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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一枕黄粱梦圆(晋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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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又喝牛奶又吃药吗?”方正君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两者都占齐。
“当然不能,牛奶有清毒的功效,跟药一前一后喝了药性就损了。”赛飞白了他一眼。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方正君又接过赛飞递过来的面包边啃边问。
“毒药!”赛飞呲着牙恶狠狠地逗方正君,瞧他只是摇着头淡笑,赛飞噗地笑了声:“真不上道!是消炎的药,我别的伤药没有,只有消炎的和止血的。”边说边给方正君递过去矿泉水。
“那就吃药不喝那个什么奶!”方正君接过水喝了一口正儿八经地回答,那气势在赛飞的眼里就跟看着他面临千军万马似的。傻傻地点了点头,将牛奶一古脑会灌进自己肚子里,然后又倒了些水在杯里放在火边煨着,边做边说:“别喝多了凉的,我给你热热再喝。”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暗说自己又不是他媳妇干嘛那么伺候他?
可心里虽那样想手上的动作却也一点也没有减慢,将杯子里的水浪了浪,然后又将消炎药取出,一手拿药一手拿水送到方正君的面前。“喝药吧,这是消炎的,这是治风寒的,这是退烧的。”
看着赛飞用大母指拨拉着一颗颗色彩鲜艳的“药丸”方正君想也没有想就拿过来吞下,接过赛飞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喝得一滴也不剩。赛飞感觉挺高兴咧咧嘴对他笑笑,方正君也对他咧咧嘴笑笑。
“你怎么一个人来山上?”这个问题方正君今天早上已经憋了很久了,一直没得机会问。
“我是狐妖!”赛飞风情万种地朝方正君抛了个媚眼。
“妖能长得你这样!”方正君翻了个白眼以确保赛飞听不到的音量嘀咕着。
“你说什么!”看着他鬼祟样赛飞就是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到肯定没好话,故意摆出一幅凶狠的模样朝他说:“你再说对我不敬的话,我吸干你的精气吞进肚子里,消化了!”说完还恶心巴拉地伸着舌头舔着嘴唇转了一圈。
方正君倒没有被吓倒,倒是让她恶心的动作很是恶寒了一把,抖了抖身子好不容易好镇定心神,用自认为威力十足的眼神瞅着赛飞,一幅“我看你编”的样子。
赛飞被他瞅得郁闷只得正正身子说:“我是来云游的。”看着方正君一幅听君下文的表情又接着说:“我师傅没了,师傅临终前让我到正果寺找师伯。”
“你师傅是什么人?”
“不知道。”反正赛飞是写小说的编故事估计没人比她更会的了,看着方正君一幅不相信的样子,她是了老生坐定地回答:“师傅就是师傅,他一直都告诉我他是我师傅,又没有告诉过我他是什么人。”然后瘪瘪说:“我敢肯定他是男人!”

