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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一枕黄粱梦圆(晋江)-第80部分

小说: 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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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真悬!”太后盯着赛飞看了许久,叹了口气后怕地嘟啷着。
“在踏入皇宫那刻起,我就等着这一天。”赛飞苦笑一下答产丰。
“这事已经查出点眉目了,放心我跟皇帝都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太后拍着赛飞的手轻声安慰着。
“母后,还是不要查了,一会儿皇上来了我也会跟他说。”赛飞反握住太后的手真挚地说。
“你是一个懂事理,明白透彻底儿的人哪!大尧也算是有福。”太后明了,由衷地称赞着赛飞。然后又握紧赛飞的手保证着:“你放心,哀家一定全力保你母子平安!决不让他人再伤你分毫!”
“儿臣,谢母后怜惜。”太后的关怀让赛飞很是感动。
太后陪着赛飞说了一会儿话,等卢太医他们送来药时,又盯着赛飞喝了药,看着赛飞药性上来有些犯困,借口自己身子乏了回了延福宫。她一走赛飞又沉沉地睡下,等再次醒来又开始吃晚饭了。方正君晚上回来得很晚,陪着赛飞吃了晚饭,又伺候着赛飞喝了药,应着赛飞的要求给赛飞念了几则诗经,直到赛飞眼睛再次睁不开时才抱着赛飞去沐浴。洗完澡也不假他人之手,亲自为赛飞擦干头发,然后抱着早已经熟睡的赛飞上床睡下。

