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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玩主-嘉靖皇帝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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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草丰粮足,特别有利于俺答骑兵彪悍勇敢,善于骑射的优势,如果轻于进攻是非常危险的。
翁万达的意见立即在朝廷中引起反响,大臣中意见不一,这对于从来没有打过仗的皇帝来说无疑要认真考虑了。关于是否收复河套的讨论,一拖就是一年多。嘉靖二十七年(公元1548年)正月,皇帝突然又令内阁复议曾铣的奏疏。
严世蕃听了父亲的叙述,思索了一会儿道:“爹,您可要抓住这次机会,皇帝将自己嘉奖过的奏疏又拿出来复议,这里面肯定有玄机啊。”
严嵩不解地说:“是啊,儿子,皇帝原来是非常欣赏曾铣的,又加上夏言的吹捧,虽然是复议,但没有谁能改变结果呀。”
严世蕃轻蔑地笑笑,他认为自己的父亲老糊涂了,遇事总是那么简单的思维,便提高嗓门说:“爹,您注意啦,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给您明说吧,这次皇帝将旧疏拿出来重新复议,是要改变皇帝自己的主意,您知道吗?”
严嵩“啊”的一声,说:“是吗,儿子?如果皇帝要变,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儿子,你说皇帝为什么要改变?”
严世蕃不无得意地说:“这个嘛,爹您是应该知道的。皇帝虽然性格暴戾,刚愎自用,但他却是个胆小鬼。他喜欢歌舞升平,太平盛世,害怕造反暴动,灾害战争。他一听翁万达奏说的鞑靼的优势,便吓得双腿发抖,不敢动弹,要改变主意了。爹,这可是我们扳倒夏言的好机会呀,您千万不能放过。”
严嵩着急地道:“儿子,你说这步棋该怎么走呢?”
严世蕃抠抠脑袋说:“爹,您要记住,在内阁中要与夏言公开唱反调。因为现在正是皇帝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您要顶住。您想想啊,徐阶虽然是夏言提拔的礼部尚书,但他还没有正式进入内阁,羽毛不丰,说话不硬。就只有您敢跟夏言对阵了。还有就是要找到陆炳,让他出面调查夏言与曾铣之间行贿受贿的证据,让陆炳也跟着出出气。”
严嵩一听乐了,得意洋洋地说:“儿子,有你这样的排阵,爹就放心喽。”
严嵩父子商量妥当,便给皇帝上疏。他在疏中说:“皇上原来拟旨褒奖曾铣一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曾铣要皇上收复河套,实在是不可能做到的。他师出无名,资历又浅,竟不顾国家财力,口出狂言,实际上是有人在为他撑腰。夏言在内阁骄横自恣,独断专行,不管有什么事都不给内阁通报。就拿兴兵复套来说,这么大的事,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出来商议过。”
严嵩的奏疏犹如一颗响雷击在夏言的头上,皇帝看了若有所思,感到严嵩说得入情入理,头头是道,但还不能就此定夏言的罪呀。那严嵩按照儿子严世蕃定下的计谋,暗中指使都督知同陆炳再对夏言进行攻击。
