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晋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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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君无奈何地只得起来,赤着脚走梳妆台前,赛飞将他摁在凳子上,拿起木梳就给他束法,将头发用丝带绑在头顶,然后又用小卡子将碎发卡好。
“喏,好了。快去泡泡吧。”赛飞看了看觉得可以了就推了推方正君。
方正君不甘不愿地起身朝后面走去,过了一会儿那家伙居然赤着身子走了进来。见着赛飞蒙着被子睡下了,不高兴地推推她:“怎么就睡了,也不等我。”
“今天说了一天的话累死我了。”赛飞喃喃地说着,连身都没有翻。
“你起来给我擦一下,我都还是湿着的呢!”方正君将她扳过来。
赛飞以为他说的是头发,不情愿地睁开眼,马上又闭上眼睛,随着这一串的动作,一声尖叫传了出来。
“嘘,你干什么?”方正君惊恐地将她嘴捂住,一点犯错的意识都没有。
“我干什么?你倒是在干什么?”赛飞将他手挥开,拉高被子将自己蒙了个严实。
“呵呵,还不好意思呢!又不是没有见过。”方正君满意地将自己能打量到的地方都打量了个遍,得意洋洋地调侃着赛飞。
“你少鬼扯,赶紧地擦干了睡觉,你明天不上早朝吗?”赛飞翻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愤愤地说道。
第 26 章
方正君看了看沙漏觉得时间确实不早了,也不再跟她调笑,迅速地将身上擦干,然后又解开头发,走到床前。
“你给我一点被子。”方正君扯扯被又推推赛飞说,赛飞不情愿地挪了挪,方正君立马就钻了进来。“你往这边来点。”方正君见赛飞离自己老远,不甘心地扯着她的后襟。
“你赶紧睡着,明天一大早还得起来呢,太后昨儿都给我说了,让我明天去延福宫。估计是王家的人要来,让我过去帮着应着点。”赛飞转过身来,打了个哈欠困困地说。
“嗯,睡觉,过来,我抱着睡。”方正君见赛飞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地打简直可爱极了,伸手将赛飞拽了过来搂进怀里。
赛飞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在他怀里找了一个尽量舒服的姿势躺好。估计是方正君没有将水擦干,赛飞感觉方正君全身透从中衣里透着一股莫明的气体充饬着她的周身,实在太困了也懒得多想。方正君将赛飞搂在怀里久久不能入睡,他真的很不甘心的,为什么每次这种姿势就是最大的限度?
第二天一早赛飞早早起床,刚洗梳完毕,钱海就来报说太子过来请安来了。连忙收拾妥当走到外面,太子正站在东暖阁的外面看着院里玩耍的玮儿呢!
“太子这么早。”赛飞起到他身后轻唤一起。
“儿臣拜见母妃。”太子躬身一鞠礼貌地见着礼。
“你不必如此正式地见礼,咱们以后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些事还是随意些好。再说这些子礼是行给外人看的,咱们自家人不必拘泥太过。”赛飞轻轻抬手虚托,看了眼玮儿挥动着小木枪舞得呼呼生风,笑着问太子:“我记得你的字为‘宏’对吗?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叫你宏儿?”
“是,只要母妃习惯就好。”真如方正君所说,太子性子确实温和,无论赛飞说什么他都应什么。
“我听你父亲说,玮儿小的时候你特别喜欢他?”
“嗯,八弟小时候长得很可爱。”方宏微笑着回答,然后又补充道:“现在也很可爱,感觉比以前活泼多了。”
“你走那会儿他也不到一岁,你怎么知道他活泼不活泼?”赛飞很好奇地问。
“以前良妃娘娘常抱着他来给母后请安,一两个时辰都不怎么吱声,只睁着明亮的眼睛四处看。”方宏说到这里声音不由得低沉起来,许是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你也太过沉稳了,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就应该多笑笑,多动动。”赛飞看了看他轻声说着。
“是,儿臣一定谨记母妃教诲。”太子又一板一眼地答应着。
赛飞知道这事急不得,朝他点点头,又说:“你还没有用早膳吧,一起用吧。”不等他回答,直接转身往堂屋走,进了堂屋钱海正在里面摆膳,赛飞朝他点点头说:“钱公公去唤一下玮儿,该用早膳了。”见钱海出去又示意太子坐下,待太子坐下后,笑着又说:“平日里我们吃饭都在一起吃,你父亲忙,也没有多少时间过来,凡是过来了也会跟我们一起吃饭。以后你也跟我们一起用吧,就不单独给你备灶了,成吗?”
“母妃安排就是。”太子微微欠声规矩地回答着。
赛飞也不强求,只是微微地点点头。不一会儿玮儿换了衣裳洗完后过来了,赛飞给他俩一人盛了一碗奶粥,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泯了一口朝太子问:“这是奶粥,用花生榨的汁熬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你喜欢吃些什么告诉玉珠,咱们家的膳食都是由她安排着呢。”
太子喝了一口奶粥细细尝了尝点着头说:“这个就不错,很好喝。”
赛飞听了很高兴,笑着说:“咱们早餐每天都不一样,十天轮一次,若是你有特别喜欢的口味给我说。晚上我一般都不吃饭,你跟玮儿正长身体还是吃点好,以后下晚课时尽量早些回来,早点吃晚饭,免得积食知道吗?”
