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贼王(最终完整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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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不!我是火小邪!我不能输!”轰的一下,火小邪胸中的火焰如同爆炸一样熊熊燃起,转眼之间,那片黑暗的水面变成了无尽的火海,娇媚的靡丽之声顿时烟消云散!
火小邪一声长喘,从地上坐起,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火小邪握住胸膛,心脏咚咚咚乱跳,手也不住的颤抖。火小邪知道自己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回来,万分幸运,就是不解为何心中能够突然现出一片火海,救回自己一命。难道是和自己常常出现的梦境中那无边大火有关?越是自己黑暗孤寂不明方向之时,这片大火就会出现?可这到底是吉还是凶?是服还是祸呢?
火小邪尽管想不明白,但暗暗庆幸自己的神智清醒过来。火小邪静静坐了片刻,才慢悠悠的重新爬回高台之上,四仰八叉的躺在火盆边。火小邪已经想明白,刚才自己一动,离开高台,就噩运连连,差点送命,如果花娘子刚刚出现的时候,趁着自己心神尚存,便下定决心不动,花娘子可能不敢上到高台上对他进行蛊惑,毕竟这是高处,而且光线明亮,一举一动都在众贼的视线之内。
火小邪想的没错,不仅是洞中的众贼,就连甲丁乙这样的怪物,都不愿上到火小邪所在的这个高台来。
火小邪心力憔悴,就这样平躺着,再次呼呼睡了过去,直到惨叫声把他惊醒。
“啊!”一声惨叫,震的洞中乱响,火小邪咕噜一下坐直身子,向惨叫声传来处看去。只见一人捂着脖子,从暗处跑出,脚步趔趄,没能站住脚,一下从岩壁上掉下,咚咚几下身体砸着下面的尖石,震的弹了几番,滚到一块大石的上,仰面一动不动,半边身子血红一片,看似死了。此人身上挂着无数口袋,乃是第八位,福建来的三奇峰。
一个喇嘛跳到三奇峰跌下的岩壁凸起处,向下看了一眼,转身指着黑暗中大骂:“滚出来!你是何人!我们在公平比试,你怎能不守贼道规矩,胡乱杀人!”
“嘿嘿!嘿嘿!嘿嘿!”黑暗中有人厉声长笑。
这个喇嘛乃是第四位,拉萨来的卓旺怒江,此时他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但仍然声音宏亮的吼道:“杀人者报上姓名!我们这里是贼道,不是杀人道!都是江湖上成名的大盗,岂能乱来!你这样坏了规矩,定会不得好死!”
“嘿嘿!嘿嘿!什么规矩,什么贼道,全是胡说八道。你们这些贼人,满口道理,谁不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嘿嘿!嘿嘿!我甲丁乙,是盗,却是杀贼的盗!我忍了多年,就等着今天大开杀戒!嘿嘿!嘿嘿!”
卓旺怒江骂道:“甲丁乙,你不要鬼鬼祟祟的躲着,你要杀,就出来和我一决生死!”
“嘿嘿!卓旺怒江,你罪不该死,我就不要你死。”
“三奇峰有何罪!”
“我说他有罪该死,他就该死!嘿嘿!”
侧面远处突然站出一人,冲着黑暗处高声大骂:“你这个叫甲丁乙的!你丫挺的是个什么玩意!你也太太嚣张了!你丫的是一人,我们这里有十多人!大不了先联合剿杀了你,还怕了你不成!”此人个子矮小,但穿着华丽,乃是第十七位的北平赵顺财。
赵顺财高声骂完,却听不见甲丁乙回嘴。
赵顺财继续骂道:“甲丁乙,你出来站到光亮处,让我们看看你是个什么熊包样,你丫的不敢见人?是不是头顶绿帽子,头戴裤衩子,嘴里含着驴蛋子?你先人的咧,二傻子蠢憋操蛋货!”赵顺财满口京城京片子话强调,口舌伶俐,损人十分厉害。
还是没有人回嘴。
赵顺财这个人混不吝死,以为把甲丁乙骂的说不出话,竟然得意起来,又喊道:“洞中的各位老少爷们,这个甲丁乙太乌龟王八蛋了,大家齐齐现身,我们先把甲丁乙收拾掉……”赵顺财还没说完,一道黑芒从天而降,唰的一下缠住了赵顺财的脖子,生生把赵顺财的话堵在了嘴里说不出。
赵顺财一把拉住黑芒,再也喊不出话,随即绕住他脖子的黑芒一扯,把他带着在地上转了三圈,噗通一下趴倒在地,身子抽了抽,一命呜呼。
“嘿嘿!嘿嘿!惩口舌之能,其罪当死!嘿嘿!”黑暗中甲丁乙冰冷的话语声又传出来。
“阿弥陀佛,甲丁乙施主,做人何必如何专横?苦灯和尚愿与施主一较高下。施主对在下可杀可剐,但在下定要逼你现身。”苦灯和尚默默从赵顺财对面不远处的大石后走出,站上了一块大石顶端,苦灯和尚右手屈臂上举于胸前,手指自然舒展,手掌向外,这乃是佛教手势中的无畏印。这一手印表示佛为救济众生的大慈心愿,能使众生心安,无所畏怖,所以称无畏印。
“嘿嘿!苦灯和尚,你不就是那个四处盗佛法的和尚吗?嘿嘿!”
