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晋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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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后教训得是。”赛飞咂吧咂吧嘴无奈地应下。
太后见赛飞应了下差事瞪了她两眼,然后铺着笑对贤妃说:“你就太惯这丫头了,生怕累着她。我替你做主你使劲地使唤,她脑子灵着呢,就是懒得不成话。”
贤妃见太后这般也只得不甘愿地应着,赛飞头疼地继续咂吧着嘴。
过了一阵子太后娘家的兄嫂子侄陆陆续续地都来了,赛飞也忙着与他们周旋。那些人虽都对赛飞有些不满,但碍着彼此的身份都尽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钱海和梅家两姐妹是延福宫的老人,赛飞就带着他们三个在身边忙进忙出。等那些人心不满意不足地离开后已经快戌初了,送走了众人太后将赛飞留了下来,拉着赛飞的手坐在榻上轻声地叹着气。
第 29 章
“太后,您就不要烦心了。他人自有他人福,您这般操心小心累着。”赛飞知道太后在叹什么,有些看不过去地轻劝着。
“话虽那样说啊,可毕竟是血清不是吗?”太后长叹一声,“你说我怎么早不想到呢!啊?我若像你一样早想到这点,这就不没有现如今这事了嘛!”
“您过誉了,这才多久啊,怎么样还知道呢!”赛飞也叹了口气。
“唉呀!”太后看了眼赛飞又长叹一声。
“太后,我觉得,我觉得你应该跟舅舅们开诚布公谈一次。这样给他们一个机会,也给皇上一个机会。若事情得以转机两厢欢,若没有,只尽了人事不是吗?”赛飞想了想觉得还是跟太后说些有实质情的建议比较好。
“怎么没谈,谈过。早前些年就谈过,可人心哪,难测哦。”太后难耐地扶着额头长叹着。
“若如今之计就只有保卒了。”赛飞听完开口建议道。
“怎么个保卒法?”太后一听有兴趣了,连忙问道。
“就像王袒那样保啊!”赛飞眨了眨眼笑着说。
“好主意,我就说你丫头脑子灵光嘛!呵呵!”太后看了看赛飞想了想她说的那意思,难得开颜笑了起来。
“太后。”在外面侍伺的常贵这时躬身进来轻唤了一声。
“怎么回事?”太后微笑着问,她这一笑让常贵倒是一愣。
好一会儿常贵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笑说:“陛下来了,让奴才来瞧瞧看你歇下没有。”
太后噗滋一笑,看了看赛飞对常贵说:“我还没有歇让他进来吧。”转头又对着赛飞一个劲儿地笑,不到一会儿方正君进来了,她居然不让自己儿子坐,直接指着赛飞笑骂道:“你这个小争气的东西,怕我吃了你媳妇不成?就这一会儿子就巴巴地跑来找?”
“母后说得哪里话,儿臣是专程来给您请安的。”方正君嘴上虽这般说那眼睛却不安份地直瞅赛飞。
“得了,别在那里假惺惺的了,你媳妇在这儿好好的呢,快些验验领走。”太后不烦耐地朝他挥挥手,然后将赛飞一把抓住直往外扯。
方正君也不作做,大大方方地将赛飞拉过来,带到自己身侧,一只手揽着其腰,然后欠了个身就跪安了。赛飞让这母子俩弄得尴尬得不行,想要说两句什么也找不着话,咂吧咂吧嘴由着方正君将自己拉出屋外。
“干什么?”出了延福宫赛飞习惯性地往东走,却不想被方正君一把拉住。
“你往哪儿走呢?”方正君笑着问她。
“当然是回去啊。”赛飞翻了个白眼。
“哼!”方正君哼哼地笑笑,硬拉着赛飞往东南走,赛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打从今天起就不住晓月居了。
方正君与赛飞肩并着肩相互依着慢慢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一直都是静静地。延福宫离栖凤宫倒不远,步行二十来分钟就到了,现在虽然已经黑定,不过有十多个人高低不同地掌着灯也不觉得暗。穿过独秀太平岩过了大涤涌翠湖就能远远地看见栖凤宫了,站大涤涌翠湖面的回廊上,栖凤宫五颜六色的灯光都印在湖水里。看着那挂满彩灯的宫门,赛飞颦颦眉,驻足很是看了一会儿,直到方正君扯扯自己的袖子方才不高兴地往前走。
“主子回来了。”刚到宫门口玉珠就叫了起来,紧接着从里面出来一大群人,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皇上!”众人看清跟在赛飞后头的方正君后都先愣了一下,然后齐齐地给他行礼。
方正君挥挥手示意他们都起来,众人起身后太后与玮儿这才从里面出来,齐齐地朝赛飞与方正君行着礼。这俗话说得好哇,跟什么人像什么人,这玮儿才跟太子呆在一起一天,居然这也般规矩起来,想想这样的小东西赛飞倒还是从来没有见过呢!
