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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楼雪揽月-第4部分

小说: 楼雪揽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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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按着胃部,嘴中还喊着疼,薛楼雪抱起他,飞快的冲了出去,她心中现在只剩下自责和心疼,明知道他心思单纯却还是要那么逗他,都怪她。
等冲出院子,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走才能找到大夫。
咬了牙,她打算朝东走,那里的灯火最是明亮。
“你是谁?”一个穿青布褂的中年男子朝她走来,他一手提了个白纸灯笼,另一手拎了个木盒,借着微亮的灯火,能看到他脸上的焦急。
“巧月病了!”薛楼雪心下也急,顾不得不与人打交道的原则,冲男子说道。
“小月?”男子上前察看巧月的情况,果然看到巧月的脸色惨白。
“哪里有大夫?”薛楼雪没时间让他细细追问,冷声问道。
章二叔愣了下,他本来是要给巧月送点晚饭的,却没想到刚走到他家门口就看到一个女人从他院子里跑出来,怀里好像抱着什么,他担心就上前来问一下,没想到看到巧月就在这女人怀里,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我……我带你去。”没愣神太久,章二叔也知道病了是拖不得的,他提了灯笼往另一个方向走。
薛楼雪马上跟上,连她左胸口纱布渗出血来也不知道,更连脚下踩着石子她也无暇去理。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打雷声上来更新,希望大家能喜欢啊!

                  楼雪揽月 05
夜晚大部分没有什么活要做的人家都已经上床睡觉了,偶有几户做小买卖的人家还在为第二天做准备,灯火还亮着。
章二叔带着薛楼雪拐过一排鸡舍,又走过一座小桥,停在一座用青砖砌成围墙的的小院前,沙沙沙,只能听到院外垂柳枝条被风吹动的声音。
透过门板的空隙便能窥见院内的情形,院内一片漆黑,可见这位大夫也是早睡的人。
“黎大夫名唤黎尚人,是我们这里最有名气的大夫,无论什么疑难杂症到了她手里都药到病除。就是脾气怪了点,这个时候找她看病,我怕……一会儿你千万别多说话。”章二叔还有些迟疑,便对站在身边的薛楼雪嘱咐道。
看这女子年纪虽不大,但那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气质必定也非寻常人,若是因她冷傲的性子得罪了黎大夫,只怕小月的病就要被耽搁下来,所以他也不得不多说几句。
薛楼雪眯了眯眼睛,只淡然的“嗯”了一声。
章二叔听她的意思是答应了,才放下心来。
“叩叩”他用力扣打了几下门环,但院内却没有半点动静,又扣了几下依然静悄悄无人回应。
“疼--”
薛楼雪听着怀里人不断地呻吟呼疼,顾不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抬起脚用力一踹,门板嘭的一声向内倒去。
若是如此大的动静还吵不醒屋里的人,想来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屋里的人都死了个干净,当然屋里不会是死人。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啊?”屋里灯火终于亮起来,一阵慌乱,几个衣衫不整的男女从屋里跑了出来。
为首的中年女子衣襟的带子还散着,依稀还看得到里面红色的兜衣,她面色铁青的看了一眼已经彻底报废的半扇门板,又转回脸来瞪着已经走进院内站定的三人。
“你们是什么人?”中年女子厉声喝问,她已经恢复镇定,俨然是位庄重的医者面容,只是她略为散乱的发丝及不整的衣衫着实破坏了那份气质。
“咳咳!”章二叔咳了咳,嘴角有疑似笑容的东西被他用衣角掩住,然后才看向那中年女子。
“黎大夫,这么晚还来打扰您,实在是……”章二叔还想说些客气话缓和气氛,但看到中年女子的样子,决定还是直接说的好“小月他病了,疼的厉害,请您给看看吧。”
站在中年女子身后的几名男女听到是来求医的,都退回了房间,只剩下两男一女留了下来。
被称作黎大夫的中年女子带着另外三人也进了屋。
薛楼雪抱着巧月和章二叔也跟着进了屋。
“先不说你们踹坏了我的门,是需要赔钱的。就说,我看诊的规矩吧,晚上我是不看诊的,看诊都在白天,明天准备好十两银子,一切好说。”黎尚人手指在看诊桌的桌面上敲了几下,样子甚为不耐。
她身旁的中年男子走近她身边,将她松了的衣带系紧,听了她的话,只是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劝阻,想来他虽然习惯了黎尚人的行事作风,不赞同却也无力阻止。
“黎大夫,人都说您妙手回春,是咱们卧牛村数一数二的好大夫,您就不能……”
黎尚人手掌向外一翻,摇了摇阻止章二叔继续劝说的话。
“你们这么晚闯进来,我没告你们个私闯民宅,就是看在你们救人心切的份上,现在休要再说。”说着,黎尚人便要起身离去,另外三个男女也准备回屋里继续睡觉。
