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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兽纹 by天一别 (异世大陆 阴差阳错 生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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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嗡嗡”作响围在四周虎视眈眈,成了人家刀板上的鱼肉,也好不到那里去。
看似这些亚玛对占岱并无歹意,朗易尝试开口:“这……”
他一出声,这几个亚玛才注意到朗易几人,其中一个鹅蛋脸,鼻尖有几粒俏皮雀斑,笑靥生春的亚玛把两指含在口中,吹了个长短声交错的哨声。那些金色巨蜂听到后,立即飞散开来,不一会儿便隐入丛林中不见踪影。那些狰狞乱舞的黑色藤蔓也慢慢消退回去,只剩下捆绑他们的那几根。

“你们来迷雾沼泽干什么?”这名鹅蛋脸亚玛看似是这几个人的头,她开口问道。
“我们……”朗易正开口回答,就被打断。
“没问你们,问你呢?”这名亚玛无视朗易等人,蹲下身子拉下占岱掩盖脸的前肢,手指点着他的鼻子笑着问道。
“我们……找……找人。”占岱睁开眼,入目便是两个浑圆的酥胸,立即又紧闭上眼睛,看都不敢看春光外泄的亚玛,闭着眼睛结巴的回答。
“找什么人?”这名亚玛好像很喜欢占岱的兽形,看他害羞的摸样,更是找着乐趣逗他,手捏着占岱胖鼓鼓的嫩脸蛋,玩得不亦乐乎。
“我的……达父。”占岱避无可避,只得把脸蛋贡献出来。
“原来你是占琪萨鲁的儿子啊。”这名亚玛高兴的搂住占岱,说道:“怪不得长得这么像……”
“你知道我达父,他还活着?”占岱一听达父还活着,立马忘记了害羞,睁开眼盯着她问道。
“恩,当然,占琪可是我们碧冥族的萨鲁。”这名亚玛笑着说道,“我叫泽雅,这几个是我们部落的姐妹,来吧,跟我们一起回部落神树,占琪萨鲁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占岱听到达父还活着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想去见达父,跟着泽雅他们走了几步,才想起朗易等人,顿感歉意,立即向泽雅求情道:“这些是我的朋友,能不能放了他们?”
“这可不行,我做不了主,这样吧,先捆住他们带回去,让族母大人决定。”泽雅看着占岱水汪汪的大眼睛,倒是很想立即答应,只是族规不允许。本来凡是外族一旦进入到本族领地,立即绞杀,现在带回去再做决定也是看在占岱是占琪萨鲁儿子的面子上。
“哦,也好。”好歹也有了时间缓冲,见到了达父后,占岱心想总会有办法的解决的。既然危机已过,占岱立起身变回人形。
这群亚玛立即纷纷表示强烈不满,粉红色的兽形多可爱啊,她们想让占岱一直保持兽形,过足眼瘾;部落里的占琪萨鲁的兽形她们只能在过年过节的时候看到,而且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千年难得啊。占岱满头黑线,内心狂流泪,为毛我的兽形会长这样啊~~~~~~

泽雅控制着黑色藤蔓,先把朗易等人手脚牢牢捆住后,才从半空中放下,连成一溜,由她牵着走,其他几个亚玛在旁提防。
路过占岱掉爪刀的地方,敖空假装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暗中把爪刀捡起藏好,以待时机脱身。

一行人走了近一个时辰,来到一棵参天的巨树前,庞大的树身,简直一棵成林。漆黑的枝干枝丫光秃秃的纵横交错着,黑色藤蔓攀附在上面相互缠绕,还有藤蔓所编织成的椭圆形巨巢错落的挂在枝头上,见不着一片绿色,一片死气沉沉,透着说不上的压抑。
只见泽雅一声悠长的哨声响起,从一个个巨巢中不断走出来墨绿色的亚玛,零零散散的站立在枝头向这边眺望,远远看去,到像是长这颗怪树上突然抽芽长出一片片绿叶似的。

“泽格长老,族母大人呢?”泽雅抬头向一个年级较大的亚玛问道。
“这会应该在占琪萨鲁那里商议过节事宜吧。”泽格长老好奇的打量着占岱这一干外族人,问道:“这些人是……?”
“是闯入族地的外族人,不过他是占琪萨鲁的儿子,我先带他去见族母大人,其他人麻烦泽格长老你安排人看守。”泽雅说完,便拉着占岱走向怪树的一侧。

随着一个短促的哨声,两条藤蔓自动的伸下来,分别捆在两人的腰间,把两人提升上去。占岱这次倒是少了恐惧,多了份好奇,不禁开口问道:“这些藤蔓怎么像动物似的听你们指挥,真厉害?”
“嘻嘻,这些藤蔓都是我们神树的分支,只要我们诚心信奉神树,供奉它,神树就能守护我们,我们也可以借助它的力量,但要获得与神树沟通的能力,必须通过冥想,族内最厉害的是族母大人,不过我也很厉害……”泽雅话还没说完,藤蔓已把两人送到一个巨巢外,随之从他们腰间退开。

