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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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得罪不起,稍顷顷人家爹找上门来,还要不要太太平平出大气。
包姑娘正愁没地儿耍,天上掉下个大娃娃给她解闷,恨不能击掌叫好。小姑娘眼珠子转了转就双目含笑地走了过去,一手提茶壶,一手捏杯。仿若是要去斟茶。寡妇知她一肚子鬼主意,也不加阻拦,由着她去。旁人又怎么能晓得,这彬彬有礼的女娃还能耍出什么毒辣手段。
她边走边说得好听:“这位是小元帅?失礼失礼。”话音未落地,连壶带杯掷了出去,滚烫的茶水,这要洒到人,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玩笑。
先锋官就站在小娃娃身后,一见不妙,赶忙把孩子护在身后,一拳击在壶壁上,这人的手比蒲扇还大,只听得咚地闷响,这壶好似长眼地飞了回来。小包姑娘吐舌头,教训人教训到自己头上,这壶怎么就盯上她了呢,要命真要命!余寡妇也不是干看,见小包有难,一挥长袖,壶身稳稳地落在地上滚到一边去。
包姑娘还记得鼓掌:“好,余娘娘好身手!”
未等先锋官破口大骂,杜小将军嗷地一声,拽家伙就上,他哪能受得了这哑巴亏。
小包坐车坐得都发霉,好容易来一个对手舒展一下胫骨,自然乐意奉陪。
两位小将战在一处还真有好瞧的,丐帮的功夫招数飘忽,加上小包也长了几岁,一路的锤炼练就小姑娘灵巧身法,闪展腾挪,施展起来游刃有余。再说杜家的锏法,传承于天机真人,加上杜十潜心修练,终有小成。小娃娃虽未学到五成,也架不住亲爹手把手地教授,还真有下山猛虎的气焰。
余寡妇对他的一招一式实在是熟悉得很,老天爷总算待她不错,让她见到杜十之前先有所准备。正可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正打得胶着,清风和绝色拍马赶到,方才他俩已经吃过东西,先上前头去清点物资。未料想这后院起火,打了起来。
绝色公子分剑加入,一招内分开他俩。
小两位还动上真格子了,满头大汗,寡妇给小包递去手巾。还说:“孩儿啊,歇口气再去,要不要来碗绿豆汤,下下火。”
清风气得跺脚:“这都怎么啦,都是一家人,别窝里斗。”
寡妇冷笑:“谁跟谁是一家人?”
小杜将军也不是善茬:“呸,小爷怎会跟她们是一家人。”这样很好,反正谁都不服谁,看起来这架还有得打。
有人簇拥着陌生女人入,小杜将军受了委屈,见着了亲人飞扑上去:“娘!”嘟囔着嘴告私状。
客栈中诸位都站起来抱拳:“将军夫人!”
寡妇抬头看,终于啧啧出声。她曾经几千次假想过杜十的女人,可能是闺女魁首,可能是马背上的巾帼。总之一定会强过自己,潇洒过自己,美丽动人过自己,千般算计怎料今日遇上。
眼前这女人实在是稀松平常,发髻整齐地挽在脑后,五官中规中矩,肤色有些泛黄,衣服也算不上华贵。至少在余媚娘看来,毫无精致可言。但她究竟有什么可取,一时半会儿还真巧不出来。余媚娘不是自夸自怜,模样强过她的女人不在少数,可绝对排不上这一位。
杜夫人身边的仕女,倒是有些契丹女子的野性,势利地瞪眼:“谁欺负我家小公子?”
包姑娘一不做二不休,大吼一声:“就是小姑奶奶!”
