怎么着,今儿个来点什么?”
李雁南说:“老规矩,两瓶‘青岛啤酒’。”
服务员腆着脸弯下腰:“哥,你就不能与时俱进?来点‘嘉士伯’或‘喜力’什么的?”
李雁南呵斥:“少废话!你给打五折呀?”
“又涮我?得呐,就‘青岛’吧。”服务员离去,嘴里嘀咕:“谢天谢地!幸好咱不卖‘燕京’。”
猜拳声、碰杯声、歌声、嬉笑声不绝于耳,人影、光影、灯影交相辉映,人性中一切隐秘的东西被一滴一滴地引诱出来。角落深处,孤独的李雁南对周围的一切抱以冷漠的双眼,他时饮时停,若有所思。不一会儿,他拿出手机,又编辑了一个词条:
酒吧:这个地方用扑朔迷离的环境、光怪陆离的光线、挠痒般的靡靡之音和魔鬼炮制的液体来换取人类返祖的本能快乐。所以如果一个男人失踪了,这个家伙要么吹灯拔蜡了,要么就在这里吧嗒吧嗒流口水。
此刻,罗伯特和秋田和茂在酒吧街上信步走着,一边四处张望。一群酒托纠缠着他们,用结结巴巴的英语说:“狗儿(Girl)!Beautiful!”(“女孩,漂亮!”)
罗伯特说:“不!”
罗伯特和秋田和茂走进“盘丝洞”酒吧来,他们四处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座位,最后来到李雁南的桌子坐下来。
罗伯特对李雁南来了个:“Hi!”
李雁南礼貌地回答:“You’re wele!”(“欢迎!”)
罗伯特微笑着坐下,回谢道:“Thanks!”(“谢谢!”)
他们对视的那一瞬间,李雁南心里一愣:“这个家伙怎么长得比贝克汉姆还帅——仅次于我!”
秋田和茂对李雁南点点头,李雁南对他打招呼:“今儿个高兴?”
秋田和茂茫然地看着李雁南。
李雁南以为他没有听见,凑近了点说:“今天有空呀?”
秋田和茂略显歉疚,用结结巴巴的汉语说:“对木起(对不起),扑通(不懂)。”
他又指着自己说:“我的,一本淫。(日本人)”
李雁南用英语问:“Can you speak English?”(“你会英语吗?”)
秋田和茂谦卑地说:“Just a bit。”(“一点点。”)
李雁南指指罗伯特问:“And your friend?”(“那么,你朋友呢?”)
罗伯特好像明白了,赶紧说:“Me? Of course; I’m from America!”(“我?当然,我是美国人。”)
秋田和茂开始给服务员在酒水单上指啤酒,他们要了“嘉仕伯”啤酒。
李雁南问这个帅小子:“When did you e to China?”(“何时到的中国?”)
罗伯特兴奋地说:“Just two weeks ago。”(“就在两周之前。”)
李雁南问:“Are you a student or tourist?”(“你是学生还是旅游者?”)
罗伯特笑着摇头:“Neither。 I’m working in Beijing。”(“都不是,我在北京工作。”)
罗伯特顺势指指秋田和茂:“My boss。”(“我的老板。”)
秋田和茂赶紧谦卑地澄清:“No! No! Just colleagues!”(“不,不,同事而已!”)
李雁南问道:“What’re your jobs?”(“那么你们是干什么工作的呢?”)
罗伯特说:“Both of us are engineers。”(“我们都是工程师。”)
秋田和茂补充道:“Software engineers。 Do you know IT?”(“软件工程师。你知道IT吗?”)
李雁南呵呵一笑:“Of course! ”(“当然!”)又嘀咕一句,“It’s notorious!”(“都臭大街了!”)
三人碰杯,互相问候:“Nice to meet you!”(“很高兴认识您!”)
罗伯特自我介绍:“I’m Robert。 My Chinese name is Luo Aihua。 Nice to meet you!”(“我是罗伯特,我的中文名字叫罗爱华,很高兴认识你!”)
秋田和茂说:“秋田和茂,请多,关照!”
李雁南说:“Li Yannan!”(“李雁南。”)
又有三个衣着暴露的陪酒女向这边走过来,没有经过允许就坐在凳子上。
女甲冲李雁南挤眉弄眼:“先生,要我们陪酒吗?”
李雁南不理睬。
女甲又来了句:“哥,让我来陪陪你?”
李雁南笑:“哟,谁是你哥?”又指一指秋田和茂开玩笑的样子:“是他吧。”
女甲冲秋田和茂:“哥。”
秋田和茂茫然地看着她,又看着李雁南,求援的申请。
女乙向罗伯特来了个:“Hi!”罗伯特也来了个:“Hi。”
女乙问罗伯特说:“钱里日(Chinese)?”(“讲汉语吗?”)
罗伯特听了,皱眉头,摇头道:“Sorry!”(“对不起!”)
