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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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的冰冷让他峰眉紧皱,怒火散去,无奈的抓过她冰凉的手塞进自己温热的胸膛,将她紧紧搂进怀中,似乎极是满意他的温暖,她如猫般慵懒的蹭了蹭,朝他贴的更紧了些。
慵懒的模样让他漆黑的幽瞳渐渐浮起无边的柔情,原本周身紧绷的线条渐渐缓和起来。
“哎,笨女人。”他的唇凑上她的额头低低喃语。
不知是不是他的话刺激了她涣散的神经,她睡眼朦胧的睁开一条细缝,看着眼前模糊的男人,愣了许久,伸手勾过他的脖子,朝他肩胛处又紧偎了偎,砸吧了下嘴,低吐了一句:“又做梦了!”便沉沉睡去。
北宫晟愣了半晌才回神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将被子给她拉好,彻底将两人紧紧包裹。
末了,在她的额头浅浅一啄,也闭目而寐。
没办法,谁让他现在离开她,就觉得食之无味,夜不能眠。只有抱着她,他才感觉是如此的踏实与心安。近一个月了,终于能不用再奔波千里,只为看她一眼。
梦中,她抱着她的夫君在漫天花海中相拥而眠,他笑着说她是笨女人,她浅笑不止,心里默默回道,笨就笨吧,我想做你一个人的笨女人。
夜色如水,烽火赫赫,可这不妨碍一双有情人同'床'共枕,书写他们命定的缘。
***
天刚刚破晓,空气中含着湿重的水雾,她的胳膊凉在外面有些冷,便不由自主朝身边温热的暖玉凑去。
好温暖,好贪恋,她蹭了蹭身子,感觉暖玉开始将她包裹,沉沦间,她一丝残存的神智犹如一道闪电在她脑海里炸响。
猛然睁开眼帘,面前男性的精键的胸膛赫然入眼,感觉到他胳膊环着她整个身子,诧异抬头,一抹柔软因她这个动作顺着额头下滑,直至四唇轻轻相偎,她努力眨了眨睫毛,看着面前安静沉睡的男人,他面如冠玉,容若谪仙,俊美无双,此刻闭目安睡,犹如不惹纤尘的轻羽,凝绝芳华。
许久,都不敢置信。
渐渐秋瞳泛起几许泪光,她颤了颤唇,埋头偎进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脊背。
晟……,你就是个混蛋!
眼泪顺着眼角渐渐滚落,浸染了他的衣衫。
你终于来找我了,终于来了……。
可没沉浸多久,帐篷外就传来一声呼喊:“苏校尉!有事启禀!”
她慌乱疾呼:“等会!”
高声的厉呼让面前的男人缓缓睁开如蝶翼轻扑的眼帘,晨光撒在他脸上,浮出一层淡淡的光晕,极其梦幻。
他唇角勾出淡淡的梨涡,清浅而笑,并没开口,幽深的黑瞳如深邃的漩涡,静静的凝视着她,带着无边的深邃与眷恋,看的她有些痴傻,几欲沉沦。
“梦做的好吗?”良久,见她还在怔神,他抿唇低笑,极其安详,沙沙中带着撩哑的声线蛊惑了她心底最软的神经。
心砰然一跃,好似随着他轻柔的嗓音坠入碧波之中,任其带着沉浮。
“你……,怎么来了。”想了许久,她只能问出这一句,问完又有些后悔,似乎她问了个废话。
果然,他淡笑道:“想你了。”
可即便知道答案,剪短的三个字也还是成功在她心头的水波里翻涌的更胜了些。
脸瞬间羞红,浮上一层薄薄的红霞,看他有些痴傻,红唇缓缓落下,吻上那朝思暮想的唇瓣。
多久没吻过她了?感觉似乎过了一年,十年,亦或者是百年?
四唇轻轻触碰,他们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距离越来越近,柔软的触感在她心头抓过千万道爪印,这一刻她真想将这个让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法忘怀的男人吃掉得了。
就在越来越深,唇齿即将交融的瞬间,大帐外声音再次疑惑响起:“苏校尉?”
她一怔,微微支开点他的身子,眼眸转了转,正想让他等会儿,他就率先翻身而上,红唇毫不商量的侵入了她的领地,吞下了她所有想说的话,带着满满的眷恋与霸道,在她冷香的唇内索取的没有道理。
呼吸渐渐稀薄,她感觉大脑在急速缺氧,只能无力的随着他的频率同吸同喘,感受着这个男人说不完的爱。
“苏校尉?”帐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疑惑与焦急。
她身子颤了颤,终于回神,一把推开他的身子,坐起身来,飞速穿衣,顺道吼道:“来了!”
北宫晟倒没继续挽留,而是半支起身子,靠着榻三边环绕扶板静静而坐,默默的凝视着她,只是眸色里有股说不完的不舍。
她穿上衣衫飞身下榻,拿上面具就准备出去,想了想,顿住脚步,回头吩咐道:“等我回来。”
他并不回答,而是抿唇一笑,笑的极其柔和。
她蹙眉,再次嘱咐道:“不准走,听到没!”
