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笑之桃花遍天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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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死在这里,”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我还没救出我的男人,我想死,也不能死。”咬着牙,我不甘愿认命。
“哈哈~~难道本王就想死了。只是,死不死不由我们,要看它。”
“要死你死,我要去救人。该死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
“若是本王说,勾结赫氏出卖你的人不是我,你信吗?”转过头,对上我的眼,在那原先充满侵略性的眸子里,我看不到一丝作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他没必要骗我。
“我信。”坚定地朝他点头,“误会你了,对不起。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长得一张坏人脸,让人一看就想怀疑你。”
“哈哈~~~”云清大笑,“女人,你是第一个说本王长的像坏人的。我记得,我的那些女人都很痴迷于本王。”
不可置否地努努嘴,女装的云清不是绝顶美人,但午夜,褪下红妆的他却着实很吸引人。充满撒旦般的诱惑,配上他深邃的五官,夜幕下的他很像吸血王子。勾魂,也夺魂。
那头领头狼似乎是不耐烦与我们两个“食物”的唠叨,将身子弓成新月状,猛然向我扑来。云清急忙用剑去挡,谁知,那狼也会使诈,狼爪半空急转,袭上云清伸出的手,剑,骤然落地。他的手上亦多了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快走,”揽上云清的腰,凭着最后一丝真气,运起轻功飞奔起来。
今日,我们杀了它如此多的族人,那狼更不愿放过我们。一直紧追过来。
气尽,我和云清双双落地,那紧紧跟着领头狼更是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上云清的左臂。云清的脸上霎时痛地惨白,即便这样,他也不愿哼一声。现在,丹田里空荡荡的两人根本无法用内力杀掉这狼。
随着狼牙的渗入,血,如泉涌般流出。杀红眼的我只有一个意念,杀了眼前这条狼。
人,逼到极致,会将身上所有可利用的一切当作武器。猛然扑上,一口咬上那狼颈间的动脉,一如它死死咬住云清一般。
嘴里传来的腥臭让我险些吐了出来,心中好生无奈。前世人们总说,狗咬了你一口,你总不能反过头咬那狗一口吧。而现在,我却做了,狼咬云清一口,我便咬狼一口,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
随着拥入口中的血越来越多,那狼渐渐失去了力气,原先噌亮的狼眸也昏暗下来。最终,我在它咬断云清胳膊前,将它咬死。
掰开那死也没放开云清胳膊的狼牙,封了云清的周身大穴,脱力的两个人倒在沙地上。看着天,天,已渐渐破晓,东边有一丝红晕打破夜的黑。是否,这意味着这九死一生的夜,已经过去?我们,安全了?
沙洲上的日出是美丽的,只是,我们两人无心欣赏。
“呵呵,”云清虚弱地笑着,“想不到花将军功夫厉害,牙更厉害,竟然能将狼活活咬死,实在是佩服啊。”
“过奖过奖,这般英勇事迹,我定然要告诉我的孩子,曾经,他们的娘那般厉害,活活咬死了一群狼。”
“咳咳。。。。。”咳出一丝鲜血,那阴鹜的脸上阴霾褪尽,换上如同孩童般的笑颜“你皮果然厚,一眨眼,一头变一群,再过些年是否就变成了你一人,凭着一口银牙,群战数百沙狼,最终凯旋而归?”
“云清,你果然聪明,连我这点小心思都看的出。下次你该改名了。”
“叫什么?”
“蛔虫~~”
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被我气的一口气没提上来,他竟然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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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抛弃?不弃!
“云清,醒醒,不能睡,”见他晕了过去,我便爬起来,用力地拍着他的脸,想将他拍醒。#支持各种手机的TXT;UMD;CHM;JAR海量书库随你挑选;就在读吧文学网#这里是死寂沙洲,若是任由他睡过去,那我们两个人就真的得在这里长眠了。
“啪——啪——啪——”每一下,我都打的很用力,生怕力道小了打不醒他,当然,其中也有些许的报复成分,谁让他曾经想强暴过我,我打他几巴掌也不算过分吧。
紧闭的狭长眸子豁然睁开,暴戾之气尽现无疑,我拍他脸的手亦被他用力地拽住,力道之大,险些将我纤细的手腕折成两段。
“痛,快放手。。。。。放手啊。。。。。”都没了内力的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之间力量的差距可想而知。任由我如何挣扎,就是脱不开他的禁锢。
“你竟然敢打本王。”冷飕飕的话让我心寒胆寒,脊梁骨也发寒。他那带着长长血痕,满脸干涸血迹的脸更像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我错了,殿下您继续在那睡着,您菩萨心肠宅心仁厚,知道那群沙狼多日未食过鲜美的人肉了,实在不忍心他们忍饥挨饿,所以自愿献身,今晚化作沙狼之食,他日亦化作这滚滚金沙上的——狼粪。”见他力道如此之大,想来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可恨的是他还如此没良心地捏疼我,口气也差了起来。
“噗,”一下没绷住,这翻脸跟翻书一样的男人轻笑了出来,沾满干涸血渍,有些蜕皮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随即放开了我的手腕,“痛不痛?”
