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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连环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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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就告辞了!”说罢,窦尔敦起身要走。佟家父子大惊失色,急忙赔礼道:“恩公,且莫误会。您对我们恩重如山,理当厚报,这乃是人之常情,也是我们的一点点诚意,您如不同意就作罢,何必急于离去。”窦尔敦无奈,又重新归座。
佟阔海掉转话头,问道:“敢问恩公,仙乡何处?意下何往?”窦尔敦道:“我浪迹天涯,还没有一定的归宿,准备先赴家乡祭奠父母,而后去山东寻访故友。”
佟家父子不便深问,接着话茬儿斟酒布莱。这时,趟子手张大头,冲佟占山一使眼色,佟占山欠身离席,随张大头来到僻静之处,问道:“什么事?”
张大头压低声音,焦急地说:“公子,你无论如何也要设法把大师父留住,千万不可让他走呀!依我看,夏重五一伙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大师父要是走了,这后果可难以预料啊!”佟占山皱着眉头说:“谁说不是呢,可怎能留得住啊?”张大头道:“您哪,心眼太死了,您不会拜他为师吗?拜了师父,情况可就不同了。”佟占山摇摇头说:“我也有这个意思,就怕人家不答应啊!”张大头胸有成竹地说:“人怕见面,树怕扒皮。只要您豁出脸去,他断无拒绝之理。”佟占山把脚一顿:“嗯!就这么办!”他俩又商议多时,这才回到厅房。佟占山忐忑不安地归了原座,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口。没用多久,主客将饭用完,残席撤下,仆人上茶。
佟占山猛然站起,鼓足勇气,紧走几步,跪在窦尔敦面前。窦尔敦一愣,忙问:“你这是干什么?”佟占山答道:“小人有一事相求,请恩公无论如何赏脸。”“你说吧,凡是我能办得到的。”窦尔敦道。佟占山虔诚地说:“小人有心拜您为师,随侍左右,不知您肯收留吗?”
佟阔海一听又惊又喜。其实他也早有此意,只是怕窦尔敦不会答应,没敢开口。这会儿见儿子提出拜师的请求,不禁大喜,说道:“恩公,给您镖局您拒绝了,收个徒弟可以吧!这孩子虽然不算太机灵,但也不怎么蠢笨。您把他带在身旁,沏茶倒水,跑道送信,不也方便吗?”窦尔敦连连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他一面拉起佟占山,一面解释说:“实不相瞒,我刚刚满徒下山,一无德行,二无名望,岂敢妄收弟子。再说,收徒弟是件大事,要经师父恩准,我做不了主,公子还是另投名师吧!”
佟占山直溜溜跪在地上不起来,哭丧着脸说:“恩公,求求您,收下我吧,我知道我不配做您的弟子,但我会聆听您的训教,专心习武,也像您一样做人。如果您不答应,就让我的魂灵去陪伴您了。”说着,他“噌”地从腰间拔出匕首,对准咽喉,就要自尽。窦尔敦急忙把他拦住,一把把匕首抢过来。佟占山再次跪倒,苦苦哀求说:“您再不答应,那我就跪死在您的面前!”说罢潸然泪下。这下可真把窦尔敦给难住了,他沉吟了多时才说道:“你起来吧,我暂且答应你!”“是吗?”佟占山惊叫一声,连忙说:“恩师在上,弟子给师父叩头了。”佟阔海也躬身施礼道,“多谢大师慈悲!”众人见了,无不欢喜,都上前祝贺。
“且慢!”窦尔敦认真地说,“容我把话说清楚了,答应可是答应,不过还有一个条件!”佟占山说道:“不要说一个,即使一百个,弟子也依了,请师父明示!”窦尔敦点点头说道:“未经我师父允诺,今日不为正式收徒,也不行拜师之大礼;先不传授武艺,观品行优良而定,望你以善为本。”佟占山道:“师父之言,弟子记下了,一定遵师命而行,努力进取!”
