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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真假难辨-第17部分

小说: 真假难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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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掀开轿帘,牵出里头的新娘,然后将盖头一掀,霍季云浓情的眼眸直直注视着陆青烟。

    两人相对无语,四周的杀戮声也干扰不了暗涌在两人之间的情涛。大手微颤,替她摘去凤冠,轻轻抚上细致的脸、洁白的颈项,最后按在她肩头上。

    “青烟,我来接你了。”穿上嫁裳的她,竟是如此令人屏息的美丽。

    霍季云用力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狂涌入心,教他再也放不开手。

    陆青烟极力平复乍见霍季云时的震撼,他怀中熟悉温暖的气息几乎逼出了她的泪水,即使她几千几百次的告诫自己;不要再掉泪了,不要再为他掉泪了。

    这怀抱令人窒息,她硬下心,双手挣扎想推开他。“你打扰到我成亲了。”

    云淡风轻地,似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今天用婚礼诱出晏名瑾,无疑是背叛了父亲。跟着晏霄,至少在临水堡内还有我一席之地,而跟着你,我便什么也没有了。”穿着大红喜服退了一步,离开他气息影响的范围,她才能顺利地说出接下来的话。“晏霄现在是唯一值得我信任的亲人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背弃我。而你是什么?口口声声要我,哪天你少爷脾性又犯了,我这个外人该何去何从?”

    “你要相信我,错一次,我已经重重受到教训,我是一时失了心智,口无遮拦,以后不会再犯了!”他感受到她的决绝,心中恐惧更添一层,

    几乎低声下气地乞求她;“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疼你、爱你好吗?”

    她平淡语调说出的一切,比任何高强的武功更教他招架不住;可是他宁可挺起胸膛任她千刀万剐,也不愿她离他越来越远。

    “我没有本钱和你赌了,季云。为了导正爹的贪婪,我拿生命和他赌;为了保住晏家的产业,我拿前途和叔叔赌;为了让临水堡还你人情,我拿一生幸福和晏名瑾赌……或许,我也该开始为自己想想了。”而她倾出所有的爱和他赌,虽然现在他后悔了,她却没有赢的感觉。

    想结束这个话题,秀颜一偏,望着晏霄远远走来,最后立在两人身前。

    “表妹,你们谈好了吗?”他望望霍季云。

    “她是我的人!”霍季云防备地护在她身前先声夺人,语气却十分不确定。

    晏霄不理他说什么,只慎重地向陆青烟颔首。“我尊重你的决定。”

    三人间瞬时弥漫起怪异的气氛,霍季云目光含着乞求,晏霄坚定地注视着她,而夹在两人之间的陆青烟,像上次离开押宝庄时般,深深地、深深地凝视霍季云。

    “走吧,表哥。”她做出了选择,将柔弱无骨的玉手交给了晏霄。

    三粒骰子落在泥土地上,无声无息,却击碎了霍季云的心。

    晏霄向大受打击的霍季云抛去怜悯一瞥,然后将她带回花轿上,令众人抬回临水堡。而霍季云,仍是痴痴地立在当场,整个人仿佛傻了,双眼失去焦距。

    她走了……她选择了晏霄……她从此离开他了……

    全身失去了知觉,唯一感觉得到的是,他的世界从此崩溃瓦解。

    “原来表小姐是为了让少堡主报仇,所以才牺牲自己嫁结堂少爷晏名瑾。”

    “少主和小姐真是足智多谋,连假死这招都想得出来。”

    因为晏名瑾的伏首,还有陆可久及晏祷的逃窜,揭发了他们背叛临水堡与天尊教勾结,还有堡主晏祈真正的死因。堡里对陆青烟的流言在事实呈现后,有了完全不同的转变。

    晏霄回堡后马上接下大位,大刀阔斧进行改革,所有陆可久及晏祷的人马全被替换下来,换上忠诚可靠的部属。而几次天尊教入侵的经验,也显露出临水堡防卫上的弱点,同样在晏霄的指挥下有了长足的改善。

    过去少堡主无能体弱的谣言在短期间内不攻自破,只是这阵子仍不断有人在堡内滋事,弄得负责全堡护卫的齐洛飞不堪其扰。

    夜里,一抹黑影飞也似地掠过临水堡高空,像是十分了解临水堡水道的奇门八卦,所择路线尽是巡逻侍卫已过之处。

    一条绳索由主楼抛下,人影缓缓从天而降。打量了下无人的四周,转眼便闪过主楼,往院落钻去……

    帕!啪!啪!十几支火炬点燃,照亮黑夜,也照亮了闯入者的身影。

    齐洛飞带着临水堡侍卫包围住来人,锁紧眉峰。

    “你不必再试了,堡内防卫和以往完全不同,你闯不进去的。”

    “我要见青烟。”寅夜的闯入者霍季云丧气合眼,无数次重复这句话。

    “除了堡主,她根本不见任何人,你不必白费心机了。”