栖凤宫是属于后宫嫔妃最主要的几座宫殿之一,晓月居跟它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难怪当初玉珠听说要去晓月居不住栖凤宫时会将嘴撅得那么高了。栖凤宫的宫门是一丈八的双开大敞门,门上布满铜钉,究竟有多少颗赛飞就不知道了。门两侧每隔三五米就是一棵直径一米多的大柱子撑着进深两三米的檐廊。每个柱子间都挂着四五盏的大灯笼,红黄青蓝紫什么色儿的都有。穿过井深十来米的过廊入得前院,黑深深得也看不真切,只觉得两边都是宽敞高檐的排房,那中间的院里好像还种着几棵大树。踏着青石板一直往前,又穿过一个差不多的大院,此时地势变得有些往上爬坡的趋势,走了差不多两三分钟的缓坡进得一个大院,院的北面是一大屋,比起前面看的北屋显得略高一些,隐隐地看上去好像是两层。赛飞跟在方正君身侧直接走进那大屋,进得里面果然是两层,下面好似会客的地方,按照赛飞的意思应该先要转转,不想方正君直接将她拉上二楼。
第 30 章
“太子带着你八弟去歇着吧。”方正君朝众人挥挥手说道,不理赛飞的反应直接将她拉上二楼。
上得二楼赛飞被眼前的景儿简单惊呆了,那足足有晓月居东暖阁七八倍大,赛飞迈着步子量了量,天哪,造孽哦,光外间的进深就足足的八十步,轻轻地掠开珠帘往里面一瞧,乖乖那里面的进深足有外间的两倍有余。
“这边是如厕的地方。”方正君拉着赛飞的手进得一旁,推开一个小门进去,又进一个小门指着放在北边的恭桶说。然后又退了出来,推开旁边另一个小门进去,指着纱漫背后说:“这是浴室,没有晓月居的大,但是山上引来的活水。你若觉得小可以再让人扩建一下。”
“已经很好了。”赛飞望着纱漫后那廖廖的青烟吞吞口水,艰难地说道。
方正君呵呵一笑,一幅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然后又拉着赛飞浴室右侧的推拉门,这是一个小厅,穿过小厅是一间大得离谱的卧室。之所以大得离谱是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晓月居的卧室足有六十多平米,这个卧室依赛飞的目测足足有一百来十平米,轻纱缦缦,隐隐错错。屋内摆物很少,只有几张小桌几张宽椅,还有两张美人榻倚在窗前。这卧室光线很好,四面都有大大的窗户,虽然窗大却一点也不觉得冷,估计是那引入的温泉水的原因。卧室的东边连着一个半敞开似的书屋,转进书屋觉得它比起卧室来就显得小了,书屋与卧室并未隔墙,只是用一排三四丈的书架隔开,书屋的南北两面都有温热的气体流动,赛飞走进一瞧,原来此如开着窗户都这般温暖,这墙体中有一道一尺来宽的凹槽到底有多深赛飞不得而知,那凹槽里是流动着的温泉水,将手伸进去一探感觉还有些烫人。
“小心烫。”方正君将赛飞的手抓回,轻声说道:“这水不是浴室的一种水,它是直接从地洞里引出来的,冬天里热得很,小心烫着。”细细地看了看赛飞确定没有被烫着后,才放心地放开。
“可真奢侈啊!”赛飞打心底的感叹着。
“你怎么不说一点好听的?”方正君扶着额头痛苦地说道。
“我说得是真的嘛!太奢侈了。”赛飞拽拽圆珠的门帘说。“这是什么石头做的?”
