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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天地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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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杀》
作者:泥男
第一章 玄武纪(上)
    ( )人道不孤,天外有天,那无数银河中亦有一太阳星系,也有那一地球,正处二十一世纪人道昌盛时期。
    且说2030年,这蔚蓝星球的华夏国西南边地冯城。
    那日正是冬至日,恰是方生十八岁生日。
    已是晚上九点,繁星点点,一条雨水滋润青石巷映着些许光泽,古朴补天阁拉着身影坠在清江之中,阁门口,方生独立,陪伴他的是门口那与他一般百无聊赖的石狮。
    来往无客,远处倒是能闻人声喧闹,那是饿人巷那些吃客喝酒吃菜发出的声音。
    这天对方生实在跟往日没什么不同,补天阁上老爹雷老道依旧潇洒着,而他照例郁闷地独立于寒风。
    方生却没想这天是他成人生日,而这原本该透着些与众不同的意味。
    命运就是这样,总是在不经意间,忽然来个华丽转身,方生完全没有料到,仅仅是半个小时不到,他的人生就发生剧转,恰似一条缓缓流动的小溪忽然脚下一空,成为腾空而起的一条山涧,潺潺声转而变得有些轰鸣。
    说起来,雷老道不是方生的亲爹,是月光山上月光庙的庙祝,方生从小被他收养。
    雷老道每日在庙里打坐修道,闲暇时就下山来县城补天阁喝酒。
    喜欢酒是一半,另一半是好色,因为补天阁有千娇百媚的花大姐。
    方生郁闷就郁闷在这,十多年都是老爹在内快活,自己则在门外站岗,要知道花大姐有好几个入眼的乖女儿。
    以前他小,现在不小了,雷老道却说,童子鸡必定要挑时辰、祭三牲、拜祖宗天地,方生心道,不过是结束处男生涯,又不是皇帝祭天!
    慑于老爹淫威,方生无法争辩。
    补天阁总共有五,纯木制结构,有五百年历史,临江而建,是冯城标志性建筑。
    补天阁以前不叫补天阁,而叫花间,方生认为那时更名副其实一点。
    十八年前,准确说就是世人说的2012年冬至日,花间附近发生了一场惊天变故。
    据冯城很多老辈人说,当日冬至时至,天地大变,异象不断,最后在花间上空竟出现一窟窿。
    冯城南城的人说是天上神仙打架,捅破一个窟窿;冯城北城,特别是冯城学院的老师则说,那是冯城上空的臭氧层剧变形成个大洞。
    不管怎么说,当时真有些应验2012末日传言,好像天真要塌下来。
    万分紧急的时刻,以补天阁为中心,方圆百里清气源源不绝上扬,空中犹如涌起层层波浪,场面壮观之极。
    整整一昼夜,那个所谓的“窟窿”补上了。
    南城的人说是上古补天再现,北城人则说是大气动态平衡,奇妙的自我修复。
    这些方生都没有亲眼得见,因为他就是那日冬至时出世。
    他一出世,母亲就死了!
    老爹雷老道不打坐修道的时候,常在月光岩呆坐,神神叨叨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诸神降临!诸神降临……
    在许多冯城人眼中,雷老道就是一疯子,而方生,九岁前心智未开,是个痴儿,初开人智后,方生一天到晚在莽林之中捉兔、掏鸟,化痴为疯。
    这父子俩,一个疯子,一个痴儿,倒是绝配。
    月儿西斜,雷老道已上半个小时了,方生急了。
    这种急是接近憋尿的感觉,急中带着点希冀的兴奋,就是一直憋着、憋着,然后等待着倏地一口气,嘘嘘地全部放出来……
    方生目光自然落在补天阁对面朱家宅院斑驳的大门上,嘴角浮现出一丝色色的笑意。
    十多年的门口站岗,方生自会寻他的乐趣,怎肯一味干站?!
    以雷老道功力,至少要耗上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足够方生翻过朱家宅院的墙。
    翻过去不是重点,重点是摸上朱家的三层阁。
    阁上视野开阔,正可以看到朱家旁的宋家大小姐的闺、闺房、闺床,最好是月光光,窗开开,帘拉拉……
    对于一个在补天阁下干等的少年,有什么比偷窥一个少女的生活点滴更让人心里得到补偿与满足的呢?
    九点半左右,朱家宅院彻底静了下来。
    朱家人不多,就一个前朝朱举人,九十多岁,老人睡得早,还有两个仆人,住的地方也离阁远,不用担心。
    冯城民风淳朴,连护家的狗都没有,即便有,方生也有许多办法对付。
    方生常年在山间行走,身手极是轻巧,双手攀上墙头,身子轻轻一翻就过去了。
    轻车熟路,方生很快就摸到那阁。
    摸上顶,扶着栏杆,探出头去,就这一下,方生看到人生最美妙的奇景,鼻腔压力陡增,人生的第一次鼻血,慷慨地喷了出来!