陆炳得知报复夏言的机会降临了,哪有不听严嵩的话的?实际上,陆炳离开夏府后,夏言考虑到他与皇帝的特殊关系,只是将这事口头奏报皇帝。嘉靖皇帝说这件事已有谕诏,不再追究,并没伤着陆炳什么。然而夏言处世过于刚毅,使风光一世的陆炳无法接受,这才是问题的症结。陆炳迅速搜集到有关夏言的流言蜚语,奏上一本,称夏言与曾铣互相勾结,谎报军情,导致边境局势紧张。此外,曾铣还与夏言的妻父苏纲结交深厚,重金贿赂,克扣军饷,掩败不报,等等,在陆炳的奏疏里,夏言与曾铣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夏言以耿耿忠心上疏抗辩道:“严嵩在内阁安插亲信,架空皇上。臣复职以后只不过将严嵩所编织的网络稍微撕破一角,他们就不放过我。再说收复河套,总比被动挨打强啊!如果皇上偏信严嵩之言,最终是要亡国的呀!”但嘉靖皇帝哪里肯信夏言的话?他认准曾铣上奏要收复河套是别有用心的,夏言支持他,一定有不可告人之目的。至此,皇帝在击退鞑靼,收复河套的大是大非问题上已经彻底改变主意。他相信严嵩奏请的一切,立即将总督陕西三边的兵部侍郎曾铣逮捕归案,夏言的妻父苏纲也被打入大牢,并罢免大学士夏言首辅一职,令其致仕。
在这之前,由严嵩举荐的甘肃总兵官仇鸾,对所辖防务管理松弛,又贪污军费,克扣军饷,其下属将士对其怨声载道。曾铣经过认真核实,证明仇鸾确实存在以上问题,于是上疏朝廷,弹劾仇鸾。皇帝将仇鸾逮捕关进大牢。这年三月,嘉靖皇帝诏令杀掉曾铣,并将关在大牢里三个多月的仇鸾无罪释放,官复原职。
夏言被皇帝削职以后,仍然打算像以前一样回到江西资溪老家,颐养天年,完成其摆脱世俗羁绊,追求恬淡生活的梦想。但就在他刚刚走出京城,沉溺于京郊美好风光之时,严嵩又令他的党羽四处散布谣言,说夏言衔怨出京,一路上漫骂皇帝昏庸无能,不得好死。这些谣言由陆炳写成奏疏递给皇帝。嘉靖皇帝看后,不分青红皂白,勃然大怒,立即派锦衣卫校沿途追捕。已经离京的夏言又被押回京师,将其打入大牢,以观后效。但这一次严嵩学精了,他担心皇帝变卦,不知哪一天醒过神,又将夏言放出来官复原职,于是,他在皇帝面前又添油加醋地将夏言的罪行细数一遍,听得嘉靖皇帝浑身直颤,最后竟认为夏言的存在是朝廷最大的祸害,为了彻底根除这一祸害,皇帝敕令将曾任内阁首辅的夏言斩首于西市。


章四十四 夏言斩首 严嵩庆贺(2)


嘉靖皇帝置夏言于死地,帮助严嵩根除了挑战自己权柄的劲敌。严嵩对陆炳在这场生死斗争中的作用感激涕零,当即用八人大轿将陆炳接入府内设宴庆贺。刚刚从大牢里放出来的甘肃总兵官仇鸾也在其中。
严嵩在开宴之前,做了精心准备。只见高大宽敞的严府内,张灯结彩,鼓乐齐奏。那廊椽亭榭间,一排排地挂着大红灯笼。在大殿的门口,悬挂着两个八角形的跑马灯格外引人注目。它的灯壁是用洁白的丝绸做成,晶莹透明,光泽细腻。在灯笼的中间放着一盏烛灯,利用烛灯的热气流,将那灯笼壁上的马儿冲得不停地奔跑,像是活的一样。进入殿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吊架,那是纯金制成,专门用来放灯盏的。顺着吊架往上看,那屋殿周身画梁雕栋,金碧辉煌,真像一座小皇宫。
来的宾客除了陆炳、仇鸾之外,还有朝廷追随严嵩的大小官员、被夏言削职的僚臣。严家在宽敞的大厅四边摆开八大仙桌,仙桌的中间是歌舞乐池。严嵩的儿子严世蕃穿梭其间,向各个来宾微笑,攀谈。
席间,众宾客捧着杯盏,你来我往,互相敬酒,好不热闹。陆炳三杯酒下肚,拿着筷子在桌子上的菜盘中来回寻找,嘴里却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不见蟠龙菜?蟠龙菜呢?嗯?”