“翡翠。”方正君没好气地回答。
“好像蛮值钱的。”赛飞喃喃地嘟啷着。
“你想干什么?它好好地挂着你休想打它的主意!”方正君将她手一把拽下来,扯着她远离那帘翡翠做的门帘。
“你不走吗?”赛飞坐在美人榻上看着方正君问。
“我为什么要走?”方正君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答。
“我今天累了。”赛飞嘟啷着嘴说。
“那就洗梳了睡。”方正君拨了拨窗前的花叶说着。
“那你呢?”赛飞打了一个哈欠。
“我也睡。”方正君回过身来眯着眼睛看着赛飞。
赛飞打了一个激灵,这种眼神自己可以看过很多次了,嘿嘿地笑笑:“那你慢点走,让德海他们多备点灯笼。”
“这里也是我的屋!”方正君咬牙切齿地说着。
“唔,嗯,我今天累了。”赛飞怕怕地往回缩缩。
“少废话,洗澡去。”方正君将她拧起来,往外一推。
“今天王家来了好多人,我一直陪着他们说话,真的累了。”赛飞蹭啊蹭地就是不愿意当着方正君的面去沐浴。
“你哪天不累!这一年多你没有一天不累的!去,去……”方正君白了赛飞一眼,实在没有好脾气哄她。
赛飞不甘愿地出了卧房,这时玉珠早就在外候着了。赛飞由着玉珠将自己带进浴室,坐在妆台前将头发、妆容都卸掉,然后脱掉外衣、中衣,只着抹胸进了纱缦。那浴池就在纱缦的背后有些像浴缸,赛飞摸了摸好似是汉白玉做的,不是很大,只有十多平米而已。浴缸不浅赛飞站在里面那温水已经没了赛飞的跨部,水清澈见底,赛飞找了一个像是台阶的地方坐下,在水里将身上仅剩的衣服脱下。听着浴池四周水口的水流声赛飞浑身舒畅,闭着眼慢慢地享受着。
“洗完了吗?”赛飞正舒服着呢,方正君在外面突兀地叫着。
“干嘛?”被人打扰享受的机会赛飞语气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我也要洗,你不出来我怎么进去?”方正君先是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又是痞痞的调笑,“难道说爱妃想跟朕洗鸳鸯浴?朕倒是不介意,就怕爱妃不愿啊。”
第 31 章
“想得美!”赛飞没好气地轻咒着,愤愤地站起身来,随手拿起玉珠事先放好的浴袍穿上,边系扣带边往外走。
“你怎么进来了?”赛飞刚掠开纱缦就看见方正君半敞着衣襟站在前面。
“我都问你了,你又没有反对。”方正君摸摸胸口眯着眼瞧着赛飞,他觉得赛飞现在这个样子好诱惑人哦。自己一直都不觉得赛飞长得漂亮,但她那种时儿宁静、时儿舒缓、时儿浓烈的气质总是让自己着迷。她半裹着衣袍站在自己面前,那白晰的裸腿昭示着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湿漉漉的头发冒着隐隐的轻烟,那温泉的热水让她面色桃红,双眸一眨一眨地正泛着水雾。此时的她不如平时的活泼,也不如平时的镇静,透着些许的朦胧与妩媚。方正君艰难地吞吞口说,移步上前将赛飞揽在怀里。一手揽着她的后腰,一手抚着赛飞湿湿的长发,脑袋埋在赛飞的耳侧,轻轻地低吟着:“赛飞。赛飞。”
方正君呼出来的那暖暖的气体比温泉的水还人热,比温泉的水还要湿,轻轻地浸入赛飞的肌肤。她身上散发出的女人香引诱着方正君将头埋得更往里,那热热的唇不经意间就触在赛飞的脖梗处,就在方正君的嘴与赛飞的脖子接触的那一刹那,赛飞觉得火光电石一般,太过的刺激让她猛地惊醒,使劲地将方正君推了开去。方正君被她推得往后一顿,抬起头眼中透出无尽地失望,明明每次她已经很动情可是自己却次次不得如愿。
