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晋江)-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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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有说,只是觉得奇怪。一个人短短时间变化怎么那么大。”赛飞缩着脖子静静地等着方正君发火,好一阵都不见方正君动静,狐疑地抬头看看,正与方正君探究的眼神看自己。赛飞双手一举急忙说道:“不要这样看我,我只是把我知道的事实说出来罢了,不要这么看着我。”
“这里头确实有些猫腻。”方正君擒住赛飞肩膀轻声地说着。
赛飞听得莫明其妙,什么东西可以解释清楚?抬着头傻傻地看着方正君问:“怎么了?”
“哎呀,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行不行?这个样子不更高我紧张吗?你,你想急死啊!”见方正君不语,赛飞被他挑得心里毛焦火燎的,拍着他直嚷嚷。
方正君轻声笑着,打横将赛飞抱起,赛飞吓得连忙扭动着要下来。方正君拍拍她的屁屁宠溺地说:“咱们去楼上说。”说虽然是正经话,可外人怎么看他也是一个猥大叔的样。
“你不是一直奇怪我为什么要邀她与我同乘龙撵吗?嘿嘿,我只是为了试探一下朝臣对王家的态度罢了。”方正君一边吻赛飞的脖子,一边捏着赛飞身上的赘肉,还能抽出空把话讲完,赛飞真是佩服得不得了。
“那你让他住进福宁宫,也是为了试探朝臣对太后的态度?”赛飞费劲吧啦地问。
“嗯,就是。专心一点,你男人在爱你呢!”见赛飞神游久天,方正君很不满意地低喊一声。
赛飞回过神来,推着方正君说:“等等,我还没有消化了。等等!”
“我不管,我想你!”方正君躲开赛飞伸过来的手,重新伏下身子亲吻着她。
赛飞喘着粗气,一句两歇地问:“正君,那怎么办?”
“先下手为强!”也不知道方正君说的这句话指什么,反正他话刚一落赛飞最喜欢的那条腰带就报销了。
“你弄坏了。”这条腰带赛飞很是喜欢,那清淡的花纹很好配衣服。
“没关系,我再送你,你想要多少就多少。啊!”方正君现在哪还管得了什么腰带呀,依他自己现在的想法早就想将赛飞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了,不过为了不吓着她还是没有将想法付诸行劝。“噢,你怎么穿了这么多?”方正君看着将赛飞里三层外三层地包着的衣服,方正君快要抓狂了。
“我已经向宫内上下宣布了,今年不做新衣了。”赛飞翻着白眼嘟啷着。
“你不用做,我直接送你就好。”方正君一边跟赛飞身上的线线扣扣奋斗着,一边喘着粗气回答。
“嗯……”方正君好不容易才将赛飞身上衣服的线线扣扣拆完,手终于覆上向往好久的丰腴,心满意不足地哼了一声,赛飞也大受刺激地低呤了声。方正君热热的双唇在赛飞的颈间就像盖章似的,一下又一下的印着。每印一下赛飞就像被热水烫了一下似的,灼热无比却也舒服,想要躲避又想索求。方正君一手紧紧地揽着赛飞的腰枝,一手不缓不急地在赛飞身上移动着,每过一处都像燃烧着的火把,将赛飞当着秋后的草原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点着。
激情后方正君拥着赛飞叹着气,许久才开问赛飞:“若是有一天我不是皇帝了,你还会跟着我吗?”
“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赛飞瘪瘪味很累似的回答。
方正君眯眯眼,笑着对赛飞说:“哼,我一不会种地,二不会打猎,若我不做皇帝看你怎么养我!”
赛飞无所谓地一笑,嘟啷着:“养就养,我挣钱的点子多着呢!不愁养不活你。”
方正君闷笑两声,揽着赛飞想心头的心事,不一会儿自己倒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饿醒过来。看了看沙漏已经是亥初二刻了,心道这些奴才也不叫他们俩吃饭。见赛飞睡得熟不忍打扰,悄悄地起来拿起床上的点心吃了两口,又喝了两口清水才觉得舒服些。重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一大清早李德海就来叫起,赛飞早早地起来给他备了早膳,他胡乱地吃了两口就去上朝去了。
第 52 章
朝上方正君向众文宣布太后过世的消息,果然如赛飞他们以前所料引起了一片哗然。方正君清了清嗓子:“母后仙逝,朕悲痛万分。今日与众卿一起商讨一下给母后定何谥号。”
“皇上,王家犯法与太后姑息脱不开关系,臣认为太后谥号应该王家之罪已成定论后再议!”右宰司徒秀走出队列,手托玉奎奏到。
“司徒大人所言极是!”
“司徒大人所言极是!”
……
一众文武站出队列来附议道。
方正君双手扶着龙椅淡淡地看着下面,淡淡地问单新耀:“单国丈有何看法?”
