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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部分

唐朝好男人-第422部分

小说: 唐朝好男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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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颖欢喜一点头,爬身上狠狠亲我两口,“抽水机具的事也不能叫他家得逞,既然您打算工学搞,那咱家农学也起个这项目才是。又不是光船上要这东西,农田里缺水更用地上,巧立个名目就行,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自然不能让云家得了这好处去。”

    公私不分啊,农学啥时候成咱家的了?也不问问刘仁轨答不答应,咱这婆娘还真不是一般人,连点子都出得阴损,就是恐怕有点晚了。

    午上站了路口上朝塘子那边望,钱管家一早欢喜雀跃地带人过去了,这片池塘不久就会易主,怕是再也看不到云丫头站了塘边的模样,没人提了篮子跑过来喊王家大哥了,不禁有些遗憾。

    丫头操劳了这么些年,在这边成千上万遍地走,这河,这以前的荒地,如今都成了农家的大出产,庄上的人一提起莲菜就情不自禁说起云家大小姐的好处,如今都成了王家的产业,红扑扑的小脸怕真该退居二线了吧。

    “王家大哥!”正寻思着,云丫头的身影从池塘另一头出现了,依旧那副轻快的模样小跑过来。

    “不过来,你忙你的!”冲了丫头摆手,往后怕是没机会喊这话了。

    丫头没理会,说话就到了跟前,朝自家指了指,“钱叔一早就带人去家里了,小女没法接待,叫弟弟学了和钱叔打擂台,自己跑出来看看。”说着轻叹了一声,瞬间又绽放出燦烂的笑容,“能把地交给王家大哥,有王家嫂子那么干练的人操持,总是个好交代呢。”

    “舍不得吧?”丫头的语气模样让人心里不舒服,是人都不舍得!当命一样的照料多年,如今却要为几个钱变卖掉的时候,那真是拿刀子在心头刺的滋味。

    “嗯!”丫头毫不掩饰地点点头,“舍不得。一早就出来了,就这么一圈圈地走下来,好多遍记不得,记不得了。”说这里声音发颤,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想给个笑脸出来,可挡不住眼泪吧嗒地掉,扭头不好意思地擦了起来。

    不愿看到丫头发窘,稍稍离开两步在坡头蹲下来,等她稍微好些才道:“都要强,和你嫂子一样个人。”顺手捡了颗石子扔出去老远,笑道:“知道早先王家是什么情形么?没有她里外操持早就败了。你也一样,还记得你带了俩弟弟来王家道谢时候的情景,磕完头拧身就走,当时记得你也这么笑的,可一把糖葫芦都不叫孩子吃,那时你才多大?”

    云丫头背个身咯咯笑了两声,轻声道:“记不得了。您救火时候给小女捆了车上,自个带了朝院里去,好些人跟了后面听您分派呢。”

    “该当的,过去多年了,在说就没意思。”扭头打量云丫头,群边裤脚都被霜打湿了,怕一早就这么在塘边走,走到正午都没干,“日头下站站,晒会暖和。”

    “嗯,”丫头朝我跟前挪了两步,顺势就枯草上坐下来,腿直直地伸在前面拔了个懒腰,“停下来才觉得困了,都没瞧见出日头。今云家趁了嫂子的意,往后怕是能给小女个好脸了。”

    “别指望,”俩人对视一眼,都笑起来,“一山不容二虎,这庄子上放不下俩厉害女人。其实这么些年里你嫂子还是照顾云家的时候多,承的是个乡情。”

    “嗯,嫂子好面子个人,说起来多亏大哥多年的维护了。”说着拧头朝我一笑,“往后再不敢和嫂子对阵,小女也该在家里找个清闲,弟弟们念我这姐姐的情,小女也得让他俩尽心。”

    “尽心是对的。我还是那句话,找个好人家嫁了,你是远近闻名的好闺女,不愁没下家。若真等这卖地的钱见了效益才放心的话,怕还得个两三年。”话说开了就没太多顾忌,钱到手就该有动作了,早一时晚一时区别不大,“凡是不求人啊,这脾性可不好。”

    云丫头一惊,双眼圆圆地瞪过来,“什么卖地的受益?是城里店面上缺那么一笔,转圜一下而已。”

    “也算是个借口,”笑了,“不过老得把画好的图样朝工匠铺子里送可是个大开销,你家城里连铁匠铺子的生意都有了?”

    云丫头脸色骤变,立即起身,“王家姐夫说笑了,小女听不明白。不知道他们谈的怎么样了,得赶回去看看,弟弟们可斗不过钱叔呢。
第四百四十四章 情
    丫头脑子还转不过弯,受了惊吓的模样,就这么回去的话就算卖地得了钱都不踏实。

    “且慢,”硬生生给她叫住,“你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还嘴硬,站老远一副和我评理的架势,“又没作亏心事!”