严高听见此话,走过来讥讽道:“陆大人还有王府情结啊!但此时我们都不能吃那种倒霉的菜了!”说着,自己带头夹起盘中的红烧肉往嘴里一放,边嚼边说,“要吃这肥膘大肉,我们才有出路。”
陆炳不满地看着严嵩。虽然他与严嵩结成了死党,但他对皇帝一直是有感情的。他故意将那盘肥肉连盘子一起翻过来,往桌子上一扣,让谁也吃不成。众客都目瞪口呆,纷纷相劝,更有怕事的人又将盘子翻转过来,把肉重新装好。
严嵩却笑着对陆炳说:“做得好!实际上这蟠龙菜就是肥肉做的,既然不吃蟠龙菜,当然也就不吃肥肉喽。”他为了缓和气氛,将右手一扬,八名粉红艺伎便一溜烟地从厢房鱼贯而出。一会儿,琴弦齐奏,丝竹俱鸣。艺伎的纤纤细肢随着悠扬的乐声翩翩起舞,徐徐放歌,表现出满门盛情,歌舞升平的景象。
陆炳睁着醉眼看着舞女的优美身姿说:“严大人府上的艺伎胜过皇上最宠爱的瑜妃呀!在哪儿网罗来的这般精灵的尤物啊?”
严嵩满脸堆笑地回答说:“陆大人又在戏弄老夫了是不?这些都是家奴,哪敢与皇帝的宠妃相比呀!”他捋了捋那一把白胡须,一派志得意满的样子。
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仇鸾下席,走到严嵩的面前突然跪下道:“严大人,您是我仇鸾的再生父母,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大人的恩情!”大家看到这般场景,都愣住了,一些小官员情不自禁地也跟着跪下,剩余的看着不好意思,也纷纷给严嵩下跪。只有陆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这滑稽的一幕。
这时,坐在上面的严世蕃忽然“咳咳”两声,便有四名美艳照人的艺伎趋上前去,跪在他的四周,脸面向上,樱桃小嘴张开,由严世蕃对着那美丽的小嘴一口一口地将嘴里含的臭痰吐了进去。艺伎们接完痰,又悄悄地离去。陆炳看见,一阵恶心,忍无可忍,结果连酒带菜一并吐了出来。他这一动,受不了这种反射的官员都“哇哇哇”地咳的咳嗽,呕的呕吐,场面十分混乱。
严世蕃毫不在意地当着宾客说:“怎么?吐个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叫‘肉唾香’!知道么?一群土包子还在那呕啊吐的,真不省心。”骂完人后,他站起来走到内室,回避开这龌龊的场面。
宴会散时,已是月挂中天。严嵩一声“送客。”严府的侍从便跑到外殿去开门,门一打开,只见两个门人血淋淋地躺在地上。于是,客人们惊恐万状,纷纷逃进自己的轿舆落荒而去……


章四十五 后葬火海 帝淫豹房(1)


她急中生智,一下钻到皇帝的被窝里,与皇帝同床共枕。皇帝被惊醒,他一摸身旁睡着可心的玉人,激情一下子又膨胀开来,再也没有睡意了。
严府的门人被刺身亡,府中无人不知。当夜严嵩便命人将那两个门人悄悄埋葬了。但这是谁干的呢?竟然趁严家大宴宾客的时候上门行凶,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严世蕃无可争辩地对他爹说:“这事肯定是夏府的人干的,得赶快禀报皇上,不然以后要出大事的。”
于是严嵩又立即上奏,言称夏言虽死,但谋反的阴魂仍然未散,要求皇帝惩处夏府的幕僚及仆人。他不考虑皇帝准奏不准奏,与陆炳合谋,私自带领锦衣卫校到夏府抓人。但自夏言被斩于市,夏府已经败落无人,大门紧锁。刺杀门人的案子就此成为一桩悬案。嘉靖皇帝看在严嵩的老脸面上,跟着下一纸诏令,便忙着修道炼丹去了。
皇帝在西苑跟着瑜妃学制炼丹又有进展,整日快乐得眉开眼笑。居住坤宁宫的方皇后久日不见皇帝的影子,心里甚感孤苦,忍不住隔三差五地去看望皇帝。这一天,她带着皇太子载壑来到西苑,一看皇帝不在,对瑜妃道:“仙妹妹,你这么辛苦侍候皇上,我也很少来看你,来,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蟠龙菜,皇上也喜欢吃的。”说完又招呼载壑道:“皇太子,快过来,喊瑜妃娘娘。”