“族母大人,泽雅回来了,还带回占琪萨鲁的儿子。”泽雅收回嬉笑的神情,一本正经地朗声禀告。
“嘭~~~~~”一声,巨巢的门被撞开,一个人影冲了出来,看到占岱后,反而怯乏,双目含泪地盯着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占岱望着面前这个人,内心不由生出亲切之感;其实达父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这么多年,对达父的印象其实已经模糊。
占岱对达父的情感是复杂的,从小长期缺少父爱,经常看玛母独自偷偷摸泪,自己一度对达父不顾家人去历险而充满怨恨,却又思念达父,怀念达父在时一家欢乐的情景。自己也不止一次想象再次遇到达父时的场景,自己该怎么对他,指责他发泄恨意,还是落泪相拥弥补遗憾?到现在,一路艰苦寻来,他都有些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原来自己与达父长得如此相像,占岱呆呆的看着达父微有白霜的鬓角,心中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怅惘,竟不知不觉地流下两行泪来。
泽雅一看大惊,立即叫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喂,你说话呀。”
占岱惊觉过来,摸着颊边的泪,自己也暗觉奇怪,正当有些不大好意思时,被占琪大力拥入怀中,“阿岱……。”
不由心血上涌,“哇”的一声,占岱扑在达父怀中痛哭起来。占琪也不禁泪流满面,父子两人相拥而泣。

这一幕人间至情,泽雅双手抚着脸,也不禁泪如泉涌。这时巨巢中走出一位中年亚玛,慈祥和严肃两个极度的表情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她望着相拥的父子两人,微微一笑,拉着泽雅离去,把巨巢留给这两个好不容易才相聚的父子。

好半晌,占琪才强忍着泪,拉占岱进入巨巢,把他按坐在椅上,两只手抓着占岱细看,不觉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阿岱,……孩子,你都长是这么大了,你玛母呢,还好吗?你们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占琪离家时,占岱才到自己腰间,一别八年有余,他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能经历这么多危险来到这里寻找自己,心中说不出的高兴与欣慰。
自己这八年来被软禁于此,莫名其妙当萨鲁,虽然未受什么苦,但行动受限。开始也想过要逃跑,可每一次都被黑色藤蔓给抓回,屡试屡败,渐渐的心灰意冷,只是一直挂心占岱和孜妻,每每夜晚辗转反侧,思念入骨。
现在与占岱重遇,不禁抛出一连串问题;占岱一一做了回答,父子二人将这些年的遭遇都与对方分享。多少年了,与这个和自己流着同样血液的亲人分别多少年了,这其间各自所经历的艰辛在眼前的这一刻已经完全变得无所谓了,万般辛苦为的只是这一刻的相逢。
 

作者有话要说:开V当天三更中的二更,十点左右还有一更!
求路过留爪,(*^__^*) 嘻嘻……!!!




30

30、神树底下明心意 。。。 
 
 
安离等人被泽格长老带到怪树背阳一侧,一条藤蔓穿过树干,两头分别捆上敖空与安离的双臂,使他们俩如同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一般身体悬空吊在半空中。朗易和玄仔两人也如法炮制,四人两两挂枝头,遥相对望,犴獒则单独捆了四肢扔在树下,在神树的范围内,她们到不怕这几个人作什么乱,所以只派了三人轮流看守。
这样悬空吊在半空中,身体的重量全部由双臂支撑,不久,安离便觉得双臂酸痛难耐,暗暗咬牙坚持。敖空盯着看守的亚玛,想等她们松懈的空挡用藏起来的爪刀割断藤蔓逃跑。可观察了好一阵子,还是没什么可趁之机。

直到安离这边身子经受不住开始抖动,敖空才反应过来,回过头来看向安离,发现他脸色苍白,额头更是冒出一层冷汗,不禁再一次懊恼自己的粗心,小心的使用巧劲挪到安离身后。
“踩着我的脚。”安离正闭着双目苦挨时,耳边响起敖空压低的嗓音。敖空不是个细心会照顾人的家伙,他的脾气硬得像块石头,可自从和他成婚后,他却一直尽其所能照顾着自己,虽然有些后知后觉。他不是那种会把关心表现在明处的人,也不善言辞,但是一旦自己遇到危险或者陷入困境时,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身前替自己遮风挡雨。
安离发觉自己越来越依赖敖空,习惯他守护在自己身边,这种感觉跟和朗易在一起不同,跟朗易相处,自己或许更轻松自如,但没有那种紧张心跳的感觉。朗易帮助自己,自己会觉得不好意思,会感激,会担心他的安危,但不会有那种想一直相守的念头。
但对于敖空,每次他对自己好,都会觉得心头暖暖的,不禁想更靠近。安离想到这里,两颊浮上一抹嫣红,幸好天色已黑,看不太出来。

