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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名剑当空 一至三部全+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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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所以得要借别人的手,用江湖道上的规矩,名正言顺地杀。” 
“笑三少——”见笑三少神色,堡主竟状似癫狂,愈发地眉飞色舞起来。“记不记得你那血海深仇?所谓父债子偿,我那便宜老爹灭了你的国,你可看清楚了,我根本不是他儿子,你指着我作甚?” 
他恬不知耻地指指谢芸,拍手道,“他才是那老头子的亲生儿子。你要报仇,找他就对了。” 
笑三少冷笑一声想要反驳,却忽然滞住,不知要如何回答。 
看了谢芸一眼。 
谢芸失血过多,已然没有气力,似一只将亡的豹子,眼中余有不甘的神色。 
笑三少忽然想起名剑。 
名剑也曾如此刻的谢芸一般,失去太多的血液,命悬一线。 
那时那刻开始,笑三少想,自己的血债,是否就应已消弭,不再存在于这世上? 
因为自己身上所流的,已是名剑的血。 
“你……”笑三少扶住谢芸,轻轻问,“你既知身世,为何不回去做皇帝?” 
谢芸傲然一笑。“我为何要做皇帝?武圣传人,是我此生最为骄傲的身份。” 
他忽然重重晃了一晃。 
血流太猛。 
他向前仆倒,昏了过去。 
笑三少堪堪抱住谢芸身躯,反手重剑往地下一画。 
一条深深沟壑。 
“谁敢越此一步,莫怪我剑下无情!” 
大内高手俱都凝神,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堡主早已退到众高手的背后,探出头来,带着嘲讽的笑意开口。 
“怎么,血海深仇决定不报了?” 
笑三少定定望住他。 
“报不报仇另当别论。”他扬扬手中的书信。“我只知道,名剑请我救他。名剑既用了‘请’字,我焉能不救?” 
他再不理会堡主等人,只俯首在谢芸耳边轻语。 
“我知你能撑得下去。你的病,天下有一个人能救,那人便是薛红叶。他刚巧命大,在被你师弟师妹弄死之前,逃了出来。” 
也不管谢芸能否听见,笑三少将人往肩上一抗,转身而去。 
大内高手望着地上那条沟壑,面面相觑。 
“皇……皇上,追不追?” 
“追?”堡主阴恻恻地笑,“你们追得上,你们打得过他吗?” 
大内高手们忽然呼啦啦地跪下来,跪了一地。 
“属下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明明是一只手就可以捏死那位堡主的英雄好汉。 
却下跪求饶。 
这或许,就是江湖人,与官场人的区别? 
官道上。 
宽大的马车中,薛红叶正唉声叹气,给昏迷不醒的谢芸换药。 
“唉唉,成日要伺候你们两个大麻烦不算,现在又丢来个天大的麻烦。” 
弥千针见他辛苦,悄然拿帕子给他擦汗。 
赶车的汉子回头一笑,正是三少。 
“老薛,你的医术真靠谱,他到现在一滴血也没流了。我还怕赶起车来赤地千里,惹人注目呢。” 
薛红叶皱着眉头。 
“他的病算是治好了。但活不活得下来,还得再看看。对了,这几日有名意的消息不?他找着名剑了没有?” 
笑三少大力挥鞭催马。 
“找着了。名剑和彩衣在一起,彩衣又做回他婢女了。” 
弥千针笑道,“她也快生了吧?真不知道是她照顾名剑,还是名剑照顾她。” 
薛红叶问道,“她怀的那位的孩子,便真这样跑出来不管不顾了?那来日,不是又一个谢芸么?” 
弥千针道,“那便又如何?那人的真面目如此,她就算留在宫中,也不会幸福。她的孩子将来做了名剑的弟子,何等光彩?皇帝算个屁!” 