    宋佳竟端坐木桶里沐浴,哼着小调,而窗户,竟然真的洞开,窗帘,也完全拉开。
    方生呼吸粗喘,眼睛放光,半秒都不肯移开,一口一口不自觉地吞口水,脑袋像是被什么重击,一下比一下猛烈。
    血迅速沸腾起来,女人的身体,第一次展现,方生真想把自己那双眼睛也抠出来,然后各安上一对翅膀直飞过去,瞧个仔细、明白。
    哗啦一声水花响,宋佳竟站起来,方生于是慌不迭地身子前倾,哪想到手掌胡乱一拨,一花坛碰倒,直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寂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谁?!”宋佳一声轻吒,手一伸,长长的白色浴袍一扯,立刻裹在玲珑起伏的娇躯。
    方生心道糟了,正要转身奔下,一道人影直接从宋家院头窜起,如电射一般凭空飞来。
    方生看傻了,这人会飞?!
    一愣之际,那人眨眼就在眼前。
    是个老人,方生认识,宋家的老管家宋财。
    宋财一探手,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把方生拎起。
    方生都来不及发出喊叫,人忽的就腾空,兔起鹘落,眼睛刚刚看到了宋家骑墙,秀前的花园,人就狠狠地掉下去。
    摔了个七荤八素,方生眼睛冒无数金星,正要爬起,无数拳脚呼啸上身。
    方生裂开嘴,真疼,但忍住不叫出来。
    有无数针尖般的东西钻进体内,在方生体内翻江倒海。
    这玩意叫真气,方生知道,雷老道也有,他说过,这比真个撕肤裂体还要疼。
    方生抱着头,口中不服软,不停骂道:“老狗你打!老狗你打!有种打死我!”
    轰的一声,方生整个人平飞出去,最后狠狠撞到花园中间的假山上。
    方生喷出一口血,身子缓缓滑落,整个掉在水池里。
    方生挣扎着爬起,月光下,仰着头,恶狠狠地盯着这宋财。
    宋财一双大脚直接伸了过来,在方生眼中犹如一座小山压下。
    “停!”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脚停住,方生兀自自己俩腮帮子被大风吹一般使劲往后扯,额头刹那间冒汗。
    脚终撤回去,就见那宋财在中年男子面前弯着腰,神态恭敬温顺,像一条老狗。
    噗,方生吐了一口血水,从水池里浑不在意地爬了起来。
    几次偷窥宋佳被发现,被宋家狗追得到处跑,这次严重一些,但也没什么。
    “方生,你又做了什么?”中年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宋佳的父亲宋思明。
    方生昂着头,不说话。
    宋思明一双丹凤眼眯了起来,笑道:“又想说‘朱家阁好赏月’?”
    方生扭过头,瞪起眼来道:“不是,就是想看宋佳。”
    “方生,你这叫偷窥,知道不知道?”
    “知道。”
    宋思明不怒反笑,道:“你倒是光棍。”
    方生又吐一口血水,道:“好汉做事好汉当!”
    宋思明点点头,道:“不错,有长进了。”
    方生“哼”了一声,扭转过头。
    “好,你说说看,到底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方生语气有些弱,毕竟与平日不同,今日偷窥人家姑娘家洗澡,帘拉拉后面是白花花……
    “我们家宋佳。”宋思明提醒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讥诮。
    方生胸脯一挺,忽然大声道:“我一定要娶你家宋佳的!”
    “哦?好志气!”宋思明言露赞许,语调却接着一转,道:“就是不知道你用什么来娶我们家宋佳,难道是你们那破庙一座、荒田三亩?”
    “我?!”方一下被噎住。
    “我家宋佳只嫁人中龙凤,你是吗?”宋思明进一步挤兑方生。
    “我?!”方生脸顿时红得像猪肝一般。
    宋思明眼睛一瞪,放出两道寒光,道:“就你这穷小子,还想娶我们家宋佳,你不知道这世界有一种动物叫癞蛤蟆的吗?”
    方生双拳握紧,骨节发白。
    “我说的有错吗?”宋思明笑道,“二十多年前,我也与你一般年纪,赤手空拳闯荡海州,积下上百亿家当,宋佳是我唯一的女儿,是宋家唯一继承人,你拿什么来娶宋佳?难道你是看中这点,想倒插门,想坐享其成?年轻人,我不得不佩服你,聪明!”说着,宋思明朝方生竖起大拇指。
    “我不是!”方生气得全身哆嗦,一种前所未有的气浪感冲击着弱小的身心。
    “那是什么?贪图宋佳美貌?”
    “我?!”
    “你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会做到像你一样的!”方生突然大声道,胸脯剧烈起伏。
    “怎么做到?”
