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晋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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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远处几丛树从外其它的地方览无余。一眼望去沿着河岸有很多少男少女在放风筝,赛飞再次感谢大尧的开国祖宗没有给妇女们订宋朝那套害死人的规矩。她在那儿欢笑着与玉珠他们说笑,赵氏兄弟远远地站在河边注意着,若不注意旁人看不出来他们跟欢笑的女子有何关联。
在河岸的不远处,有一座凉亭,亭前那满树的桃花已经开放,嫩嫩的柳芽已呈现绿意,亭中坐着几位男子,各个风流倜傥,其中有两个就是正月里与赛飞在酒楼上遇见的卢长鹤和李清风。其它三位也是从各地赶来的应今年会孝的学子,五人谈笑着朝廷风云不想被一声欢快的笑声惊扰。
李清风看见欢着的人如此熟悉慢慢地与卢长鹤对了个眼,均一口同声地说出:“是她!”
“二位老弟认识那女子?”其中一个青衣男子指着远处跑跳着的赛飞惊奇的地问道。
卢长鹤微微额首,那李清风连忙说:“照若兄,这女子就是长鹤兄常常念叨的女子。”李清风想着老实巴交的卢长鹤听完那女子一番长谈后,一连几日吃不知味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当卢长鹤想通她的话后兴奋的表情印入自己脑海时更抑止不住发笑,想起来他这段日子备受卢长鹤天天磨叨着问他如何能见那女子一面而整天备受折磨时更是要发狂了。
他颠狂的表现让亭中另外三个莫明其妙,一看被笑的对象倒一脸的自若,只是那眼神随着跑跳的人儿移动。好奇地追问再三,经过李清风断断续续地诉说,三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有的对赛飞的言谈表现着好奇,又有的对卢长鹤一见钟情的现象给骇到。挑唆着卢长鹤前去相请赛飞,卢长鹤本就想上去找赛飞攀谈,又怕他们四人笑话自己,明知他们是挑唆倒也找着借口。
“姑娘!好巧啊!”卢长鹤快步走上前,在离赛飞三四米的地方停下,朝赛飞拱了拱手朗声说道。
因为上次玉蕉没有跟着赛飞一起出来,所以并不认得卢长鹤,有些戒备地看着他问。赛飞觉得眼前这人面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她在酒楼上遇着的那个叫长鹤的人。见人三分礼总是没错的,微微笑着说:“是挺巧的,公子也来出游?”
那卢长鹤盈盈一笑说:“想了一个让自己脖子长得更结实的办法就出来了!”
赛飞知道他在说酒上的那事,也不多言只是微微一笑。“那边是公子的朋友?他们好像等急了呢!公子快些回去吧。”
卢长鹤回头看了看亭子里的众人,略有些拘谨地说:“那些正是在下的朋友,他们听说姑娘的言论很是称赞,让在下来相请姑娘前去一叙。”
第 61 章
二十一世纪的电视里常常教导我们,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赛飞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二十多年,这个道理又岂会不明白,微笑着推辞道:“这,恐怕不太方便,我一单身女子,众位都是少华男儿,若传出去恐不太好。”
“姑娘何须见外,这大厅广众之下又有何嫌要避!我的朋友只是仰慕姑娘才名想要一见,别无他意,望,望……”见着赛飞推辞卢长鹤囧得没法一句话在望字那里卡了半天。
听说众人仰慕主子才名,知道赛飞是空灵老人的玉蕉欢喜不已,连忙圆场说:“主子,咱们就过去坐坐,反正也玩累了。”赛飞莫法只得由卢长鹤在前带路,一旁的赵氏兄弟也不留痕迹地朝亭子方向移了移。
“各位学兄,这位就是我跟大家说的那个,姑娘。”想着自己还不清楚心仪姑娘的姓错又囧得满脸通红。
赛飞朝众人微微额头自我介绍道:“我乃方诗。”
众位皆朝赛飞拱手称久仰,尤其是那个叫清风的家伙更是挤眉弄眼得欢实。赛飞装着没有看见,捡了一个靠近桃树的位置坐下,轻轻地问:“诸位都是赴会试的学子?不知各位都是哪里人?”
“咱们上次在酒楼上见过面,你忘记了吗?难道是说只记得长鹤兄?”那个叫清风的家伙嬉笑着打趣赛飞。
赛飞老僧入定般坐着微笑说:“怎么会忘记,你不就叫清风吗?”然后指着长鹤说:“我记得他记长鹤,你叫清风,可具体是哪里人士我却并不知晓。”
“学生全名叫卢长鹤乃山东兖州的贡生,这位李清风贤递是四川泸州的贡生,这位是洪州的贡生金照若兄……”那卢长鹤焉摆出一幅男主人相介绍着亭中的各位,分别是泸州的李清风、洪州的金照若、江陵府的刘学茗、张善佑,还有开封的学子史源。
待将众人介绍完毕后又是那个李清风跳出来问:“姑娘姓方?莫是皇亲国戚?”
