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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四大名捕系列 少年追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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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娘只是颤着声语不成音的道:“……哦……阿里……孩子……不是的…他,他不是的……你不可以赶他走的……”
阿里大气忿了,以致他的脸因血色而更黑:“好、你心软,吞这口气!我不认他作爸爸!那有这种要回就回、要走就走的爸爸!他不走,我走!”
语音一落,他就走了。
他的轻功就算不是绝顶的,至少也是一流的。
何家的轻功提纵术一向“诡奇”。
阿里妈妈心魄不宁,无法及时抓住他;而老何却想:让这孩子先去静一静也好,先让这两个久别重逢的人叙一叙再说。所以他也没有拦阻。阿里爸爸想要出手拦住他的孩子,可是何家的身法,连他也应付不来。要不伤害对方而拦了下来,这点连以轻功见称的阿里爸爸—
—江湖上人称“斩妖二八”的梁取我——也绝对力有未逮。
阿里觉得他妈妈实在不该再理睬他那个抛妻弃子的父亲———个杀了自己六个老婆而最后又臣服於一个妈妈的情敌下的男子!
他太气忿了。
气忿得留不下去。
所以他走。
——为阿里的这个举措,阿里妈妈对阿里的爸爸很有点歉疚。
这歉疚使她打开了话匣子,避免了许多年不见不知从何开始的生疏。
阿里妈妈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妒意加上恨意,使他并没有把全部真相都告诉她的孩子:
不错,阿里的爸爸的确杀过六个跟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妇人,不过,他杀这六个女子的时候,他还未认识阿里妈妈何宝宝。
梁取我是“太平门”梁家的“十三太保”之一,那六个接近他的女人,分别是“封刀挂剑”江南霹雳堂雷家、川西蜀中唐门、千术沙家、鬼斧斑门、志字辈、大连盟派出来有意潜入梁家来从事离间、分化、破坏、暗杀工作的。
梁取我发现了他竟不幸一至於斯,先后结识和迎娶的女子,都怀着恶意居心,他也毫不顾惜的斩杀了这些妇人——从此他提起女人就怕,直至他遇上了何宝宝。
由放何宝宝也是“下三滥”何家的人,“太平门”因“见过鬼怕黑”之故,决意阻止他们两人相好,并下令梁取我斩杀何宝宝。
梁取我断然拒绝,以致与太平门反目,脱离大平门,天涯流浪。何宝宝亦因同一缘故,给逐出何家,为何家旁系的“拐子老何”所收留。
他们俩虽经艰苦,但好不容易仍相宿相栖在一起,但好景不常,梁取我又受“九联盟”
中的“燕盟”女盟主“一楼一”凤姑之诱,以致不能自拔——
就算他想自拔,也在所不能;如果他要离开凤姑并与阿里妈妈再续前缘,“燕盟”不但不会放过他,也绝不会放过何宝宝的。
——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许别人得到,一向都是凤姑的个性。
所以,梁取我清醒之后,远避凤姑,浪迹天涯,却也不敢找回阿里妈妈。
——直至近日,“九联盟”受到极大的冲击:“豹盟”为“小蚂蚁”新一代高手方怒儿和“老字号”温心老契联手所不灭,而主持“鹰盟”的林投花亦向“燕盟”发动攻击,风姑自顾不暇,梁取我这才敢来寻访阿里妈妈。
阿里妈妈不敢告诉阿里这些。
因为她自己也没有把握,梁取我还会不会来找她!
现在梁取我真的来了!
她一时也迷乱了。
所以她没及时拦住阿里。
——她知道阿里会回来的。
阿里向来是“爆竹颈”,性子火爆,但脾气总是维持不了多久屋里的人都很欢迎这个“不速之客”。
他们都为阿里妈妈开心。
在渐冬的黑夜里,屋子里透露出来的灯光很暖和、很温馨。
老何把人都请入屋内,他自己押在最后、正支着拐杖要把门关上前,还用鼻子大力的索了一索:
“奇怪,怎么会有一种死味?”
然后:“砰”的一声,把所有的、无尽的、无可匹敌的黑夜都关在外面。
毫无疑问的,阿里在离开这房子的时候,也闻到这种味道。
似有若无。
他还仿佛听到一种鼓声。
似远还近。
像心跳。
他离开的时候,那黑黝黝的亭心,仿佛还有那么一样事物,不过,他也没心思去看个分明。
他走的时候,清楚的知道“久必见亭”的老房子里还有:阿里妈妈、穿穿、老点子、老何、老福、猫猫、还有那“不速之客”,一共七人。
——他回来的时候呢? 
