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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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她娘是卖艺不卖身的南妓,又在委身侯爷后脱了姬籍从了良,又在侯爷离开后被圈养在豪华小宅内养了三五年,侯爷还不定会认她这个女儿呢!这么看来,故事还是很曲折的,只不过感动不了楚凰。
“嗯哼。”楚凰冷冷吭了一声,埋头继续吃甜品,十指飞速闪着,直到把所有的糕点都吞食入腹才满意地摸了摸肚子,笑得那叫一个阴森,“姐姐,你放心,是你的东西我都会帮你拿回来,不是你的东西,我也帮你拿过来。”
唐笙被她笑得毛骨悚然,自此彻底屈服在她的阴威之下。小琴长这么大,总算见识了什么叫一物降一物,古人诚不我欺也。
小墨转眼看向树梢微升的淡月,唇边挑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唐鸣钰笑嘻嘻地看着她,突然凑过来在她脑袋上重重弹了弹:“小丫头片子!”惹得楚凰一阵咬牙切齿。
那厢唐嫣然窝在被子里喝着参汤,听二夫人回来一说,顿然气得砸了药碗:“他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要在这节骨眼上回来,那我这一趟浑水不是白趟了!”
“哼,二少爷护得了她一时,也护不了她一辈子。你看着吧,就算我们不动她,其他夫人也势必沉不住气,我们等着看好戏就行了!”二夫人冷冷一笑,比之之前的娇柔俨然判若两人。
西苑有了浪荡子二少爷的庇佑,一时间倒也风平浪静。趁着屋外日头暖和,楚凰端着一盘瓜子窝在软榻上乐呵呵地听小琴巴拉巴拉讲八卦,不远处唐笙被逼着看琴谱,小墨被逼着看剑谱,一群人其乐融融好不惬意。
这侯府妻妾不少,有十多房夫人,会下公崽的却不多,因而人丁不算旺盛。唐笙排行第四,上有一兄两姊,下有一弟三妹,还有一个怀胎三月没出生的。二少爷本是侯爷的希冀所在,却不料生性浮华,成天浪荡在外游于花丛之间,其生母原是正房夫人,只是在二少爷七岁时突然重病去世,侯爷管教不得,便只得任由他胡闹。现在的大夫人是前些年才扶正的,如今尚在人间的八房夫人中,生了儿子的母凭子贵,相貌好的以色侍君,独大夫人最悲摧,被缺心眼的御医判了个终生不育的酷刑,从此雨露少到绝迹。
“好,就是她了!”突然楚凰一拍扶手坐直身体,两眼闪闪亮着幽光,唐笙即刻把头低到琴谱里。见过能折腾的,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什么叫遇人不淑?这就是遇人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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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19、误入狼窝
“依我看,大夫人不算老,尚有几分绰约姿色。侯爷眼光独到,娶进门的都是美到冒泡的美娇娘,难怪生的娃儿一个个都这样俊俏……”楚凰无厘头地啧啧赞了几句,最后无一例外都落到唐笙头上,“大夫人不能生育那是她没福分,却不失为一个良好机缘,要是小姐你能投到她帐下,以你的资质她定然会好生培养。你那两个姐姐虽然长得美,然而一个失之纤弱一个失之蛮横,远不如你来得玲珑聪慧。你想啊,要是你出人头地了,在帝都争下一个第一美人的称号,侯爷能不宠你么?夫人们能不巴结你么?就是心理不愿意,面上也会多捏出几分笑纹呐!”
唐笙闻言无力地趴在桌之上,她乐得逍遥,何必自找不自在呢?
楚凰见她不为所动,更加兴致勃勃地煽风点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不惹人家,难保人家不会嫉恨你,长成这样还想当一株默默无闻的小草,作孽呢你!”