“废话。”像小兽一般呲着一口小白牙,表达着我的不满,好心当成驴肝肺。。。。。。白眼狼。。。。。
“你扶我起来,我们快些走吧。”他的声音有些缥缈,看来刚刚那力道纯属愤怒爆发出的小宇宙,待那怒气消了,还是一孱弱的病号。
抬眼看天,已然大亮,想来那群沙狼应该退下了。低头,看了眼云清的伤,着实比较吓人。左臂上,数个筷子粗细的血窟窿,深可见骨。右手上那几道数寸长的血痕让大量的血肉外翻,最外层的那些,已经变成可怕的白色,没有一丝的血色。若不及时包扎,即便走出了这片沙洲,这个男人也要变成残废。
对云清,没有喜欢但也算不得恨,除了我识破他男儿身的那夜,他化身成魔魅,险些取了我性命之外,并没有加付给我太多的伤害。只是他阴冷的性子实在不怎么讨我喜欢。感觉他就像一条蛇,有些冷血,有些让人不安,那种不安,源于灵魂,渗入骨血。
我有些怄气,撇了眼独自无法站起身的他,没留下一句交代,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下他一人,带着几分自嘲似的冷笑看着我渐渐融入黄沙中的背影。
这样才对不是吗?面对曾经的敌人,就该趁他病要他命。这才是活下去的规则,有谁喜欢带着一个累赘,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险中呢。呵呵,可是,为什么看着那女人决绝的背影,心,还有那么一些难受呢?
他云清向来不是认命之人,即便在如此绝境之下,他也不会任天如此轻易地将他的命收回。他,注定是个要逆天的人,庶出又怎么样,红妆又如何,他,一样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诚服在他脚下。他是云清,敢逆天而为的男人,没有感情,宁负天下人的男人。
用相对伤势较轻的右手撑着地,想要挣扎起身,可那松软的黄沙哪能让虚弱的他借到力,刚离开沙地的身子重重摔倒,牵动了伤口,在身体水分极缺的情况下愣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次。。。。。。两次。。。。。三次。。。。。。
他自己也不记得摔倒了多少回,只知道,那锥心的痛已经麻木,几近虚脱之时,他才勉强站稳了身形,踉跄地拖着残破的身子向远方走去。
黄沙漫漫的死寂之地,一如他的心,寸草不生。。。。。。只是,那烈日下化作星点的背影,落寞地可怕。。。。。。
不知是幸运还是识路能力大大增强,连大些的别院都会迷路的我竟然在这天地一色的沙洲中摸回了那血战之地。
沙狼已经退去,留下的,是遍地的狼尸,还有将那被血染成暗红色的显眼的沙砾。想起昨夜的一战,我仍心有余悸,却也有几分庆幸,庆幸我带来的是云清,而不是家里的宝贝。(=。=你越来越恶毒了~~)
天上,盘旋着不少秃鹫,想来是受了狼尸和血腥味的吸引,准备前来美餐一顿。也不多磨菇,生怕血腥味会引来更强大的食肉动物。跨进那尸堆中,寻到那匹活活吓死的马的尸体,狠狠踹了一脚马屁股出气,若非它太过胆小,我和云清也不至于那般苦战,险些赔上了小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拽出了被马压在身下的存放干粮水袋的包袱。带血的小手摸索了许久,发现干粮全在,只是大部分水袋都被马身压破,能幸免的只有两袋水了。
“还好还好,没有一滴都没剩。”我明白,在这般环境下,自怨自艾只会加速死亡,乐观,兴许能走的更远。面对硕果仅存的两袋水,我已然很知足了,有,总胜于无。
在包袱里翻寻的手终于摸到一个小瓷瓶,取出一看,又将其小心地收入衣襟中。站起身,背上那个颇有些分量的包袱,沿着原路寻那病号去了。
。。。。。。
负重前进的我比来时慢了许多,加上昨夜的一战也耗去了大半的力气,来时才走了半个时辰的路硬生生花了一个时辰才回到原先那个地方。看着空空如也的沙地,我顿时傻了。云清人呢?病号呢?那条阴沉的蛇呢?
莫非被狼给拖走了?还是遇上的土著王子见他模样还过的去,抢回去当媳妇了?