“是。”太子咽下口中的粥轻声应着。
“大哥,吃点这个。”玮儿乖巧地夹了一筷子小咸菜放到太子前面的空盘里,然后又夹了一小掇放自己进自己嘴里,喝了一口粥笑着对太子说:“就这样就着它喝粥最香了。”见太子学着自己的样子照做一遍后,又得意洋洋地抬头问:“对吧,这是娘教我的呢!大哥,娘会好多东西哦,别人都不会,以后我慢慢给你说。”
“好。”太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赛飞然后回答道。
“宏儿慢慢吃,我去备点东西拿给太后。你吃完跟我一起去太后那边吧。”赛飞擦擦嘴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太子赶紧起身轻声应着,赛飞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吃。
第 27 章
赛飞一走玮儿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说开了,听得太子方宏一愣一愣地。而赛飞却在东暖阁内头疼着该送太后什么年景好,光送太后就算了还有太后的那些娘家人。最后还是由钱海帮着定了给王家人的礼,给太后的东西还是由赛飞亲自选的。
刚备好了礼物太子就进来了,赛飞也没有让他再坐会儿,让钱海拧着玮儿加了件衣服就去延福宫了。赛飞在宫里行走基本上都是步行,除了打雷下雨的才坐轿,今天也不例外,钱海带着几个粗使太监抬着礼箱,紧紧地跟在后面,赵家两兄弟路的左右两边各跟一个,梅瑞以前是太后宫里的老人,这次去延福宫当然也是跟上去了。太子从小被娇生惯养从未走过这么大一段路,一路行来刚开始还能坚持走到最后就觉得双脚冻得受不住了,看着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八弟照样走着也只得咬牙跟上。
“钱公公,我走得有些累了,你去借个撵来行吗?”赛飞感觉到太子有些力不从心,捶捶腿故意装着累得不行的样子说。
钱海何等聪明,一眼就瞧出来是什么事情了,连忙到附近的侍院去找撵。在这皇宫中这种侍院到处都是,就是为了主子们乘撵教方便而设的。不一会儿他就领着人抬着两顶轿子回来了,赛飞与玮儿同乘一轿,太子单乘一轿,缓缓地朝延福宫走去。
到了延福宫已经有许多的人在了,自己向来我行我素惯了众人都知道,太后跟皇帝宠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众人也见怪不怪了。
“太后,赛飞来晚了。”掀开门帘赛飞灿烂地笑着赔礼。
“不晚,正合适。我那娘家人都还没来呢!就你这几个姐妹儿在。”赛飞刚回宫那会太后跟她使了一阵子的性子,后来经不得赛飞软磨硬泡又复当初了。
“啊,姐妹们都在呢!早知道我就不来这么早了,害我睡都没有睡醒。”赛飞做出吃惊的模样懊恼地叫喝着。
“你就懒吧。”太后被她逗得呵呵一乐。
“太后,太子也来跟您请安了呢!”赛飞顺着太后的意思在她的身边坐下,笑着说。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太子向前走一步朝太后跪下一拜,然后站起身来朝各位嫔妃躬了个身。众嫔妃皆起身还礼,赛飞看着这一切咬牙切地暗骂该死的封建礼制。
“太子昨开宿在晓月居的?”太后见着方宏与赛飞一并过来,虽然早知道他给赛飞带,但想着晓月居实在太小了点吧。
“没有,昨儿父皇领着儿臣在皇仪殿歇着的。”太子稍稍欠身规规矩矩地回答。
“嗯,你那晓月居也太小了点。这皇帝说了好久让你搬到栖凤宫去,你怎么就不搬呢!”太后点点头略带嗔吟地说着赛飞。
“玉珠他们这会儿正收拾着呢,我也正要说这事儿,你昨天给我拨过去的人我再使一两天行不,搬完了家再还给你。”赛飞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地对太后说。
“哼,现在知道人手不够了?早说让你再挑些人,你偏不,若不是我硬塞给你几个就是烧小灶的人都没有。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滑不管人!”太后用手指戳头赛飞的额头说。
“知道了,知道了。您就别再戳了,本来这脑子就不太灵光,你还戳,小心戳傻了。”赛飞抚着额头连连求饶着。
“呵呵,鬼丫头。好我不戳了,要真被我戳傻了不说皇帝不依,就是我那八皇孙也得跟我急,就我自己也会心疼的。”太后想起三月份玮儿跟皇帝使性子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娘是好娘。”玮儿很给面子是肯定道。
“呵呵,姐姐真是好福气。”一阵娇笑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香风。门帘一开,张凤仙袅袅倩影进得门来。她走到太后跟前款款下拜,娇声请着安:“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然后娇媚地嗔了赛飞一眼又朝赛飞微微一欠声,语气中透着些许怨气地说:“妹妹给姐姐请安了,恭贺姐姐又得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自打方正君让赛飞入主栖凤宫以来那张凤仙对她的态度又回到生产以前,赛飞也以为然只是淡淡地回道:“多谢张修媛心意了。”
“张修媛,你还没有给太子见礼呢!”太后本就不太喜欢张凤仙,尤其是她不安份的性子,见她对赛飞草草行礼后就要坐下,太后冷着声音提醒着。
“呵呵,看臣妾这脑子,光顾着替祥妃姐姐高兴了。”张凤仙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拽着婀娜的身姿到方宏近前,稍稍欠身道:“太子安。”
“修媛娘娘多礼了。”方宏站起身来中规中矩地回着礼。
第 28 章
“玮儿,你不是说要给你大哥看你的大枪吗?快去吧。”赛飞见着太子也见了众人觉得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指使着玮儿将方宏带着。
“哦,知道了。”玮儿从赛飞的怀里蹦达出来,上前拉着太子的手说:“大哥,你还没有瞧过娘给我买的大枪吧,我带你去看看吧。花了好多钱呢,娘当时可心疼了。”玮儿眉飞色舞地说着,完了还转头问赛飞:“娘,你说是吧?”