唐笙这才缓缓扶起脑袋,自打入府开始,夫人们的明枪暗箭就没停过,要不是她娘后来搬出了豪宅开了家酒楼,她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一些防身自卫的技巧,恐怕此刻早就变成孤魂野鬼了。
“哐当——”一个陶罐突然扔到她面前,骤然摔碎弹出几条两指粗的毒蜈蚣,吓得她一把推翻了桌子。
“嘿嘿,怕什么,都已经死了。”楚凰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随即严肃道,“类似的东西,隔天半月就有一批,我都防出习惯来了,但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难保她们哪天不会下狠心咬死你?眼下你出落得越发倾国倾城,连侯爷都开始渐渐关心起你来,若你再不找个靠山找个巢,到时候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唐笙还是犹豫,她一个人随性惯了,若是跟了大夫人,恐怕就没那么多自由了,但楚凰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再想想。”
“呵,”楚凰吐出一片瓜子壳,伸伸懒腰起身迎面吹着风,“随你。”
烟花三月,落英缤纷,整个侯府一片草长莺歌春意盎然,楚凰坐在树枝上举目四望了一圈,蓦地发现远处有一片桃林开得异常繁茂灼艳,隔着重重高墙碧瓦,似一朵红莲妖冶绽放。掏出侯府图纸瞅了瞅,却发现那并非府内之地,而是毗邻的王府——羽王府。
传闻侯爷同羽王素来不合,因而便是毗邻而居也极少来往,又传闻那羽王府有一处绝世温泉,是先皇特意赐给二皇子以供疗养之用——二皇子幼年摔伤,折了一只腿,时至寒雨便疼痛难忍,难以痊愈。楚凰搓了搓手掌,对残废王爷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倒是对那汪温泉有些心痒难耐。
回房摸了套衣裳,楚凰悄悄穿过荒僻的北院,翻墙跃入王府的后山,一路踩着桃瓣走近温泉。爬到假山前,透过氤氲的水雾楚凰环绕一周探视了一遍,见四下无人,正准备扒了衣服跳下去,却突闻左前方传来细细的声响。
楚凰眯着眼细细看着,渺茫的对岸隐约出现一个影子,白衣胜雪,清雅如玉,眉心的火凤紫羽闪烁不定,却是正主来了。
“你们先下去吧。”声音一如那日的温软柔雅,却隐隐透着一股威严。
楚凰正欲转身走人,却发现返回的路上有暗卫在逡巡,不由得捏了捏拳头继续窝在假山里面。再转头,羽王已褪尽衣服泡在了池子里——太扯了,哪有那么快的!
楚凰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视力较一般好了不知几个档次,就是隔着这飘飘荡荡的白雾,羽王那白瓷般的无暇玉肌照样一寸不落地闯入了自己的眼睛……有一个词叫非礼勿视,楚凰缓缓仰起头,擦了擦鼻尖上的温热,余光中羽王的身影却依旧清晰可见。
只见他靠在池边闭目养神,一头长长的青丝湿答答地挂在胸前,薄薄的纱衣紧紧地贴在肩上,玉颈下锁骨分明,如瓷白月牙般俦丽无双,两只手臂懒散地搭在石壁上,凝脂似的肌肤上水珠亮晶晶地闪着彩光,偶尔有一两颗滑落滴下刻出一道细碎的银痕,仿佛雨点打在青碧色的嫩荷叶上,性感得无可救药……楚凰咽了咽口水,心道,好一具完美的骨骼,解剖起来一定手感绝佳——想她本硕博读了四年医学,过手的尸体无数,怎么就没遇到一具极品的?
楚凰意淫得正在兴头上,忽见有人笑嘻嘻地走进来,步履轻浮而散漫:“王爷什么时候养了只小野猫?”
楚凰一惊,这声音——
羽王淡淡地睁开眼,有意无意地朝楚凰所在之处瞥了一眼,明明是淡雅温润的目光,却蓦地让楚凰产生了芒刺在背的错觉。
“唰——”不等她细想,唐鸣钰一拂长剑踏水飞来,楚凰躲闪不及,剑尖“铮”的钉在她颈边半寸处,割下一束碎发。楚凰定住不动,一张桃花脸蓦地现在眼前,微眯的双眼闪过一道危险的青光:“啧啧啧,竟敢偷看王爷洗澡?小野猫,你怎么可以这么色!”
血气腾地上窜,楚凰差点喷血,却不得不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咳……那个……我只是想来泡温泉……”懦懦地咽了咽嗓子,楚凰睁大乌亮的眼睛一脸无辜:“真的……我什么都没看到……呃——”
楚凰呆呆地看着唐鸣钰卷起舌头舔了一下她的鼻尖,染得舌尖殷红而诡丽,轻佻的眉目漫笑得如同风流千年的桃花妖:“好甜!”
“轰——”楚凰脑中一阵雷鸣,被、调、戏、了……简直是——奇耻大辱!身体往后一倾,脚下腾空,楚凰哎呀了一声,扑腾掉入水中,随即迅速潜入湖底。来之前她就看过了,这温泉有三个出水口,除了较大的那个道口有人把守,其他两个并不能通人,但是她身体瘦小,正好可以勉强挤出去。正当她摸索着往荷花池中贯入时,突然腰上一紧,整个人急速被向后拉去,楚凰这才发现,她的腰间不知何时系上了一根细带子。
当楚凰哗啦啦被提上岸的时候,面前的唐鸣钰把玩着手中的细绳笑得极为得瑟,嘴角轻佻地勾起,语气却很冷:“想逃?”
“没有啊!”楚凰弯起眉毛笑得很是乖巧,拍了拍怀里抱着的莲藕打哈哈,“我是去挖莲藕的……”
不等她说完,修长的手指蓦地攥上楚凰的脖子,唐鸣钰的笑越发妖冶而危险:“说,是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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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20、火烧祠堂
“二少爷,冤枉啊!”楚凰的眼泪说落下来便啪嗒啪嗒落了下来,唐鸣钰微微愕然,听楚凰继续哭道,“小姐突然要吃莲藕,可这大春天的哪来莲藕啊……我听说羽王府有一处温泉,养了一池荷花,这才偷偷溜进来采的,不信你可以问小姐嘛……呜呜……”楚凰一边吓得肩膀唰唰抖着,一边抓起唐鸣钰的袖子抹脸擦鼻涕。
唐鸣钰显然不信,但唐笙似乎很喜欢这个丫头,他也不想错杀她,遂抬起楚凰的脸看进她的瞳孔里:“你说的是真的?”