这时,已到掌灯时分,佟阔海忙命人给窦尔敦准备房间下榻。窦尔敦也感到有些乏累,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前往寝房安歇。
佟占山提灯引路,把窦尔敦让到后院的书房里,早有仆人把房子拾掇干净了。窦尔敦一看,迎门是一张木床,挂着蚊帐,靠院是窗户,窗前有一张八仙桌,上摆银灯和茶具,还摆了几盘水果,门旁是衣帽架。方砖铺地,白纸糊棚,显得异常宁静,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窦尔敦很满意地坐在椅子上。
佟占山又给师父满了一碗茶说:“您就住到这儿吧,条件差了一些,望您见谅。徒儿我住在前院,晚上还有下夜的,您有事只管吩咐。”窦尔敦道:“天色已晚,你也快些休息去吧!”
佟占山施了一礼,说声“是”,这才领人退出书房。窦尔敦秉灯独坐,想起白天所发生的一切。从比武来看,他感到胡景春武艺确实超群,名不虚传,不愧是胜英的门徒,上三门的名人。但他败在自己手下,在广众之中折了筋骨,丢了颜面,报复之心不能没有,复仇之恨不能不防。也许请胜英出头,或找黄三太相助,但总不会善罢甘休。佟占山之所以要拜师,就是要练武防身,保家护院。父子二人心底不坏,对自己赤诚相待,一片盛情,看来并非那种负心忘义之辈。不管怎样,这儿终究也不是容身之所,久留之地,否则要耽搁前程,贻误大事,还是明日登程为好!窦尔敦站起身,一边想,一边踱步。这时更梆响了,已到了定更天。他把椅子搬到地中央,吹灭灯火,盘着腿往上一坐,仰面朝天,闭目凝神。
书中代言。这是窦尔敦每日必练的易筋经,十多年来,从未间断过。此功,只消一个时辰就能恢复元气,强身壮体,养精蓄神。窦尔敦稳坐在椅子上,排除杂念,气血一平,时间不大,就睡着了。
就在这时,忽然房上有两个黑影晃动,灵如狸猫,快似猿猴,轻飘飘落在院中。黑影先往四处看了看,见院中空无一人,万籁无声,这才放心大胆地来到窗前,一个放哨,监视四处;一个扒到窗台上,用梅花针刺破窗户纸,睁一目,闭一目,往屋中观看。屋中虽然没有灯,看得却也清楚。这人看了一会儿,转身来到房门口,轻轻把门推开,一闪身走了进去。
窦尔敦虽然已经沉睡,但是他的耳朵十分灵敏,已经练就了“鸡司晨,犬守夜”的本领,稍有声音,便可察知。窦尔敦心里一动,感到声音异样,微睁二目,偷眼观看,就见房门进来一人,周身挂皂,脸蒙青纱,个头不高,小巧玲珑,背背一把特殊兵刃,身挎百宝囊。
书中暗表,这条兵刃名叫三皇透甲锥。窦尔敦暗道:“刺客!”这准是受夏重五和胡景春派遣而来,报比武受伤之恨。但不知眼前这个人是谁?从抬身动脚看来,绝不是等闲之辈,否则,也不敢来。窦尔敦心里寻思,身子没动,佯装不知,依然沉睡一样,静观来人做何动作。
再说这个人,进得房来,停身站住,透过青纱,打量窦尔敦,约有片刻,突然他把双臂一抖,使了个“猛鸡夺粟”向窦尔敦扑来。窦尔敦一看,不伸手不行了,这才身献绝艺,会斗来人。
欲知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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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回 蒙面女行刺遭擒释 黑影人投诗报险凶
    话说夜阑人静,窦尔敦正在房中打坐,突然门一开,闪进一个蒙面人来,这人居心不善,探双臂就奔窦尔敦扑来。窦尔敦看得真切,来人使的是双切掌,直切自己的左右锁骨,看样子有铁沙掌的功夫,倏地双掌挂着风就到了。
窦尔敦并不招架,丹田用力,在椅子上一跃而起,从来人的头上就穿过去了。来人大吃一惊,收不住招,双掌正劈到椅子靠上,“喀嚓”一声椅靠被击碎。再回头看时,窦尔敦已守住房门口。来人见势不妙,飞起一脚,蹬碎窗户,跳到院里。这时,窦尔敦也飞身跟了出来,发现院中还有一人,也是面罩青纱,一身夜行衣靠,只是兵刃不同,背背双刀。窦尔敦大声喝道:“尔等是何人,胆敢夜间行刺?”