赛飞真想捂着头装着没听见,这叫她怎么回答嘛,是答花了好多钱,还是答自己心疼钱?这个死孩子。
“皇祖母那孙儿告退了。”方宏站起身来后退两步深深地对太后一躬。
“嗯,去吧。顺便再让赵武给你舞一段,说是他对长枪很有造诣呢!”太后点点头应允着。方宏出去后太后笑着看着赛飞,好一会儿方说:“早听说你敛财得很,怎么想着要给八皇子买大枪?说是还花了两百两的金子,你怎么舍得的?”
“噢,太后。”赛飞头疼地捂头额角痛叫着,“在您们的眼里赛飞就真的那么守财奴吗?”
“呵呵,听说你现在很是存了不少钱?”太后还不依不饶地抛根问底着。
“我穿的、吃的、用的都不少,哪有专门敛财了。”赛飞头疼地嘟啷着。
“呵呵,赶明儿我延福宫的钱也让你来管,没准我老太太等过一两年也成有钱人了。”看着赛飞头疼地哀嚎老太太到是很高兴。
“行,到时候别说我做儿媳妇的虐待你就成。”赛飞接过宫人端过来的茶水递给太后笑着说。
“你去看看贤妃什么时候来。”太后没有回赛飞的话,直接朝身边的大太监常贵说。
不一会儿常贵回来说贤妃因为早上与宫里的尚宫商量年宴的事所以给耽搁了,这会儿子正往这边来。太后没有什么特别地表示,只是淡淡地点头示意知道了。
果然不到两刻钟屋外就响起了一阵破辣响:“太后,臣妾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人未到声先到,随着一阵香风贤妃掀开门帘进来了。赛飞立马站了起来,侧着身子立在一旁。待她给太后行礼完毕后自己上前又给她行礼,贤妃连笑带说地将她拉起,话语中透着些许刺头,赛飞装着没听懂。
“贤妃,这里还有这么多别的姐妹呢!”赛飞可以装太后可不愿意装,听见贤妃对赛飞说了些关于太子的一些刺话很是不高兴地冷着脸训着。“太子早年尚母,在宫外为皇后守陵三年,是一个至孝的孩子,你如今主理后宫事情太过烦杂,所以才将太子交付祥妃抚养。你说那些子话做什么,别的不说就教孩子这方面祥妃远远过于你。”
“太后,贤妃姐姐只是说说笑话,您不要生气。”赛飞听着太后越说越严厉连忙打着圆场。
“笑话?这种事也能拿笑话讲?”很显然太后不那么愿意就此罢手。
贤妃说的话是有些过,但是没有想到太后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训斥她,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可又不敢对太后发火,只得将这笔暗暗记在赛飞的头上。尴尬了好一阵屋里的气氛才稍稍缓和,太后说了会儿应景的话后就着今年家宴的事跟大家商量,赛飞在这种事上并不多言,只是太后问的时候才说上两句,其它时候都是静静地坐着听着。
“前些天我看了晓月居的帐,觉得很不错,贤妃有空将晓月居的帐薄拿来好好学学。过年了事情也多起来,尤其是今年,这边关不稳大家都小意些。自打皇后过世后这诺大的后宫贤妃一个担着确实有些劳累了,哀家看今年的年事儿就让祥妃帮衬着吧。两个人商量着来总是好的。”最后由太后总结性发言结束今天的会议,贤妃在太后发言的时候时不是地偷偷看赛飞两眼。
“太后……”
赛飞正要推辞不想太后手一挥瞪着她说:“你这丫头从来就懒得很,让你帮着做点事又怎么了?横竖还能把你累瘦了不成!不要跟我说你不懂什么的,这宫里品级稍高些的就是你跟贤妃,丽丫头身子又重,你不帮着贤妃点谁帮,难道还要让我老太婆天天跑来跑去不成?”
“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