于是所有的陪酒女都求助于李雁南。女甲央求道:“哥,帮我翻译一下吧。”
李雁南厌恶地盯着她们,嘴里嘀咕道:“Bitch! 有损国格。”(“贱人!”)。
女乙问:“哥,你问他们要我们陪酒吗?每个人只要300元。”
李雁南仰头喝了一口,说:“我可不是皮条客。”
女甲又纠缠他,罗伯特和秋田和茂疑惑地看着李雁南,于是李雁南对他们说:“They wish to join you! ”(“她们希望加入你们。”)
罗伯特高兴地回答:“Sure! Why not?”(“当然,为什么不呢?”)
几个女子很得意的样子。
李雁南继续对罗伯特和秋田和茂说:“But you have to pay!”(“但你们必须付费。”)
罗伯特问:“Pay? Pay what?”(“付费?付什么费?”)
李雁南解释:“First; you have to pay for everything they consume; such as drinks and refreshments。”(“首先,你们必须为她们一切消费买单,比如所有酒水饮料,还有小吃零食……”)
罗伯特和秋田和茂热情大减。
李雁南继续解释道:“Hang on! Besides that you have to give each of them 500 Yuan which is about— 60 US dollars。”(“没完呢,你们还必须付给他们每人500元人民币,相当于60美元。”)
罗伯特笑着问:“Why? For what?”(“为什么?”)
几个妖精满怀期待,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说话,馋涎欲滴。
李雁南一脸坏笑:“For their youth。 You know youth can never restored once it’s gone。”(“为了她们的青春,你知道,青春一去就不复返了。”)
罗伯特凑近李雁南,神秘地一笑,低语:“They’re prostitutes; right?”(“她们是妓女,对吗?”)
李雁南尴尬地一笑:“But they’re called ‘three…acpanying…girls’。”(“但她们被称为‘三陪女’。”)
罗伯特疑惑不解的样子。
李雁南解释道:“It’s a new vocation。 They talk; drink; and dance with you for payment。”(“这是一个新的职业。陪你聊天、喝酒,跳舞,你付报酬。”)
秋田和茂问:“Anything else?”(“还有别的吗?”)
李雁南戏谑地说:“Who knows? Perhaps they fall in love with you。”(“谁知道呢?也许她们会爱上你。”)
两人摇头笑。
几个妖精迫不及待地问李雁南:“怎么样,哥——?”
李雁南向罗伯特努努嘴。
罗伯特费力地说:“女人,不要,我们。”
女甲笑嘻嘻地说:“我们要你!”
女乙厚颜无耻地向李雁南说:“哥,你告诉他们我们可以到他们宾馆去。”
李雁南严正警告:“我可不是拉皮条的!想让我犯法呀?”
女甲转身告诉罗伯特:“(十里铺)Sleep!”(“睡觉!”)
罗伯特突然窘迫起来,赶紧结结巴巴地申明:“不要,驴人(女人),我们。”
几个女人还想纠缠,李雁南轰她们走:“快走快走!你们还要不要国格?”
女子磨磨蹭蹭地起身,嘴里骂骂咧咧:“还老外呢,抠门!”
李雁南对两人开玩笑:“They’re groaning about your stinginess。”(“她们在抱怨你们是吝啬鬼!”)
秋田和茂无奈地一笑。
罗伯特申辩:“No!I just don’t want to spoil my admittedly innocent image of China and my virginity。”(“不!不,我只是不愿意破坏了对中国的美好印象,还有我的贞操。”)
李雁南称赞:“Really? I thought all Americans were sexaholics。 Is it not you who stirred up Sexual Liberty?”(“真的吗?我还一直以为每个美国人都是色鬼呢?那什么性解放不就是你们给搅和起来的吗?”)
罗伯特赶紧澄清:“Sexaholic? No! No! I must tell you I’m from a Christian family。 Do you know what a Christian is?”(“色鬼?不不!我得告诉你,我可来自一个基督徒家族。你知道什么是基督徒吗?”)
李雁南放下酒杯说:“Sure! You believe in Jesus; your God。”(“当然,你相信上帝。”)
罗伯特继续说:“Right! As for Sexual Liberty; it happened in the sixties of last century as far as I know。 It’s rather plicated and I don’t really know much more about it than you do。 I was born in 1979。”(“是的。至于性解放,发生在上个世纪60年代,这太复杂,我知道的不比你多。我出生于1979年。”)
李雁南说:“Good boy! What’s going on nowadays? ”(“真是个好孩子!那么现在情况如何?”)
罗伯特说:“At least for the majority; they get more and more conservative。 We tend to maintain traditions and value family; society; and morals; unlike followers of the insidious Sexual Liberty you mentioned。”(“至少对于大多数而言,他们越来越保守。我们重视家庭、社会和道德,不像你说的那些饮鸩止渴的盲目追随者们那样。”)
突然罗伯特对李雁南本人发生了兴趣,问他:“What are you doing?”(“你是干什么的?”)
李雁南调侃地说:“Me? I’m an obser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