呸!呸!摇摇头,将那些可笑的想法甩出脑袋。思忖了半天,才明白,他以为我扔下他一个人逃命去了,遂他也自己走了。
这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家伙,我就这么像没义气的人?虽然我承认,我的确动过抛下他的念头,但那只是一瞬间,很快那个邪恶的念头便被理智扫出脑海,原因很简单,一个人,根本挨不过这里的夜,更何况,现在耗光内力的我。多个人,多分温度,多点活下去的希望。
摇着头,恼怒于云清的胡来,为了生存,我也只能想着办法去寻他。只是这黄沙的世界里,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在哪你都分不清滴),也不知他朝哪个方向去了,叫我如何去找。
一脚踹起一地的黄沙,眼尖的看到那黄色里夹杂着些许的血色沙砾。看看正前方,好吧,死马当作活马医,就它了。
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着,一直没有看到他的人影。被烈日晒得几乎要褪下一层皮的我口干舌燥,也没舍得去喝那所剩不多的水。能撑便撑一会吧,实在不行才能喝一口,这是我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想要活命必须遵守的规矩。
一直朝着前方走去,人未寻到,而夜幕,又将降临。
看看有些暗下来的天,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满是风沙,蜡黄的脸怎么也笑不出以前那种风华绝代的媚样,更多的,是苦涩。今夜,看来不好过。还是找个沙丘,去背风坡窝一夜吧。至于云清,希望他这条蛇命好些硬些,能撑过去。
承重的双腿已经从迈步变成了拖腿,一心往前的我一个踉跄被绊倒。刚想咒骂,却发现那被黄沙埋去大半个身子的赫然是出走的云清。
修长的身子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如同受伤的蛇,盘旋着身子。那不可一世,时而迸出冷光的狭长眸子被垂下的眼睑紧紧地盖住,掩去了那分戾气。眉,紧锁,深邃的五官皱成一团,那淡紫色的薄唇已经裂开了好多道深深的裂痕,像缺水的土地一般,龟裂着。
生怕他就这么一个不小心上了西天,赶忙从包袱里取出我一直没舍得喝的水,扶起他的身子。想要掰开他的唇,却发现任何一个动作都会让那已经干裂到极限的唇瓣多一道裂痕。
指尖沾上一些清水,小心的沿着他的唇形,一点点滋润那干涸的唇畔,直到确定他不会因为张嘴而伤了唇时,才将水袋送至他唇边,轻声道“张嘴~”
即便昏迷,对水的那分渴望一份都没有减少,那也许也是对生的渴求,一直蜷缩的他猛然捧起了水袋,大口喝了起来,待我想去强夺下那水袋时,里面已经空荡荡的,一滴也没有留下。
OO你个XX,老娘一路来都没舍得怎么碰,你个白眼狼竟然一口全喝了。涌起一把掐死他的冲动,但看到他那惨白的脸,还是作罢。我也没有多少力气了,掐他还嫌浪费呢。
趁着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包扎好他的伤,拖死狗般将他拖到沙丘的背风坡,盖上被褥,拥着他躺下。
夜渐深,气温骤降,那滚烫的沙洲变得有如冰窖。
彻骨的寒让怀中的云清清醒了几分,费力地撑起眼睑,看着我布满风沙的蜡黄色的脸,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滑过,片刻,又被他的怒火烘烤地一干二净。
“你回来做什么?”即便虚弱,话语里的威慑之意一点也不减。
“。。。。。。”紫眸都懒得睁开,收紧了几分搂着他腰的手,不语。
“是想看看我有多狼狈还是看看没有你我活不活的下去?”瞪着狭长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即便不睁眼,我也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意和浓浓的敌意。
“。。。。。。”
“为什么不说话?”低吼了起来,他不喜欢被人瞧见他的狼狈,不喜欢被人愚弄,不喜欢被人施舍。他是高高在上的云清,只有他施舍别人,其他人没人有资格施舍他。
“我犯贱,我手痒,我不救你我难受行不行?”实在被他的咄咄逼人弄的很是无奈,开口道。这个病号,伤包好了,喝光了所有的水倒来了劲,你有劲,可我没,我还想省些气力活着走出沙洲呢。
“你这该死的女人,本王不需要你的可怜,既然走了回来干吗?没你本王一样能活着走出这里。。。。。。”
眼,合上便能什么都看不到,可是耳朵却没那眼睑一样的装置,能隔绝这个盛怒的男人喋喋不休的唠叨。白天的奔劳已耗去我几乎所有的气力,若是晚上再没的休息,任他毒害我的耳朵,我,就真的得死在这里了。
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唇贴上,很成功地堵住了他所有的话语。呵呵,原来这招我用来堵宇泽小嘴的招对别人也好用,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