这两个人并不答话,彼此一点头,“锵啷啷”拽出兵刃。一个是三皇透甲锥,一个是鬼头双刀,不容分说,就扑了上来。三皇透甲锥刺窦尔敦的软肋,双刀奔顶梁。窦尔敦赤手空拳,并无兵刃,只见他毫不慌张,双脚一点地,身轻如燕,腾空而起,双刀和透甲锥都落空了。窦尔敦一闪身躲过夹攻,跳出圈外,又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与我何仇何恨,讲明再战不迟。”
来人仍不答话,一转身又奔他扑过去了。透甲锥猛刺他的前心,双刀砍他的双腿。窦尔敦并不进招,一晃身又把兵刃躲开。来人得寸进尺,毫不相让,舞动兵刃频频进逼。窦尔敦大怒,厉声叱道:“有让一让二,可没有让三让四,尔等再不罢手,休怪我无情了!”
来人不听他的怒喝,仍紧攻不放。窦尔敦偷眼观看,见这二人武功纯熟,招招有致,式式连贯,一招一式都下过功夫,想必定受过名人的指点或传授。使用透甲锥的那位,武功更高一筹。欲想取胜,必先服弱者,压制强者。窦尔敦打定主意,“咳”一声大吼,抖双臂直奔使刀的这位就来了,“啪啪啪”就是一阵五花拳,有赞为证:
五花拳,快如风,
霹雳闪电一般同。
猛虎出洞龙摆尾,
高猿挥臂鹞翻身。
犀牛望月千鸟叫,
狮子摇头万兽惊。
虚中有实眼花乱,
柔中有刚招招精。
书中代言,方才窦尔敦一味躲闪,来人自以为占了上风,窦尔敦这一还手,二位可就招架不住了。尤其使双刀的这位,手忙脚乱,连连后退。窦尔敦使了个“大鹏双展翅”,用双手把这人的刀背叼住,他慌忙用力夺刀,窦尔敦顺势,跟身进步就是一脚。这一脚可没用力,只用脚尖点了大腿一下,这个人一个踉跄,仰面倒地。另一人乘机,直刺窦尔敦的后心。窦尔敦马上来个“黄龙大翻身”,透甲锥落空,他顺手往下一压锥,使锥的这位刺客站立不稳,身子往前一倾,窦尔敦乘势探出左掌,欲击其华盖穴。这人感到无法躲避,只好把眼一闭等死。但窦尔敦的手掌并未击穴,却往旁边一滑,又轻轻一推肩头,这一个刺客也应声倒地,透甲锥撒了手,甩到一边去了。
这时,镖局的人闻声赶来,佟家父子在前,众伙计在后,高举灯笼火把,各拿绳索棍棒,前呼后拥冲进后院。佟占山一看两个蒙面人倒地,吩咐一声:“绑了!”众伙计一拥而上,把两人紧紧地捆起来。窦尔敦一摆手,大家退在两旁。窦尔敦问二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此行刺?”