 
 
大相公

 
 
就算是世上最好的人,到头来还是一样会死的;最坏的人也是。
也许聪明和愚蠢、善和恶的分配和对待,是有欠公允;但在死亡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第七个妈妈
或是因为他常常流浪,山川岁月,尽在眼里,所以培养出一双流浪的眼神。那是流浪者的眼。
就是因为迷醉於这一双眼,阿里妈妈何宝宝,才会不顾家门反对,不理会梁何二家早以“遇何杀何”、“见梁斩梁”为门规,结仇多年,毅然跟从“斩妖甘八”梁取我。
阿里妈妈年纪虽然大了,但她的皮肤依然十分苍白,并没有老;她因为烦恼而生出了许多白发,可是她的皮肤仿佛一早就“死”了,“死”在她只有爱情而没有忧伤的年代,所以只带点病态,不过像给钉死的蝴蝶一样,还可以美上几个永恒一般。
阿里爸爸梁取我以前就是迷上她病恹恹的肌肤,现在也是。
他们的相聚很温暖。
“你不伯‘一楼一’找你麻烦吗?”
“我从不怕她找我麻烦。我只伯她会伤害你。”
“我才不怕她!”
“你现在也不必怕她了。“鹰盟”的林投花正在找她的晦气,她已忙不过来了。”
“要是我还在“下三滥”,何家的人才不会放过她!”
“如果我身在‘太平门,梁家的人她也惹不起!”
“可是你为了我脱离了何家!”
“你也为我给逐出了‘太平门’!”
叙旧到这儿,两人不胜啼嘘,同时也冲淡了原来的隔阂和防卫。
梁取我自然而然把话题转到刚才发生的令他耿耿、戚戚的事情上:
“阿里也……很恨我?”
“他觉得你对不起我。”
“你没向他解释?”
“他一旦知道你有九个老婆,便无法谅解,更不听解释了。”
“可是,我在天涯海角,无不念着你,还有他……”
“你也太自私了,你念着我们,难道我们就不念着你?我们在老渠,一住九年,你几时来看过我俩母子?就说你深恐“一楼一”凤姑会对我不毒手吧!但你的确曾娶过另外六个老婆,而且也杀了六个老婆——此外,还有一个“烈焰女子”梅姑,你也深爱着;试想,当孩子知道我不过是他第七个妈妈,他会怎么想?他憎恶你,自所难免——”
“……宝宝,我对不起你。”
“一切都是命定。我明知如此,还是跟了你,这叫孽缘,也是天意,我没什么好怨。你放心,我虽然是孩子的第七个妈妈,但也是他唯一的妈妈——亲生的母亲;他的脾气我清楚!他这回赌气着走开了,能溜到哪儿去!他多半是找耶律银冲、侬指乙、二转子他们泄泄气。”
“——那么,今晚,他会回来吗?”
“你只留今夜?”
阿里妈妈语气间突然充满了敌意。
“不是——当然不是,”阿里爸爸慌忙分辩:“我要留在这儿,以后都不走了——,除非你赶我走,或者,我死了,不得不先你而走。”
“不许你这样说话!”阿里妈妈嗔喜带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狗嘴能长出象牙那才可怪的呢!”阿里爸爸仍是关心阿里的去向,“阿里常一去不回吗?”
“你放心,……你知道今晚一过子时,是什么日子吗?”阿里妈妈睐了他一眼。
“他的生日。”阿里爸爸毫不寻思的答,“所以我才赶在今夜过来。”
“你这当人爹爹的也不算是全没良心!”阿里妈妈啐道,“就是因为他的生日,我早已通知了他的兄弟朋友,顶多子亥之间,他们就会把这小乌鸦给押回来。”
阿里爸爸笑道:“看来,这小黑个儿在外边真交了不少朋友。”
“岂止,今晚,连大将军的儿子和女儿,也会来哩!”阿里妈妈“得意”了起来。
“他们来作什么!”梁取我对这一点倒是刺耳,“惊怖大将军是个残暴的人!”
“他的子女可不是他那样的货色,你看了,也会喜欢。”
“……小乌鸦还有些什么朋友要来?”阿里爸爸倒有些不放心了起来。
“我看冷捕爷今晚也八成会来。”
“冷捕爷?”
“冷血。”
“——冷血?一听名字便知道不是好东西!”
“嘻!人家不是好东西,你梁取我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冷血冷血,好好一个人叫做“冷血”,难道还是个好人不成!”
“你嫌人家名字不好,你梁取我的名字又好到那里去了?取我取我,你又不是女儿家,要人“娶你”?!”
两人就在室里打情骂俏了起来。
——虽然已是老夫老妻,但毕竟己是多年未见了。
他们一早便为意中人脱离家门,本来就是无视世俗的人物,所以行事也肆无忌惮。
何况,在老何家里,又不是外人。
这时候,老福和老瘦依然在外奕棋,老何和猫猫正在勤奋打扫屋子,他们都在大声说话,表示谁也没留意那对久别重逢的夫妻。
——虽然,一向好奇的老瘦、老何、老福,在叱闹声中,仍然不忘竖起耳朵偷听。
穿穿仍在房里自斟自饮。
阿里爸爸却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这儿刚死过人吗?”
“去你的!”阿里妈妈又啐了句:“没半句吉利的话。”
“没死过人?”梁取我诧道,“怎么会有一种死味?”
“死味?”
“好像已经死了很多天或很多人,或者是快死了将要死了的味道。”
“尸味?”
