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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名剑当空 一至三部全+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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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我朋友不多。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横刀虎吼了一声。 
名剑的淡定已经彻底令他失去冷静。 
“你胡扯什么?就算你震脱我的刀,我依然随时可以取你的性命!” 
“……不知为何,原本有机会与我做朋友的人,最后总也会死在我手下。” 
名剑动了。 
横刀也动。 
但是乱动。 
横刀出拳。 
他本长于刀。 
拳非他精熟。 
但用来对付虚弱的名剑,也许可以? 
横刀已无信心。 
名剑却出剑了。 
他没有浪费体力去拔剑——他以指为剑。 
一招。 
一招准准刺入横刀的心脏。 
绝不浪费。 
横刀低头,见自己胸口两个血洞。 
而名剑已经退开三步之外,用不知哪里来的白布擦干净自己手指上的血迹。 
“我只有一招的体力。所以,对不起。”名剑的神情痛楚,痛楚中却流露一丝讥讽。“我不是禽兽,横大人。但我与你一样想要生存下去。” 
横刀胸前的血洞里忽然喷出老高的血箭,直冲房顶。 
心脉被名剑割裂。 
他全身所有的血液都从那两个洞里喷了出来。 
名剑退得远远的,脸上都是嫌恶的神色。“你很快会见到燕敦煌下来陪你的。” 
“唉。”门口响起一声叹气。“以后世上就没有什么刀剑笑了,真是可惜。” 
顾彩衣已经冲了进来,“主人!” 
名剑勉力揽住她,却望正靠在门口的笑三少。 
“你们没事?” 
“你砍昏我的同时却度给我不少疗伤用的纯正真气。”笑三少也看住他,“我没什么大事,只是脱力,睡了半天也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你的样子却好像不太好。我本以为今晚可以英雄救美,没料到你仍可以自己搞定。” 
名剑勉强地微笑。“英雄救美?怕是你弄错了性别。我虽受伤,但你可知自己已经中毒?” 
“我……”笑三少正要开口,却陡然一阵眩晕。“名花流?” 
“不错。功力越深中毒越深,所以彩衣没事。”名剑咬牙,“看来,得问燕敦煌要解药了。” 

(5) 
名剑山庄大门深夜缓缓洞开。 
专属于庄主所用的纯白马车驶入。赶车人青衣怒发,乃是正受神刀营围捕的诡丽八尺门门主笑三少。 
两百名剑卫一字排开。马车疾驰而入。顾彩衣从车中探出头来,“即刻去觅神医,愈快愈好!” 
剑卫称是而去。 
顾彩衣缩回车内。“如此,明日一早,当已经天下皆知,名剑杀了横刀,自己亦受重伤,危在旦夕。” 
名剑正闭目养神,闻言惨然一笑,“这是实话。分筋错骨针难道不算重伤?” 
彩衣叹了口气,用怀中锦帕为名剑擦了擦脸。“但实际上,分筋错骨针虽然痛苦,却不算大碍。笑三少虽然看起来完好无损,名花流之毒却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去。” 
“燕敦煌志不在他。神刀即亡,又闻我重伤,稍后笑三少离去,他必来犯。” 
“但万一三少遇上什么敌手……”顾彩衣忧心忡忡。 
名剑长叹,“所谓女生外相,今日方知。” 
彩衣面色飞红。“难道主人真不安排人手保护三少?” 
名剑闭目。“无需安排。” 
“为何?” 
“什么人手能比得上你七窍玲珑?” 
彩衣窘然。“主人……” 
名剑抚了抚爱婢发端。“你去更有一个好处,笑三少敢携美出行,更是他未中毒的力证。若派剑卫随行,反教燕敦煌生疑。” 
“主人英明。”顾彩衣恨不能在名剑脸上亲上几口。“彩衣心疼主人之心,天地可鉴。” 
名剑卧室之外,十四名可称当世高手的剑卫高度戒备,长剑离鞘,凝神护法。 
名剑脱去染了血污的锦衣,盘坐在玉石榻上,背后伤口狰狞。 
片刻后一枚金色婴儿手指粗细的长针从他腕脉处被逼出。 
彩衣惊呼一声。“竟是这么粗的?” 
