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劲旅-世界特种部队50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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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霍菲的指示,早已潜入伊拉克的特战队员,从巴格达发来了“一切正常”的密码电报。在那个至今仍不为人知的隐秘制高点上,通过一架西德“蔡司”公司的大倍率望远镜,距巴格达东南32公里处,奥西拉克核反应堆里的一切,全都被特战队员们一览无遗。
除此之外,一个精干的特别爆破小组正秘密向那里靠近,万一飞机轰炸未能摧毁反应堆,那么,剩下的“活”将由这些特战队精英们来完成。
天上,地下,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已经织好,奥西拉克核反应堆在劫难逃了。
8000米高空,以色列突袭机群在风驰电掣般高速飞翔。带队机长巴哈里瞥了一眼舱外,几朵晚霞正向后掠去,机翼下方就是西奈半岛的尽头。这地方他太熟悉了,那深黄色的沙漠,既是当年法老们生息过的地方,也是他——一个参加过三次阿以战争的老兵血洒长空的战地。至今,在他的左臂胛骨里,还有一颗埃及高射机枪子弹的弹头。如今这里钻塔林立,在这看似荒凉的沙漠下面,涌动的可都是无价的石油啊。正是为了争夺这块土地,犹太人与阿拉伯人在这里已经厮杀了三分之一个世纪。
啊,地中海!这俏丽无比的姑娘无声无息地迎了上来。想说什么?什么也别说了。你那婀娜多姿的躯体和含情脉脉的神情已经足够了。上帝在你身边创造了人,而抚养人的还是你。你是否知道,驾驶着14架飞机的14名犹太子孙,在这场已经开始的生命赌博中的凶吉祸福?
巴哈里思绪悠悠却不敢大意。
由于实行全航程无线电静默,耳机里,只有在机群左侧20000米上空飞行的电子干扰机发出的“咝咝”电流声。再往后,这架E2—C“鹰眼”式预 警飞机,就将与机群脱离,沿以色列—约旦边境做往返巡逻飞行。从它那功率强大的电子吊舱中发出的有源干扰信号,将会使叙利亚和约旦所有的苏制警戒雷达出现“迟钝”。这样,在他们的雷达扫描器上、由这14架飞机密集编队所产生的反射波投影,仅相当于一块带电的高空积雨云。
飞机在折转约旦——沙恃边境“Z”字形拐点最西端的卡夫镇上空时,耳机中传来了一阵阵频率极高的快速发报声响,在天电杂波“噼啪”的干扰中宛如一汪清泉。按照预先的规定,这是基地指挥部给他们的最后一次暗号,告诉他们:伊拉克方向,一切未见异常。
巴哈里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下了。下面的事,就是应付沙特空中警戒区值勤官的查询。他知道,在沙特由美国引进的最新式雷达监测系统面前,一切干扰都是无效的。
很快,在国际通用的应答频道上,出现了沙特空中管制官的英语询问。很显然,沙特警戒雷达已经发现了这个机群。
“约旦空军,例行训练。”巴哈里用流畅的英语回答。沙特空中管制官信以为真了,沙约两国素来交好,军机偶入国境是常有之事。
巴哈里在确认沙特阿拉伯已经不再注意他们这批“约旦空军”之后,用“黄沙丘”的这句暗语,向总部发回了表示飞行顺利的密语电报,以色列空军总部将从这短短的几个字中,了解突击编队的飞行情况。
尾随的KC—10A加油机左翼下,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红色信号。这是加油机悬垂着的加油管上方的红色指示灯。为了保持静默,空中加油,只能由事先约定的灯光信号进行联系。在能见度大大降低的暮霭中,只有一丝蹒跚于天边的太阳发出的微弱眩光,高速战斗机驾驶员完全凭借平时练就的高超技术,完成了别人白天都感到困难的动作。
6点10分,突击机群飞临伊拉克领空。巴哈里上校驾机飞在编队最前方,只见他一推操纵杆,紧随其后的另外13架飞机骤然降低高度,进入伊拉克雷达“盲区”。
从这时开始,为了保持袭击的最大突然性,防备遍布伊拉克的苏制“萨姆”导弹,以色列机群又一次采取了它惯用的低空突防战术。
空袭,将从60米左右的“树梢”高度开始。
“现在,还看不到以色列将对伊拉克核反应堆工程进行某种破坏的明显迹象。”这是退役法军上校情报军官,法国援建团保安顾问杜邦,同伊拉克国家安全部门进行紧急磋商后,得出的共同结论。
按照援建合同,奥西拉克反应堆将于7月1日投料试运行。随着竣工日期的临近,法伊双方加强了核反应堆的安全保卫工作。尽管有消息说,以色列对伊拉克建立核军备一直存有戒心,但目前势态,还未发现以色列会有什么举动。