“弥姑娘果然是巾帼英雄!豪爽!”笑三少一面赶车,一面竖起了拇指。“……今次幸亏彩衣,否则名剑怕还陷在天牢难以脱身。红叶先生,你可得赶紧给她想几个补胎益气的好方子。” 
薛红叶唉唉叹道。“方子我开,但我可不可以不用见那位小姑奶奶?” 
弥千针想起前事,噗嗤一笑。 
车轮滚滚。 
恩怨,仇恨,都随着车辙,深深浅浅,抛在了身后。愈行愈远。 
而前方,便是名剑所在之处。 
——完—— 

番外 
“三少。”弥千针入来厨房时,三少正煲鱼汤,拿出勺子尝了一尝,眉头大皱。 
弥千针笑起来,“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做吧。——红叶先生喊你去帮忙。” 
“帮忙?”笑三少紧张起来,“帮什么忙?” 
“给名剑处理伤口啊。”弥千针道,“名意去找名剑山庄的人了;彩衣毕竟挺着个肚子,帮不上手。我不好意思在场,所以,只有你去啦。” 
笑三少一推门,立即明白弥千针所谓的不好意思是何所指。 
名剑站在窗边,双手扶在窄窄几案上,浑身□□,未着一丝衣服。 
他散着头发,窗边有风吹入来,把原本用黑色丝带结在胸前的发束吹到背后。 
薛红叶手里牵着细细针头与羊肠线,抬头见他,立即大喜。 
“你来帮我拢着点名剑的头发,好让我缝完这些口子。” 
笑三少吞了口口水。 
名剑素来谨慎留意。虽然两人曾同宿同行多日,但笑三少还是第一次见到名剑的身体。 
背光剪影下的名剑轮廓,宽肩,细腰,长腿,无一分多余赘肉。 
“磨蹭什么呢?”薛红叶怒,“快点过来。” 
笑三少赶忙走近。 
却立即骂了一声娘。 
名剑身上,由肩及腿,前胸后背,皆是纵横交错的伤痕,密布全身,竟无空隙。背上更是有大块地方,伤口裂得如刀砍翻卷一般,狰狞可怖。 
“你们慢慢缝。”笑三少咬牙,“我现在就去宰了那个龟孙子!” 
“回来。” 
名剑出声喊,然后轻咳了两声。 
笑三少胸口起伏半日,才乖乖听话转回来。 
站到名剑面前,大眼对着小眼。 
笑三少有点迟疑。 
窗外刚好一阵风来。 
他赶紧伸手,把名剑的长发抓拢过来,握在手心。 
“那个,伤口见光见风不要紧?” 
薛红叶低头忙碌,“别人的手法是要紧的,我的手法,却是需配合天地精华,多晒晒太阳才好得快。” 
“哦。” 
笑三少讪讪然闭嘴,站在那里,下意识地看住地上,不好意思直视名剑眼神。 
“我没事。” 
名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从没这么近听过名剑说话。 
两人之间相隔的一张短短几案,写小楷的话,大概只能够写上十几个字。 
是哪十几个字呢? 
“一剑光寒十九州”?还是“一生倚剑爱风流”? 
笑三少觉得自己胡思乱想的念头简直已有走火入魔的先兆。 
不小心抬头。 
却见名剑温和平静的眼神,望着自己。 
笑三少手中一个不慎,就漏了几条发丝出去。 
薛红叶立即鬼叫。 
“拢好!” 
