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劲旅-世界特种部队50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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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尔兹对上述意见很不满,他毅然决定大胆采用滑翔机着陆的办法。
他计划用“汉莎”轻型飞机拖曳12架滑翔机,每架滑翔机机载11名官兵。各滑翔机的任务如下:一、二号机先行着陆,掩护后续机着陆;三、四号机一起负责营救墨索里尼,斯科尔兹坐阵三号机指挥整个营救行动。其它各机负责掩护,压制守军火力。他还进一步研究了打进旅馆、撤出战斗、掩护支援等地面作战的要领以及各有关问题的细节。关于撤出方案,决定事先由伞兵部队压制大萨索山以南20公里处的阿奎机场,用汉莎轻型飞机或“费赛勒怪岛”联络机来接应。
袭击前夕,9月11日夜里,斯科尔兹集合起132名袭击队员以及全体飞行员,详细说明了这一行动计划及其巨大危险性。最后他表示:“我们务必要争取成功。”他还指出不愿参加者可以退出,决不强求,但没有一人退缩。
凯旋在康因特莱旅馆
9月12日,斯科尔兹预定奇袭的日子终于到了。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从里维拉飞来的滑翔机没有按照斯科尔兹的营救计划准时到达罗马以南25公里的普拉特克。德。马雷基地,因而清晨偷袭无法实现,可能要在白天强袭。
意大利人午饭后有长时间休息的习惯,这反倒是一个有利的机会。利用袭击时间的推迟,斯科尔兹派副手拉道尔奔赴罗马,找到对德国素怀好意的意大利苏莱蒂将军,告诉了他即将发起的袭击计划,要求他予以合作,到时说服监禁墨索里尼的意大利卫兵不要反抗。苏莱蒂将军听了这个大胆的计划惊愕不已,但又不得不答应拉道尔的要求。他立即被两大汉带上了等候在门口的吉普车。
中午12时30分,所有的飞机全部到齐。盟军空袭过后,下午2时,大多数飞机凌空而起,但最后两架因陷在空袭时被炸开的大弹坑里,无法起飞。
飞行时,机舱内闷热难受,队员们昏然无力。肥胖的苏莱蒂将军面色苍白。当飞到亚平宁山脉上空时,斯科尔兹取出伞兵用的匕首,在帆布舱底和舱壁上刺穿了几个洞,机舱吹进一股新鲜空气。大家感到好受多了,苏莱蒂将军的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半小时后,阿奎拉山谷呈现在眼下,大萨索山快到了。斯科尔兹看不到一、二号机,决定三号机第一个着陆。他让队员们戴上头盔,使滑翔机与拖曳机脱了钩。滑翔机缓缓地划着圆圈,开始降落。尽管康因特莱旅馆后面的空地实在太小,但现在已无法返回。突然,机轮触地,飞机摇晃着向前滑行,舱底裂开了,机翼也受了伤,但总算平安着陆,人员无损。飞机在距旅馆40米处停了下来。
由于一、二号机没有降落,他们必须在无掩护的情况下发动突击。斯科尔兹第一个跃出机舱,向大门冲去。门口的卫兵不知怎么回事,以为是飞机遇险迫降、反而跑过来准备救援。他们立即被解除了武装。后面的4个突击队员迅速占领了门口的机枪阵地。门左边的土堆上有一个哨兵,似乎刚反应过来,举枪准备射击。被一名突击队员后拥着的苏莱蒂将军高喊:“不要开枪!”迅即,他也束手就擒。
斯科尔兹带队冲入院内,靠门口的耳房里,一个意大利士兵正坐在电台前。斯科尔兹一脚踢翻了他的座椅,顺手用枪托捣毁了电台。这时斯科尔兹看到室外有个阳台,便踩着一个队员的肩膀跳了出去。他发现对面的窗口上露出墨索里尼的面孔,便赶忙用德语喊道:“快从窗子里跳出来!”
墨索里尼呆若木鸡,憔悴的脸上露出麻木的神情。后续的突击队员们成群结队涌进旅馆,同卫兵交火,并冲散了从山下上来的援兵。卫兵的抵抗不一会儿就结束了。
斯科尔兹跑步登上附近的台阶。从两个年轻的意大利军官手里救出了墨索里尼,并要突击队员施贝尔中尉保护墨索里尼进入到一个房间里。这时,所有起飞的10架滑翔机均已着陆。到此。整个营救行动只用了4分钟!
所有意大利士兵在一个上校的带领下全部投降以后,斯科尔兹来到墨索里尼所在的房间,他跑到这位胡子老长的可怜的领袖面前,“啪”地一个法西斯举手礼,大声喊道:“尊敬的领袖,元首希特勒命令我营救您,您自由了!”
墨索里尼激动得紧紧抱住斯科尔兹说:“元首没有抛弃我!