楚凰瞪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倔强地跟他对视:“那你要我怎么说才肯信嘛?!”
“小钰,”温润如玉的声音里似乎有几分不耐烦,羽王仍是慵懒地靠在池边,背对着他们漠然开口,“这孩子我见过……”楚凰一喜,却听他冷冷吐出三个字——“很可疑。”
哼,楚凰暗自嗤笑了一声,这才是贤王的真面目吧?表面上有多温柔,心下就有多冷血。
“是嘛……”唐鸣钰笑呵呵地扬起眉毛,手心逐渐收紧,“真可惜,那就留不得了。”
楚凰感到脖子上的力道积聚加大,左手悄然往腰际迅速探去,说时迟那时快,一枚飞刀“嗤——”的破空而来射向唐鸣钰的手臂,紧随着爆出“轰”的一声巨响,楚凰趁他收手之际快速掷下几枚烟雾弹,转瞬飞身跃入水中潜水而逃。待烟雾散尽,唐鸣钰捏起那枚飞刀冷冷一笑,竟是鬼殿之物?
“为什么放走她?”羽王握住长发轻轻拧干,随手拿过放在一边的浴巾拭干身体,瞬间穿好了衣服坐回轮椅内。
唐鸣钰收起飞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刚才出手的像是鬼殿的人,能有这样的身手,地位想必不低,而小凰的脖子上,挂着的则是黎王的贴身玉佩。”
“哦?黎王么?你没看错?”羽王这才饶有兴致抬起眉眼,转着轮椅缓缓进入桃林,娴静地看着那一树灼灼桃花,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上次在小巷里出手的,貌似也是七弟呢……”温存的字节散落在春风里,雪白的衣角在飘零旋转的桃花瓣里飞飞扬扬,却忽然一阵罡风刮过,桃枝猛然一颤,开得正盛的桃花悉数落地,散落如粉色的花瓣雨。再见那雪白的衣角,竟沾染了点点斑驳的血迹!
“王爷!”唐鸣钰花容失色,惊呼一声快步上前。
“咳,我没事……”羽王拂去唇边的血渍,淡然一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修罗黎王也有在乎别人生死的时候,那丫头不简单,暂时先不要动她。”
楚凰一路闪回侯府,一面道出门不利,一面在想刚才是谁出手救她。初来乍到,她认识的人本就不多,黎王?小墨?唐笙?似乎谁都不大可能……换下湿衣服走出门,却见小墨战战兢兢地小跑过来,楚凰挑眉笑着迎上去:“到手了么?”
小墨指了指怀中,紧张地点点头,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楚凰突然很有罪恶感,原来教唆人犯罪比自己犯罪更让人心虚啊!小墨疾步上前把她拉回屋里关好门,掏出银票不解地发问:“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当然是有用了!”楚凰拿过银票晃了晃,“你没听说过吗?有钱能使鬼推磨。”
夜半,虫鸣声断断续续传入耳际,楚凰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她以为二少爷会来找她茬,但是没有。二少爷回府后如往常一样到西苑逛了一圈,同唐笙惯例吵嘴,又趁她发呆的时候弹了弹她的脑袋,似乎他从未在王府出现过一样。就在楚凰断定他有间歇性遗忘症的时候,他却突然凑到耳际唤了声“小野猫”,直把她一身鸡皮疙瘩都唤了出来。
侯府与王府,明里不合暗中勾结,显然有猫腻,楚凰不想趟这波浑水,打算一直装傻。待放下心来,困意渐浓,楚凰打了个哈欠正要睡去,墙那头却突然传来一阵敲击声,紧接着是小墨的声音:“阿凰,你睡了吗?”
“没呢。”楚凰翻了个身,“什么事?”
“你白天对四小姐说的那些话……”话说到一半却又没了后文,楚凰正欲问,小墨的声音再次传来,调子却有些奇怪,“是真心为四小姐着想吗?还是……只是因为你需要权力?”
“一半一半吧。”楚凰从不掩饰自己的私心。
“嗯,我知道了。”小墨的声音中不知怎的有些苦涩,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决绝。
楚凰抖抖眼皮,叹了声莫名其妙便转瞬睡了过去。
孤月独照,小墨握着手里的一封飞镖书信,却是一夜无眠。待到寅时,天光微亮,小墨挂着浅浅的黑眼圈,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随即迅速闪进来一个人,仔细一看,竟是楚凰?他很怀疑自己眼花了,不确定地喊了一句:“阿凰?”声音嘶哑而富于磁性。
楚凰小心肝一抖,暗道,不是吧,这家伙做梦都在念着我?随即走近他身边拍了拍:“喂,这么小就做春梦,对身体发育可不好,快给我醒来!”
小墨的脸陡然红了,好在屋内漆黑一片看不见,遂不自然地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