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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反恐轻骑兵-第20部分

小说: 反恐轻骑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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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百废待兴的阿富汗,首次大选也难免出现疵漏。还在选民登记时,就有选民名册漏列的事情发生,同时也发生有些地方重复造册的问题。投票开始时,有一些投票站发现涂在手指的蓝色墨水能够马上抹净,工作人员只好暂停投票,调来合格的墨水后再开始投票。
这时,有十几名总统候选人联名签署协议,指责选举中有舞弊行为,宣布不承认选举结果。
精心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大选难道真要流产?要知道,重新组织一次选举,那得耗费多大的精力和财力,并且继续承担多大的风险啊!
我们希望圆满完成任务,我们更希望尽快完成任务,安全回到夏威夷。倘若这次选举不成功,最高兴的当然莫过于塔利班和基地恐怖分子,而且他们也可能因此受到鼓舞,更积极地发展势力,更频繁地发动攻击。
对十几名总统候选人的抵制声明,联合国及阿富汗选举管理委员会当即表示重视,宣布计票工作暂停,封存票箱,派出专门人员进行调查。
国际观察员和调查人员反馈的信息认为,选举没有存在大规模的舞弊行为。
过了两天,几个颇有影响力的总统候选人代表所有在协议上签名的人宣布,他们决定放弃协议中所提出的抵制大选的主张。
13。4
这种誓不两立的对抗属于生存形态的互不相容,抑或只是意识形态的对立?
难道宗教文化的冲突非得诉诸生命的对决
这里的季节转换很分明,与一个月前刚到赫拉特时相比,气温降低二三十摄氏度之多,特别是晚上,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夹起沙尘打在裸露的皮肉上,又痒又疼。
我们住在木屋子里,天一落黑,就不太想出去。因为这个原先的机场不久前曾经成为两派作战的战场,有些区域还埋有地雷,风刮走了地面上的土,我们有时还能凭肉眼看见一些埋得浅的地雷露出地面。
大选后的第一天是星期日。实际上在这里执行任务,已没有什么周末假日的概念了。吃过晚饭后,我听了一会儿收音机,当地时间八时多,忽心血来潮,想到屋外去试试看信号会不会好些。
我披了大衣,戴上面罩,抓一只小马扎,出门去。夜幕早已降临,风尘紧,星黯淡,夜光熹微。我坐在悍马战车边,很耐心地调试着。这外头的无线电信号果然比屋子里要好许多,我可以接收到阿拉伯语电台,也接收到了英文广播电台,甚至还有中文电台。
战场就是战争,连片刻的宁静也缺乏保证。我才坐下没几分钟,忽然“轰”的一声巨响传来。
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摘下面罩。
立刻,我看见不远处冒起了几处火光,紧接两三声爆炸传入耳鼓。我意识到这驻地遭到袭击了,一下子跳起身来,一把拉开车门,将收音机往里边一撂,抓过防弹衣三下两下穿上,钻进车内。
战友们也纷纷扛了枪从木屋子里跑出来,没三分钟时间,已穿好了防弹衣,上了战车,各就各位,同时发动机器。
排长通过电台向上级汇报情况。
大约5分钟过后,上面命令我们出去搜寻袭击者。
我们立即出发。
刚到军营门口,就见驻守在这里的阿富汗政府军士兵逮着了4个可疑人物。向上级作了报告后,营部当即派人过来审问嫌疑分子,我们则不耽搁,开车向袭击者开炮的方向驶去。
在军营外的沙漠上,我们扩大搜寻范围,直升机也出动配合,一直折腾到下半夜。
几个钟头时间过去,没发现什么踪迹。确定袭击者已逃离迫击炮射程范围,暂无安全问题,这才收兵返回赫拉特机场驻地。
回去后,我们得知,被政府军士兵逮住的那四名嫌疑人并非袭击者,他们只是想趁天黑出来偷几只羊,所以营部又派人将他们送交当地政府。
第二天一早,营部通知第一排送几名爆破专家去赫拉特机场西南方向3公里处的地方。原来昨晚另一路美军士兵在那儿发现了两门迫击炮和十几枚炮弹,并且,架设好了的迫击炮炮口指向了我们的驻地。据推断,这是昨晚的袭击者留下的。
我们的爆破专家前去将迫击炮和炮弹当场销毁。
10月14日,计票工作开始。全国8个计票点,设在戒备森严的维和部队和联军的营区内。
国际社会将这一次大选形容成阿富汗历史发展上的一个里程碑。
然而里程碑毕竟不是终点站。东南部的塔利班残余和基地恐怖分子不甘心就此失败,他们仍然寻找各种机会制造恐怖事件。进入穆斯林斋月的前一天,也就是10月14日,我25步兵师第5步兵团二营的士兵在南部乌鲁兹甘省巡逻时,遭到了炸弹袭击,有二名被炸死,还有三名受伤。
这是进入10月份以来我师人员伤亡最惨重的一次。
没过十几天,阿富汗选举管理委员会的一辆汽车在东南部靠近巴基斯坦边境的帕克蒂卡省公路上被炸,有一名工作人员、三名平民和汽车司机当场身亡。
投票那天下不了手,投票过后还不肯罢手;袭击军事人员,也不放过平民百姓——塔利班及基地分子完全是一副斗争到底的姿态。
可是,这种誓不两立的对抗属于生存形态的互不相容,抑或只是意识形态的对立?难道宗教文化的冲突非得诉诸生命的对决?