余寡妇乐,这孩子要唱戏啊。
这一刻,庄主绝情陪着杜大将军及一众偏将副将,将个客栈挤得水泄不通。
余寡妇背对着门口,不用回头,因为她实在是熟悉杜十走路的脚步声。哪怕是这么多年后,哪怕是他穿了盔甲步子重了许多。
小娃娃怯生生唤了声爹爹,看起来孩子还是怕老子的。小包得胜了似地蹦蹦跳跳,余寡妇按住她坐下,替包姑娘绑紧辫子。
绝色和清风十分欢喜,拉过余寡妇和小包就介绍:“喏喏喏,这就是杜将军!”
寡妇不经意间转身,目光不可避免地扫了一下,杜十自然也是看到她的,连停顿都没有,可以坦然地划过。寡妇堆出一脸的自嘲,身子却有些发颤。终于明白人可以无情到什么程度。
余媚娘是什么人,她一生就吃了这么一次亏,总不见得翻不了身。
今日可以说惊喜不断,过去没见着的都见一次,也算是了却心结。余寡妇见了杜十还可以装作不识,见了这位还真得去见礼。
忽然想起陈青口喜欢说的一句:“伸头也一刀,缩头也一刀。”
余娘娘缓步上前,衣裙轻摆地拜了下去:“呦,我当是谁,徒儿见过师叔!”
来人正是天机真人,老道这会儿得了空,就说要来看看宝贝徒弟。徒弟再大也还是徒弟,做师傅的总有些不放心。说要在这里小住几日就走。您说巧不巧,在这乡间客栈,遇上余媚娘。
老道吃了一惊,还真认不出来,分别的时候余媚娘还是一脸青涩,辫如麻花,现在已然是小媳妇儿的俏丽。老道吃惊且不去说,连杜十也惊愕地回过头。
妙玉仙姑收了不少弟子,但声音这般熟悉的,莫非是余媚娘。
老道不确定地发问:“你是小余娃?”
余娘娘掩口,柳眉儿弯弯:“师叔,饶过奴家吧。十年不见,怎还能叫得上娃娃。师叔身子骨还是这般康健,做弟子的替您老高兴。”
“唔唔,好好。”老道居然窘迫起来,天机真人功夫了得,但他似乎不知道该对余媚娘说什么好。过去的都过去了,寡妇并不想难为老头,含笑地点头,侧身过去,就算礼过。
小包忽然又觉得,这里头有新鲜事儿可打听,睁大细凤眼问:“余娘娘,他是谁?”
寡妇坦然自若地答:“这是天机真人,奴家的师叔。”
“噢。。。。”小包似懂非懂,当然她后面还有一连串的问题要问。只是碍于现在外人太多,开不了口。
绝情庄主哈哈大笑:“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今天咱就歇在这里,晚上好好喝几杯。”
寡妇却说:“我们乏了,既然今日不启程,奴家先行告退。”她连头都没有再回,留给杜十一个决绝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每周日贴正文一章,我这速度够慢了,出版社不会来砍人吧。
第四十章正文
小包跟着回到客栈楼上,不怀好意地问:“娘娘不去喝酒?似乎少见。”
寡妇敷衍她:“我可真乏了,你要耍你耍去,我不拦你。”小包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没有寡妇她可不敢闯祸去。等下再飞来一只烫水壶,指不定谁先受伤。既然只能在屋子里头折腾,她也不能便宜了旁人。自个儿叠棋子儿玩了一会儿。又手欠地去抚琴。寡妇本想闭目养神,无奈小包不给她清静。包姑娘扶的曲子,咱姑且玷污一下曲子俩字,简直比狼嚎还难听。
既然包姑娘焚了一炷香,寡妇也手痒,不如以曲儿解闷。
余寡妇厌琴,拾起窗边琵琶,顺手撩拨的是一曲武曲,名曰《海青》。有诗云:“为爱琵琶调有情,月高未放酒杯停。新腔翻得凉州曲,弹出天鹅避海青。” 据说海青是雕的一种,生性凶猛,古人饲养海青来猎捕天鹅。曲长十八段,声声合尾,海青起飞前抖羽,展翅,左右寻看。忽地穿云破雾,盘旋在天。流畅的旋律弹出一声声,忽高忽低的矫健。串联着天鹅的哀号与反扑。天鹅逃不了,奋起抗争,两只禽鸟厮杀在一处。
余寡妇曲终,小包叫好:“娘娘,我可算服了你了!”