单新耀捧着玉奎走上前,淡淡地说:“太后是太后,王家是王家。虽说太后曾经是王家的女儿,但终是皇家的媳妇,皇上的母亲。按司徒大人的意思是否还要将皇上圈在九族之列,好好审审?”
单新耀这个人历来都是属温和性的,在朝堂上就算是有人跟自己过不去,他也是技巧性地避过,今天这般犀利地反驳异言还是从未有过的。一时间司徒秀没有反应过来,其它文武也没有反应过来。方正君憋在心头发笑,不亏是赛飞的娘家人,虽说不是亲的,这处事的方式倒还真像。
“臣以为太后功过咱们单说,目前急需要做的是怎么来办太后的丧礼,还有太后的谥号!”刚被升为宗正卿的秋晏上前说道。
方正君看了看觉得让他们争得差不多了,轻咳一声说:“太后是朕的养母,养朕二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来诋毁她。着中书省领礼官员办理太后丧礼,商议谥号,退朝!”
众人跪地恭送方正君退朝,方正君下朝后直奔文德殿听取太子方宏汇报这段日子的朝务,他感觉自己的这个儿子是真的长大了。随即领着太子到延福宫的冰窑祭奠了太后,看着睡在冰床上的太后他心中百般滋味。自己从小就不跟她亲,自打知道自己身世后就更不跟她亲了,当听到她过逝的消息时他却真的伤心了。想着太后从小对自己点点滴滴的教导,爱护方正君是真的伤心了。
出了延福宫方正君由太子陪着散步,边走边欣赏宫里的秋景,满目的枯黄让他感到无比凄凉。想起一些传言,方正君心头一紧,他不想儿子与赛飞之间有什么不愉快,有些事情自己还是要理清楚。想着就问方宏:“听说那柳家的人找你了?”
方宏一顿点着头低声回答:“是。”
“他们找你做什么?”方正君停下来正对着方宏问。
“父皇,您不是知道吗?无非是怕十弟夺了我的位置罢了。”方宏轻笑着回答,说得很是淡而无谓。
见他如此态度方正君稍稍方些心,朝他点点头,转身继续走着,边走边对他说:“你现在是太子,是皇后的嫡子。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明白吗?”
方宏轻声答:“孩儿明白。”
方正君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着,方宏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过了一会来到液池湖,父子俩捡了一个入水的亭子坐下。方正君接过李德海递过来的茶碗,轻拨着问方宏:“如今回纥求和,你有什么看法?”见方宏吃惊地看着他,方正君笑笑说:“这大半年的朝务不就是你处理的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方正君这话方宏知道他的父亲这算是肯定自己了,有些欣喜地回答:“依儿臣见他们没有什么诚意。”方正君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方宏轻咳一声低声说:“这些番国历来皆是如此,长久和平根本就不能跟他们谈,一惯是打败了就求和,求和要了钱粮再养,然后再挑边关争战,打赢了就要钱、要粮,打输又求和,周而复始没有个尽头。”
“那你的意思,是不和谈?”方正君饶有兴趣地继续问。
“孩儿有些愚见说与父亲听听,望父亲指证。”方宏跃跃欲试地对方正君拱手说道。
方正君端起他面前的茶碗递给他,笑着说:“坐下说。这里没有朝臣,就咱们父子两人议着。”
方宏诚惶诚恐地接下茶碗,拱手施礼,小心翼翼地坐下,兴奋地舔着舌头,想了会儿措辞方才开口:“就如儿臣先前所言,这些番国历来都是打败了求和,求了和又打,他们之所以会这样,依儿臣之言无非有如几个原因。一是,汉人历来讲究血统继承,对那些番人以夷人称之,就如儿臣现在不也叫他们番人吗?二是,番国百姓喜游猎,不懂耕种,常年都是衣裹身,食不裹腹,我大尧以农耕为主,在他们的眼里无疑就是仓储之地,所以才会常年掠袭边关。三是,番人喜战,虽是战败求和,可咱们每次都接受,而每次接受之后咱们是又给钱又给粮,战败对他们来并没有什么不好的,除了死几个人罢了。第四,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咱们一直都是被动接受他们的攻击,每次他们战败我们只保本土安全,从不越境追击。虽说是穷寇莫追,但依儿臣想,若将所有番国一统,咱们岂会再有边战纷争?”
第 53 章
方正君听完哈哈大笑,拍着他儿的肩膀欣慰地说:“你比朕有气魄,全统番国!好啊!!好!!存就给你存足了钱,让你去打仗!”说完转了一个身笑着对他说:“对了,你母后可给你培养了一个大将军王呢!到时候你们兄弟齐心,不怕天下统一大业有何艰难!”
方宏被方正君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对方正君说:“儿臣也是信口胡来,说得不好,父皇莫要笑话!”