第 17 章

就这样赛飞在数十个宫女、太监的关护下,卢、秦、贾三位太医的鼎力协作下,方正君如风如雨的爱护下赛飞终于脱离坠胎的危险。经过二十多天的调养,赛飞的肚子也跟吹了几口气的气球一样凸了起来。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时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情景,一小腹微凸的妇人一侧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侧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个躬背的钱海带着十数个宫女、太监不近不远跟在身后,这群人或坐或立。
这日时近申正赛飞闲来无聊领着那大串的尾巴在宫里闲转着,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宣佑门外的宫学馆,所为的宫学馆就是太子与众皇子、皇女接受翰林教习的地方。看看时间,差不多是该放下午学的时候了,赛飞在宣佑门外转悠着。走得累了走进一个亭子,钱海连忙带人在亭子里的石凳上放了厚厚的毛垫,提着火炉有太监快速地拨弄开火炉,麻利地置于亭中,那亭子的四面本有纱缦围着,让他们这样一弄倒也一点感觉不到冷了。赛飞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都说了自己不是豆花做的,不用这般麻烦。可钱海他们总是笑着应着,转首却照样忙碌着不停,让她既感动又无奈。
“主子,八皇子回来了呢!”站在赛飞身后的钱海,指着宣佑门对赛飞说。赛飞抬眼一瞧,可不是玮儿吗。这小子前些日子淘气又差点把赛飞推倒,方正君发了大火,一怒之下将他赶到相国寺念经去了。赛飞心疼得不得了,无奈方正君确实真的发怒了,只得每天扳着指数她的宝贝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宝贝!过来!”赛飞站起身来,朝玮儿拍拍手笑着喊。
“娘!”玮儿也瞧见了赛飞,欢快地跑到赛飞跟前,在大家都以为他又要扑进赛飞怀里的时候停下了,那距离把握得很好啊——只有差不多一米远。
“宝贝,见着娘不高兴?”见玮儿生生地停在离自己一米开外愣不进前,有些失望地问道。
“我怕爹揍我!”想着父皇那厚实的巴掌,玮儿感觉自己的屁股还生疼得厉害。
“轻轻地抱抱娘,爹就不会揍你了!”赛飞也想起那天方正君将玮儿的屁股拍得震山响的情景了,笑着鼓励着玮儿。
“小主子,你不要每次都扑就没事!”一旁的钱海显然也想到那天的情景了,忍不住笑着插嘴补充道。
“哦。”玮儿很是疑惑地看看众人,慢慢地挪到赛飞跟前,轻轻地搂着赛飞的腰乖乖地、甜甜地叫了声:“娘。”
“乖乖。”赛飞轻蹭着玮儿的额头轻声唤着。
“爹真的不会揍我吗?”玮儿很煞风景地抬头问道,见众人皆憋笑着点头,很严肃地对众人说:“你们都看着的啊,我没有用扑的,我是轻轻地抱娘和弟弟。”
不知道为什么玮儿一直以为赛飞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自打赛飞怀孕以来老冲着赛飞的肚子叫“弟弟,弟弟,小弟弟”。
“娘,昨天大师傅教我新招式了呢!我耍给你看,好不好?”赛飞入住昭阳宫后就命玮儿正式拜了赵文、赵武两人为武师傅,玮儿管赵文为大师傅,管赵武为二师傅。
“好。”赛飞一直担心方宏与玮儿因为身份特殊疏于学习,索性的是方宏与玮儿都很懂事,都很刻苦,不仅要学文还要习武,赛飞时不时地还整几道在二十一世纪学得的或见过的知识。这两个孩子虽然辛苦,倒也懂得苦中作乐,时时逗得赛飞开怀大笑。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巍峨的五指山压不住你,蹦出个孙行者……”玮儿跑到亭前的雪地里,一边唱动画片《西游记》的片首曲,一边呼呼生风地耍起把式。赛飞在亭中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带着众人鼓掌叫好,以示鼓励。
卢长鹤从学馆出来,感觉有些闷站在一棵梅花树下醒着脑。忽呼一阵欢笑,这笑声有几分熟悉,寻声望去有一孩童在雪地里练着武,一伸一展,一收一式耍得呼呼生风。那孩子身后的不远处有一亭,透过亭边盛开的梅花隐约见得一群人在亭中。正对着与自己对坐着的是一身披白裘披风的妇人,身边站着数位宫装丽人,还有数个太监,其中一个自己看上去有些眼熟。轻移几步上前,那着披风的妇人的容颜看得真切起来,隐隐地自己不敢相信。再上前几步看得真切了,那妇人正是自己倾心的佳人。只见她眉目含笑,专注地看着眼前翻飞的小人儿,脸上露着无比幸福地神彩。自己正待上前见礼,并询问她为何在此时,从亭子的正南方走来一少年。这个少年自己认得,他便是当朝的太子方宏。太子刚走过来,那个武动的男孩立马收式,笑哈哈地扑着向太子跑去,嘴里一口一个:“大哥,你总算来了。”
不等卢长鹤消化男孩口中的话语,只见那个太子搂着那个男孩走向亭子,站在亭外朗声叫了一声:“母后!”。卢长鹤不敢相信地盯着他们,只见亭中的妇人见太子见礼,急忙站了起来,伸手将太子牵进亭内。在那妇人站进的那一刻起卢长鹤石化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赛飞微凸的肚子,是了那个男孩管太子叫大哥,太子管她叫母后,她又身怀六甲。卢长鹤有些晃悠悠地往回走,亭中的三人皆欢喜得忘乎一切,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个寞落的身影离去。