本是一句戏言不想赛飞却正色答道:“正是姓方,算起来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听着她回答,众人皆一惊,特别是那个卢长鹤神情更是有些微变。赛飞本来就是故意说出姓氏,本想让他们知难而退不要纠缠自己,却不想那不长眼的李清风接着说道:“看来咱们哥儿几个真长脸,一到便桥看着遍地女子不请,请来倒是一个皇亲国戚。”
许是对皇亲国戚印象实在不好,说起话来也不是那么好听。赛飞并不气愤只是淡淡地朝他说:“自古学子皆是一腔热血,李公子如此言辞正映了那一句话。只是,只是公子所言并不符合公子名字。”
“有何不符?”本来李清风在酒楼上就觉得赛飞太过傲慢,今天一听赛飞是皇亲国戚对她印象更加有些佳。
“公子名讳‘清风’二字,公子为人应该如这阳春三月的暖风一样温和淡定才是,怎么我觉着公子倒是像吃了炮仗似的?”赛飞微笑着对李清风说完,又转身对众人说:“我还是那句,人应该‘壮志得酬,身犹在’,人还是活着好,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说完想了想又接着说:“我这般皇亲国戚倒是不怕,若是碰到了真正的那个‘皇亲国戚’众位可就不太好过了。”
“难道要苟安于生?”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学茗开口问道。
“也不尽然,咱们应该学会审时夺势,以图曲线救国。”赛飞正色以道。
众人皆在回味赛飞这句话时一阵吵闹声传来,那李清风朝朝吵闹的方向看了看若有所图地朝赛飞笑笑说道:“那,真正的皇亲国戚来了!”
赛飞这时也瞧见一行人朝这边走来,里面还有三个女子被他们拉扯着前行。
“放开我!”那三名女子皆挣扎着想要逃离那些家奴的魔手。
“你们这些混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一名女子高声骂着,她话音还未落下一锦衣公子就朝她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那锦衣公子打完还愤愤地朝该女子吐口唾沫,然后扬扬自得地说:“老子看上了你算你的福气!”
第 62 章
想必那女子是闺阁里的小姐,从小被父母捧着惯着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直气得脸色发紫颤颤地骂道:“我父亲乃当朝五品典仪,你如此狂悖,知道辱没朝廷官绅家眷是什么罪名吗?”
听着她说完那男子不惧反笑,支手捏着那女子的下巴阴笑着说:“老子都是六品郎倌呢!你老子才五品,你知道我大伯是谁吗?”
赛飞站在亭内一直观注着,只见那锦衣公子问完又阴笑着说:“我大伯乃当朝单国丈,官居三品,任吏部侍郎,你父亲一个小小的典仪只需要我大伯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回家抱孩子。”
听完他报上家门赛飞满脸铁青,站在她身旁的卢长鹤发觉到好的变化,以为她要逞通连忙将她一把拉住轻声说:“你忘记你刚才说的话了?这单国丈是祥妃的舅叔,可是惹不得!”
赛飞将他的手扒掉稳稳地走下亭去,朝那锦衣公子朗声问道:“你说你是单大人的侄子,你有什么凭证?据我所知单大人可不是一个纵使家人逞恶的人。”
那锦衣公子听见有人问话,回过身来将赛飞上下瞧了个遍又嬉笑着说:“哟,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看着气质不错,公子今儿有艳福了。”说完就朝赛飞走来。
赛飞也不躲避双眼直接迎上他色眯眯的眼睛再次说道:“你还没有说有什么凭证呢!”
原来在亭子里的卢长鹤看见那锦衣公子色眯眯地朝赛飞走来,连忙从亭子里奔出拉着赛飞就要往回走,边拉边还说:“怎么说跑出来就跑出来了?”
赛飞对他说:“你们且去亭里等候,我就问几句话。”
那锦衣公子嬉笑着对赛飞二人说:“这位兄台建议不错,那亭中景色甚是优美,美景、美人,人生一大幸事啊!”说完扯着手头的小美人就奔那亭子走去。
这时卢长鹤倒迟疑起来,赛飞却跟在后头也进了亭子。一进亭子就问:“你说你是单大人的新侄子有何凭证?”