笑三少已经换过衣衫,闻言笑而掩住了彩衣的嘴。“深夜在你家主人的卧榻之侧莫要说如此话,要是有人听见,还以为……” 
彩衣抬手捶打三少胸膛。转身却见名剑背后伤口再度崩裂,不由得娇呼了一声。 
两名美婢急趋前来,为名剑上药包扎。 
笑三少正容皱眉,“横刀之名,果不虚传——此伤势怕不易愈。” 
“不妨碍铲平燕敦煌。”名剑淡淡穿回锦衣。 
“可后悔十年前未取他命?” 
名剑叹口气。“人死不能复生。没有杀,如果后悔,就去杀。若是杀了,万一后悔,又能怎么办?” 
笑三少长叹。“也只有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换一个人,如果杀不了对手,便是被人所杀的下场。” 
他背转身去。 
铁骨铮铮,身边下属却在七日内尽殁,便是铁汉,亦难忍伤怀。 
名剑迟疑半晌,方将手搭在他肩上,以示安慰。 
“我并非不愿早出手。但是几千人追杀你们几十人……他们为了护你突围,并不惜命。你要无恙,才对得起你的兄弟。” 
笑三少一拳捶在玉石壁上。 
名剑示意彩衣。 
彩衣上前,柔声道,“天色略亮了,乘出庄之前,三少先陪我去那片燕敦煌设伏的林子转转如何?” 
笑三少沉默片刻,随彩衣而去。 
门口的十四剑卫在名剑示意下,尾随而去。 
第二日晌午,笑三少携顾彩衣,双人双骑,向北而去。 

(6) 
薛红叶挑开帘子,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笑三少身边的顾彩衣。 
“怎么,又有新人作伴了?” 
笑三少苦笑,“难道你还未听说么?” 
“听说什么?”薛红叶一惊。 
顾彩衣望望两人。“我来解释吧。三少,神医,但请稍坐。” 
笑三少忽然喝破,“什么人?” 
窗外人影疾闪。 
薛红叶正要追,却被顾彩衣拦住。 
片刻后,名花流探子果然传讯燕敦煌:笑三少与名剑婢女登门求医。 
怕是名剑伤势沉重难以为继了。 
清整耳目之后,薛红叶方才听二人将缘故娓娓道来。 
“名花流之毒?”薛红叶惊讶,“若真如此,七日之内,随时倒毙。” 
笑三少神色凝重,“名剑已设局诱杀燕敦煌,势要他交出解药。” 
“然而……”薛红叶沉吟片刻,“燕敦煌心计诡谲,杀他容易,叫他乖乖呈上解药,却是不易。” 
“所以家主想请薛神医赶赴山庄,待等擒下燕敦煌之后,搜身辨药。” 
薛红叶一笑,“亦是想迷惑燕敦煌,逼他尽快出手吧!” 
“不错。神刀之死,虽然我们已将尸身连同客栈一并烧成灰烬,但终是担心朝廷追及此事,疑心到名剑身上。名剑山庄上下千余人等家业,他也很难做。” 
顾彩衣心中一暖。“难得三少如此为我家主人着想。” 
笑三少拍拍她香肩。“我又不是白眼狼。名剑自愿卷入此事,担了多大的风险,我心深知。” 
顾彩衣摇头,“燕敦煌说得很清楚,就算主人不救援三少,朝廷也不会放过名剑山庄。” 
薛红叶道,“笑三少若与名剑联手,怕是任何势力亦不得不忌惮三分;且神刀已死,在找到下一个有实力与剑笑正面对撼之人之前,就算是朝廷,想也不会妄动。” 
“只可惜,诡丽八尺门留守中原的弟兄几乎全灭……”笑三少笑得惨烈,“否则还可一拼。” 
“留守中原?”顾彩衣好奇问,“那还有别的人去了哪里?” 