想到不久就要结束工作返回法国了,杜邦惦记着续弦新娶的娇妻,内心禁不住一阵冲动。
既然一切正常又值周末,杜邦主意已定:找个舞厅玩个痛快。
这是6月份的第一个周末。初夏的巴格达,华灯初上,车流如水。街道两侧,建筑物上闪烁着巨大的霓虹灯广告,充满诱惑情调的爵士乐,在午夜的星空余音袅袅。
杜邦走进伊莎贝勒舞厅。离家日久,寂寞难耐。自从妻子探亲返回法国后,每逢周末,他都要在此消遣到深夜。
蝴蝶般的舞女,穿着薄如蝉翼的舞裙在人群中徜徉,半裸的乳房,挑逗的神态,引诱着宾客们贪欲的邪念。
一声惊呼骤起,杜邦侧头一看,原来是一位客人在伴舞的舞女腿上拧了一把,他的嘴角闪过一丝嘲笑。
作为一个法国绅士,杜邦先生在公众场合的举止是无可挑剔的。
“先生,您要点什么?威士忌还是苏打水?”一个漂亮的年轻女招待,推着装满饮料的小车,在舞池旁的客座席间往返服务着。
“来,跳一个!魔鬼还要过个周末呢。”操着伊拉克南部口音的两个醉汉在角落里划拳。他们搂着一个舞女浑身乱摸,舞女挣扎不脱,叫苦不迭。
看得出来,他们是从伊拉克南部胡齐斯坦战线上下来的老兵,旷日持久的两伊战争已经拖垮了他们的神经。
歇斯底里的迪斯科把舞厅气氛推向高潮,旋转变幻的灯光照射着灯影斑驳的舞厅。
一双双踩了火炭般快速移动的双脚。
一对对像蛇一样扭动的腰肢。
一张张极度兴奋而变得通红的脸庞。
杜邦先生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他解开领带,准备走下舞池。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警报突然传进了耳膜,几秒钟后,数不清的警报器同时啸叫起来,这铺天盖地的嘶鸣把疯狂的舞曲猛地打了个句号。
“奥西拉克反应堆遭到不明国籍飞机轰炸!”伊拉克战时广播电台的紧急广播,使杜邦犹如五雷击顶。他疯一样地跑上附近一座高大建筑的楼顶。
抬眼望去,几十公里以外的反应堆工地上空,高射炮火已经把天空染红,几股黑烟冲天而起,地面已是火海一片。
“完了。”杜邦叹了口气,瘫倒在地。
大获全胜
下午6点30分,千里奔袭的以色列轰炸机群飞抵目标上空。从空中望去,整个奥西拉克核反应堆工厂像一具凝固的塑像,在落日余辉映照下,白色的建筑群呈现出对比强烈的高反差。以色列飞行员们惊喜万分,触摸投弹按扭的手指开始发痒。
按照袭击方案,担任攻击任务的8架F—16战斗轰炸机迅速爬升,转舵由西向东,用俯冲姿态进入目标区投弹轰炸。采取这种方法是经过认真考虑的。此时,飞机自西向东背向阳光发动攻击,视野清晰,可以准确投弹,保证命中精度。而驻守厂区的伊拉克防空高炮部队,对从太阳方向飞来的敌机只能迎着阳光射击,准确性必然大打折扣。
待轰炸结束,即临的夜幕又可成为以机摆脱伊拉克截击机群的最好屏障。机关算尽!自然因素也被犹太人利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攻击的第一枚炸弹是由驾驶F—16的巴哈里投下的。这枚高爆激光制导炸弹,从距反应堆堆体550米的空中径直落下后,由重力加速度产生的巨大动能,使炸弹垂直贯穿了敷在反应堆堆体顶层、厚达数米的防爆水泥隔层,引起了反应堆主体内部猛烈爆炸。
紧随其后的另外7架F—16,依次飞过带队长机的中心投弹点,投下了14枚炸弹,扩大了对反应堆核心部位的破坏效果。
这时,伊拉克防空火炮开始还击。苏制六管速射高炮的串串火舌,在空中交织成数道弹幕,硝烟和横飞的弹片充斥半个天空,附近居民门窗的玻璃全部被震碎,人们像往常躲避伊朗飞机空袭一样,纷纷躲进防空掩体。
从第一拨攻击中撤出的以色列机群,此刻又绕回了背向阳光的西方。附近伊拉克空军机场正在开晚饭,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截击机群升空至少要20分钟,于是,巴哈里下定决心,把担任警戒掩护的另外6架F—15战斗机也投入轰炸编队。
一声令下,6架F—15战斗机从5000米高度冲向地面,加入了第二拨攻击。
呼啸而来的以色列轰炸机全部打开了加力装置,雷爆般的轰鸣震撼着大地。
“胡辛,我们已接近目标,把前方右侧挂有防空伪装网的建筑套入瞄准光环。”F—15战斗机的长机飞行员通过机内通话器提醒僚机。
“明白。我已锁定目标。”25岁的僚机驾驶员加卜莱。胡辛右手拇指在红色投弹按扭上使劲按了一下,悬桂在机翼下的两颗250磅的“白星眼”激光炸弹立即沿激光波束向目标飞去。