“阿弥陀佛,小僧已得盗法罪,日后定会自罚。甲丁乙施主,请现身一战!不然小僧定会对你穷追不舍。”
“嘿嘿!苦灯和尚,真没想到,你愿意来争夺火家弟子的席位!嘿嘿!可惜我不会出来与你过招,你也不可能把我逼出来。不过,我倒要送你两样好东西!省得你不愿偷号牌左右为难。”
甲丁乙阴沉沉的在黑暗中说完,就见两块号牌从黑暗中飞出,直直向苦灯和尚射来,苦灯和尚大袖一卷,把号牌收下,拿在手中一看,不禁微微皱眉。
“嘿嘿!苦灯和尚,这两块号牌,正是三奇峰和赵顺财的,三奇峰不久前,偷偷杀了荆州尖耳朵,却没能从尖耳朵身上找到号牌,乃是因为尖耳朵的号牌早就丢了,刚才三奇峰又想借着和蠢驴喇嘛较量的时候故伎重演,你说三奇峰该不该死?而那个臭嘴赵顺财早已被我偷走了号牌,却想骗大家现身出来与我为敌,以便他趁火打劫,此人该不该死?苦灯和尚,不是我专横,而是你我本就是一类人。你既然拿了他们的号牌,望你大慈大悲,为他们两人超度吧!嘿嘿!嘿嘿!嘿嘿!”甲丁乙的笑声不绝,竟渐渐远去,很快就没了声息。
苦灯和尚手上的两块号牌,正是第八位福建三奇峰和第十七位北平赵顺财这两个死人的号牌。
苦灯和尚愣在原地,道了声佛号,再不说话,慢慢盘腿打坐在这块石上,闭目念经。众贼见苦灯和尚能把甲丁乙喝退,就算此时苦灯和尚破绽百出,却谁都不敢轻易动偷苦灯和尚手中号牌的心思。
卓旺怒江喇嘛站在高处,听甲丁乙最后一席话听的瞠目结舌,低头看了看死在下面的三奇峰,念了声佛号,正要退下一旁,却听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边咳嗽边缓缓说道:“咳咳,大喇嘛,我和你较量一下,你看如何?咳咳,咳咳!”
卓旺怒江站住脚步,向一侧下方看去,那个病泱泱的上海王孝先,绰号病罐子的人正慢慢走到离苦灯和尚不远的光亮处,抬头看着卓旺怒江。病罐子慢慢扶了扶眼镜,神情不振,站立不稳,几乎一个手指就能推倒似的。
卓旺怒江笑道:“哦!上海的病罐子王先生,你要与我比试?”
正文 第101章:第一百零六章火门三关(7)
病罐子咳道:“咳咳,是,是我要和你比试!”
卓旺怒江显得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你等我下来,与你一会!”
卓旺怒江说完,纵身从高空跳下,这高矮有三层楼,平常人跳下怎么都会摔个骨断筋折,而卓旺怒江跳在空中,双臂大袖一挥,整个僧袍鼓起,竟坠落速度顿减,如同彩色气泡一样飘落在地,不伤分毫。
卓旺怒江落地,把袖子一卷,缠在手臂上,笑道:“王先生,你说怎么比?”
病罐子咳嗽一声,说道:“大喇嘛好本事!既然你是修佛的,那咱们比一比定力如何?”
卓旺怒江笑道:“有趣!你说怎么比?”
病罐子说道:“我们把号牌放在头上,单足站立于石头上,相隔三尺距离,在空中可以互相推击,若是号牌从头上掉落,或者整个人掉下石头,又或者双足落地,就算输了?你看如何?”
卓旺怒江哈哈大笑,说道:“好!就依你!只是你不要怪我欺负病号。”
病罐子咳嗽一声,十分艰难的说道:“不怪,不怪,我没什么本事,跑动打闹肯定喘死,大喇嘛能胜我,我绝无怨言。苦灯和尚,你德义俱佳,我佩服的很,能否请你做个见证?”
