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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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这七八条汉子,三四种兵刃,长剑长茅短刺短刀一齐攻上,猫姑娘一人双剑就有只剩下招架之力。虽说她拳脚本事碰到谁都不至于吃亏,但这许多人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放倒的喽罗。
匪徒见自个儿这方占了些许便宜就愈发地嚣张,嘴里不干不净的东西就更少不了。
“各位兄弟!别让这小娘们跑了——长得不错一起抓回去!”
“对!”
“对!送上嘴的鸭子不能飞了。”
陈掌柜用脑袋将箱子盖头顶开一丝缝,从里面伸出根蛐蛐草把那锁头给打开。开这玩意儿对他来说就如同探囊取物,怎么开怎么都能开开。这不都说了,他不是小贼,是贼他家的祖宗。
伸个懒腰悄无声息地躲在马车帘子后头看外面,手心里扣好三块问路石两颗丧门钉,随时待发。猫姑娘左手剑使一招一马平川扫强盗头头的面门,右手一势海底捞月攻他的下盘。这个小头目颇有些能耐,腰间用力横着跃出去两丈,猫姑娘双剑走空,背后就有了空隙。背后有两柄长剑不约而同地指向猫姑娘的后心,展茹再想撤招回身,那就来不及了。陈青口暗叫不好,却听得那小头目喊一句:“抓活的!别忘了!”
几个人一拥而上,把猫姑娘生擒。
陈掌柜先他们一步回到箱子里,绝色眼疾手快替他锁好,猫姑娘被人五花大绑给扔了上来,绝色公子在盖头底下抿嘴乐。
展茹被捆成一只秋螃蟹还在管闲事:“呸!你是哪家的寡妇,怎的不知廉耻,还真嫁给土匪不成?”
绝色公子拿红手帕在盖头里捂着嘴期期艾艾,也不答话,心里只想混上山去。
贱贼外传——抢亲——7
展茹这个小姑奶奶是瓷公鸡的克星,总有一日陈青口要死在她手里。她见车上的小寡妇只顾得伤心难过完全没有跟她搭话的意思,又把念头转到箱子上来,手被绑住了不是还有脚么,她开始一下一下踢着箱子出气:“哼!一群乌合之众,等上了山,看我不收拾你们。”旁人的脚也就算了,展茹她家祖传的扫堂腿,这工夫全落在两条腿上,这么一路上一脚一脚挨下去,陈青口就算没连人带箱子被踹下车去那也非震出内伤不可。
瓷公鸡病怏怏从箱子里伸出脑袋,在展茹惊叫前窜过去捂住她的嘴。
压低声音说:“捕快大人,御猫姑娘,姑奶奶,我的亲祖宗。您能不踢了么,给吾留条小命成不?”
展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这就要哭,陈掌柜也弄不明白,这姑娘真奇怪,被强盗抓住了啥事没有,见了他这么个救星怎就要落泪了呢。
陈青口交待了几句,好言好语安抚一番,并且告诉她不可伸张,自己又回到了箱子里头去。这么出来进去进去出来,光锁头就开合好几次,甭提多折腾人。
绝色公子撩起红盖子看她,展茹没防备还有这么一出,一失控就:“呀——”地喊出声。
外头的强盗不满意她这么闹腾:“喊什么喊,见鬼啊!”
展茹笑,嘴皮子上哪能被占去便宜:“是!就是见了你们这几个小鬼。”
“小丫头嘴硬,到了山上就由不得你了,到时候看看你的嘴硬还是我们兄弟的拳头硬。”
有了陈青口展茹就天不怕地不怕,小腰板也比之前挺直了不少。挪了半天,一屁股坐到陈青口的箱子顶上,隔着箱子与他攀谈。
陈掌柜要撞墙了要投江,世界上有笨女人,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呐,她现在往这上面这么一座。就算天王老子也出不出去啊,万一外头有什么个三五六,陈青口想要出去救人比登天还难。
展茹低声笑骂:“瓷公鸡呵瓷公鸡,你也有今天,不是说抓强盗是我们官府的事情么,怎么你也掺合进来了。”
陈青口不想接她的茬,堵住耳朵忍耐,随她奚落随她取笑,只盼得有朝一日,她能挪开金贵的屁股,把生的希望还给大家。
马车终于停下了,过哨卡的时候,还有人撩开帘子伸头来检查了一下,这山上的规矩还真多,看来贼人的数量不少。
再进去的山路更窄,两山相对,远远望去头顶上只留下一线,这个地方马车就过不去了,展茹和绝色公子互相搀扶着走在队伍中间,陈青口连同另外一个箱子被人抬着往里头走。
绝色和展茹十分不习惯陡直的台阶和石阶上的青苔,特别是绝色,他脚上那双特制的的绣花鞋其实是剪掉鞋面的一双旧鞋,用红布在脚尖裹了几层,为的是打外头一看不出破绽就行。谁知想,这假新娘还得走那么多级台阶,与那春游踏青并无二样。这也就是绝色公子脚上有功夫,走路提鞋,若要换了旁人,这鞋就散架了。