“说得很好,作为君王就应该有这些的想法。”方正君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肯定道,重新坐下喝了一口茶转而又问:“你理朝这大半年,可知户部、吏部、兵部、工部、礼部各项事宜?”说着又将方宏拉到自己跟前坐下。
方宏坐在一旁边想了想答:“儿臣对礼部事宜不甚了解,兵部也有欠缺。嗯,这段日子主要理了一下户部历年的帐目,觉得有些漏洞。前两年母后教了儿臣一个理帐的方式,儿臣想运用运在户部统帐上来。”
“你写的那个条陈为父看过了,可行,等太后丧礼一过,你就领着户部的人办吧。切记,事急从缓知道吗?”方宏说完方正君点着头应下。
“父亲,孩儿要过了年才十四岁呢!”方宏惊呼着喊道。
方正君呵呵一笑,理着方宏的领子笑着说:“朕都忘了,朕的长子都十四岁了呢!想当初朕十四都有你了!”
“父皇!”方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喊一声。
“过了年让你母后给你物色一个俊秀的丫头!”方正君将方宏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说,见方宏脸红得跟天上的猴屁股似也不再逗他,继续问他朝政上的事:“除了户部,还有别的府部呢?你还了解多少?”
说起朝事方宏完全没有了拘谨,焉然一个大人模样有板有眼地侃侃而谈起来:“对父皇前年实施的以工贷赈的方法儿臣以为可以继续施行下去,只是咱们把赴工的人员面积扩大一下,比如说那些犯了事要被充军的,还有地方闲置下的部军等等。”说到这里方宏停了下来,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看着方正君说:“儿臣有一个想法想说与父皇听。”
“什么想法。”方正君心道有什么想法让他这般为难,都说了这么多了还在乎这一两句?
得到方正君的鼓励,方宏仍旧有些迟疑地开口:“儿臣,想奏请父皇改动募兵制度!”
方正君眉毛一竖,心道难怪他那么扭捏,这可真不是一件小事。见方正君这般样子方宏立马紧张起来,虽然紧张仍旧坚持着继续说:“儿臣认为现今募兵制度存在很大问题,其弊端有三。一,兵士来源;二,兵士年龄范围;三,兵士训练。”
“继续!”方正君见他说得有一有二的也来了兴趣,这次亲征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想象中的顺手,所以也想听听他的这个能干儿子有什么好的想法。
“其一,兵士的来源。我朝兵士分三种,一是主动应征,二是抓壮丁,三是犯藉。只有第一种是正常入营为兵,第二种与第三种皆不是自愿而来,作战时作战能力必定大打折扣。以儿臣之见,取消抓丁一说,严格按照朝庭募兵制来实行招募兵佣。至犯藉,以儿臣愚见更不可以让他们轻易入营,因为他们多为罪恶之人对朝廷抱有怨恨,若在他们未被感化之下就让他们入营必定会为瘾患。
其二,兵士的年龄范围也要控制。打仗并不是凭的人多就能取胜,有那么一句话叫‘兵不在多在勇,将不在广在谋’,儿臣翻看过兵部的部分名册,名册中在同年征上来的兵佣从十五到六十不等,如此大的年龄跨距着实领人有些汗颜。依儿臣之见征兵年龄应在18到35岁之间,18岁以前未成年,35岁以后也是妻儿成群,老父在堂,上了战场要不就是心力不足,要么就是心牵挂太多。纵使上了战场充当了人数,只有食军粮挨刀枪的份,对战局没有太大的作用。
其三,兵士的训练。我朝往往在战时时才急着招募兵佣,有的兵佣根本就来不及训练就被拉上了战场,他们之间大多数人,在还没有来得及从一个农民蜕变成士兵就成为了敌人的刀下亡魂了。番国喜游猎,上马是兵士,下马是百姓。而我大尧却是以农耕为主,骑射很是生疏,冒冒然让他们上阵无疑是让他们送死。
父,父皇!”方宏背着手侃侃谈完转身过来,见他老子奇怪地看着自己,心头不由得有些害怕。
第 54 章
“看来,这段时间你确实学到了不少!好,以后就不要上早课了,直接上早朝。”方正君定定地看了方宏许久,点着头说道。
方宏尴尬地挠挠头,笑着问方正君:“儿臣,说了那么多,父皇不怪吗?”
方正君笑着答:“朕为何要怪?你懂得多父皇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只要记得万事要欲速而不达就好,王安石之所以变法不成功,就是因为操之过急。咱们心头就算有再好的想法,也要温和地去实现它。莫要惹着了那些朝臣,他们若是群而反对,就咱们父子俩光有那些想法有什么用?你说是不是?”
“父亲所言极是,儿子记住了。”方宏挠着头笑着回答。
方正君看着方宏挠头的手,沉着声音对他说:“以后你就要上朝堂了,小孩子家的动作就不莫在有了。”
“呃!是父亲。”方宏又要抬手挠头,反应过来后又生生地将手放下。
方正君满意地看着方宏,笑着与他说:“天气不早了,咱们一起去集英殿看看,然后去你母后那里用膳。”说完朝集英殿的方向走去,方宏静静地跟在后头。
到了集英殿方正君检查了一下他们处理的政务,然后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