恐怖的活动、极端的手段,只会引起无休止的残杀,甚至是同胞兄弟间的残杀。这种残杀暴露的是人类心胸的狭隘,还有自以为是的愚蠢!
多元文化的世界上,我们更需要宽容,一种以仁慈为本,有博大襟怀的宽容
第十四章 销毁军火
    14。1
是强势的粗暴显示了优势,整饬了混乱的秩序,
弱者才在有序中获得他想得到、也本可要到的东西,这是怎样的逻辑啊
赫拉特市发现了一座大型军火库,就在离市区不远的地方,据说是前苏联军队入侵阿富汗时留下的,里面堆满了还可以使用的武器弹药。
一条地道通往这个隐蔽的军火库,地道旁边埋上了地雷,以防外人进入。
我们接到了任务,要将军火库里的所有武器弹药转移到另一处安全地方集中处理。
据测算,需要30辆大卡车,每天花费300个强劳动力,搬运10天以上,才可望完全清理。
早饭后,我们冒着风沙,驾车来到了军火库前几百米处。
前边黑压压的一大群人。
好几百个当地群众一大早就赶到这儿来排队,等候被挑选进军火库里搬运武器弹药。他们中多是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子,但也混入了一些半老头子和孩子。
美军付给搬运工的工资每天将近10美元,对阿富汗人来说,这确是不菲的收入,所以远近一带的人听到美军招募临时搬运工时都争先恐后赶来了。
我们刚一打开门;那些人就蜂拥而入;硬挤进来。
秩序混乱无法招募,我们劝告他们排好队。但是,对于饱受战争和贫穷之苦的人来说,文质彬彬的劝说丝毫没有感召力,他们还是一个劲地往里挤。人那么多,很难挡住。正感到棘手,当地警察出现了。他们气势汹汹地赶过来;一边大声吼叫;一边大打出手。
这一手管用;没几分钟,这些人就被制住了;变得很听话。我不觉心有感慨:是强势的粗暴显示了优势,整饬了混乱的秩序,弱者才在有序中获得他想得到、也本可要到的东西,这是怎样的逻辑啊!
在我们的指挥下,这几百个当地人排成长队,从我们面前经过。我们挑选那些个头大,看起来力气也大的人,站到一边集中,体弱力小的,就让他们回去。那些被淘汰了的人都显得很沮丧,不少人在附近徘徊着,不肯离去。
我们共挑选300名,带他们进入军火库内,指挥他们将武器弹药搬到卡车上。
通往军火库的地道口及其两旁原先还埋设了许多地雷,前几天,联合国组织已派来专家彻底排除。
刚刚挖开的地面是松软的,但进出的人多,不大功夫,这地面就踩实了。一箱又一箱的武器弹药装上卡车,运走了,一天下来,军火库里剩下的东西还是多得让这些当地雇工眉开眼笑,纷纷议论着,接下去的几天里每天都要再来。
在搬运过程中,我们也发现有些没被挑选上的阿富汗人很机灵,他们在半路上偷偷爬上了卡车,混进搬运队伍。虽然我们阻止了好几起,但下午收工结算工钱时,我们还是发现领取工钱的并不止300人。
阿富汗西部也还是穷,且物资匮乏,所以有些当地人在搬运途中会想法拆卸枪支零部件,偷偷携带回家,有的还将弹药也偷走。被我们逮着时,他们说是拿回去生火用。
为防止军火的流失,我们加强了搬运途中的押送。当卡车满截着军火出发时,我们就驾着悍马车一路监督随行。
每天都重复着这同样的工作,不是很紧张,也不算太累,只是略觉单调了些。
这时,布朗过完他的休假,回来了。
这一个多月来,我们没什么机会了解外界的新闻时事,休假回来的人便成了新闻播报员。
听布朗说,情报部门传出消息,由于10月9日那天没能实现大规模武装袭击以破坏大选,一些塔利班的军事指挥官对奥马尔表示了不满。
听说有这么一回事,沙利很不理解,说:“他们明明看得见老百姓热烈拥护大选的场面,为什么还要破坏?难道他们的信仰就是反对他们的老百姓?”
埃文斯说:“不会的,他们的信仰中不可能有反对或戕害老百姓的内容。”
沙利又问:“那没有制造流血事件为什么又会引起指挥宫对奥马尔的不满?”
