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悠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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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看到……看到,这可怎么办?”子衿开始找衣服,却发现都散在地上了。
“子衿姑娘,”小叶奇怪的问,莫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您没事吧?小叶要进来了哦?”
“不要!”子衿马上接过话,然后无助的看着仪煊。“你快穿上衣服,从窗子走吧。”
“什么?”仪煊瞪大了眼睛,他的小福晋居然让他走窗户!“我又不是采花贼,怎么能从窗户走!”
“可是……”不待子衿说完,仪煊对着门外说:
“你先在外面侯着。”
小叶一愣!大贝勒!大贝勒居然……居然在子衿姑娘的房里!一时间她又惊又喜,真是替子衿高兴,这下她是名正言顺的福晋了!
“是,小叶遵命!”
子衿吃惊的看着仪煊,可是他却拿起自己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
“还没看够?”仪煊感受到了她茫然的眼神一直在注视着他,系好腰带转身看着她。
子衿胆怯的低下头,想着小叶肯定知道了仪煊在她这里留宿的事情了。
“你是我的福晋,一切都是应该的!”仪煊抬起她的头,望进她正烦恼的眼中,“我要上朝,假如宁波知府来了,告诉管家,让他在‘墨香斋’等我。”
“宁波知府?”子衿好奇的问。
“是,他是关键的人物,可能会是你将来的父亲。”仪煊诡异的笑着。
“什么……意思?”子衿的心里咯噔一下。
“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子衿不明所以的看着仪煊打开房门,走入阳光之中。子衿担忧又害怕,宁波知府的身份她知道,他怎么会成为自己的父亲?这……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不等她认真思考,小叶高兴的端着水盆跑了进来。
“小叶给福晋道喜了!”小叶咯咯的笑着,就给子衿作起揖来了。
“小叶!”子衿害羞的转过头去,脸红发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害羞什么?”小叶说着走到那一地的凌乱跟前。
子衿看着她捡起地上那些自己的衣服,昨夜仪煊对她做的一切全都涌到了眼前,她心慌慌的跳,任由小叶给她穿上衣服。
“子衿姑娘,从今天起好日子就开始了。”小叶扶她下床,又去打湿了帕子给她净脸,然后小叶转身去收拾床铺,却赫然的看到白色褥子上的落红。
“啊!”小叶捂着嘴,虽然她年龄比子衿要小,但是在这府中已经六年了,这些事情也是多少知道些的,可是,子衿不是“百媚堂”的吗?“子衿姑娘,您……是处子之身?”
子衿被小叶的话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为了昨夜之后的证明,也为了世人对她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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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上)
宁波知府李煦在收到仪煊的亲笔书信之后,刻不容缓的从宁波赶往京城。
仪煊信里说得含糊,只说有要事相商,却没有表明所为何事。李煦猜测着此次京城之行的吉凶,在仪煊的“墨香斋”踱步徘徊。
“大贝勒!”仪煊一进府,管家就迎了上来。“宁波知府李大人求见,正在贝勒爷的书房侯着呢。”
“景棠贝勒来了么?”仪煊的脑筋飞速旋转着。
“还没有。”管家谦恭的回答。
“过府请他前来,就说宁波知府已经到了敬王府。”
管家领命,仪煊踢开袍子,便向“墨香斋”走去,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要见到这位即将成为自己老泰山的宁波知府了。
李煦没有想到,说是有要事相商,却变成了三堂会审!不但仪煊在,还请来了景棠贝勒,他最不能理解的,是把那个小婢女子衿也请了来。仪煊宠幸他,那是他敬王府的事情,但是官府官员谈议正事,怎么还能请个女子来?
“李大人,让您急匆匆的从宁波赶来,仪煊很是过意不去。”仪煊客气的说。
“仪煊贝勒客气了。”李煦含蓄的施礼,对他们所要商议的事,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子衿,见过李大人。”仪煊适时的把子衿推到了李煦的面前。
“李大人,子衿有礼了。”子衿不明白仪煊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样的场合,她根本不应该在这里。然后,她退到一边,以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仪煊。
仪煊淡淡一笑,转而看着李煦,他知道这位李大人此刻一头雾水,不打紧,总要有适应过程的不是吗?