    “我会去那什么海州,十年,我只要十年,就能积下百亿家财!”方生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两边太阳穴青筋都暴出。
    这个时候,少年心中被一团火烧得什么都忘记了,宋思明能做到的,凭什么他就不能做到?
    而且,宋思明说的也没错,男人不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凭什么让宋佳这样的女人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
    方生的男人意识像是这一刻彻底激醒,难道这样一直偷窥下去直到宋佳嫁人?
    “哈哈!”宋思明仰天大笑,道:“你这话不过是气话,转过身你会找你那老道老爹那哭鼻子去!”
    方生竖起手指,指着宋思明道:“宋叔,你记到我今天说的这话,还有那老家伙,今天打了我一顿,来日我定要如数奉还。”
    宋财冷笑一声,道:“我等着。”
    方生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从宋家正门出来。
    方生径直来到补天阁下,雷老道仍然没有下来,旖旎的音乐从阁飘下来,夹杂着男女的笑声。
    方生在附近商铺找了一张纸,给老爹寥寥留下几句,说自己要去海州打拼。
    写完,方生交给补天阁的小厮,让他等老道下时交给他。
    做完这些,方生就在补天阁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一夜,莽山之间清晰地响着一个少年的声音:十年后,我会赚到一百亿,我会来娶宋佳!一定!
第一章 玄武纪 (中)
    ( )时间倏忽而过。
    2036年,又是一年冬至日。
    海州,南浦区金茅大厦十三层一单间门外,一壮妇在门口拿一小镜端详一会,终觉得满意了,才咧着猩红大嘴举手拍门。
    砰!砰砰!砰砰砰!
    拍了足有一分钟,门开。
    开门的是一年轻人。
    年轻人颇为英俊,剑眉朗目,身材挺拔,正是六年前只身离开冯城来海州的方生。
    与六年前相比,方生并没什么变化,稍有不同是眼睛,仔细看,少了几分淳朴,多了几分狡黠,脸皮显得很松弛,像是随时准备一个笑脸。
    果然,方生看到壮妇,脸上立刻挤出笑,道:“是吴姐啊!”
    吴姐是方生的房东,见方生出来,一边身子靠在门框上,胸前的凶器被挤得越发凶悍,抛个媚眼,道:“方少啊,你欠了三个月房租还没交啊。”
    “多少?”方生好悬没吐,脸上笑意却更灿烂了。
    “三千!”
    方生叹了一口气,道:“吴姐,宽缓几天如何?”
    此时的方生,与六年前出走冯城意气风发的方生简直是判若两人。
    一个乡村少年,一头扎进城市,用了六年时间充分认识到城市的坚硬与冷漠,于是激情渐变颓废,昂扬多变妥协。
    “不行!”吴姐一口饱含大蒜味的气体直接喷到方生脸上。
    方生有些屈辱地别过头,再转过来时,脸上依然是盎然的笑意:“吴姐,我们也是老街坊了不是。”
    “就是因为老街坊才让你欠了三个月房租,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明天就交齐三千,不交就卷铺盖给老娘滚蛋!”
    “那第二呢?”方生眼睛一亮。
    “第二,”吴姐忽然不说话了,脸上竟现出几分羞色。
    方生吓了一跳,身子禁不住往屋内躲了躲。
    “这第二嘛,只要方少晚上到我那去坐一坐,聊一聊人生,听听肖邦什么的,从此一笔勾销!”吴姐的马脸绽开了花。
    “砰!”方生再忍不住,猛地关上门。
    靠着门,方生手抚胸,禁不住一阵阵反胃。
    “方少,好好考虑一下!”门外响起吴姐的声音,末了还夹杂几记狞笑,在走廊响荡。
    靠,这算什么事,不行,明天怎么都得凑齐这三千块,不然宁肯流落街头也不能遭其毒手。
    往事不堪回首。
    当初,方生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简单,没有高学历,而在莽山锻炼出来的体格在都市没用。
    一开始,方生睡公园,睡地铁地道口,那是纯粹的流浪,跟着街头艺人混饭吃,然后散发小广告,诸如神武大力丸之类的。
    过了半年,方生混迹海州各大建筑工地,和工友一起住各种味道杂陈,浓郁得苍蝇都不敢飞进去的窝棚。
    一年半后,方生开始和刚刚和海州毕业的大学生混,一起挤胶囊公寓。
    所谓胶囊公寓就是一张床在胶囊中,人来拉开人躺进去,人白天上班再把床推进去。
    无论是窝棚还是胶囊公寓,方生每天都生活得跟打战一般,白天一大早精神奕奕地出去,晚上则累得像条死狗一般很晚回来。
    方生算是明白了,在都市这林子里混,一天比重莽林中三天三夜捕猎还要累。
    就这样晃荡了多年,直到两年前,方生在华夏国旅找到一份导游工作,总算是稳定下来后,才在金茅大厦租了个单间。
    有稳定的工资,有属于个人的住所,方生花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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