摧毁反应堆主体之后,以色列机群按预先分工,开始从不同角度,对反应堆附属设施进行破坏性轰炸。随着一阵猛烈的爆炸声响,一架超低空飞行的F—16用火箭助推侵彻炸弹击中核反应堆体另一侧埋在地下6米深处的核废料存贮罐,巨大的烟柱立刻冲天而起,浓烟席卷烈焰,火柱高达数百米。
14架以色列飞机在奥西拉克反应堆上空横跃翻飞,如人无人之境。奈格夫沙漠的数百次演练极大地帮助了他们。“命中目标!”“目标起火!”激动的驾驶员不侍脱离目标区,便争先恐后向带队长机报告战果。
当以色列飞机把16吨炸弹倾泻一空,伊拉克奥西拉克核反应堆已经荡然无存。
6时45分,空袭的以色列机群踏上了返航的归程,它们身后,夜幕开始降临。
一切才刚刚开始,但又似乎一切都已结束。
在高爆炸弹的成千上万块金属颗粒迸击下,伊拉克核反应堆的“心脏”部位:生产铀238的重水堆机房已成一片废墟。
巨大的粒子射线屏蔽钢罩被撕成几截,歪七扭八地躺在残垣断壁之中,安放巨型计算机的中央控制室房倒屋塌,千疮百孔,缕缕黑烟随着晚风四散飘游。
6月8日早晨,一叠照片送到了以色列总理贝京的办公室,这是昨天空袭行动的效果检查,刚刚由美国最尖端的KH—11卫星实时传输系统发来的。照片表明,以色列人的炸弹几乎一米不差地落到了反应堆堆体上,主建筑彻底被毁、水泥顶盖被掀掉,辅助设施损毁严重,反应堆全部选定目标均被彻底摧毁。
看过照片后,贝京站起身来,他拍着站在身旁的霍菲的肩膀说:“你们作为大卫国的耳目当之无愧,感谢你们在这次行动中的杰出贡献!”
这是巴格达执政的伊拉克复兴社会党总部。
在弥漫着浓烈阿拉伯烟草气味的会议室里,政治局委员们正愤怒地向军队提出质问。
“我们的飞机导弹干什么去了?” “这是情报部门的严重失职!”将军们个个垂头丧气,无言以对。是啊,“败军之将,不可言兵”。
第七章东洋部队:樱花国的王牌劲旅
敢死英雄:自卫队突击队秘闻
世界各国的特种部队因国情不同,其存在、发展和使用的情况也不一致。日本的特种部队就较有特性。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在军国主义和杀身成仁的武士道精神的影响下,曾有过像“中野学校”那样的情报特务机关,有过名噪一时的“自杀特遣队”,其中包括“神风突击队”、“人弹攻击队”等,它以队员驾驶装载炸弹的飞机撞击敌舰,与敌同归于尽的“自杀式”攻击法而让对手吃了不少亏。然而,这一切,并没有改变日本侵略他国的失败结局。在战时,日本没有像英国“哥曼德”、美国“绿色贝雷帽”那样的专门特种部队。只是在必要时临时编成特种部队进行特种作战。
现在,日本名义上仍然没有特种部队,但实际上它有一支相类似的部队——日本自卫队突击队。该突击队成立于1956年,现在大约有3200名队员。队员主要来自大学生中,少量来自部队。在训练中心,经过艰苦和历行的训练,要掌握适应各种情况的特种作战技能和生存技巧。
自卫队突击队分为地面突击队和空降突击队。前者在静冈县的富士学校及指定的部队训练,后者在千叶县习志野的空降兵教导队进行培训。毕业后,前者分配到全国各地部队,后者则配属在千叶县习志野的第1空降旅,成为空中尖兵。两者均接受与特种部队同样严格的训练,是日本自卫队的精锐。
从日本突击队的编制和装备可以看出,它的主要任务是在敌后进行侦察、破坏、袭击作战,而不负责国内治安。只有在得到请求时,突击队才配合警方行动,进行反恐怖作战。1972年2月28日,5名恐怖分子持枪在浅间山庄的别墅绑架了一名人质。保安警察在突击队员的密切配合下,断然采取特殊手段,向恐怖分子发起攻击,平安地救出了人质。
富士山下的“鼹鼠”——地面突击队
东京以西约100公里,沿东京一名古屋高速公路行驶1小时后,经过御殿场高速公路出口,再向右拐,沿国家公路138号线行驶约10分钟,便到达陆上自卫队富士学校。校舍座落在神圣山峰——富士山腰标高850米处,东连箱根山脉。它是陆上自卫队最大的教育机关,负责培训陆上自卫队的主力——步兵、炮兵、装甲兵三个兵种的官兵。
该校成立于1954年8月20日,是由原福冈县久留米步兵学校、原千叶县习志野炮兵学校、原群马县相马原坦克教育队合并而成的。
目前,校长为陆军中将,下设步兵部、炮兵部、装甲兵部、综合研究开发部。此外,作为管理机构,设有总务部、管理部。
1956年10月,日军任命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年轻干部为教官,对6名干部、4名士官首次开设培养突击队教官的讲习课程。在连续举办了2次突击队研究课程后,于1958年开始举办正式课程,对干部、士官等实施有关教育。1968年8月设立了新课程,迄今已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