“我自己来。” 
名剑抬起手。 
“不能动不能动——我正缝着手臂呢。这么深的口子,不缝起来半年也长不好……” 
笑三少赶紧如临大敌一般将发丝抓了回来。 
却不小心擦碰了一下名剑肩膊。 
名剑肩头也有几道鞭痕。笑三少低头一看,自己尾指上已沾了些血迹。 
他左看看,右看看,眼神换来换去,掩饰眼眶里的酸意。 
“别哭。”名剑极其温柔地望着他。“都是外伤而已。我真的不要紧。” 
“嗯……我知道你……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但……人总是皮肉长的,总会痛。” 
名剑轻点头。“但伤痛趋于极处时,心中杂念渐少,最后只余下一个念头,便是期望你能平安。” 
笑三少咬了咬牙,强忍住胸中热流。 
“……我不仅平安,还如你所愿,放下了仇恨。”他鼓足勇气抬起眼睛,与名剑四目相对。“等你痊愈,我带你去我母国走走,那里风光秀丽,与中原迥然不同。” 
“一言为定。”名剑的眸子里浮起温暖的笑意。 
笑三少望着那笑意。 
忽然觉着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吸了进去。 
“缝好了。三少,你过来这边绞条手巾给我——” 
薛红叶抬起头吩咐。 
笑三少回过魂来,口中答应,却不知怎地,脚下一绊,将他与名剑之间的窄案踢翻。 
“怎么那么笨手笨脚?”薛红叶怒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笑三少赶忙弯腰去扶。 
却如触电般的一抬头,见到了先前被几案所挡之物。 
他呆呆顿住,望着名剑的剑,发愣。 
名剑站在那里。 
坦然任他凝视,并没有一丝局促。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又有什么可以羞怯? 
笑三少打了个激灵,忽然有点想要咬舌自尽。 
他连滚带爬将几案扶好,转到了背后。 
却听见名剑轻轻笑了一声。 
笑三少面上火烧火燎地烫手。 
“绞手巾!看什么看,大家都是男人,没看过啊?”薛红叶永远不解风情,丝毫没察觉到笑三少的失魂落魄。 
“好……”笑三少悻悻然去绞,却觉得指掌微刺。“这是盐水?” 
“是。”薛红叶道,“背上有几处不能缝的,我要彻底擦拭干净后直接上药,名剑你再忍一忍,很快便好了——三少,你把那个碍事的桌子拿走,直接扶着他,千万莫让他动。” 
“我……我?” 
“不必。”名剑不知是否看穿了笑三少尴尬。“我可以。” 
“名剑啊,医者父母心。”薛红叶叹口气,“你脏腑伤势更重,一味强忍着,对筋脉有什么好处?你就让三少扶着你,疼的时候就掐他,掐死算数。” 
名剑微微一笑。 
笑三少却无路可退,只好走去名剑身前。“听神医的吧,你……随便掐,掐哪里都行。” 
说完自己一愣,俊脸涨得更红。 
笑三少与名剑几乎一样高矮。 
但名剑赤足踏在地垫上,笑三少着靴,就比名剑高了少许。 
正面相对,笑三少双手,握住了名剑双手。 
笑三少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从两人相握的手掌间传了过去。 
陡然名剑身体一紧。 
笑三少知薛红叶已开始清理。 
手掌相合之处,笑三少不敢贸动,只是将最最基本的一点点真气输送过去。 
两人内功并不同源。但此种程度的真气,不过令对方肢体温暖,并不碍事。 
名剑微凉的手心,因真气之故,变得温烫起来,似与笑三少的火热相融。 
“放松。名剑你放松些,叫三少托着你些。” 
名剑遵神医之言,放松。 
三少下意识地踏前了半步。 
两人此刻姿势,已如相互拥抱一般。 
笑三少低眼,见名剑在自己怀中。 
窗外无风。 
他长发如瀑。 
笑三少忽觉此刻美好。 
若能天长地久,则世间更有何求? 