    “那就对了。”笑着一摆手,“回去告诉俩小子,拿了钱别磨蹭,抓紧定型,若迟了就麻烦了。工学一旦搞起来,效率可比他俩高多了,说不定农学也要参与,到时候慢那么一步就白费了这么好的池塘。”

    一翻话下来给云丫头说得动摇西晃,可怜楚楚地就地蹲了下来,一言不发。

    “闹得,谁抽你筋一样。该是什么进展就是什么进展,你以为老钱是受了谁差遣去买地的?”嘿嘿笑了两声,给足了运筹帷幄的意境,“小聪明耍一次可以,多了总该露馅。好端端个事,总东算西算的,弄得自个和别人都紧张。”

    云丫头抬头斜我一眼,总之不情愿,头次见她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很有趣,这才像个姑娘样子了。

    “既然都翻不了供了,就给我说说是个什么想法。”和蔼一笑,朝前方荷塘指了指,“地也卖了,钱就有了,抽水机具也眼看大功告成了,即便和王家多年恩怨也到头了,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你放心,张馥当年是我带出来的,他脾性我了解,好人,热心肠,又是为学生好。只要机具有功效,准会不遗余力地将云家的功绩报上去,是吧?”

    话说到这就是我不爽了,丫头是好丫头,就是身份低微,身边找不到可靠的人在不占云家便宜的情况下将这抽水机推广出去。但一码归一码,可不该将张馥当了桥段利用,弄得这表亲颠三倒四朝王家醉酒不归,说不定这会还在老娘跟前罚跪呢。

    听我带了讽刺的腔调,云丫头眼神立刻暗淡下来,轻声呢喃道:“您又误会了,不是您想的……”

    “那这误会定是你刻意造成的,”没理会她解释,朝跟前草地上拍了拍,“坐过来说。起码我不怕别人误会。”张馥是我带出来的孩子,虽说年龄相仿,但既然担了这个头,就不能看他在外面被人当枪使。今既然见了云丫头,就得事先给她把话说清楚了才行。你要愿意就给张馥个表示,哪怕说不出口叫我带话也行,多少叫男方有个准备。要是根本不存在这想法就让人家心里有底,别老让张馥觉得门楣不般配而委屈了女方,没完没了地内疚,没这么折磨人的。

    这边闷葫芦,一问三不吭,光摇头。

    “搭个话,谁知道你摇头什么意思?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娃,再不好意思得能分个轻重,不能把人半路上吊着。”

    “您误会了……”

    “我误会不要紧,别让张馥误会就行。”

    “那就是张学监误会了……”云丫头鼓足勇气打嗓子眼吐了几个字,哼哼唧唧地就打算离开。

    我就知道)!“回来,话没问完就跑。从哪学的这些坏习气!”

    云丫头彻底焉了,手足无措地站跟前蹭脚,没办法圆场:“王家大哥息怒,小女不是您想的那样,可……可……又不能那么个说法……”

    还什么个说法,国公府的后起之秀被个乡下丫头放了鸽子,这都成笑话了,再解释都没个原由,只能说丫头起了坏心。

    “您知道……”吭吭啊啊说不出所以然,我啥也不知道,看架势除了张馥发飙抢亲外再没别的解决办法了。

    “张学监是好人,一等一的人才,相貌身家无可挑剔……”

    还真没法挑剔,看来云丫头心里还明白。

    “当年弟弟们跟了他求学,那是老天有眼,云家的福分,小女为这个高兴得整晚合不了眼。”

    那是,你整晚不合眼是高兴,叫张学监死都不合眼就更高兴了。

    “小女辛苦就是撑了这家,就是期盼弟弟们往后出息了能有个安心。当年那副情景您看眼里,就是叫小女这会死了给弟弟们换个好前景的心甘情愿。”

    所以说可怜人总有可恨之处,该怜悯的怜悯,可不能因为自己报了死的心思就拖我表亲陪葬,这太没天理了。

    “您知道张学监是个什么身份的人,能屈尊降贵地教授乡下人……小女这当姐姐的自当全心在跟前侍奉着,生怕让张学监受了委屈,一点都不敢。”

    我也相信丫头全心全力地侍奉,张学监又是个身体健康的大龄青年,你逢迎得好不是错,可给人张老师弄得心猿意马就不对了。再说了,亏的是张馥这家教,要搁了咱初哥,早就黑头黑脸地变人狼了,到时候看你丫头怎么收场。

    真好笑,盯了云丫头看了半晌,这丫头还真的委屈:“你就不知道什么叫日久生情?侍奉三、五天不要紧,三、五年上就觉不出人张学监的意思?这会意思出来了,朝我家去耍酒疯?我得罪谁了?”

    “啊?”云丫头睁大眼睛,“张学监不是那种人啊。”

    “你知道就好!”这丫头还真是铁打的心肠,按理孤男寡女的多少有点感情出来,两人相处这么久竟然没心没肺地说人家误会,“误会不早说,眼看弟弟要出成绩了就更不能说,免得人家一脑之下拂袖而去,多年的投入没了可靠的人撑着就亏大了,是吧?”