章二叔心一沉,想着这么一来只好找村里的赤脚大夫了,但那终究不是良医,只怕没看好,反而会耽误病情。
还没等他理出个头绪,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带着风的影子朝那黎大夫而去。
黎大夫左侧的女子见有人偷袭,身子一侧便要挡下来人的攻势,可惜她学的是防身之术,又如何抵挡杀人的招数。
还不到一招,女子就被反制在薛楼雪身侧,另外两名男子都被吓的不及反应愣在原地。
“你治还是不治?”薛楼雪一手托着花巧月,另一手扣在那女子脖子上,声音冷的堪比腊月里的寒冰。
黎大夫想来也是个犟种,就算看到女儿被人掐着脖子还想硬挺着不给看。
“你觉得看我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会是什么感觉?”薛楼雪笑了,那笑容竟是无比的狰狞,接下来的话更让人毛骨悚然。
先前那中年男子已经被薛楼雪的快狠招式吓住,本就想劝黎尚人妥协,现在一看自家女儿就要性命不保,就更是着急的扯着黎尚人的袖子,让她答应。
“你……你别想吓我,你不敢!”黎大夫依然嘴硬,但那颤抖的声音却掩饰不了她的恐惧,心想她说的不就是凌迟嘛,可他们罗上国早已严令无论官家还是个人都不得动用这种刑罚,她也不过一个普通百姓,怎么可能敢用。可惜她还不知道薛楼雪的身份,否则,绝不会有这样的自信。
薛楼雪看着眼前女人一副怕的要死的样子还在嘴硬,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今天若是巧月出了一点事,那么这一家人就来给他陪葬好了,她也不在乎多杀几个人。
“既然你不怕,那我还怕什么。”说着,也不知她何时藏在手里的一把小刀已经将女子的脸划出一道血痕。
“不要!”黎尚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倒是先前的男子上前几步,却也不敢靠近的喊道。
薛楼雪停下手上的动作,再次看向黎尚人,只见她本已站起的身子又瘫回了椅子上。
“那你治还是不治?”薛楼雪拽着女子走近黎尚人等人跟前,再次问道。
“治,我治。”黎尚人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气势,声音竟弱的好似久病初愈的人。
那中年男子赶紧掀开左侧的一条门帘,里面有张床,他示意薛楼雪将人抱进去。
薛楼雪抱着巧月,拖着那年轻女子进去,一手将巧月挪上床,另一手却还是不放那女子。
黎尚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她此时的心就如同老了十几岁,这一生她凭着自己的医术得到过不少达官显贵的尊重推崇,让她也有些忘记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普通人,此次被这年轻女子如此逼迫她也才幡然醒觉自身是多么微不足道,罢了,以后还是要收敛些。
“他是那个煞星?”待黎尚人看清楚床上躺的人是谁后,她才皱起眉来,脸上的表情竟是有几分嫌恶。
“就算他是瘟神,你也要给我把他治好。”薛楼雪扯了下手里的女子,冷声说道。
黎尚人攥紧了拳头却不敢发作,如今她是受制于人,又敢怎么样,她咬着牙为巧月看诊。
手掌刚按压到巧月的胃部,巧月呼疼的声音更大。
“你是看病还是杀人?”薛楼雪手立刻掐上黎尚人的脖子,巧月本来就疼,怎能禁得住她这么用力按。
黎尚人脸被憋得通红,她瞪大眼睛看着薛楼雪,用仅有的一点声音道:“我不按,怎么知道他到底哪里疼。”
薛楼雪眼中的冷光一顿,放开手,她知道的确是要对症下药,倒是她一时着急才会听到巧月喊疼,就乱了分寸,她低声喝道:“继续看。”
黎尚人揉了揉自己被掐疼的脖子,又专注的为巧月看病。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她才满头汗珠的结束看诊,坐到诊桌前,挥笔写下药方。
“把我女儿放了!”黎尚人冷着脸对薛楼雪要求道,她都已经看完诊了,她也该放人了吧。
薛楼雪瞥了眼那张药方,却也不放手,只是自顾自的坐在床上,抱起巧月在怀里安抚。
“兰溪,逢衣,你们去抓药,煎药。”黎尚人叹了口气,挥手叫来自己的夫婿和儿子吩咐他们去做,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女子不把那小煞星治好,是不会走的。
那中年男子和那个年轻的男子拿了药单去了另一个房间。
黎尚人坐在桌前揉了揉发疼的额角,今年流年不利,先是遇到个如煞星的女人,接着还遇到了个小煞星,只怕她这一年要倒霉,等这事完了,她一定得带着夫婿孩子去庙里求个平安符。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的眼睛不时瞟向薛楼雪,此女年纪也就二十出头,但身上却带了一种普通人难有的杀气,那杀气被她巧妙的掩藏在冷漠之中,若不是刚刚她一时情急,只怕很难被察觉到那杀气。
“你受伤了?”黎尚人的眼睛眯了眯,借着烛火她看到薛楼雪左胸的衣服上有鲜红的血迹,而血迹还未干,可见应该是新伤口,她一向不是多事的人,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她都受伤了,身手还那么快,她还是不是人呐?