自从展茹知道了红盖头下的新寡妇是绝色,她的嘴角可一直没有挂下,怎么看怎么觉得稀奇,手痒痒得恨不能揭穿他的老底。要不是身上还有绑绳,不能胡乱放肆,展大姑娘这就大闹紫云山也说不定。
“紫云山”三个字是方才山口石壁上看到的,刻得也算气势磅礴。这犄角旮旯的地方还有这么一个能叫得上名儿的山还真是少见,展茹东看西看觉得十分新鲜。
人都难过去的地方车马当然就过不去,箱子物件也过不去。马匹就留在山脚下喂水刷毛,而茹眼睁睁看着那装着陈青口的箱子,被上面套下的挠钩绳索给吊了上去。心中盘算陈掌柜倒是惬意,直接就坐了云梯上山,神仙都比不了。
这云梯的滋味,坐过的人才能知道。
陈掌柜的心呼地一下提到了嗓子口,然后就听见绳子吱呀吱呀地响,箱子一截一截地往上攀,这个过程别提有多漫长,比让陈青口自个儿爬山更让人泄气。终于瓷公鸡随着樟木箱子吧唧一下又被甩到了地上,落地是落地了,这鼻子里的一口气好悬没上来,这就要说练武的人,丹田里憋着口气,紧急时候提上来还能用,换了一般小老百姓,十个八个都摔冒泡了。陈掌柜在箱子里翻白眼,赤裸裸的谋财害命嘛,这些人的良心被狗给吃了。
陡直的石阶也算有个尽头,绝色和展茹终于走到了略显宽阔的小径上,往前看是一片矮林,恐怕是长在坚硬山石上的关系,这里的树木都细细矮矮并不见高大挺拔的松柏。绝色掏出手绢擦汗,富贵山庄少庄主也算是条汉子,今天被女人这套行头给憋死了,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展姑娘除了手被人捆着,其他地方倒也舒坦,开头走几步路只是觉得滑,等习惯了跟鸭子过水沟那般松快,她也不喘气更累不到,眉开眼笑瞧不起绝色,意思是这才走这些路,你怎么就喘了呢。绝色小少爷有苦说不出,一腔的愤恨算到陈青口的头上,要不是瓷公鸡的馊主意,他能这么倒霉么他。
林子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哨兵站得整整齐齐。展茹心中暗暗佩服,土匪山是土匪山,土匪山上的土匪还挺有规矩。穿过小林子眼前豁然开朗,这山中还真是别有洞天,不用开凿就留出这么一片平整的土地。这里建得也规矩,先是东西哨楼,后头是竹篱笆扎的寨门,再往后就是习武场,一排溜的兵器架子,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再往后就是营地,这小房子盖的,甭提多齐整,还是按照五行八卦之说给修的,暗藏玄机。展茹吐舌头,想不到这地方这么凶险恐怕是好来不好走。
贱贼外传——抢亲——8
陈掌柜被人摇摇晃晃抬着走,不一会儿,听外头的人说:“摆这里这里,到了到了。”然后他被哐地扔到了地上,头上乓乓响两声,陈青口在箱子里甩手,这帮人一定把别的箱子落在他头上了。随后杂乱的脚步声往外走,听到关门落锁的响动,看来强盗们是出去了。
陈掌柜试着顶了顶头上的箱盖,果然是纹丝不动。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这么个小破箱子若是能困住瓷公鸡,那么他家老爷爷的脸就要丢到八千里外去了。从怀里取出特制的小片刀,沿着箱子缝滑到锁口位置,斜斜地在樟木箱口凿出一个半指宽的小洞,够到之后轻轻一挑锁头喀吧一下就应声开了。开是开了,可因为上头有东西压着,箱子盖抬不了,锁还是稳稳地挂在箱上。陈掌柜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这么大的活人还能被几块破木头憋死不成?破箱而出还真不是瓷公鸡的习性,日后江湖上人多嘴杂要是议论起来,肯定有人要讲,盗圣的孙子没屁本事,撬个箱子还搞这么大动静,这要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陈掌柜在箱子里生闷气,忽地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他拿出祖传的化木水,在箱子顶自己鼻子上方那块涂了一层,赶忙用袖口一遮以免木屑落在脸上。
抖去木屑这两个巴掌大的地方就空了出来,陈掌柜艰难地变换了一下姿势,亏得他从小就练就一身缩骨的软功夫,还能勉强把自己的膝盖从窟窿处顶出去。一叫丹田的气力,咬牙关说了一声:起——上面的物件就老老实实地被悬空了。身体其余的部分游刃有余地从箱子里撤出,只留一条腿顶着。双手被腾了出来,下面的事情就好办得多,神不知鬼不觉地脱了身。陈掌柜如释重负地再次摸摸鼻子,心想,这躲在箱子里馊主意不知道是谁出的!