第 18 章

转间眼冬去春来,赛飞在昭阳宫内迎来了来到这个大尧第三个春节,掐指算算,这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本来从腊二十三起赛飞就会陆续参加一些庆典活动,只因为方正君疼惜她身体以各种理由给推了,倒是让那个德妃、淑妃显摆了个够。以往每年家宴都是在延福中举办,只因为后宫无主太后只得勉力强为。如今赛飞为后,理所当然地正月十五的家宴摆在了昭阳宫,摆宴的地址设在昭阳殿。
那些零碎的事情不用赛飞操心,她手头有四大宫女、六大尚宫,加上宴会主要事项赛飞早就交给德妃主办,淑妃辅之,所以自己只管养好精神等晚上到来露个脸就是了。
“这肚子真跟皮球似的了!”赛飞盯着自己已经凸显起来的肚子咕噜着。
“你一会儿若是累了就回来歇着,不用管他们知道吗?”方正君不理赛飞的抱怨,一手给她理着领子,一手捏掉胸下的掉发,轻声地嘱咐着:“要翠儿那丫头远一点,不许碰酒,不许吃凉的,不许乱走动。”见赛飞满地皱起眉,方正君瞪了她一眼低声说:“现在已经天黑了,过一会儿不得更黑,昨儿又刚下了雪,得小心着点。”
“嗯,知道了。”赛飞已经习惯方正君这个磨唠唠的样子了,虽然烦但也是一种幸福。
“记住了?离翠儿、娇娇们远些,不许吃……”方正君仍旧不放心地嘱咐着,见赛飞心不在焉地四处乱瞟,无力地叹口气:“算了,一会儿我守着就你成了。”
“我记住了,不许吃生冷的,不许喝酒,不许乱跑!都记着呢!”赛飞幸福地依在方正君的怀里笑嘻嘻地重复着。
“不吃东西我倒能相信你,只是翠儿那丫头……”方正君还不放心地唠唠着。
“你啊!走吧!”方正君接过玉珠递来的披肩给赛飞系好,揽着自己只够得着一半的宽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
待她俩走到昭阳殿时太后也刚到,赛飞推开方正君,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晃悠悠地朝太后迎去,那动作确实很挂方正君的心弦。待她们三人都在大殿主位上坐定后,德妃才宣布家宴开始,众人齐声见驾完毕各回各位。赛飞朝德妃点点头,德妃示意宫宴开夜,奏乐起歌舞。赛飞坐在上首一直保持着微笑观注着场上,一曲曲曲终,一曲曲舞毕,赛飞终显疲劳,太后得见了撑着头对赛飞说:“哀家有些倦了,皇后陪哀家歇歇去,如何?”
“是,儿臣遵命。”赛飞站起身来轻轻一蹲,手扶着太后朝里走去。
“扶你家主子回去歇着,哀家醒醒神就回去。”出了大殿太后笑着对钱海说,让他扶赛飞回昆玉苑歇息。
“母后。”赛飞很感激地叫她一声。
“回去歇着吧,不要累着了哀家的乖孙!”太后笑着轻推她,招手让玉珠她们也来扶赛飞,见赛飞不走笑着对她说:“哀家也累了,这就乘撵回延福宫了。你快去歇着,若是累着了哀家的乖孙,哀家可不依。”
赛飞见她坚持,自己只好点头顺着众人离去。宴上的方正君见赛飞与太后都走了,自己兴趣也不大,强撑着戌正二刻就言自己不胜酒力离开了。独剩众人互相推杯换盏,单新耀、马丈青们在去年送年景的时候又被赛飞敲打了一回,所以今天晚上显得格外低调,就连以前老是咋呼呼地翠儿也乖顺得不得了。