“你管的太多了。”薛楼雪只冷冷甩给她这么一句话,却不去理会左胸还在淌血的伤口,这样的伤她身上还有很多,她已经见惯不怪了。
黎尚人很不赞同,但病人自己不在乎,她倒也不会多事,接着往下打量,发现薛楼雪的脚上没有穿鞋,只着布袜,而袜子上已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看来这女子对小煞星的感情很深,否则,也不会不顾自己的伤抱着人来找她看诊,她的心中反而对这样的薛楼雪产生了一丝敬佩,自古女子多薄情,能有如此深情的女子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黎尚人的儿子端了药进来的时候,她还在观察薛楼雪。
“你先喝!”薛楼雪再次命令黎尚人,黎尚人也不犹豫端起碗就喝,却被薛楼雪阻止。
端过碗来,一点点的喂巧月喝了,或许是药果然有效,喝下药后,巧月的疼竟然减轻了不少,他也沉沉地睡下了。
“记得以后别让他吃的太饱,他长期营养不良,突然暴饮暴食,自然是要引起胃部痉挛。回去以后多帮他按摩胃部,记得按时给他吃药,头三天别让他吃东西。”薛楼雪抱着巧月,拎着几副药要走时,黎尚人却追到门口嘱咐道。
使得章二叔和黎尚人的家眷频频向她看,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摆了摆手让人快走。
薛楼雪也不多说,抱了人就走,但黎尚人的话,她倒是很往心里去了。
等到回了巧月的家后,章二叔看已经没什么事了,便告辞离开了。
薛楼雪坐在床边看着已经被折腾的脸色煞白的巧月,心里又出现了那种陌生的既心疼又担心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就写了2000字,再就写不出来了,还好今天灵感君又回来了。

                  楼雪揽月 06
天光放亮,雄鸡高叫。
牵牛花爬满墙的小院里一棵高大的石榴树正舒展着自己的枝条,从树冠上透进点点暖融融的碎光,斜刺的阳光照进并不宽敞的三间小屋。
巧月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唇,嘴唇并不似预料中的干涩,湿润的水渍让他很舒服,泛着抽疼的胸口已经没有那么的疼了,胸口上轻轻按揉着的力道让他很舒服,他有多久没有感受过那么温暖的抚触了呢?原本想脱离那份重量的打算改变了,他舍不得离开那份温暖,乖乖的仰躺着让那份力量帮他赶走丝丝拉拉的疼。
微微勾着嘴唇,梦里他见到自打出生以来就没见过的娘,娘对他说:“乖宝宝,娘回来陪你了,再也不走了,你开心吧!”
薛楼雪靠着床柱侧坐在床头,左手缓缓地按揉着巧月的胃部,低头看着他清瘦的脸颊,她的眼神幽深不见底,似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这一晚上她并没有睡,而是一直坐在床头陪着他,他后半夜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娘,回来,从他断断续续的呓语中,她倒是了解了些他家人的情况。
她以为他们的命运相似,至少他应该是有家人的,所以才会教养出他这么乐天知命的性格,可万没想到他却已是孤身一个,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亲戚,他一个弱小的男子,竟以自身微弱的力量生活了十几年,心中不自觉的又加深了几分对他的关爱。
“娘,宝宝乖,娘不要走。”刚刚安静下来的人,又开始梦中的呓语,薛楼雪俯低身子靠向他的嘴边,听到的却是这么几句。
看着他微微翘着嘴角,那如稚童般撒娇的样子,薛楼雪心中的冰墙竟被融化的再无半点冰碴。
伸手摸了摸他瘦削的颧骨,她决定她要留下来,哪怕只能陪着他过几天快乐的日子,她也算是心甘了。
转过头看着窗外暖意融融的阳光,她不自觉低低笑了,执着多年的信念,竟然只在一个小小男子面前土崩瓦解了,但那又如何,这个杀手的身份与她本就是脱离心魔的工具,现在她有了更好的方法,又怎么会不用,反正那个如恶魔般的师父早已经不在世上了。
巧月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一张很美的笑脸,不单只是人美,而是那美脸加上笑容更美,那么美的东西他从来没见过,惹的他不顾还病着的身体挣扎着要将那张美脸抓在手里。
“喂,小东西,你要干嘛?”薛楼雪带了些宠溺意味的按住他还要乱动的身子,一手还握住他要抓上自己脸的手。
两手相握,她才感觉到他的手,虽是十指修长,但在手指肚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薄茧,想必是打渔时留下的,一想到他七岁上就开始自力更生,她的心头又是一酸。
巧月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神也有些懵懂,从梦里醒来见到她,还以为是娘亲带回来的礼物,便想着一把抓上去,可等她按住自己的身子,手又被她抓紧时,他才蓦然清醒,她是几日前他救回来的女人。
他身子挣了挣,嘶哑的嗓子没什么威慑力的喊道:“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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