寡妇嗔怒:“呦,这才服我?回头谁那水壶浇你,奴家都不管了。”
小包讨好似地扯着衣角央求:“别嘛,我现在只你一个,瓷公鸡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来接我们。”她俩眼放光:“不如咱就跑了算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寡妇眉头打了一个好看的结:“要是能跑,还用等到今天?”
生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奈,他们似乎只能等着陈青口的救兵。小包和寡妇一起叹气,睡吧睡吧还是陈掌柜的那招,蒙头睡觉。
老话说闭门家中坐,是祸躲不过。
她们俩是消停了,可别忘了还有小杜将军,小娃娃总觉得自己吃了闷亏,总想要讨回去的。这会儿吃饱喝足,一个人在院子里头晃来晃去,就盼着有人下楼来跟他大打一场。
楼上先前还有些琵琶声,现在可好,什么声都没了。小杜将军这个懊恼啊,难不成她们还真以为这一天的云彩都散了呢。不行,哪有这么便宜。
客栈的楼虽简单,这几日被富贵山庄包圆之后,男女还是有别的,女客住的只有西楼顶上那几间,男客人数众多,东南北三面都住人。小将军现在要上西楼,似乎有些碍眼。小将军灵机一动,取来弓箭,他的弓本就是特制的小小号,使起来相当轻便。搭上一支小号箭,嗖地——就飞了出去。小包和寡妇在屋中养神,可她俩毕竟不是陈青口,随时随地都能睡着。听见弓弦声二人心知不好,双双躲避。
这箭本就是为了引她们下楼,没必要一发再发。
寡妇小心翼翼单手推窗,却见杜小将气宇轩昂地站立楼下。小包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说一声找死,就纵身跃下。
寡妇只觉得太阳穴疼,她开始想念那些疯癫成魔的日子。
院子里头够宽敞,包姑娘居然开始用智谋:“等,等等,我不同你动手!”
小杜将军愣:“怕了小爷不成?”
“甭给自己贴金了,打打杀杀没意思,不如玩点新鲜的。”
“什么新鲜?”小娃娃似乎上过一次当还嫌不够。
“比脚力如何?”小包姑娘似乎思索良久。
小杜将军很有信心:“比脚力你怎会赢我,好好,你说怎么比?”
“我说这样,来的时候瞧见西边有个洼地,芦苇很高,不如看谁先采得一支苇干跑回来就为胜。喏喏喏,从这棵树开始,余娘娘喊口令。”
小杜将军居然觉得很公平,点头:“好,就依你!”
寡妇被迫要当这个公道人,幸好寡妇这人很随和,不就喊个开始么,容易。好了,开始!!
小包和杜小将军如离弦之箭奔了出去,只是不一会儿,小包就回来了,笑呵呵上楼,取了一支昨日采的芦苇杆来,插在树下。问寡妇:“余娘娘饿了没?要不要让人送碗莲子羹?” 寡妇额首,这孩子真讨喜,越来越懂事了。
小包守在窗口,翘着小腿等那傻孩子自己回来。既然一时半会儿等不来,不如吃个糖葫芦,吃完糖葫芦还没来,不如再喝碗地瓜汤,还没来,再啃碟瓜子,怎么就是没来,左吃右吃肚子吃成个圆。
小包开始担心:“傻孩子不会被狼吃了吧?”