    “我要见她!”他还是那句话,加重了口气,也摆出架势,准备硬闯的样子。

    “霍公子,硬来是没用的。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这里全是我们堡内高手,你已经闯过那么多次,应该知道绝无可能。”

    冷下一张脸不再多说,霍季云脚跟一提便准备冲进去。

    一阵激战,临水堡方面在齐洛飞的带领下很快就控制住局面,只不过他们舍弃了刀剑,最后两个人架住霍季云的手、两个人架住他的脚。

    根据以往的经验,霍季云根本不在乎身上多几条伤痕,可说是视死如归地边打边闯,而因他身分特殊,临水堡的人不敢拿刀剑往他身上招呼,最后只好多派些人手,空手将他拿下。

    “放开!我要见青烟!”霍季云拼命挣扎,野兽般大声吼叫着。

    “不用叫了,她不会见你。”尽管同情他,齐洛飞碍于职责,只能命人架他出去。“不要再来了。要见你的话,她早就出来了,哪会让你多次无功而返。”

    “我要见她!我要见她!青烟!我是季云!青烟,我来找你了!”被带得越来越远,霍季云拉高了嗓门大叫,希望她能听到声响,出来看他一眼。

    只要一眼就好了啊!为什么连这也成了奢求?!

    “青烟……”叫得精疲力竭,挣扎的力气也变小了,他还是不放弃,死赖活赖地和侍卫们纠缠,能挣得一刻是一刻。

    “霍公子……”齐洛飞难过地看着这困兽犹斗的景象。接连好几天,霍季云软硬兼施,最后都落得被拖出去的下场。由于陆青烟目前在堡内受到相当的尊敬,她说不见,众人即便再同情他,也无可奈何。

    “小飞子……不,齐护卫,”霍季云沙哑着声音期盼地望着他。“让找见见青烟好吗?她若不理我,我发誓不会再来打扰她,只要能看到她,解解我的思念就好了……”

    那几乎是哀求了,齐洛飞为难地回望他。“你没想过她为什么不见你吗?”

    “我知道她气我,气我口不择言,气我辜负她。但是……但是我不知道我那时是着了什么魔了,看到奶娘卧病,再加上青烟对晏霄的守护,我所有的怒气全爆发开来,像疯狗一样见了人就骂……我很后侮,后悔到想杀了自己。可是我一定要向青烟解释,我对她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为什她不见我呢……”也不管齐洛飞听懂了多少,不管围着一堆临水堡的侍卫,霍季云一古脑儿地将自己的悔恨倾诉,神色痛苦至极。

    齐洛飞差点被他屡败屡战的决心感动,但他不得不点出残酷的事实。

    “霍公子,表小姐不见你除了这个原因外,另一方面……”他别过头,不敢看霍季云会是什么表情。“她和少堡主,或许会在近期完婚。”

    “什么?”霍季云整个人呆住,难以置信地望着众人,众人全沉重点头。好几次将霍季云捉了再放,放了再捉,他们几乎败在他持之以恒的痴心下。

    “不会的,她不可能这么绝情……”霍季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知哪来的神力甩开了侍卫们,惊极怒吼;“我要亲自问问她!她不会这么对我……”

    “是真的,堡主和她谈起这事时,我正在一旁。”齐洛飞搭上他肩头。“忘了她吧,表小姐这次是铁了心,她不属于你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疯狂地朝她房间方向冲去,一旁侍卫连忙抓住他,他只能放开喉咙大叫;“放开我!青烟!青烟!告诉我你不是要嫁给晏霄——”

    “带出去!”怕扰了堡内安宁,齐洛飞硬下心场,指挥众人拖他出去。

    无论霍季云再如何挣扎,也敌不过数名高手挟持,他悲哀痛苦的叫声在临水堡内渐渐稀薄,渐渐消逝……

    “青烟!见我一面!求求你见我一面……”

    “他闹了两三个月了,你还是不见他吗?”主楼内,晏霄听到外头的纷扰渐渐平息,侧目问陆青烟。

    美眸含着深深的愁,静静望着窗外声音消失的那方。那悲痛的嘶吼,在无数个夜里撞击她的思念,早将她自以为防备得滴水不漏的心墙击打得千疮百孔。

    看出她的惆怅,晏霄摇头。“何必这么折磨他?你自己也不好过。”

    “虽然被他伤害了,其实我并不恨他。因为突然遭遇奶娘生死垂危的关头,他会失控是正常的。”只是当初她以为自己能给他一点安慰,却发现他根本不屑要;而她更以为他应该知道她对他的情、对晏霄的义,但他仍是固执地曲解她的真心,这一切不禁让她检视起,自己是否高估了他爱她的程度。