如果自己一直这样没能长出兽纹,敖空是不是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这样的念头每次闪过时,安离都深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羞愧。这次被抓不知道能否逃脱,就算安全离开,离兽灵泉也越来越近,恐怕和敖空在一起的日子就快到头。这一路走来虽然危险重重,但有敖空在身边相护,分分秒秒都显得珍贵,一举一动都铭刻在心。
安离心想,无论敖空对自己好是因为责任还是其他原因,但在现在今天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的情况下,安离想好好的放纵自己,享受敖空对自己的好。他轻轻把脚放到敖空的脚背上,看大脚小脚叠加在一起,心头甜丝丝的。

敖空察觉到安离并没有把全身的力量放在自己身上,身体贴前,腰部往前一顶一退,安离便控制不住身形,整个人后仰入敖空怀中。安离还试图挣脱一点,抬头侧望见敖空上翘的嘴角,干脆松懈下紧绷的身体,歪了歪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中,忍不住也弯了嘴角。
“你看。”
“什么?”
“抬头。”
“……真美!”
这个在白天看似狰狞怪异,死气沉沉的怪树,没想到,入夜后,黑漆漆的怪树在月光笼罩下,只剩下一个隐约的轮廓,一个个绿色的光点从椭圆巢内飘逸出来,在半空中顽皮的漂浮着,漫天飞舞,慢慢接近树身,然后隐入,树身吸收光点后发出迷蒙的光,如此的神奇瑰丽之景让俩人不禁看得入迷。

朗易看着对面不远处相互依偎的俩人,神色不由黯淡,心口随之泛过一层晦涩。迟一步,步步迟,原以为自己有机会,但一路走来,为什么明明自己和安离之间可以更近,却始终徘徊在朋友阶段不能再近一步。安离与自己相处谈笑自若,比他与敖空别扭生硬相处来的更为自然,但安离不会对着自己脸红,也不会因自己某一举动而不知所措,不会……
“不许盯着他看。”玄仔脚踢树干,霸道的把身子晃到敖空面前,挡住他望向安离的视线。玄仔虽然不懂什么情爱,但他讨厌安离吸引走朗易的全部注意力,他本能的不喜欢这样。
看着不断大力晃荡到自己面前的玄仔,朗易苦笑的看着他折腾得满头大汗,不管怎么样,安离有他的选择,自己陪他走完这段,亲眼看他得到幸福也好。只是,这个死孩子要晃到什么时候,晃得自己头昏眼花脑袋疼。

深夜,绿色的光点不再飘逸出,树身也暗淡下来,与黑夜融为一体。看守的亚玛也只剩下一个,正打着瞌睡。据敖空观察,这些奇怪的藤蔓好像要人控制才能如动物般行动,这会趁他们不备,正是最有利的逃脱时机。
敖空凭借手劲慢慢攀高,把藤蔓松向安离一方,让安离头部降到自己的腰间,示意他从自己的腰带处,用嘴叼出爪刀。
安离半鞠着身子,把头凑近敖空腰间,一个不小心,身体失去了平衡,脑袋“碰”的一下撞向敖空的下身,只听他一声闷哼,忙抬起头去看他,“对……对不起……”安离红着脸呐呐的说道,看敖空面部微扭曲的摸样,一定很疼。
“没事,继续。”敖空咬牙说道,这个笨笨的家伙,诶,希望能顺利叼出爪刀,要不还真伤不起啊,好痛!

“他们两个人在干嘛?”玄仔不让朗易盯着安离看,自己倒是时不时注意那边的情况,现在那两个人的动静让他很是费解,看了一会没看出个所以然,不由的问朗易。
“…………”朗易这才注意到对面两人的动静,一时怔住。
“喂……,说话啊……,怎么了?”玄仔不由的郁闷,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么的奇怪,好难懂啊。

安离的嘴唇在敖空腰间拱来拱去,就在敖空快顶不住欲火支起帐篷时,才终于把爪刀给成功叼到嘴中。敖空使劲向下坠下身体,让自己头部与安离保持在同一水平面,张口接过安离嘴里的爪刀。一不小心,碰到了安离嘴唇,两人都愣了下,旋即僵硬的装作若无其事转开头。
原来他的嘴唇如此软,跟他人一样柔和。
原来他的嘴唇也是软的,跟他硬邦邦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敖空把自己升到安离手腕处,让安离双腿夹紧自己,才叼着爪刀割起藤蔓,怕割断后,安离掉下去受伤。
这个动作让安离很是尴尬,脸红心跳不已,敖空到是很享受这一刻,要不是逃亡时刻,他倒是愿意让安离缠在自己身上得更久一点。
嘴巴咬着爪刀不太好使力,割了好一会儿,安离才感觉到捆绑自己手腕的藤蔓松开来,自己搂着敖空落到地面,接过爪刀,帮敖空割断手腕上的藤蔓。
敖空悄悄的潜过去又帮朗易等人解了绑,几人凑在一起,商量下一路该如何走。

大家都不清楚占岱的情况,他被带到了何处,有没找到他的达父,他的达父在这个奇怪的部落里处于什么状况。如果盲目去找寻占岱,很容易惊醒那群亚玛,到时候就难以逃脱藤蔓的追击。但是这么一路走来,大家与占岱相互扶持,产生了浓厚的友情,绝不可能丢下他逃生。
正当大家苦恼之际,犴獒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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