第 7 章

方正君被她的一翻话差点刺激倒,只得回过头问他:“你找到你师伯了吗?”
赛飞继而变换成一幅可怜虫的面孔说:“我还没有到正果寺的大门口呢!就遇到你们这档子事,我到哪里去找师傅!”说到最后还带起了哭腔,方正君连连安慰:“好了,不要哭,等下了山我帮你找。”赛飞猛地抬头问:“真的?”直到方正君肯定的点头称是才停止抽涕,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出的鼻涕跟眼泪。
“不过据我所知,这里并没有正果寺这个寺院。”过了好一会儿方正君语重心肠地说。
“啊!不会吧!我师傅明明告诉我让我到绵山阴找正果寺的。”赛飞这下倒真的急了,心想没有正果寺?那自己是怎么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着想着就急了起来,刚回去的鼻涕眼泪齐刷刷地又流了出来。
“你别急,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听岔了,或许你师傅让你找的是果正寺呢!”看着赛飞毫无形象的哭相方正君实在没辙,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给赛飞擦眼泪鼻涕,东摸摸西捞捞还是将自己衣服凑到赛飞的面上抹了两把。
“果正寺?”
好不容易将赛飞的鼻涕擦掉,“啊,就是果正寺。我就是来正果寺拜佛才遇到歹人的。”找了块干树叶刮了下赛飞还吊着的鼻涕,方正君回答得倒也一本正经。
“真的?”赛飞心里奇怪极了怎么又是果正寺了?自己在网上地图上可以找了N遍都是正果寺,怎么又变成果正寺了。不过回过头想想也不并奇怪,自己都穿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奇怪的呢!想想还是不要确定正果寺还是果正寺了,先确定一下自己的身份吧。“那这个寺里有没有一个叫玄悲的老和尚?”赛飞在心里双手合十眼睛确眨巴眨巴地摆出一幅急切求知的表情。
“玄悲大师?他是你师伯?”看着方正君十分诧异的表情……赛飞心里漏了至少三拍,心想不会那么巧吧自己就瞎诌一个也能碰上?可话赶话已经赶到这里只能啊了一声表示立场。“唉,你来晚了一步,他已经圆寂了!”方正君接下来的话差点让赛飞的下巴掉到地上,赶紧扶了扶心里偷笑起来,一个劲地暗自拍手欢呼。想想有些不地道,人家人都死了,话说死者为大还是不要那么损的好。立马眼泪婆娑的样子看着方正君,待方正君委婉地点头,又立马变成一幅走头无路伤心欲绝的样子,自己想想都觉得罪孽。
“你也不要难过了,下了山你跟着我,我再派人帮你确定一下,看那个我认识的玄悲大师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如果不是你也不用不着难过了。”方正君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抚着赛飞的头顶安慰着。
赛飞被他摸得火冒,感觉就跟自己以前摸自家的小黄狗似的,不过为了大计还得忍着:“那要是了呢?”
“要是了……”过了好一会儿方正君仿佛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才说:“要是了,你就跟着我,我来照顾你。”边说边将赛飞头扶起来,让她与自己对视。“怎么说你现在这样也是由我引起的,你又是给我弄吃的,又是给我弄喝的,从昨天一直忙到现在,怎么着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万万不会亏待你。”方正君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其实按制找人将她养起来,或者是拿些打发了就可以了事,却不明了自己为何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赛飞听着觉得好感动,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用哽咽的声音说了声“谢谢。”方正呵呵一笑将她的头揽在自己肩上靠着,拍拍她的背骂了她一声“傻丫头”。
方正君由着赛飞服侍自己又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才让她掺着一瘸一拐地向山下走。因为怕扯开方正君身上的伤,一路都是走走停停,中午面包火腿什么的都留给方正君吃,赛飞就着山泉吃了些饼干,实在饿了就从林子里的树上扯个认得野果啃啃,这样倒也对付了一天。
“看来今天晚上又只得在林子里过夜了。”临近傍晚了赛飞累得实在没有力气了挪了挪扛在自己肩上的方正君——的手臂,咧着嘴呲着牙说。“你先在这里歇会,我在附近看看能不能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宿营。”将方正君扶靠在石头上,赛飞自己朝前走去,方正君此时也是虚弱极了也管不上她是否要将自己丢下,只是糊乱地点了点头。
“前面有个河沟,咱们晚上去那里歇。”赛飞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合适的地方歇息,扶起方正君就走。
“晚上野兽出来饮水,咱们会有危险的。”方正君让赛飞靠坐在河滩边的石上虚弱地说。