“子衿,你先下去吧,吩咐厨房准备酒菜。”
子衿依着仪煊的话退了下去,始终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煦站在那里,感受着仪煊和景棠具有穿透力的眼神,他们的眼中隐约的透露着一种欲望,又含带着一丝无奈……这两种感觉很不协调。李煦猜测,他们此刻的心情估计也是如此。
“李大人可还记得吴之荣吗?”仪煊率先开口道。
李煦点点头,面露讶异神色。
“也许,你奇怪我为什么把刚才那个女子叫来,不知道李大人可还记得她,她叫子衿。”仪煊问道。
“李某记得。”
“请李大人前来,正是为了吴之荣和子衿的事情。当然,还有我们礼亲王府的若锦格格。”景棠说到。
“旭东鲁钝,不明白两位贝勒爷的意思。”李煦不知道这三个完全不同出身,不同身份的人,怎么会扯上关系。
“待我说完,李大人就明白了!”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仪煊孤注一掷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明明白白。李煦听着整个事情的经过,脸色不觉得一点一点苍白,这是何等的欺君大罪!可是……这两位贝勒爷,为什么要让他千里迢迢的跑来,对他说这些呢?
“这是一个秘密,除了敬王府和礼亲王府,没有其他人知道,除了——你!”景棠在仪煊说完以后,补上这致命的一句。
李煦扑通跪在地上,“二位贝勒爷,旭东虽然不知道二位为什么将此事讲给我听,但是,这是……这是欺君的大罪啊!礼亲王府和敬王府都要杀头的啊!”
“如今,还有您李大人。”仪煊看着窗外的艳阳,不冷不热地说。
“什么……”李煦不明白仪煊究竟想要干什么,一颗心悬在舌尖上。
“我已对密妃娘娘和圣上说明了,子衿是李大人多年前遗失的女儿,密妃娘娘又认了若锦格格做义女,权宜之计就是保住子衿。子衿如果保不住,礼亲王府、敬王府和密妃娘娘,可都是欺君大罪!而如今,能保住子衿性命的,只有李大人你。”仪煊转身,走到李煦的身边,他此刻胆怯的表现正是他意料之内的,也正是他所期望的。
“下官……有何德何能……”李煦简直被这之间的重重关系给困住了。
“你的‘包衣’身份!”仪煊打断他的疑问。
“包衣身份?”李煦不理解。
“旗民不能通婚,可是你是‘包衣奴才’,入了旗籍,这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景棠接过了仪煊的话。
“可……这是欺君大罪啊!”他一直识时务,但是此时此刻应该以皇上为主,还是以仪煊贝勒马首是瞻?
“你不应承也是欺君了。”景唐笑着说,“不如趁着皇上宠幸密妃之时,我们将你此次捕捉‘反清复明’的功劳递道折子,助你再上一层楼。我们各得自己的利益!更何况,应了此事,你便是这敬王府的亲家,也就是仪煊贝勒的老岳父了。不是很好吗?”
李煦这会子,已经从最初的惊吓慢慢的恢复理智了,一颗心也归了位。景棠贝勒所说的话,确实并无道理!
“二位贝勒爷,请容旭东好好想想。”李煦擦擦头上的汗,缓缓说道。
“当然可以,只是,要委屈李大人,在寒舍住下了。”仪煊的话太明白不过了,他被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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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下)
子衿等不到仪煊的应允,便私自乘轿去了礼亲王府。
“子衿?”景棠看着一身粉衣的子衿,不觉愣了。“你怎么来了?”
“景棠贝勒。”子衿福了福身,“子衿此次前来,是为了……若锦格格。请贝勒爷让我见见她。”
景棠惊讶的双眼瞬间黯淡下来,对于自己的妹妹他下了不少功夫,但是从她的嘴里得不到任何消息,除了之前打探到的她和阿玉奇的种种,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变成了迷。
“最好不要,若锦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不说,不笑。”景棠叹口气,准备送子衿回敬王府。
“贝勒爷!”子衿避开他向外请送的脚步,笃定的看着景棠,“请让我见她!很多事……我想她可能会对我说。毕竟,她欠我一个解释,不是吗?”
“问题的关键是,她根本不会开口对你解释什么。”景棠的担忧被子衿的执拗扰成了烦躁。
“还没有见过她,你怎么知道!”子衿坚持!
景棠看着子衿,他知道她此刻的心里有千千万万个疑问——为什么当初要她替嫁?为什么要冒着杀头的危险跑掉?为什么把她推到了悬崖边上?景棠似乎没有拒绝她的理由了,对于一个莫名被卷入这场纠纷中来的子衿,他也感到万分抱歉。
“好吧,但是……不要指望她会说什么。”景棠黯然的双眼避开子衿的闪亮,让她随着自己来到了若锦的住处。
“忘忧居”——这一切的开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忘忧,可是所有的烦忧都在这里聚集了,如果那天她没有来到这里,那么自己就不会变成格格的替嫁;如果那天没有变成替嫁,自己也不会肩负着这欺君之罪;如果不是这可怕的罪过,十二年前的事情可能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可是这一切,都只能是如果。
子衿敲敲门,里面安静的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看看站在身后的景棠,他点点头,示意她可以推门进去。子衿正要推那扇沉重的门,却听到里面传来“哐啷”一声。
子衿吓得一动不动,一双惊讶的眼睛看着景棠。
“不好!”景棠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破门而入!