“苏校尉?”帐外声音再次焦急传来,感觉她再不出去,外面的就要冲进来了!
再也顾不上管他,冷冽的面具一带,她深看他一眼,越过屏风朝外走去。
vip第八十九章,夫妻斗法。(神马叫晟式浪漫?)万字更2
正文 :2014…8…20 1:13:26 本章字数:10463
经过前帐的时候,她一怔,讶异的回头瞟了眼,心底暗唾。
死男人!是不是给他个老鼠洞,他也能钻进去?问题是,把她的铃铛都弄哪去了!
摇了摇头,她负手而出,帐外,陈凡焦灼急了,见她出来,立刻禀报道:“苏校尉,你可算出来了!半里外的山头上,发现那日摄政王乘的那种大鸟!敌方可能有来人刺探军情!”
纳兰芮雪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喷出来,大鸟?刺探军情?半里?
她真不知道该是夸她的下属能干,还是该夸死男人的狂妄铌。
想起昨夜他奔赴百里只为呵护而眠,面具下,脸早已俏红一片,此刻被陈凡如此打搅,有些薄怒。“有就有,山里有只鸟还不正常?别大惊小怪!”说罢,就想转身回军帐,那死男人没说留下,她心头总不安定。
陈凡不解,见她要离开,立刻据理力争。“可是那鸟能驮着人飞!”
“给你你能飞?难道你是想告诉我,摄政王单枪匹马亲自当哨兵来了?”她懊恼回头,这一刻,真恨不得将陈凡扔出去桊。
“呃……,不是。”陈凡闻言垂头,想了想,颔首道:“还是苏校尉想的真灼,摄政王那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北军算上青龙部,有三十一万,的确没必要亲自前来做哨兵这种辛苦的活。
“咳咳!”她差点没稳住身形,偷鸡摸狗?他丫的!他说谁是鸡,谁是狗?
陈凡还未撤去,就感受到苏校尉一股浓烈的煞气,立刻正色,匆匆跑开。
她深吸了两口气,平复心情后重新走回帐内,短短几步,她踏风而掠,可冲到屏风后,看到空荡荡的木榻,空荡荡的后帐,眼底泛起失落,还是……走了吗?
还想看看他的伤好没好,他就……。
顿了一会儿,心底的甜蜜与失落都慢慢退却,无数的怒火渐涌心头。
他还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气呼呼的将面具一甩,和衣躺回榻内,被桶里还有他残存的体温,十分温暖,她蹙了蹙鼻息,蒙头继续睡去。
帐外,北宫晟撩着透风用的帐帘看了眼暗生闷气的她,唇角浮起淡笑,黑眸又深深凝望了她一瞬,黑色斗篷拉上风帽,低垂转身离开。
***
烈日长空,旌旗展展,挂着大大“高”字的帅旗迎风飘舞,五万皇家军振声高呼,在高飞龙的带领下,朝故城攻去。
几乎是不费摧毁之力,北军撤退的时候,四大城门内都只留了少量的兵马,见几万人气势汹汹的奔来,立刻丢盔弃甲的逃走。
高飞龙一口气连收三座城池,极是自得,心中对苏墨又鄙夷了几分!
哼!孬种一个!而且毫无军事眼光,这样大好的机会差点就被他放走了!高飞龙想到过几日就可以在殿前邀功,就觉得喜不自禁,恨不得立刻杀进北军军营,展示下他高飞龙将军的神威!
驱马行至长陵坡,第四座高陵城近在眼前,高飞龙驱马疾奔,心中冷笑。
哼!摄政王也不过如此,知晓越靠近萍百关越不好打,苏墨锋前坐镇,这四座城池拿下只是迟早之事,也算他有自知之明,否则非屠杀掉他全部兵力才行!
身后副将刘源见他冲的欢愉,终于忍不住再次叮嘱道:“高将军!小心有埋伏!”
这厮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吃亏那么多次还不记性,若是纳兰将军在,或者苏校尉在,都不会如此贸然行事!太奇怪了不是吗?连续三城都顺利的有些诡异,而这厮竟毫无察觉!
“埋伏?”高飞龙“驭”一声,顿马,哒哒的马蹄在长岭坡的泥土上四踏,他瞟了眼上次失足之处,不屑轻笑。“探子已回禀数十次,数里内无一北军,埋伏在哪?刘源,你要是贪生怕死就回去抱媳妇去!”
其余几位副将闻言,想开口的话都生生咽在肚中,刘源气厄,紧咬牙关不爽侧头。
高飞龙见他满脸不屑,心中怒火中烧,早看这些纳兰军的小将们不爽了!在南通的土地上作威作福,害的他所率领的正统皇家军风头被掩盖这么多年,此次皇上将他们拨给皇家军,没想到这些人压根不服他。
冷笑一瞬,心道,这次非教他们好好认清谁才是他们将军!
瞟了眼前方青草蔓蔓之处,高飞龙冷笑道:“刘源,既然你说有埋伏,不如跟本将军打个赌?”马鞭直指前方半里之处,轻蔑道:“你去那,若有埋伏,本将军给你赔不是,若没有埋伏,你跪地磕头,喊我十声爷爷如何?”