二人直立在窦尔敦面前,一言不发。佟占山喝道:“难道你们是哑巴不成?为什么不回话?”“说!”“快说!”众人吆喝着。
刺客还是不言语。窦尔敦紧走几步,来到二人面前,一伸手把脸上罩的青纱揭下。不揭还罢,这一揭不由得使窦尔敦大吃一惊,忙把手一缩,“啊”地倒退了一步。这是为什么?原来刺客竟是两位年轻女子。众人也感到十分意外,惊诧不已,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
这两位女子,身段苗条,倩影婀娜,均在三十岁芳龄。使透甲锥的那位,个头略高,瓜子脸,桃花面,双目如星,炯炯有光,柳叶细眉,朱唇皓齿,俊俏之中透着威严,妩媚之中含着冷峻;使双刀的那位,中等身材,体形微胖,红霞面皮,杏核黑眼,小口玉牙,娥眉高挑,一股英气,怒目冷对。
窦尔敦沉吟良久,正色道:“你们究竟是何人?受谁主使而来?”
二女紧闭着嘴,仍然沉默不语。窦尔敦不便多问,吩咐众人道:“来呀,给她们松绑,放她们一条生路吧!”“师父!”佟占山道:“这太便宜她们了,至少也要送到官府查办才是。”窦尔敦摇摇头,催促一声:“快给她们松绑,女流之辈,不必计较。”众人不敢抗命,忙走过去,把绑绳解开。二人先是一怔,而后活动一下四肢,旋即飞身上房。窦尔敦唤道:“且慢!请把你们的兵刃带走!”那两位女子如梦方醒,转身又从房上跳下来,脚一钩,手接兵刃,随后瞟了窦尔敦一眼,想要说什么,又没有开口,然后一纵身,跃上房脊,身影一晃,便隐没在朦胧的夜色里。
窦尔敦令众人散去,自己也回到房中休息,佟家父子跟着进来,掌上灯,寻问经过。窦尔敦讲了事情经过之后,佟阔海皱起眉头说:“不问便知,刺客一定是胡景春和夏重五所派,就这样放走,岂不太便宜了她们。”“是呀!”佟占山随声附和道:“即便放她们走,也要问个明白,我早就料到那些人不会罢休的。师父,别看您这样宽待他们,这帮家伙,既不会领情,也不会改过,反而更放纵了他们。请多加防范才是呀!”
窦尔敦沉吟不语。佟阔海说:“常言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依我之见,大师还是回避一下为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伺机要加害于您,这样下去,太危险了!”窦尔敦问道:“我走了,你们怎么办?”佟阔海口打唉声说:“惹不起,躲得起,恩公走后,我把镖局门一关,也走而了之,找个安宁的好地方一呆,吃口舒心饭算了。”窦尔敦摇头道:“那样损失太大,依我之见,你这镖局还是照旧营业,我多住一些时日就是了,看他们究竟有何神通?”“那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佟家父于喜不自胜。说实在的,他们盼的就是这个,现在听窦尔敦说不走了,正中下怀,欢愉之情,难以言表。
窦尔敦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原因是自己走了,怕招祸给佟家父子。虽不能断定行刺之事是胡景春所为,但十有八九与自己抱打不平有关。现在,真要甩手远走他乡,就对不住镖局所有的人和佟家父子,也太不仗义了。
当夜,佟占山把几个小头目,招集在一起,叫他们近日多带一些人,暗藏利刃,在镖局周围巡风放哨,加强防卫,严密监视同顺镖局的举动。
翌日,镖局照常营业。按照佟占山的吩咐,众人把街口打扫得干干净净,柜台擦洗得明光锃亮,大门口挂起永昌镖局的大旗。院内有的修镖车,有的擦磨刀刃,显得十分忙碌。佟占山搬了把椅子,坐在镖局门口,眼睛观察着四周。但见同顺镖局门前冷冷清清,闸板上着,大门紧闭,只开着个角门,偶尔可看见有几个人出出进进,缩脖藏脑,不知在做些什么?这就叫咬败的鹌鹑,斗败的鸡;胜者王侯,败者寇。佟占山也不在意。
书说简短,这一天过得平平稳稳,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入夜后,佟阔海亲自领班查夜,窦尔敦照旧在房中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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