第 19 章

“皇上姐夫。”翠儿见方正君出了昭阳殿,自己偷偷地尾随出来,站在角门边可怜巴巴地轻声唤着方正君。
方正君转过头来,皱着眉看了她一会儿,头疼地想,也不知道赛飞给这丫头吃了什么迷药,这丫头都快十六了还粘着赛飞。今天晚上赛飞虽然露面,因为自己怕这毛躁的丫头伤着赛飞,提前支会人说教她了一番,所以到现在翠儿只见过赛飞而一句话也没有跟赛飞说上。方正君知道这会她守在这里等自己,估计是求自己放她进去见赛飞。
“走吧,随朕一起去。”方正君无奈地朝她招招手,待她跑到自己跟前时,指着她的鼻子低声警告着:“但是要记住了,可不许毛躁躁冲撞了你姐!若是不听朕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皇上姐夫,不会啦。我好想姐的,你就让我见见嘛!”翠儿可怜巴巴地瞅着方正君央求着。
“嗯。”方正君轻声应着,回头对身边的宫人说:“你去告诉马国丈一声,就让宜阳君随朕去瞧皇后了,让他们不必等了,估摸着就在玉花苑歇着了。”那人连声应下跑了出去,翠儿站在身旁欢喜得不行,直扯着方正君的袖子叫着:“姐夫,真好!”
方正君摇着头将袖子从她的手中抽回来,旁边的宫人立马眼力见地躬身到前掌灯引路,翠儿吧吧地说着宫外的见闻,逗得方正君直笑。
“姐姐!”
“翠儿!”
翠儿刚进昆玉苑就高喊着朝赛飞跑去,方正君一见势头不对,一把将她拽住狠狠地瞪着她。翠儿被方正君瞪得害怕,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嘟着嘴可怜惜惜地对方正君说:“我不会扑过去的。”
“皇上,她也不小了,怎么会不懂这些,你放了她。”赛飞见翠哭得可怜,笑着对方正君说。
方正君看了两眼翠儿不放心地将手放开,翠儿再也不跑了,乖乖地走过去,蹲在赛飞身边,头搁在赛飞的腿上低泣着说:“他们都不让我见姐姐,皇上姐夫也不让!还凶我!”
方正君哑然气急败坏地直朝翠儿的后脑勺瞪眼,赛飞讪讪一笑,将翠儿扶起轻声对她说:“你若每次都这样乖乖的,不毛躁,他们就不会不让你见我了。”
“真的吗?”翠睁着明炯炯的大眼睛瞧着赛飞问。
“当然。”赛飞现在很怀疑,那个跟自己算计着要把她们买下的小丫头到底跟肯前这人是不是不一人。
“姐姐,我想跟你单独说会儿话,成吗?”虽然是在问赛飞,翠儿的眼睛却是看着方正君,那楚楚可怜的样儿真的让赛飞疼惜不已。
“你有什么跟你姐说的?”方正君很不满意地坐在另一旁,端起碗茶很不屑地说道。
“姐姐。”爹爹说过不能对皇帝姐夫无礼,翠见求救地看着赛飞。
“皇上,去洗漱吧,臣妾跟翠儿说两句就歇。”赛飞见翠儿实在有话跟自己说,连忙将方正君支开,方正君很不情愿地瞪了翠儿两眼以示警告。
“姐姐,我,我不嫁人。”等方正君一出门口,翠儿就哭诉起来。
“不要哭,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赛飞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不嫁人给弄得云山雾绕的。
“爹爹要把我嫁给一个傻子,我不要嫁给傻子。”翠儿哽咽着说着。
赛飞觉得这事不大可能,不说翠儿现在是方正君赦封的‘宜阳君’,就单是自己对她的宠爱任谁也不敢随便把她嫁了。“把话说明白,不要哭。”赛飞拿出手绢递给她,轻声哄着。
“爹爹要把我嫁给徐大将军的小儿子,那个小儿子是个傻子。”翠儿擦了一把鼻涕,总算把事情说清楚了。
“哦,有这回事?”赛飞听说过那个徐大将军,也听说过徐大将军的小儿子,只是据赛飞所知徐大将军的小儿子并不是个傻子,只是去年参战平乱时伤了腿,说是有些消沉。“翠儿,你见徐小将军吗?”
“没有。”翠儿很老实地回答。
“如果你口中的那个傻儿子真是姐姐所知的那个人,姐姐建议你见见他。”赛飞禀着开明自由的原则建议翠儿。
“为什么?”翠儿有些不高兴地瞪着赛飞。
“据姐姐所知,你口中的那个傻儿子,叫徐威,今年23岁,他原先是从七品的武骑尉武将,因为去年六月在北战中负了伤,你皇帝姐夫还着升他为正六品的七寺少卿呢!他可不是一个什么傻子。”赛飞又抽取一根手绢交给翠儿手中,笑着说道。
“可容容她们都说是傻子,容容说她见过那人的。”翠儿还是不相信地说道。
“因为负了伤他不能再上战场了,我想他可能是有些消沉,而并不是傻子。”赛飞想了想又说:“要不这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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