抖干净身上的木屑子,陈掌柜悄无声息地拔腿往外,却不料这两条腿怎么都迈不开步子,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直勾勾看着屋里那些大箱子小盒子,您说好不容易来一次,空手回去可真不甘心呐,陈掌柜对自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明了寡妇危在旦夕这一切的利害关系;可还是没能拦住自己这双手。出门的时候怀里鼓鼓囊囊的,捞了不少值钱的物件。
出了门扭头往外走,这才察觉到自己肚子呱呱乱叫,俗话说,吃饱了才能干活。陈掌柜委屈了什么,都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要是在家里那么稀饭馒头就凑合了,这好容易来了一次贼窝,吃他们喝他们拿他们一样都不能少。
厨房在哪里,陈青口也不知道,只能顺着气味闻过去,江湖上传言有这么四绝:屠龙的刀,追风的剑,盗圣的鼻子,御猫的腿。陈青口的鼻子比起他爷爷盗圣来说有过之无不及,甩着小胳膊,闭着眼顺着油腻的味道就去了。这会儿还未到掌灯,厨房里一派热火朝天,这都快要开饭了,所以忙活得很。
陈青口要叫他们发现,这还能叫陈掌柜么,这人来人往这么多人,切菜的,打下手的,备料的,没有一个瞧见屋里多了一个人。陈掌柜蹲在一堆大南瓜之后犯愁,这怎么还没有烧得啊,饭菜的味道是越来越勾人了,还是先打盹儿,一会儿他们做好之后,他捡现成的就行。
叮叮咣咣,厨房里那动静可小不了,酒啊菜啊汤啊,这些都做好了往外端,陈掌柜这才打了一个哈欠,觉得时间差不离了。
端菜的小厮很是纳闷,方才这里还有一盘红烧狮子头的,怎么就没了呢,奇了怪了,幸好锅里还剩,就再盛些出来。边走还边盘算呢,怎么就没了呢。
陈掌柜抹抹嘴,肚子里有了油水这才好办事,前几日在家净吃萝卜咸菜了,打出的嗝儿都是腌萝卜的味道。瓷公鸡很生气,凭什么山贼强盗都比他吃得强,这世界真不公平,有的贼吃糠咽菜大早晨起来还得钉板凳,有的贼大鱼大肉满屋子的金银珠宝。陈青口就瞎琢磨了,自己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当着小贼,怎么就发达不起来呢,看来当贼当好贼,这其中还真有套学问,做一行爱一行还得钻研一行。
瓷公鸡边想着,边顺了一小壶温好的酒,喝了几口润润嗓子。这酒不错,比自己家的那些个味道都醇,当然了,也不能怪旁人,谁让自己经常手痒,总会吩咐小球给多兑点儿水。
酒足饭饱,跟着进进出出端菜的小山贼往前走,这寨子里头也不知道东西南北,随大溜就是一通瞎走。路过一些屋子,往里头张了张,只是些小头目注住的地方,陈掌柜气不打一处来,小头目就住这么好的红砖房,小头目还能大口喝酒大碗吃肉?于是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那些人的碗里下了足量的巴豆粉。陈青口叹气,吃吧,拉死你们!
走过来走过去,走到这地方有个挺幽静的院子,陈青口躲到暗处往里头斜眼,呦!还真有熟人。小余寡妇一个人捧了一杯茶,对着一盘棋子沉思呢。瓷公鸡很想冲进去给她两个嘴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杵着附庸风雅。
送饭的人轻手轻脚把饭菜往她身边的桌子上一放,悄悄地退了出去。小山贼刚走,陈青口就大大方方进了屋子。寡妇抬头看了一眼公鸡,竟然都没觉得惊讶,依旧瞅着她眼前的那盘棋不肯挪半步。
陈青口叹气,天底下怎么有这许多痴人,用扇骨一指:“黑子放这里!”
寡妇拍大腿:“杀千刀的陈青口你怎知的?”
陈掌柜继续叹气:“你们这些妇人,头发长见识短,铁匠铺老金头的书你都没看过?”
“老金头什么书?”寡妇俏目圆睁。
“名字我忘了,好像叫什么什么八部来着,总之其中就有这盘棋局的奥秘。”
“瓷公鸡你少要骗奴,你还有闲钱买书?”
陈掌柜甩手,这事情太糗他都不好意思说。去年他见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走在街上,怀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
他顿时就挪不开步子,脚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满心欢喜地把那人怀里的东西偷过来一看,唉,哪是什么银票,分明是本破书。扔掉也舍不得,索性就勉强给看了。看过之后觉得旁的都是瞎扯,什么神仙姐姐,什么移花接木的功夫,倒是棋局很详细,都拿小楷笔画得工工整整。所以陈青口就背了下来,想不到小余寡妇放着小红楼不去住,跑到这贼窝里来研究棋子儿。这都是什么事情么,胡闹真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写完!!!!!!!!为啥越写越多了涅比起这置死地而后生的棋局,陈青口有更多的话儿要问小余寡妇。
贱贼外传——抢亲——9'VIP'
“余娘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瞧这也没锁着您,也没给您下药,您怎么就不走?”
余寡妇瞪眼:“你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奴想留想走,还要你来操心?”
得得得,这好言好语好相劝的,怎么反倒落了个罪名。对于余寡妇这样的瘟神,陈掌柜是一万个惹不起的。陈青口苦着脸摸摸鼻子,心里头盘算,嘴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