猛地心神一收。 
笑三少忽然醒觉——名剑此刻软弱,并非本性。 
若真如弱鸟投林,需人庇护;这样的人,已不是自己敬重、钦佩、倾慕的那个名剑。 
心中渐渐清明。 
名剑抬头,静静望他。 
笑三少心中杂念慢慢消失。 
终可以如名剑一般,坦荡荡地对视。 
目光中,已越千生万世。 
千生万世。 
并立江湖。 
仗剑行走。 
生死与共。
魔宇文库,笔墨世家,。moyuwenku。 

第二部
(1) 
今日是“名剑山庄”正式改名的日子。 
更是新庄主个人人生中,最为重要的大日子。 
名剑山庄改名藏剑山庄。 
两年前,庄主名剑号称自己过世,将庄主之位传给了侄子名意。 
实际上,江湖中人都知道,名剑根本就是诈死归隐,随笑三少从南海坐船去了西域,无边逍遥去了。 
所谓的“藏剑”二字,正大光明地通告亲朋好友,勿要忧心。 
两年后的今日,山庄的新修工程已然完工;名意年值弱冠,并将成亲;这才将名剑山庄的招牌摘下,换上武林第一书圣“天书”张婴新题写的“藏剑山庄”金字招牌。 
张婴同名剑山庄之人并无交集。 
慨然题字,因的乃是名意岳家的关系。 
新庄主名意所定下的亲事,与名剑山庄可谓是门当户对。 
武林中谁不知“天工”之名?——“天书”张婴、“天裁”瞿情、“天工”梁参三人,正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 
不管是山庄也好,雅苑也罢,寺庙也好,据点也罢,都是房子,都要一木一石地建起来;而越是世家门派,越会营建些暗室地道机关阵法之类的东西。 
“天工”梁家,便是专营屋宇建造之世家——本来,要造房子,便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之事。 
所谓世家,可算是一个商号——因要请得他们出手,非大把豪掷真金白银不可。 
所谓世家,亦可算是一个门派——武林中想要探听他人居所秘密布置之人何其多也?若无扎实功夫防身,梁家一门,早被人轮了几遍。 
两年前,名剑山庄便以万两白银的价码,聘请了天工梁家来修葺被武圣门下郑苏韦荻等人烧毁的庄园房屋。 
两年后山庄建成;而新庄主名意也同梁参的女儿,有“画栋仙子”之称的烈性美人梁白蕊许下了终身。 
今次婚事办得堂堂皇皇,遍洒喜帖,广邀江湖,也算是一种宣告——名剑山庄仍是煊赫鼎盛的武林世家,明里暗里,掌舵江湖。 
这几日里,名剑山庄——不,藏剑山庄中,来来往往的俱都是江湖故旧;人人赞叹着赛鲁班新建的群楼堂皇流丽气势恢弘,又夸赞这门婚事实乃天作之合佳偶无双;但眼睛瞟来瞟去,却真心在意着一件事: 
名意娶妻,名剑一定会回来观礼吧? 
名剑好友弥千针有“千面玉魔”之称,改换身形变易容貌不在话下。众人均在兴奋猜想:也许哪日不经意间擦身而过的一个陌生剑客,便是传说中的名剑,隐在暗处,为子侄辈护航;再有随名剑一同游访西域的那群武林传说中的前辈高手,从笑三少到薛红叶弥千针,乃至于传闻中武圣殿最后一名传人影公子谢芸,一定也随名剑回来中原,此时很可能就隐匿在山庄的某个地方诗酒言欢。若能与这些传说中的人物打上个照面,亲睹不世风采,将来回去,在同门好友面前,怕不能津津乐道上个把月? 
车水马龙间,终于到了正日子。 
但嗅觉敏锐的江湖人,已察出些不对来。 
藏剑山庄怎么一片沉默,并没有一点喜气冲天的模样?似乎连招呼客人的心思,都也心不在焉起来。 
只有消息最为灵敏之人,才从侧面打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 
江湖,没有一日是太平安乐的江湖。 
传闻中,名意的未婚妻子梁白蕊,失踪了。 
是逃婚还是掳掠? 
是杀身之祸,还是情海生波? 
是有什么样不为人知的势力,敢捋名梁二家虎须?抑或是,两家高门大阀之间,竟有可能因此事结亲不成反结了仇? 
众人皆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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