    将目光定在晏霄脸上;几乎相同的面孔,却完全引不起她一丝悸动。

    她清楚自己的选择终究只有一个,付出的赌注是收不回了,但……

    “有些事情必须让他有深刻的体认,否则我和他仍旧不可能长久的。”

    她眷恋地又凝视窗外。“他很聪明,用了各式各样的心机和方式达到他的目的,甚至是得到我的心。对他而言,什么都来得太容易了,所以他能游戏人间般的生活。可是我要的很纯粹,我不希望他待我和对待其它女人一般,高兴就哄,不高兴就骂;我也不希望两人之间的感情,是建筑在他一时兴起之上。”

    一席话令晏霄对她有了不同的观感,他没想到她如此用心良苦、如此认真严肃的看待感情。比起她,他对待感情的态度简直窝囊又不负责任。

    在他眼中看到了迷惘,陆青烟续道;“霍季云一开始便对我很有兴趣,我的冷淡更挑起了他征服的欲望。于是,他利用权谋成功得到了他要的,却又在转眼间毫不珍惜地毁弃了。我不知道我在他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少,因此我只能再赌一次,赌他会有多大的毅力来找我。”她仿佛无意识般喃喃重复着,“我只要他单纯来找我的心意,而不掺杂任何心计,单纯的……心意就好……”

    “但你放出要和我成亲的风声……不怕他就此放弃?”晏霄意外于她的大胆。

    “他猜得出我会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和你成亲,如果这样他就放弃了,那他就不值得我爱。”纵然再输一次的痛楚可能伴随着她一生,她也要赌一赌。

    或许她的思念也到了一种极限,因此下这帖猛药。现在他屡次硬闯临水堡,只是病急乱投医,若他体会到失去她的恐慌,或许反能静下心,找到见她的方法。

    “你很有勇气,这一点,我比不上你。”晏霄自叹错看了她好几年。

    “表哥,你不只比不上我,或许……你连霍季云都比不上。”她紧盯着他隆起的眉间,不客气道;“霍季云辜负了我,但他知道忏悔;而你带着我回堡,却将飞絮姑娘留在淞田不闻不问,其实,你已经辜负了她。”

    一记猛击狠狠打在心间,晏霄冷肃的脸更沉了些,想不到她竟看出了那么多。

    “我和她的事你不必过问。现在,你只需处理好那个成天上堡来闹的人。”

    “表哥,你是否也把我当成外人呢?”她黯然反问。

    “不。”他浓眉差点拉成一线。她帮他那么多,还背叛了父亲,她会是他一辈子的亲人。

    “那么,临水堡会是我永远的家吗?”晏霄毫不迟疑的点头,令她顿时有种孺慕的感怀——失去父亲,她却得到一个会保护疼惜她的兄长。

    “既然你视我为亲人,我也希望你能卸下冷漠,因为我不愿见你后悔。”

    飞絮姑娘的脾气可是比她要硬上千百倍,敢爱又敢恨,晏霄日后纵使成功报了父仇,也将失去真正心爱的人。

    “先别提我了。你究竟准备拿霍季云怎么办?”他不自然地转开话题。

    “放心,他再闹也没多久了。”郁郁终日的容颜,终于有了一丝放松。“齐护卫已经帮我向他说得很明白了,他如果真有心,很快就会再来的。”

    只过了一天,临水堡一角再次起了骚动,累得齐洛飞又不得安眠,乘着夜色领着大批部众赶过去。

    陆青烟披上外衣,由床上起身,打开窗扉,丝丝凉风灌入房内,她却不觉寒意,怔怔望着漆黑喧闹的院落深处。

    他……不该只有这样鲁莽的举动的……

    叩、叩——敲门声响,她整了整身上衣着,云鬓微乱地将门拉开一个缝。见到晏霄熟悉的白衣,她不加思索地开了门,却在看清楚来人面貌时呆了半晌。

    扬起一个苦涩的微笑,她摇摇头,忍住落泪的冲动。一模一样的容貌啊……她真的想念他,真的。

    来人踏进,无语凝视她,一反晏霄平时拘谨的态度,伸出手替她理理微乱的鬓发,又爱怜地轻抚她的脸颊,最后像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表哥……”她轻唤。

    这声叫唤像引燃了什么,他激动地低下头,寻求她香唇的慰藉,一遍又一遍,用力而激情地吻她,似乎一下子投入了一生的热情,要与她一起燃烧殆尽。

    他的吻,得到了她热烈而全面的回应,让室内的热度一下升高到极限,但是侵略性强的他,却在这激情的一刻之后,痛苦地紧搂住她,脸埋在她肩窝里,压抑地低吼;“你怎么可以让晏霄吻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怀中人儿幽幽叹了口气,感受到肩头渐渐渗入了湿意,娇躯一震,玉手环抱住他的头,轻轻地道;“你真的认为我看不出来吗?”

    痛苦的声音戛然而止,泛红又迷乱的眼对上她的,讷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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