别看沙利人老实,这一问题还真把大伙给难住了,有人想开口解答,但又说不明白。
我来自亚洲,多少了解一些东方文化,去年秋季进修大学的心理学和政治两门学科时又多了一分思考,这时便向他们解释说:“这里恐怕有一个宗教狂热问题。个别指挥官在众人面前慷慨激昂,表现越极端,就好像越能显出勇者气概,同时指责对手软弱,这样来争取支持者,因为一般人都不愿被别人看作是孬种。”
沙利点点头,其他人没有异议。
我又说:“这样一来,他自己实际上也骑虎难下,明知是错的,也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这话却引起了沙利的另一个问题:“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坚持?”
“这是面子问题。就是当事人心中认为的个人尊严问题。”我解释说。
但沙利一时间还弄不明白。和大多数美国青年一样,他对“面子”并不敏感,他们通常更注重事实本身,认为公开承认错误是很正常的,掩饰错误或心中承认口上却诡辩倒是会损坏自身形象,而明知是错却又坚持不改甚或变本加厉,则更显得不可理喻。
思想认识不同,我也只能说到此为止了。
14。2
这是一条宽十米以上的大街,沙土路面。地上已被炸出了几个大坑,
车轮滚落道房;车后大梁炸歪了;一头高一头低搭在车架子上;
街两旁的店铺炸塌了十余间;四周一片焦黑
大型军火库的发现叫我们忙碌了十几天,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另一处地方又发现了一个军火库,也还是前苏联军队入侵时留下来的。
我排奉命前往新发现的军火库,从赫拉特机场的驻地出发,驱车四个钟头,才来到目的地,照样是雇用当地人来将军火搬上卡车。
与上次不同的是,由于路途远,在小军火库这边将枪支弹药搬上车后,这些雇工就不随车前往,而只由我们押运,到军火销毁地后,在当地另雇人卸货。
这是一块好大好大的开阔地,各种枪、炮、地雷弹药,堆积如山,由政府军派兵看管,留待今后集中销毁。
我们猜想,要处理掉眼前这么多的武器弹药,怕得花上半年时间才行,可没想到,这时又有一条消息传来,说是在某座山脚下还有一处藏匿军火的秘密地点被发现。
这可真要叫人瞠目结舌了,阿富汗这么贫穷,可就是杀人的武器弹药不缺,何止不缺,简直就和风沙一样多!
看来,此后单是和这些武器弹药打交道,就足以不让我们感到清闲了。
再过几天就是11月份了。今天,驻地里来了工程人员,架设了线路,安上电话,还配置了因待网的上网服务。
大家好高兴。
晚饭后,我给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下载了一套软件,上网先给老爸发去电子邮件。
我知道老爸喜欢旅游,欣赏自然界的各种风光,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所以在电子邮件中,我也寄去了一帧照片。
照片上是一群阿富汗孩子,天真好奇,脸庞上显示出未曾玷污的纯洁。
这是我在赫拉特市用数码相机拍下的。虽然赫拉特的经济状况照理要比坎大哈好一些,但总体上还是落后,当我拿出相机取景时,一群当地孩子好奇地围了上来。
他们都还处于上学接受教育的年龄,此刻也正应该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课,但是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却在街头闲逛,或找寻着挣钱的机会,文明社会里常用的东西也会叫他们瞪着好奇的眼睛。
战争,耽误的是整一代人的幸福啊!
我见他们那么饶有兴趣地围着我转,就给他们看了取景框中的图像,他们一阵惊呼,对被摄入框中的伙伴欢呼着,既惊奇又羡慕。
我让他们站到镜头前,表示可以给他们拍照。
他们争先恐后挤到我指着的地方,兴奋又紧张,等候我拍照。我揿下快门,于是就有了这一帧照片。
休息了一天后,接着还是清理军火库。
这座军火库位于城镇边,我们先将悍马车停在当地警察局的后院,然后雇了两辆当地人的破旧卡车,安排人通过地道回将军火搬上车。
装满了弹药的卡车就在大街上,但当地人司空见惯,不惊不怪。
中午,我们半排人乘坐二辆悍马车先回驻地去,车在半路,忽然车载电脑的屏幕上传出信息,说是现场军火发生爆炸。我们立即掉转了车头。
四五个钟头后回到现场,这时天早已暗了下来;我们先在周围设了路障;爆破专家说要等二十四小时后才能靠近现场;现在随时可能再发生爆炸。
昏暗中朝发生爆炸的地方看去,那儿的情景真是让人惊骇不已:
这是一条宽十米以上的大街,沙土路面。地上已被炸出了几个大坑,车轮滚落道房;车后大梁炸歪了;一头高一头低搭在车架子上;街两旁的店铺炸塌了十余间;四周一片焦黑。
原来,我们走后,这里又装满了两卡车大大小小的弹药。车就停在警察局大门口,一个当地司机上车刚刚发动机器,忽然发动机起火,司机吓得从车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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