载壑胆怯地张开嘴低声喊道:“瑜妃娘娘。”
瑜妃对皇太子爱理不理的,她看着那蟠龙菜,总想起严嵩送来同样的菜时,皇帝不大高兴的事,便说:“皇后娘娘,这些你还是带回去吧。我不清楚皇上为什么不喜欢这种菜,严首辅送来的时候他曾大发其火哩。”
方皇后一脸不高兴,心想如果让这个妖精女人一直对皇帝迷惑下去,害得皇帝不食人间烟火,一心去炼丹求仙,那怎么办呢?不但夫妻名分不保,更要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几个皇子都是十多岁的孩子啦,一年也见不到父亲几次,现在皇太子身体不好,又缺乏父爱,整天病病蔫蔫无精神的。还有载垕载圳两个小皇子一见面就打架,像有世代怨仇似的。方皇后正想着,嘉靖皇帝从醮坛烧香回来了。
方皇后远远看见皇帝,主动迎上前去跪道:“臣妾叩见皇上。”
皇帝像没看见皇后一样,径直地走进宫殿。他刚才在醮坛烧香,突然从屋顶掉下来一粒小石子,正好砸在他的头上,现在正疼着哩。他预感到自己可能发生不测,心中顿时笼罩着阴影。方皇后哪里知道这其中的蹊跷,只顾跟在皇帝后面说:“皇上,皇太子来看你了,你总该跟他说说话呀!”
嘉靖皇帝道:“朕跟他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叫他回去好好温习功课?孔夫子云,温故而知新,不要老带他来扰乱朕的安宁。”
方皇后仍然不甘心,她拉着载壑的手,示意他走上前去向父皇请安。可那载壑一看见父皇,吓得直哆嗦,根本不敢张嘴与父亲说话。
嘉靖皇帝看见自己的儿子,心里生出一丝怜悯,但还是克制不住地指责道:“你看你那熊样,难道朕是老虎,要吃你?”他又对着方皇后说,“好,好,好,你给他带回去,别再来烦朕。”
方皇后委屈地将随身所带的蟠龙菜递给皇帝说:“这是臣妾叫詹师傅专门做的,吃完了,臣妾让他们再做。”
嘉靖皇帝看着眼前的蟠龙菜,心里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又用双眼瞪一下方皇后说:“你以为朕现在是囚犯啊?偏偏送这种倒霉的东西。”他不知道哪来的火气,上去一脚就把那一小篮蟠龙菜踢翻在地。
方皇后的一番苦心换来的竟是无端的羞辱,禁不住呜呜地哭起来。皇帝没好气地道:“哭、哭、哭,朕还没有死哩。你个丧门星,一来就惹朕生气,快滚开!”
嘉靖皇帝一看见方皇后,便想起曹端妃,尤其是听了身边的侍卫向他讲述皇后处死端妃的残酷手段,越发怜惜端妃的不幸。他的眼睛里一出现皇后,一股无名火便从心头蹿起,怎么也抑制不住。
方皇后走了,瑜妃将散落在地上的蟠龙菜一筒一筒地捡起来,命侍从丢进护城河里喂鱼。然后又过去安慰皇帝道:“皇上不要生气,道家修身最忌生气。再说皇后今天来也是一片好心……”
还没等瑜妃说完,皇帝大声吼道:“住嘴,你在掺和什么?朕难道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吗?”吼着,又用手不住地将瑜妃刚刚收拾好的案桌扒得乱七八糟。
仙女瑜妃见此,又忍气吞声地柔声问道:“皇上在找什么?也许臣妾知道。”
嘉靖皇帝并不搭理她,自顾自地翻找着。他在那儿莫名其妙地翻弄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瑜妃看到皇帝的滑稽样子,忍不住“嗨嗨”笑了两声,恰巧被皇帝听到,他转过头来问道:“你在嘲笑朕么?”
瑜妃以笑脸眉眼相对,想唤起皇帝对她的怜爱。哪知皇帝走上来,对着她的身体就是两脚,并竖眉瞪眼地吼道:“你这个贱女人,竟敢嘲笑朕。”
恰在这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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