寡妇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淡操心什么,盯着我们的人,会去禀报的。”
小包险些忘记他们身后一直有好多条尾巴,也是哦,这些尾巴既然时时刻刻都存在,他们必然会去通风报信。
说是这么说,包姑娘总觉得不踏实,谎称要上前头去晃晃,很好心地去探视敌情。凭包打听的本事,不费吹灰之力就找着了腿脚很快的小杜将军。小娃娃正被当爹的训骂,看样子很惨,似乎刚刚掉进过泥坑里。
包姑娘带着得胜的喜悦向余寡妇报信:“真的掉泥里了。”
寡妇望天,今天怎么就这么难熬。
晚饭的时候才是重头戏,绝情在镇上第一大酒楼摆下酒宴,宴请杜十师徒和众将。
寡妇本不想去,虽然说今日种种都非她所愿,但不去似乎不符合她一贯张扬的个性。余媚娘啊余媚娘,你笑傲一世,总不能两次跌落在同一条湖里。小包当然要去的,这不用问,人多更投其所好。
这一餐,绝情下了血本,山珍海味自然不必说,练武之人最喜欢的不外乎天山的雪莲子,前年的人参,百年的王八,传闻中这些东西可以增强功力起死回生。不管有没有用,都上了桌。
压轴的菜还在后头,居然有几位仙女模样的人,一人抱着一只鸡鱼贯而入。宾客哗然,寡妇是用全身的气力捂住小包的嘴,免得她喊出珍珍、怜怜、爱爱任何一人的名字。江湖上只有一种鸡才可以称得上金鸡,江湖上也只有陈家喂得出百两金鸡。寡妇难免也会心潮澎湃,就仿若看见了亲人。
女人们当众演示了金鸡如何吞食虫草与人参,有识货的人啧啧赞叹,好东西,真是好东西。珍珍、怜怜、爱爱并无耽搁连正眼都没瞧寡妇她们一眼,卖了鸡献了曲儿,就匆匆拜别。寡妇来了好兴致,琢磨着自己也该开开牙祭,自斟自饮起来。她喝多少都不重要,寡妇是千杯不醉的好酒量,可旁人就没那么好风度。
话先多起来的是天机真人,老道士深居简出很少饮酒,今天以他为尊,你也敬酒我也敬酒,老道脸薄,劝多了就只能喝,渐渐地嘴上就没把门的了。发展到后来,老道站起来摇晃着走向寡妇,一杯水酒撒了半杯:“我说小媚娃,师叔对不起你,来来来咱们喝!”他一干而净,寡妇也不含糊照例陪上满杯。
作者有话要说:嗬嗬~ 上班很累。
第四十一章正文
老道还喝:“我说小余娃子,师叔心里有愧,听说你差一差丢了性命,当时我们师徒咬咬牙忍了下来。”
寡妇泪珠儿含在眼眶,心想,原来你们都知道,你们还可以咬咬牙忍过去,那么我若是不明不白死了,岂不枉死?
杜十端酒杯过来劝:“师傅您醉了,我扶您回去歇息。”他还是那样镇定,宛若初见。余寡妇一仰脖又是一杯。
杜将军今日算是和事佬,他竟来劝寡妇:“你也少喝,喝酒伤身!”
寡妇半倚在椅背上,千娇百媚:“不如将军与奴家赛赛,喝输的权当王八。”
小包听了很高兴啊,光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比赛,她是知道余寡妇的,寡妇的酒量深无底。
小包怂恿:“好啊,比啊。”
杜将军能与她俩胡闹么,撩软甲就走。小包在后面煽风点火:“还没比就跑,那你就是王八喽。”
寡妇很同意小包的说辞,杜十从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缩头王八。
营中众将自然有人替杜大将军不平,那先锋官就第一个不服气,举杯来战寡妇。“小女子休要口出狂言,来来来,本将陪你喝。”
寡妇拉下脸来:“你这水酒要喝到猴年马月,富贵山庄就没有烈酒了不成?”
绝情说赶紧啊,去挑好酒来。
不一会儿上了十小坛竹叶青。寡妇掀开一坛,酒香扑鼻。勉为其难地说:“那就这个吧。”
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