苦灯和尚微微睁开眼睛,念了声阿弥陀佛,说道:“此法甚妙,小僧斗胆给两位做个见证。”
卓旺怒江冲苦灯和尚行了一礼,算是谢过,转头对病罐子说道:“王先生,你挑地方吧。”
病罐子慢慢悠悠走到两块彼此相邻的尖石上,缓缓爬上一块,显得十分吃力,不住咳嗽,说道:“大喇嘛,你站我对面。”
卓旺怒江哼了哼,走到病罐子身边,一跃跳上尖石,身子在尖石上一转,身形一稳,抬起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脚的膝盖上,微微一蹲,竟如同脚上生根一样,牢牢扎在石头上,纹丝不动。
病罐子咳嗽一声,艰难笑道:“好本事,好本事,看来我凶多吉少啊。”
病罐子从怀中把号牌摸出,放在自己头上,抬起一只脚,勾住另一只脚的膝盖弯处,说道:“大喇嘛,你把号牌放在头上,我们这就开始比试。”病罐子边说,身子还不住晃动,摇摇欲坠。
卓旺怒江哼了声,把僧帽捏了捏,摘下来丢在一旁,自己的那块号牌已经躺在脑袋上,看来卓旺怒江的号牌一直就在头顶帽子里藏着。
病罐子说道:“好,那就开始吧。”
卓旺怒江大笑一声:“好!”双臂一展,亮出大袖,向病罐子猛然挥去,数道劲风吹的病罐子头发乱飞,风力之劲,几乎能把病罐子吹落石下。
病罐子扶着眼镜,身子后仰,任凭卓旺怒江的两只大袖在面前挥舞,自己如同一根枯草,吹得东倒西歪,脚下摇晃,可就是掉不下石头。
卓旺怒江舞了一阵大袖,见病罐子尽管狼狈不堪,但浑然无事,心中一紧,暗道:“这是韧草扎根!不妙!”卓旺怒江把袖子一收,念了声佛号,双手合十,两目微垂,如同一颗山崖寒松,牢牢站稳,不动如山。
病罐子扶正眼镜,微微笑了下,镜片后的眼神一闪,脸上的病怏样一扫而光,反而露出兴奋的模样,身子一挺,站的笔直,垂下双手,也一动不动。
正文 第102章:第一百零七章火门三关(8)
这两人在这里较量着,一时分不出胜负,暂且不表。而刚才甲丁乙连杀两人,已经有的贼人吓破了胆。
青云客栈中,众人下到溶洞中的石室内,店掌柜悠悠然的坐在一张藤椅上喝茶,店小二们聚在一旁,也是有说有笑。此时一条下到溶洞的路口中,连滚带爬钻出一个人,翻滚着冲到店掌柜面前,才站立起来。店掌柜赶忙迎上一步,笑道:“这不是第十六位章建吗?怎么回来了?”此人是第十六位,南京来的章建,绰号窑子钩,他满头大汗,面色慌张,一把将怀中的号牌拿出来,丢在店掌柜面前。
窑子钩惊道:“不来了,不来了,我退出,我退出!我没这个本事过关,号牌还你们,让我走吧,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了!”
店掌柜把号牌捡起来,问道:“到底怎么了?”
窑子钩哭喊道:“那个第六位的甲丁乙,在下面胡乱杀人,已经杀了三个,不,四个了!这个人是个怪物,专门杀人取乐的!根本就不是贼!”感情这个窑子钩,把被亮八杀掉的鬼龙,三奇峰杀掉的尖耳朵,都记在了甲丁乙的帐下。
店掌柜紧锁眉头,问道:“都是谁死了?”
窑子钩说道:“荆州尖耳朵,福建三奇峰,山西鬼龙,北平赵顺财大毛,我的亲娘唉,我不比了,不比了,我本就是想来凑个热闹,没想会让人无缘无故的给宰了,我要回南京,我要走,我要走!”
店掌柜说道:“客官客官,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你出青云客栈。叮嘱一句,青云客栈这里的事情,万万不可对外人说起,否则我们十分难办……”
窑子钩喘着气,说道:“我在南京贼道混了三十年,知道规矩!我现在发重誓,我章建,绰号窑子钩,若是泄露有关青云客栈以及火王招弟子的一字一句,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万世不能翻身。”
旧时这样发誓,一般都是胜过无数契约,好使的很。特别是贼道中人,对发誓看的极重,哪怕马上被人逼问死了,都不敢破誓,这乃是贼人们相信三尺之上有神灵,打小就十足的迷信。不象现代,发个誓和放屁一样轻松随便。
店掌柜说道:“那好,那好!店小三,点小四,你们两个送这位客官出青云客栈!”
店小三、店小四应了,引着惊魂未定的窑子钩快步离去。
店掌柜看着手中的十六号号牌,微微一招手,叫道:“店小一、店小二,你们两个去把这块号牌放回洞中,鸣锣相告。”
店小二上前一步,把号牌接过,问了一句:“店掌柜,这已经过了近二日了,怎么一个过关的人都没有上来?尽管这次成名的强手如云,但功力仍然参差不齐,不至于难分难解啊!”
店掌柜说道:“恐怕这次来的这些江洋大盗,不同以往了,很多狂妄贪心之人,二块号牌对他们来说,可能填不满胃口。呵呵,乱世贼道,理当如此。”
火小邪坐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这一幕幕生杀予夺,又听了甲丁乙的一番话,心中也十分恍惚:“到底这个甲丁乙是好是坏,是正是邪?最初甲丁乙偷走我的号牌时,确实有杀我之心,不然不会用刀子顶住的我的咽喉。但他没有杀了我,是手下留情还是我罪不该死?甲丁乙是否觉得我一定耍了什么该死的手段,才混到这里来的?还是另有留我一命的原因?”
火小邪百思不得其解,向下打量着病罐子和卓旺怒江的古怪缠斗,足足看了近半个时辰,这两人还是站着一动不动,不知搞些什么名堂。火小邪没有兴趣,正想爬起松松筋骨,却听到高台一侧的下方,有人唤他:“火贤弟!你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