众人皆疑惑她为何抓住凭证不放,那锦衣公子抖了抖腰间的玉佩说:“这就是凭证,那祥妃认祖时,秋、马、风、单四家谪系子女都有这么一块玉佩,本公子刚好也有这么一块。”
赛飞一把捞起玉佩满脸铁青,可恼自己还一味地不相信,这鹅黄水纹的玉佩,以及玉佩背后的姓氏生辰昭示着现实。
“你是单知性?”赛飞咬牙切齿地问完,见他得意洋洋地对自己肯定那铁青的脸更深一层。
这时赛飞的怒火已经盛,着是跟在她身边已久的玉蕉也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她在亭子外沿与亭内石桌间来回走动,越走越快突然停下对单知性说:“你立马将这几位姑娘放。”
“那可不成,你虽然长得还算能入本公子的眼,可比起这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来说可就差远了。”那东西不知死地还嬉皮笑脸地调笑着赛飞。
赛飞冷哼一声又转回亭边,坐在靠桃树的一边的石凳上,手指轻敲着石凳漫不经心地问:“我再问你一遍,你放还是不放?”见那人还是洋洋自得的如上次那般回答,赛飞耐心用尽。
众人只见她露了一抹从未见过的微笑走近单知性跟前,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交替着在石桌上敲击着,猛地赛飞一把将正在受欺负的女子从单知性的身上拉过,只听得“啪!啪!”两声脆响,众人皆惊得跟泥塑木雕一般。
单知性捂着被眼前女子正反两面掌嘴的双颊,有些恼怒地,有些惊恐的,有些惊疑地看着赛飞,那眼睛里都冒出火星子了,赛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拉着那名自称为典仪之女的女子走到亭外,朝离亭不远的赵氏兄弟喊:“赵文、赵武。”
听见主子传唤,赵氏兄弟眨眼间就来到近前,赛飞指着还在发愣地单知性说:“把这个东西绑了,让人送到单新耀那里去,让他好生管教。”
第 63 章
听得主子吩咐二人也不问缘由立马上前将单知性五花大绑,赛飞都不清楚他们是在哪里那么快找到绳子的。单家的奴仆见主子被绑想要上前救助,又见那赵氏兄弟腰间的大刀还是没得敢上前。这样一闹另外两名女子皆已获救,齐齐地走到赛飞跟前与那个典仪之女一起直呼恩人。
赛飞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她三人拉起,稍稍安抚了一番又吩咐杏梅和芳芳去找三人的家人前来将其领走。直到单知性被赵武扔给一个暗卫回来后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李清风吊儿郎当地朝卢长鹤投以同情的眼神。
赛飞朝众人微微一拜:“今日家人扰了各位的性,方诗在此赔罪,以后你我若有缘,定会相见。”说完又是微微一拜转身带着众人离开了。
“主子,许是不怪单大人……”玉蕉瞧着赛飞一路脸色都不甚好看,有些讪讪地劝解。
“不怪他怪谁,圣人云,修身齐家才治国。他连自己的家人都做不好如何当一个好官!”赛飞将玉蕉将要说的话一口接过愤愤地说道,说得玉蕉哑口无言。
回到晓月居正碰上方正君从晓月居出来,黑丧着脸对着赛飞。
“站住!”方正君见着赛飞进来,只是匆匆地对他行了个礼就往里走,在晓月居等了她半天不见人影,现在她不容易人回来了,还这般态度,连一个解释也没有,方正君觉得火大。
“皇上有事?”赛飞为了单知性的事心里本来就火大,现在哪有那个心情去哄他。
“去哪儿了?”方正君脸色更暗了,问话的口气很不好。
赛飞本来就有些怪他乱封乱赐,给自己整了一大堆的娘家人,而且这些娘家人还不长脸。想着这些她心火更大,脑中仅存的理智让她克制不要发火,转过身轻轻地对他说:“出去转了转,皇上有事吗?”
“有事吗?有事吗?我没事就不能来?”方正君看着赛飞淡而无畏的表情更是火大,弄不明白她干嘛老问自己有没有事干什么?一个男人去老婆房里还非得有事?
“皇上若没事臣妾就先进去了。”赛飞继续压着火气,表情恭敬地说道。
“你,你还知道自称‘臣妾’?你是谁的臣妾?”她表现得越淡方正君火气就越大。
“臣妾自然是您的臣妾,还能是谁的臣妾?”赛飞一个不注意语气中也冒起了火星子。
“我的‘臣妾’?哼!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还是我的‘臣妾’?”方正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非得跟着赛飞对着干。
“正君,我不想跟你吵,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赛飞显得很疲惫,她不想跟方正君吵架,不仅因为他是皇帝,更因为自己今天实在没有心情。
方正君听到被她的一声“正君”心中的火气稍稍平熄了点,稍静一下方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本想上前安慰两句,又想起自己等了她半天后又受他一肚子的气。见着赛飞说完话就转身进院,理都不理自己,火气滋的一下又冒起来了,不依不饶地跟在后头恶声恶气地喊:“你这是什么态度?不说朕是皇帝,你是后妃,就是平常人家的妻子有哪个敢对丈夫这样的莫视?”
赛飞觉得烦死了狠狠地将那些嘈杂甩得远远的,自顾自地往里走,穿过内院的大门,绕过大门后的屏风,一直走回东暖阁。
方正君一直在后面絮絮叨叨地没完,一会儿说她不管孩子自己跑出去,一会儿说她没有一点为人妇的样子。一直跟到东暖阁的内寝,看着赛飞仍旧不理睬自己气极了,对着正在屏风后面换衣服的赛飞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妻子对太夫的态度吗?”
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推倒自己面前的屏风也朝他吼:“我就是这个态度,我本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娴淑女子,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不满意?不满意把我哄出啊!”想着自己在二十一世纪辛辛苦苦劳作近三十年,就被这穿越害得回到解放前,有亲朋人不能见,打从来这里就麻烦不断,不是生死一线,就是窝里争饭,还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