什么!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此刻他们在坡上,坡下风景一览无余,半里之内,莫说埋伏,连鸟都不见飞一只,这算什么赌?这摆明是收拾以前纳兰军的副将!
跪地也不是不可,身份在那摆着,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但喊爷爷……,这话明摆着是要羞辱刘源祖宗八代了。
跟随高飞龙的几名副将也被纳兰军掩盖锋芒多年,闻言都频频点头笑道。“将军英武,刘兄当年在纳兰将军手下,也是西征的一员猛将,战功赫赫,锐不可当,此刻由你探路甚是合适!”
旁边同为纳兰军副将的赵一鸣紧攥马缰,看了刘源一眼,峰眉紧皱。
刘源攥紧拳头,末了缓缓抱拳道:“末将领命!”
说罢,在一群人嘲讽的眼眸中驱马独自往前行去,刚翻下山坡,他就心头咯噔一跳,感觉到隐隐哪里不对劲!
高飞龙得意的在坡上大喊:“刘源,见到摄政王了,记得帮我问个好!”
刘源走攥马缰,微微颤抖,顿了一瞬,踢了踢马肚子继续前行,青草随着长风摇摆,四周弥漫的杀气让刘源越来越心凉,几乎就在勒马想反的时候,无数草地翻涌,犹如波浪,亦如地裂,万千人影沿着长坡翻出,长弓在手,利箭满弦,瞬间,将他们牢牢包围中央。
高飞龙等人大惊,想退回时,发觉身后竟是一样境遇。
远处,一个一身青袍的男子御风而行,轻功路数极其鬼魅,只几道幻影,便窜至跟前,他翩然落地双臂抱怀,颇是有兴趣的笑道:“高将军果然神机妙算,王爷说你必故游长陵坡,没想到高将军竟真能猜到我家王爷心思,啧啧啧,既然如此想念我家王爷,不如当面聊叙的好。”
高飞龙此刻见密密麻麻将他们包围起来的北军,冷汗直冒,那数万道满弓的箭弦让他清楚,只要他敢稍动,将立刻被射成刺猬。
主帅一气蔫,士兵自恐慌,当下,除过留守三城的二万兵马,三万兵马陷入慌乱,马蹄乱溅。
袭墨看着此刻不敢吱声的高飞龙,又瞟了眼身侧钢刀架脖的刘源,唇角浮笑:“怎么,高将军是觉得打赌得有始有终吗?”
清影飞旋,利剑出鞘,袭墨单人直切南军,奔高飞龙而去。
“掩护!掩护!”这下高飞龙终于知道该做什么,厉声吩咐后,几名皇家军副将纷纷提剑而上,赵一鸣攥着缰绳没有下马,眼神幽幽的瞟向天际。
高飞龙大怒:“赵一鸣!你居然不出战!”
赵一鸣冷笑:“属下无能,决定誓死随高将军同回家抱媳妇。”
话音一落,北军纷纷大笑,这等嘲笑高飞龙贪生怕死的话,让人忍俊不禁,气的高飞龙面色瞬红瞬白,大吼:“你要不出战,就是私通敌军!”
赵一鸣皱眉,顿了顿手,提剑而出,高飞龙见他的副将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急忙驭马朝后退了几步,示意士兵上前保护。
最后一脚,袭墨将一员副将踹到北军阵营,皱眉道:“一身肥膘!”
赵一鸣利剑飞切,两人开始新一轮打斗,虽赵一鸣不及袭墨武功之高,但到底是随纳兰兴德西防征战多年,应变能力与战场搏斗技术亦不可小觑,南军这才发觉,原来纳兰军的副将与皇家军的副将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看着五六名已经被北军控制的皇家军副将,众人连连摇头。
赵一鸣的加入,让袭墨找到了对手,当下打的畅快,风霄云起,青草碎屑肆虐,两人皆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刀锋拼光的瞬间,交错的眼神中泛出几许对对方的欣赏。
可袭墨到底是北宫晟亲手带出来的六龙上将,百余招后,赵一鸣就逐渐感到吃力,一个不小心,便被袭墨反手刀锋架在脖子上。
高飞龙大惊,正想逃窜,袭墨清影幻掠,一把从人群中揪着衣领扯了出来,扔到了刘源面前,刘源心头一颤,不置信的瞟了袭墨一眼。
一脚踹在高飞龙腿弯,“噗通”他下跪,袭墨脚踩在他背上,将他的头又踩低三分,刀锋抵着脖颈笑道:“来,快赔不是!喊爷爷。”
什么!高飞龙挣身子,刚动一瞬,脖颈的利刃立刻划破皮肤,瞬间安分,可嘴上嚣张的气焰仍未湮灭,怒吼道:“本将军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明明说的若没埋伏,让刘源喊他爷爷!
袭墨掏了掏耳朵,蹙眉疑惑:“哟,意思是我听错了?”
“当……”刀锋又深入半寸后,“然”被他吞在嘴间。
刘源与赵一鸣皆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身青袍,并未穿战甲的男子,眼底掠过震撼。对望一瞬有点蒙,虽然同被制服,但除了他们两,其余的都已多少负伤,而此举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