元首没有抛弃我!“他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无巧合的是,警卫墨索里尼的负责人库那里将军,这天因偶然到大萨索山来,不幸也乖乖地做了德军的俘虏。
现在的问题是,必须尽快逃出去。由于同罗马无法联系,不知道阿奎拉机场是否已经占领。斯科尔兹只好决定飞往普拉特克。马雷基地。预定用于营救的汉莎轻型飞机降落架受损不能起飞,于是决定调用在空中盘旋的“费塞勒怪鸟”式飞机。斯科尔兹拥着墨索里尼,钻进这架飞机,并命令这架飞机冒险强行起飞。
飞机吼叫着,在卵石地面上蹦跳着向前滑行,未等完全加速,就已滑离崖边,直向山谷底下跌去,墨索里尼惊恐地捂上双眼。慢慢地,机头终于拉了起来,迎着午后耀眼的阳光咆哮而去。起飞居然奇迹般地成功了!
“怪鸟”式飞机小,速度慢,到达普拉特克。马雷机场时,已快到下午4点钟了。墨索里尼和斯科尔兹在这里换乘一架德国的亨克尔轰炸机,向维也纳飞去。
当晚,他们二人住进了帝国饭店。希特勒、希姆莱、戈林、凯特尔等相继打来电话向他二人表示祝贺。
翌日,墨索里尼飞往慕尼黑,见到了已逃出意大利的妻子拉凯莱和两个孩子。9月14日,他在腊斯登堡同“没有抛弃他”的希特勒重逢。
突袭成功了,斯科尔兹因此而被希特勒授予骑士十字勋章,并晋升为少校。对他的祝贺从各方面纷至沓来。在柏林和维也纳,庆祝大会接连不断。柏林的报纸把斯科尔兹的这次奇袭称为“魔鬼的杰作”。
墨索里尼被救出来了。但马多利奥政府已向盟军投降,罗马不久也将由盟军接管,墨索里尼于9月17日宣布,在罗马以北500公里的撤罗湖畔建立共和国政府,并就任总理。然而不久,整个意大利均被盟军占领,大独裁者墨索里尼最终被人民押上了历史的审判台,死在绞刑架下。
“上帝斧头”:偷袭埃本。埃马尔要塞
1940年5月11日晚,即德军向西线发动进攻的第二天,柏林广播电台在发表的特别公报中宣称:“德军一举攻克了德比边境的艾伯特运河防线,此刻正向比利时心脏地带布鲁塞尔挺进。”
希特勒的宣传部长安培尔趁机大肆鼓吹说,德军的成功,依赖于一种暂时还保密的“最新攻击方式”。下一步战争中此种攻击方式还将大显神威。
这实在让人不敢相信。按预定作战计划,英法联军正在日夜兼程,紧急向比利时增援。年长的欧洲人都记得,26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比军依托运河的坚固工事,成功阻击敌人半用之久,为此德军不得不付出25000人的代价。人们惴惴不安地打开地图,希望寻找一个能够在心理上支持平衡的地点——埃本。埃马尔要塞。
“你们说,欧洲最坚固的防线在哪里?”
在诚惶诚恐的德军参谋部首脑们面前,希特勒总是这么盛气凌人。他从心眼里看不起这些循规蹈矩、搬经弄典的老派普鲁士军人。在制定进攻波兰的“百色方案”对,他们就持反对态度。27天,波兰灭亡。面对这军事史上空前的奇迹,希特勒曾得意洋洋地奚落了他们一番。
“不,不是马其诺,是比利时的艾伯特运河,是运河防线上的埃本。埃马尔要塞!马其诺我可以避开,但这里不行,我必须从运河上跨过去!”
在盖住整面墙的大比例军用地图前,希待勒一边大声吼着一边神经质地挥动着指挥棒,把将军们的视线引向比利时的东部边境。
自上次大战结束后,比利时出于对德国这个强邻的畏惧,苦心经营20余年,沿艾伯特运河构筑了一条绵亘不断的防线。在防线中段的重镇列日以北一座孤兀突出的岩质高地上,建有埃本。埃马尔要塞。要塞面向德国一侧是悬崖绝壁。艾伯特运河就从悬崖下流过。要塞拥有四座半地下炮台,配置有近40门巨型要塞炮。炮台外部披有厚厚装甲,可以抵御大口径火炮的轰击。此外,各种明暗火力点比比皆是,火力点间均由坑道沟通。要塞火力控制着横跨运河的三座桥梁,遇有危急情况,随时可以断桥阻止敌人。要塞共有实际兵力1200人,粮弹充足,士气高昂。在西方盟军看来,这里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谓是整个运河防线的一把锁。要塞北面是坦荡的比利时平原,无险可守,因此,整个比利时的安危皆系于此。
希特勒已经胸有成竹。在这之前,当他与斯图登特将军研究作战计划时,他那不可捉摸的疯狂的大脑突然蹦出一个令人惊愕的设想:“在波兰的闪电战已属一般。对比利时人,我将发射一种非常规的闪电,上帝的斧头将从天上砍下去,而不是地面!”
对于这个大胆的主意,希特勒感到十分得意,他自负地笑了,笑得令人毛骨耸然。
5月10日凌晨3时,莱茵河畔科隆附近的机场上,40架滑翔机在容克52型运输机的牵引下,依次升空,向目标飞去。这时。近千里之外的艾伯特防线一派寂静,整个欧洲都在沉睡之中。
斯图登特将军目送飞机隐去。作为希特勒的空降兵司令,他深知此举关系重大。宝已押上,只等揭盘。虽然他的每一根神经都感到绷得根紧,但他相信:元首永远是正确的!