笑三少笑而不语。 
薛红叶会心颔首。 
半刻钟后,薛红叶与笑三少共骑,返回名剑山庄而去。 
一路隐约有高手潜伏,但未有人真敢出手。 
红叶小筑距离名剑山庄有一日马程,三人返到名剑山庄已是第三日中午,距笑三少吸入毒气,已有整整四天。 
笑三少下马便觉气氛凝重。 
“怎么,燕敦煌没来?”他笑问剑卫。 
剑卫不答,却用带着不忍的眼光看住笑三少。 
笑三少心内一沉,快步向大厅走去。 
却见名剑靠在座椅上,满脸疲倦。侍妾蝶舞正端着一碗冰饮劝他进食,却被名剑摇头拒绝。 
笑三少打个哈哈。“天塌下来也要吃东西,你不吃,便给我吧。” 
他长手一抓,便将冰镇的樱桃牛酪抓在手里,蝶舞被吓了一跳。 
名剑起身,眼中有通红血丝,看来未曾睡过。 
“燕敦煌来了,也如所料被我生擒,但他不肯交出解药。” 
“无妨。”顾彩衣抓住红叶之手,“有当世神医在此,可以辨药。” 
名剑摇头。“燕敦煌他……自爆体而亡,什么也没有留下。” 
笑三少还能镇定。 
顾彩衣却已颤抖中带着哭腔,“那还有其余名花流的人呢?” 
名剑沉默片刻,道,“对不起。” 
彩衣急道。“怎会如此?主人你不是应承了要救三少性命的么?” 
笑三少抬起她手腕。“彩衣,你这样指责名剑,可知道他心中有多难过?” 
“我……”顾彩衣终不敢再说什么,珠泪却忍不住簌簌而下。 
“纵然燕敦煌自爆,”薛红叶忽然开口,“三少却未必无救。” 
俨然有如大热天里一盆冰饮,笑三少与名剑同时精神一振。 
名剑抢先问,“如何救?” 
薛红叶叹口气。“我若说出来,怕是陷你于不义。但我若不说,又怕三少失却了最后一线生机。” 
名剑眼中有寒光一现。 
笑三少抢道,“既然如此,不如不说。” 
薛红叶望向名剑。 
名剑道,“你说与不说,已无分别。我有百毒不侵之体质,是否与此有关?” 
薛红叶点头。“十年前我便知道,你的血,可解名花流毒。” 
名剑追问,“如何操作,有何风险?” 
薛红叶神色凝重,“你身上有伤,所需血量之多,怕是救了三少的性命,却也害了你的性命。” 
笑三少忽然转头,向外走去。 
“我又没说要救你,你急着离去作甚?”名剑并不追他,只是淡淡问。 
“奇怪,笑三少虽是丧家之犬,却还不是名剑山庄的阶下囚吧?难道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名剑望着他背影,竟淡淡道,“好走不送。” 
薛红叶长叹口气。“那,我也告辞了。” 
顾彩衣美目内晶光闪闪,嘴唇颤动,想要说什么,却又终说不出来。 
“蝶舞,带彩衣回去休息。”名剑转身,背对众人,语声中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 

(7) 
笑三少哼着歌,笔直往名剑山庄大门走去。 
两侧两百名白衣剑卫,都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他。 
身后薛红叶追上来。 
“三少留步。” 
笑三少一留步,就被薛红叶抓住了手腕。 
再然后,笑三少就眼前一黑。 
笑三少再度醒来时,已在名剑山庄的客房。 
柔软的被褥,身边还有一个柔软的身体。 
笑三少下意识地将那肉体揽入怀中。 
忽然想想不对,仔细看,竟不是自己的任何一名情人或是妻妾,而是熟睡正酣的顾彩衣。 
“彩衣姑娘。” 
他轻轻唤。 
顾彩衣竟是颤了一颤,然后慵懒地睁眼。看清楚了笑三少,又低头看看自己,面上飞起红云。 
“三少。” 
两个字,字甜如水。 
“是你服侍我睡在这里?”三少摩挲她光滑脸颊。 
“昨夜三少起了噩梦,抓住婢子的手不放哩。” 
笑三少微笑起来,将玲珑躯体拢入怀中。“定是美梦才对……你家主人不是说么……等等。” 
他霍然记起一切。 
默查身体,却已经毫无窒碍,余毒全消。 
那便是说—— 
“你家主人呢?名剑呢?他在哪里?” 