“你快洗吧,洗完了早些睡。”赛飞拉拉衣襟迅速地逃离现场,独留方正君一个惆怅。
方正君进去一会儿很快就出来了,拢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赛飞跟前,将手中的又长又大的毛巾往赛飞身上一扔。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赛飞很是轻车驾熟地拿起毛巾给他细细地擦着。
方正君半躺在罗汉榻上,将头枕在赛飞的腿上,伸出双臂将赛飞紧紧地箍死。这是他常做的动作,很多次自己欲求不满时赛飞就这样给自己擦头发,而他也这般抱着她,只是今晚他手中的力度比往常要重上许多。赛飞知道他心里不快些什么,只是自己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做好决定,所以干忍着腰间的些许紧痛,默默地给他擦着湿发。
“太后把你留下来说什么呢?”许久后方正君将自己的头在赛飞的怀里挪挪,闷闷地问。
“还能说什么,只是愁王家的事呗。”赛飞掬起他的一络头发轻轻地擦着。
“哼,她愁什么!她若早些愁,只怕我也不会被王家逼到这份上。”方正君从来不避讳跟赛飞说这些事。
“唉,你也不要这样说,其实太后也挺难的。”赛飞叹了口气说,然后将方正君的头挪了挪方才接着说:“那毕竟是她的亲兄弟,亲子侄,都是血亲不是吗?”
“他们是血亲,我就不是?”说到这里方正君有些气愤起来。
“别乱动,这半边还没有擦干呢!”赛飞按住乱动的他轻声说着,“你怎么能这样说,她把你养大容易吗?前朝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没有王家的人护着你也活不到亲政。”
她说到这里方正君也默认了,哼哼两声不再说话。
赛飞接着说:“今天王家的那些人在太后身前身后地转,有两个人还隐隐地还想拉拢我,你知道我的性子那些子事我是不喜欢掺和的,所以那些人干憋了一会儿就算了。晚上我听太后的意思好像她也不想保了,看着她的样子我就难过。”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方正君冷哼着。
“过两天我去青叔家一趟。”好一会儿赛飞又开口说道。
“做什么?”方正君换了一个方向背对着赛飞躺下。
“我得去给他们敲敲警钟。”赛飞喃喃地说,“虽然他们跟我不是血亲,但是还是休戚与共不是,就是让他们给你少找点麻烦也是好的。”
“人人都要像你这般我也不用这样愁喽。”方正君坐直身子抖了抖散发长叹一声。
“哼,谁叫你好色,娶那么多老婆!”赛飞鼻孔哼哼,嘟啷着。
“你说什么?”方正君没有听清,伏下身子问着。
“没什么,去睡吧。”赛飞推推他就要起身,方正君无奈地拉着她上床。
照旧,他们只是睡觉,方正君不甘愿地瞧着赛飞的背影好一郁闷,等明天睁开眼睛又将是忙碌的一天。
第 32 章
赛飞一个属驼鸟的人,知道自己在意方正君后宫的这些莺莺燕燕,所以在有些时候、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