滑翔机群共载有400名德军,分为四支突击队,每队100人。任务是夺取埃本。埃马尔要塞和运河上的三座桥梁。
1小时后,机群起过德比边境,滑翔机开始解缆,分别向指定的目标飞去。埃本。埃马尔要塞顶部是一片宽阔的平台,也许正是这一因素触发了希特勒空降伞兵突袭的动机。在直升飞机尚未诞生的时代,滑翔机无疑是极好的空降突袭装备。它们依靠硕大的翅膀,无声无息从天而降,像一个个黑色死神。只在落地的一霎那,才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但对于防御一方来说,敌人已在不知不觉中突然出现在面前,任何应急措施都已来不及了。
好一场精心策划的偷袭!
滑翔机在着陆时,一架翻下运河,另一架迷航,里面坐有指挥官维哲希中尉。降落在要塞顶部的80名突击队员一时群龙无首。
“全部听我指挥!生死成败,在此一举。”
涅齐尔中士。一个希特勒的狂热信徒,自动担任了这场战斗的指挥官。
一声枪响打破了夜空的寂静。突击队员按照预先的编组,疾速向各个坑道口扑去。这里的地形太熟悉了,因为他们曾在模拟要塞上足足演练了4个月。4个月,就是为了这决定命运的10分钟。
比军的乔德兰特少校从睡梦中被惊醒。他是被滑翔机对要塞顶层的冲击声惊醒的。
一周之前,西线战云密布,他的上司视察过这里。作为要塞司令、他当场拍过胸脯:“没有问题!除非德国人插上翅膀。”
要塞司令不幸言中!枪响了之后,一切怀疑顿消。乔德兰特纵身而起,一把拉响了床边的警报器,随后抓过话筒,向各炮台和人力点的守备分队下达命令:“不要惊慌,立即冲出坑道口,占领表面阵地!”
冲出坑道口的比军和奔跑而来的德国突击队相撞。一阵机枪扫射,前排的比军倒了下去,后面的又返回坑道,坑道口立即被猛烈的火网封锁住了。
从一个被德军忽略的坑道口突击出来的少量守军,占领了要塞顶部的两个工事,但未及展开人力,即被德军消灭,这个坑道口也被封死了。
齐德兰特在坑道指挥所里心急如焚,他很快发现,坑道工事的所有炮台,机枪火力点,射击方向都限定在四周的前下方,对顶部的敌人毫无办法!
头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德军工兵开始破坏炮台工事。
10分钟,仅仅10分钟,一座经营20余年,被誉为坚不可摧的要塞,就这样在涅齐尔这个小小的中士的手里土崩瓦解了!
上午,要塞工事被破坏殆尽,几十门巨炮一弹未发就成了一堆堆废铁。从一个残存的了望孔中,乔德兰特看到,大批的德军正跨过失守的运河大桥,开向比利时内地。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德军特种部队的突袭,使战争的发展又登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从此都开始迈入立体时代。
第六章猛将奇兵:以色列将龊部队
血腥追杀:“死神突击队”的死亡名单
奥林匹克惨寨
1972年9月6日、联邦德国名城慕尼黑。
在可容纳8万人的第24届奥运会中心会场,122个参加国的国旗在旗杆半腰处低垂。奥运会历史上最悲哀、凄惨的集会正在贝多芬所作的葬礼进行曲的威严、庄重的旋律中进行——为被巴勒斯坦极端组织“黑九月”突击队杀害的11名参加奥运会的以色列运动员举行追悼会。
就在前一天凌晨,五名“黑九月”突击队员潜入慕尼黑奥林匹克运动村,突然袭击了以色列体育代表团驻地。这些人闯进正在熟睡的以色列男运动员寝室,当场打死数名以色列运动员,并把另外9名扣为人质。
经过紧急交涉,联邦德国当局声称:同意恐怖分子携带人质前往民航机场,飞往由“黑九月”组织指定的“任何一个阿拉伯国家”。
但是、当三架运载人质和8名恐怖分子的直升飞机,降落在西德的菲斯腾菲尔德布鲁克军用机场时、却突然遇到了事先埋伏在那里的西德保安部队袭击。
激烈的枪战持续了35个小时。结果是:8名恐怖分子中有5名被当场击毙,3名受伤被俘,1名西德保安警察阵亡。
绝望的“黑九月”突击队在就戮前的最后一刻、引爆了满载人质的飞机,丧心病狂地杀害了所有人质。
以色列利达机场。死者的父母一起扑到了11口灵柩上嚎陶大哭。这些棺材是由一架以色列航空公司的飞机运回的,上面覆盖着中间饰有六角大卫星的蓝白两色旗。
全世界都被这罕见的暴行震惊了。
庄严而感人的音乐没有能平息摩萨德领导人兹维。扎米尔的痛苦和怨愤。他在总理果尔达。梅厄夫人面前大声吼道:“又有一些犹太人束手待毙了。而且,没有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