“差不多。”
“——臭味我倒嗅得了一些。奇怪,这几天怎么会那么臭?而且,成群的蚂蚁搬窝,梁上的燕子飞得一只不剩,连羊栏里的羊儿这几天也不肯吃草,大水蚁翅膀掉得一地都是,连田鼠洞里都找到几张蛇的蜕皮。”
“怎么会这样子?”梁取我问,“以前有过这样的事吗?”
“我看没有;”阿里妈妈也不肯定,“待会儿去问问老何,看他是不是作了什么恶事,吓得这般鸡飞狗跳的!”
两人又笑了起来,一齐啐道:“老何也会干恶事!”
“对了,”梁取我忽又省起一件事,“刚才在久必见亭里,似乎还有一个人在那里。”
“久必见亭?”阿里妈妈奇道,“刚才?”
“对,”梁取我说,“他也是你们的人吧?他是谁呢?”
“这么晚了”谁发了疯还留在那儿喂蚊子!”阿里妈妈笑道:“你不是见鬼了,就是给燕盟的人吓晕了。”
“也许是吧?”梁取我说,“不过我总觉得有个人在亭心暗处。”
“你要不放心,”阿里妈妈说,“咱们就去看看也好。”
这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厚重的敲门声。
暮夜里,这叩门之声,听来既空洞,也沉实。梁取我喜溢于色:“阿里回来了?!”
“他?!”何宝宝笑啐,“他才懒得敲门,仗着轻功得你遗传。还有何家小巧身法,每次一飘,就飘进来了。”
然后她也狐疑地道:“这时候,会是谁呢?”
她听见老何瘸着腿去开门的声音。
你还爱我妈?!
老何开门一看:只见一个生铁镌造般的汉子,面目却十分祥和,所以看去像一尊铁豆腐。
“你到得倒挺早的!不过,阿里说不定找你们去了,”老何还在担心阿里。
“不。我在半途遇上阿里,是他要我先到这里,跟他爹娘说几句话的。”刚进门的耶律银冲就说。
这时,梁取我和何宝主听到耶律银冲提起阿里,抢步而出,问:
“怎么了?阿里怎么了?”
“你见着阿里?他怎么说?”
耶律银冲敦厚得带点钝的笑道,“他要我问你几句话。”
梁取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
耶律银冲祥和得带点钝的点头。
梁取我狐疑地道:“好,你问吧!”
耶律银冲迟缓得相当钝的开腔,“他说,他要问你:‘你还爱不爱我妈妈?’”
阿里妈妈晕红了脸,啐了一口:“这小兔息子!”
梁取我倒是泰然:“问得好。爱。爱惨了!”
耶律银冲道:“料着了。”
梁取我奇道,“什么料着了?”
耶律银冲道“他料着你会这样回答,所以他告诉我,要是你这样答。他就要我说——”
梁取我笑骂道:“这小子——他说了什么?”
耶律银冲答:“他就说:‘你还爱我妈?!你是这样爱我妈的吗?你真要爱她,就应该一直留下来,跟她长相厮守才是!’”
阿里妈妈的脸比直灌了三埋酒还红:“这孩子,跟他爹一样,就说疯话!”
梁取我起初有点忸怩,后来也坦然了起来:“他骂的好。”他轻舒猿臂搂住了阿里妈妈,“我现在不是打雷都不肯走了吗?”
轰的一声,外头真的雷鸣一声。
耶律银冲道:“猜着了。”
梁取我怪好笑的道:“又猜着了?他猜着了今晚会下雨不成?”
“对。”耶律银冲道,“他早知道你会这样答的,所以他交代我说:‘希望你这次是真心真意才好,否则,不好好照顾娘就不是我爹!’他是这样说。”
梁取我豪笑了起来:“好孩子!他是不想我们担心他!”
老何咕哝了一句:“他是制造机会给你们亲热,不用担心他!”
阿里妈妈问:“他现在在哪里?”
“你放心,”耶律银冲道,“他找齐侬指乙和二转子,在子时前后便会回来——要他不愿返,二转子和老侬也会把他给抓回来。”
梁取我忽而笑道:“我倒有兴趣想知道:要我不如此这般回答,他又会怎样回我的话?”他问耶律。
耶律银冲温和得十分古板的说:“可是你已这样答了:既然已经答了,又何必要知道其他的答案呢!”
说的也是。
於是大家都不再“追究”。
一一包括不再追究那臭味、死气和在久必见亭里的那一团“黑影。”
屋里有灯,很暖。
屋外很黑,有点冷。
亭里更黑,但有两点黯黯的红芒。
——因为有这红色的火光在那儿,所以更显出周遭的一片黝黯。
不久之后,红芒开始移动。
那两点红火,一直都在齐平的横着,距约半指之宽,连移动时或高或低,这两点红光的平齐和距离始终没有变更过。
直至那两点红火走出亭心,映着少许月华,照出那原来是一个人的两只眼。
红色的眼。
还有惨青的脸。
这时,毛毛雨已开始下了,以一种安慰鬼魂似的轻柔。
耶律银冲也给招待入屋子里,他当然不跟正卿卿我我的阿里爹娘那一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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