“格格!”子衿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若锦整个人悬在那条白的刺眼的绫子上,她……寻了短见!
“若锦!若锦!你睁开眼睛!若锦——你到底为了什么啊!”景棠的心已经被她整个的提了起来,没有办法恢复到平静的心跳。
“格格,格格!”子衿也赶快上前搀扶,“贝勒爷,快把格格放到床上去,让她平躺下来。”
若锦被安稳的放在了床上,子衿按着她的仁中,总算是看着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若锦涣散的眼神终于集中到一点上,她清楚的看到了哥哥和子衿因为惊吓过多而有些扭曲的脸,然后她听到子衿喊自己,哥哥轻轻的拍着她的脸。这么说,她是没有死吗?
“你们……为什么救我!”若锦从回来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让我死!让我死!”若锦推开景棠,挣扎着坐起身来,又要去抓那条白绫。
“格格,您别这样,格格!”子衿去拉她,若锦却是与她抗衡,也不知道这么瘦弱的她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格格——”
若锦挣脱了她的束缚,子衿正欲上去拉她的手,却听“啪”的一声清脆,景棠给了若锦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若锦像一阵风一样,飘到了地面上。
“景棠贝勒!”子衿怔怔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你为了那个男人,不顾一切的跑掉,全府上下冒着杀头掉脑袋的危险为你遮遮掩掩!你把子衿推给了仪煊,敬王府又无辜的受到了牵累!现在,你失魂落魄的回来了,回府的这两个月,你只字不提!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好像这只是一场梦一样!你每天期期艾艾的,不说话不吃东西,除了哭就是发呆!每个人都为你操碎了心!今天,你居然又要寻死!你诚心要额娘被你折磨死才算完!你是想礼亲王府毁在你的手上,是不是!”景棠俯下身来,牢牢的锁住若锦纤细的双臂,他双眼染着血丝,胸中的怒火迸发出来,这两个月的担心、猜测、不安、关怀都这样有如海啸一样的发泄出来。
若锦的伪装被景棠轻易的拿掉了,她惨白着一张小脸,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打落下来。她不想提及她跑掉的原因,她更不想说她回来的原因,她想忘记,她好想忘记!
“景棠贝勒,请冷静。”子衿上去扶起摇摇欲坠的若锦,然后对景棠说:“请让我和格格单独呆会儿,好吗?”
景棠狠狠的抹了一把脸,转身甩开袍子离去了。
子衿让若锦半躺在床榻上,然后倒了一杯热茶给她润润嗓子,轻轻的问道:“格格可是有伤心事?”
若锦收回自己远飘的眸光,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子。
“格格,如今王爷和福晋已经认了子衿做义女了,格格有什么话对子衿但说无妨。”子衿拭掉她腮边的泪水,微微笑着凝望着她。
“对不起,子衿。”若锦幽幽的开口,“我不应该用那杯放了蒙汗药的酒,迷昏你。”
子衿摇摇头,只是握着她的手,不置一词。
“我还记得两年前的端午,艳阳高照,风和日暖。一清早,老佛爷就传旨要我进宫去陪她过端午。那一天,我遇见了他,那个我可以为之生,为之死的男人!”若锦从两年前的相遇,说到私定终身,又从皇太后赐婚,说到如何逃婚。说的子衿的一颗心愈渐冰凉!
这一切原来都是早就注定好的,如果没有那个叫阿玉奇的土尔扈特汗,她今天也不会阴差阳错的嫁给仪煊。两年前……原来两年前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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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上)
“大贝勒!子衿姑娘回来了!”杜诚远远的看见了子衿进府。
看到子衿进府的刹那,仪煊上去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
“到哪里去了?”仪煊冰冷的双眼喷着怒火,以及无限的担忧,杜诚识时务的退了下去。
“我去见了若锦格格。”子衿淡淡的笑。
“你敢不听我的话,私自出府!”仪煊后怕的捏了一把冷汗。
“太多的事,我们都不知道。”想起了若锦的绝望,子衿心酸的泪水涌上心头。
“何出此言?”仪煊拉着这个小女人的手,牵着走进了“归雁庭”。
子衿幽幽的叹了口气,把若锦对她所讲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的告知了仪煊,却把他也惊得瞪大双眼。
“真没想到,若锦看上的男人居然是阿玉奇!”仪煊想起几年前与阿玉奇的一面之缘,虽然交情不深,但是这一面足让他们英雄相惜!
“阿玉奇是条汉子!不愧为土尔扈特汗!他的为人我是相信的。”仪煊点点头。
“怎么?你认识他么?”子衿好奇的追问。
“十六岁那年他随他父亲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