顾彩衣美眸中闪起惶惑。“主人在休息。” 
“他……没事?” 
顾彩衣摇头,咬住下唇。“他有事没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笑三少略放下心来。 
至少,名剑还活着。 
屋外一声尖锐的哨响。 
笑三少回头,见彩衣已经披上了她美丽的彩衣。 
“有事发生。三少是客,在此稍候,彩衣去去就来。” 
笑三少目送彩衣离去,然后并不耽搁,穿回衣裳,便避过屋外剑卫眼目,上了房梁。 
山庄中人训练有素,集结不乱。 
大厅中被迎入的,乃是一名太监。 
当年刀剑笑欲要一争武林霸主之位,但横刀竟忽然退出,挂职神刀营营主。笑三少对此颇为不齿。 
但名剑山庄,却亦是敕封之所在,要养活千余口人,还要供给名剑貂裘锦衣、纤尘不染,怎可能没点黑道白道的手段? 
“抱歉,家主偶染风寒,无法亲来。” 
彩衣主掌大局,冷对宦官。 
宦官却也不恼,便对着彩衣和一众侍从之人宣了旨令,大义为,神刀于日前遇害,虽可大略断定为笑三少所为,但当日多人亲见神刀名剑同行,需要名剑在三日内赴京城,配合调查。 
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从此地赴京城,用最快的马,亦要七日。 
三日抵达,除非日夜兼程,外加用上轻功。 
燕敦煌之事十分隐秘,并无他人知晓。现今对外公布的状态,还是名剑重伤,延请薛红叶调治。 
如此条件,简直是公然刁难。 
就算名剑无恙,以全盛状态应旨,单身孤骑离开名剑山庄北上,又如何保证,迎接的不是一张天罗地网? 
笑三少胸中怒气攀升。 
却见彩衣不动声色接了旨,取赏金送走太监之后,立即反应麻利,吩咐剑卫做事。 
“尾随那个阉人。”她冷冷吩咐,“待到晚间歇宿,便悄悄剁了他。能拖一日便算一日。千万不可露了行藏。” 
笑三少心中夸了一个好字。 
攀下大厅,笑三少凭着记忆,往那日名剑疗伤的那间玉室摸去。 
名剑山庄却如迷宫一般,摸着摸着,摸错了路,只见眼前是几排一模一样的小院,装饰与外界隔开,却又静雅风致,想来是内妾的居所。 
笑三少不想做这种猥琐之事,但显然妾侍居处距离名剑自己所居之处,不会太远,于是硬着头皮摸了进去。 
好巧不巧,听到嘤嘤哭声。 
“姑娘,你不要死……你若死了,我们定会被赶出庄子去……”十来岁青衣的小丫头一面抽泣,一面喃喃抱怨。 
笑三少叹了一声。人心便是如此了,纵然为亲近的人悲伤,其中悲伤的成分,又有几成是兔死狐悲、为了自己? 
正要离开,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 
笑三少一怔。 
竟是薛红叶。 
“昨夜蝶舞姑娘可曾醒来过?” 
笑三少从屋顶向下窥视。 
心想,薛红叶是天下名医,若是受名剑之托,来瞧视他的侍妾,也算合理。 
往下看去,果然看见一位面色极其苍白的女子,平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笑三少回忆起来,这正是昨日那个端着樱桃牛酪的女子,名剑的宠妾之一。 
怎么日前还好好的,瞬息就病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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