    丫头瘪个嘴,半晌艰难地点点头,眼圈又红了。

    这就通了,丫头开始没起什么心思,是咱张老师家访贯了没来由地发春,结果春到一定程度后自我感觉良好开始胡思乱想,这时候又是云家翻身计划的节骨眼上,咱这丫头大局观比较强,牺牲自我保全大局的精神和咱张老师周旋,然后又良心发现逐渐开始若有似无地疏远张学监,弄得咱学监大人酒醉不归在王府上耍无赖。

    “也就是你作两手准备?”

    “什么准备?”丫头被问楞了,不明所以。

    “要咱张老师识时务的话就等成果推广后把话挑明;若张老师居功强求的话就半推半就进了张家自我牺牲,反正你刚才已经打算以死换弟弟前景了,得罪张学监就太不明智了。”

    云丫头被我问得无言以对,青个脸气得哆嗦,用力地‘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好,不管你心里想什么,但做法和我的道德观有冲突。按理这些事我管不着,但张王两家是表亲,张馥是我带出来的人,从名分上讲是我的学生,不能眼睁睁看自己的学生被我认为的好姑娘当桥段利用。

    没别的要求,立刻去和张馥澄清这误会,将云家私下里搞的那么些名堂和他说清楚,记住,一定要说清楚,不然张馥不但会对你有看法。也会对自己青睐的学生产生看法,你不想弟弟们跟了你受埋怨吧?”

    丫头摇摇头,拿不定主意,求救般地看着我。

    “你放心,张馥心里比你痛苦,你这边先退一步他就松快许多。以诚相待,就照直了说,该道歉道歉,该诉苦诉苦,罪过全揽你身上也无妨;男人不怕你拒绝,就怕你骗他,说完尽释前嫌。往后两家依旧落个好相往,他依然会尽心尽力给你帮忙。”张馥是什么想法我最清楚,很理智个人。丫头婉言推辞才是个好台阶,他现在最痛苦的不是面对云丫头,而是自家那个杀人不见血的老娘。这边心里话一说,那边立刻松一口气,失望难免的,可总比两头没着落强得多。

    云丫头想了又想,死盯了我点点头,“王家大哥,小女这命是您从火堆里拉回来的,您做主!”

    “放心,张馥真恼的话,你这抽水机具的买卖我包了,不让你吃一分一毫的亏!”话说到这就开了,该谁是谁的,我是为他俩好,从没打过别的主意。

    “不是买卖,云家没打算从里面赚钱……”

    “赚名声也算买卖,别和我提大公无私,要大公无私不如送我得了。”面前这丫头是既惹人喜欢又狡猾狡猾。穷的时候想钱,有钱时候想名声,一点都不纯洁,谁娶了谁走运,“去,预备预备,我这就派人找张馥来,你俩说清楚,你松快也让别人松快。刚老远看见老钱带人回去,王家怕该到地方上重新报下地产了。等咱苏定芳大将军得胜回朝时候知道再吃不上你作的好饭菜,非得给我大卸八块不可。”

    苏定芳还没得胜,咱钱叔先败下阵来。老头气得翻白眼,见我回来前后跟了诉苦,至于夫人如何如何就更别提了,这么个小事都没谈妥,老钱悲观地认为自己依然辜负了夫人的厚望,失宠就在眼前,活不成了。

    “再卖力活两年,”拍拍老管家肩膀,笑着宽慰道:“怨我,还真不知道云家俩小子长了骨气,知道珍惜姐姐多年的成果了。”

    挺好,挺好。俩小子头次遇见这阵仗,几句话下来就让老奸巨猾的钱伯伯占了先机,若不是云家那老管家撑着,早就一败涂地了。钱将军早该班师回朝,可中途就出了邪,一旁默不作声的老二给老三叫出去商议了老半天,俩人再坐了谈判桌上后态度忽然强硬起来,不卖了!

    老钱一开始还以为俩小子耍花枪,很大度地涨了筹码,谁知人家是真的不干,最后老头没了底气,又身负这么神圣的责任而来,一再退让,由最初的咄咄逼人变得几近央求,最后人家来一句:我姐拼死拼活挣命的产业不能败了我俩手里,传云家千秋万代的榜样,再缺开销也要守住!最终被俩小子哄出家门。

    老钱也算横行一方的强硬派,这灰头土脸地出来,即丢了面子又辜负夫人期望。临行前还夸下海口,谁知道叫俩毛小子折辱一番,自觉老脸丢尽了,本打算在庄前自刎谢罪,可身上又没带趁手的兵刃,只好回来见侯爷夫人小侯爷一干人等最后一面后,再赴黄泉。

    这瞎话编的,纵然脸皮厚度莫测的我都有点反刍的先兆。不过就是个买卖,谈不成也不必要找趁手的兵刃了断,打坡上头下脚上地跳下来一样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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