第 8 章

“没事,咱们不歇在河滩上,歇在那里。”赛飞将毛巾在水里拧拧回过头对方正君笑着说,“那,你看,那是一个石崖子,三面都是石壁包着的,咱们晚上歇的时候在外面像昨天晚上一样点堆火,再野的兽也不敢近身了。”方正君朝她指的方向看了看,果不其然,只见山滩东侧有一个石崖,中间凹了一部份进去,两边不仅有石壁挡着,下面还往内陷了不少,有点像一个小型的山洞,一眼望去隐约还能瞧见那里面有烧过的灰烬。方正君点点头心里叹道,好一个宿营之地。
“有事?”方正君打量完营地回头看见赛飞扭扭捏捏的样吃惊的问。
“先给你洗洗伤口吧,我那里还有些消炎的伤药。”赛飞涨着脸轻声说。
“好。”方正君觉得好奇怪,此女子也会难为情?摊了摊身子做好准备。
“你可以自己洗吗?”方正君一幅任君采摘的样子,让赛飞窘迫不已。
看着赛飞的窘样方正君觉得有趣,昨天虽然昏睡过去,可也清楚地记得她扒自己裤子的利落劲。“伤口疼。”可怜巴巴地望着赛飞。
赛飞咬咬牙解开他的衣衫,拆开创可贴,解下毛巾做的绷带,昨天红刺刺的刀口现在已经变成暗红色,有些结痂了,有些痂与绷带粘黏在了一起轻轻一扯又流出血来。腥红的鲜血刺得赛飞莫明的难受,倍加小心地拆下绷带。“呃,该升堆火才对。”赛飞掂量着手上的绷带,后事诸葛亮地说道。
“我都忘了,生点火烧点热水洗伤口多好。既不浪费矿泉水,又可以避免伤口感染。”赛飞在一边边利索地拾着柴禾,边自言自语,瞧着她顺手的样方正君抿着嘴微笑着。
火很快就烧起来,从溪边打来水用钢化杯烧着,很快水就开了。赛飞将稍干净点的绷带放在水里浸浸然后又拧干,最后才放在方正君的身上擦拭伤口。
“呃……”上身上的伤口已经擦拭完也上好了药就剩下方正君腿上的伤口了,赛飞为难了,难道还扒他裤子?
“怎么不扒了?昨天不是很利落的吗?”方正君看着赛飞促狭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逗逗,赛飞果然不负他望,白净的脸盘就跟涂了颜料似的刷一下就红了,原来还算镇定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慌起来。
听着他的话语赛飞觉得羞死了,谁知道他昏迷了还有意识,暗骂他是一个怪人,促狭地“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扒就扒!”过了好久赛飞就跟就义似地跺了跺脚,咬着牙说道。方正君瞧着她脸上虽是一幅上刑场的表情,可手头确是无比麻利,三下五除二自己就只剩一条袲裤。也许她觉得自己露得还不够多特意地将袲裤的裤腿还往腿跟撸了撸,自己某个部位起了熟悉的变化。
赛飞当然瞧见了他的变化,窘得没有办法只得咬牙切齿的说:“在给你换药呢,你想些啥龌龃事呢?再想我把你废了!”说着还朝方正君的那个部位比划比划,很显然方正君不受她的威胁让她窘迫的部位更加厮意地变化着。赛飞虽然已经是二进二出围城,对男女之事肯定不陌生,饶是脸皮已经厚如城墙,可对着一个陌生人的那处还是免不了脸红心跳,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拆洗完伤口,喷上了药,好几下都弄得方正君呲牙咧嘴的。
“呵呵……”看着方正君光溜溜地躺在石板上,赛飞就忍不住的傻笑。
“笑什么?”方正君对自己□野外也很是不满。
“看着你的样子我想起了一句话。”赛飞眨眨有些湿润的眼睛,嘴时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案板上的肉。”
虽然有些含糊方正君确也听得真切,恼火地扯过放在石另一头地长衣糊乱地盖在自己身上,边盖边训斥赛飞:“你一个女孩子这样看着男子的身子就不觉得羞?”
赛飞瘪瘪嘴说:“我要羞了谁给你换药。”一句话噎得方正君说不出话来,只得拿眼睛瞪她。
“先用先裳包裹会儿,我把绷带洗了用水煮煮烤干后再给你缠。”看着方正君有些恼羞成怒赛飞将他身上的衣服又裹裹轻声地说,方正君哼了哼闭着眼睛貌似睡觉去了,赛飞抿嘴笑了笑也自己个儿忙活起来。
将绷带在水里将血渍洗掉,然后又在钢化杯里煮了煮,最后用支起的木棍撑在火边烤。顺带着也把昨天从方正君身上拆下来的绷带以同样的方法洗了,做这一切的时候赛飞还真有一点“洗手做羹汤”的感觉,只不过现在不是做羹汤而是洗绷带。
“呵……”赛飞拍拍有些泛红的又颊暗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刚二出围城怎么又开始想着要做贤妻良母了?速度也太快了点吧,记得上次二春的时候怎么也有半年多吧,这次,一天?三春?赛飞呵呵地暗嘲自己。其实方正君也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养神而已,时不时地还睁开眼睛瞧赛飞,暗自观察她,想要从她的一言一行中找出她的身份。两人各怀心事,各想各的,赛飞忙活方正君养神时间倒也过得快,很快绷带干了,赛飞麻麻利利地给他上下缠好,又麻麻利利且目不斜视地给他穿上衣服系好衣带,一切做得行云流水。

第 9 章

“那河沟里有鱼。”赛飞将方正君的中衣拿着河里涮了回来对方正君说。
“我有伤。”方正君眼睛睁都不睁一下。
“我知道,我是说能不能把你的外衣借一下?”对他的态度赛飞很是不以为然。
“干什么?”方正君有些吃惊。
“做鱼网。”赛飞陈述地回答让方正君有些抓狂的冲动,自己的外衣——做鱼网?估计是世上最昂贵的鱼网了,方正君心里嘲讽地笑着。
看着方正君瞪着自己赛飞以为他不愿意,只得解释了一下:“不会撕坏,只是用草扎一下做成一个兜,就当是洗一下了。”虽然是解释倒也不给方正君反驳的机会,边说边在方正君的身上扒。方正君有些生气,倒不是因为她要将自己的衣服做鱼网,而是看到她扒得这么顺手想到是不是也扒过别人,哼哼有些莫明地恼火。赛飞完全曲解或者可以说无视方正君微怒的神情,扒完后自顾自地走到河边捕鱼去也。
到了河边,赛飞先将衣服摊在水下,用石头和水草围成一个兜状,然后掰了些面包碎屑扔在里面然后就走到一旁在一个石头上蹲下,边注意着水兜里的动静,边翻开激流水里的石头。
“看,有石斑!”赛飞感觉今天的运气还不错,翻开几个石头居然翻到几个石斑鱼,瞧见死死地趴在石头上的石斑鱼赛飞兴奋地朝方正君喊着。看着她兴奋的样方正君也回她一个灿烂地笑脸。赛飞用衣服包住石斑使劲地将它抠下来扔在河滩上,又捉了些青虫子绑在水草上伸到石缝里。
“你在做什么?”瞧见赛飞扔了好一些石斑到岸上,既不把衣服还给自己人又不上岸,有些奇怪高声问道。赛飞立马转头将手指放在嘴边对他“嘘……”了一声,眨眨眼一幅让他等着瞧的表情。
鱼儿终于进网赛飞小心翼翼地扎好入口,又轻轻地将衣服慢慢往上提,待四个角都出水面确定鱼再也跑不上去了再猛地收紧四角使劲往上一提,水哗哗地从布缝里漏了出来。
“哈哈!快看,有三条呢!有三条呢!”赛飞蹦到方正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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