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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连环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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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说简短,这一天过得平平稳稳,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入夜后,佟阔海亲自领班查夜,窦尔敦照旧在房中打坐,一连四天并没有出现异常现象。难道同顺镖局彻底认输了?也许防备是多余的?众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窦尔敦也摸不着头脑。
到了第五天黄昏,镖局正要关门上极,突然从大道上来了两个人,转眼间到了永昌镖局门前。佟占山定睛一看,正是前几天晚上,来的那两个女刺客。佟占山霍然站起身,高声喝道:“二位又来做什么?莫非又要前来行刺?”
张大头惊慌地叫道:“快来人哪!”众伙计闻声纷纷赶到,各拿器械,把二人团团围住。这两个女子并不畏缩,其中那个高个子的大跨一步说:“来就不怕,怕就不来,少要逞凶,我看你们哪个敢动?”佟占山也不示弱,厉声喝道:“你们为何而来?是报复还是另有贵干?”那女子冷笑道:“我们无事不来,要见见铁罗汉窦尔敦。”佟占山问:“见我师父有什么事?”“下战书!”那女子从怀里取出书信一封,往地上一掷说:“交给窦尔敦!”然后俩人转身就走了。
佟占山待二人走远,才持信回到后院。此刻佟阔海正陪着窦尔敦闲谈。佟占山开门进来说:“师父,信。”“噢,哪来的?”窦尔敦把情接过来问。佟占山道:“是那两个女刺客送来的。”窦尔敦又问:“是她们?都说了些什么?”佟占山回答道:“什么也没说,把信一扔就走了。”
窦尔敦感到蹊跷,急忙把信皮撕开,展书观看,上写:
铁罗汉窦尔敦:
久闻大名,不曾拜望!今晚三更忠孝祠一会,愿求教一二。不得有违!
下面没有落款,窦尔敦看罢,交给佟家父子,佟阔海看完了一皱眉,急问窦尔敦:“恩公以为如何?”窦尔敦道:“很显然,这人与那两个女刺客有关,看意思是想会会我。”
佟占山插言道:“师父,去不得,她们准定没安好心,在忠孝祠设下了埋伏,预备了杀手,这是一条毒计,您可千万不能上这个当!”窦尔敦笑道:“为师最讲信义二字,焉有不去之理?”佟占山发急道:“这算什么信义,您又没答应她们?”窦尔敦道:“你没见她们把信扔下,就走了吗?为什么不待答复?不听回信?这就说明人家对我相信,知道我非去不可。我若不去,岂不失信于人!”佟占山又道:“师父,可是她们居心不良啊!”窦尔敦冷笑道:“为师虽非英雄,亦不是无能之辈,即使她们居心不良,最多不过一死而已。为行正义就要敢入龙虎潭;闯荡江湖就不怕担风险。人活一世,避免不了有争斗,你不惹他,他就惹你,想躲也躲不开,想摆也摆不掉。你们佟家惹着谁了?夏重五为什么要置你们于死地?世上有邪恶,就不会平静。为师学艺十五年,就是要抱打天下不平事。你将来或许能成为我的真正弟子,切不可贪生怕死,要勇于伸张正义,惩恶扬善,多为黎民做善事!”窦尔敦一席话,使佟家父子心悦诚服。佟阔海道:“恩公所言极是,只是此去凶多吉少啊!”窦尔敦看出他们替自己十分担心,安慰着说:“你们不必多虑,不会出什么差错,我有办法对付她们的。”
“师父,您去也可以,多带些人吧!”佟占山不放心地说。窦尔敦摇头说:“用不着,人多了显眼,处处都不方便。”佟占山说道:“那您就把我带去好了!好师父,您就答应了吧!”窦尔敦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你也不能去!你的武功不是她们的对手。”佟占山满面通红,无言可对,只好作罢。
佟阔海道:“既然恩公心意已决,我们也就不敢阻拦了,请问您还需要些什么?”窦尔敦道:“忠孝祠在哪儿,告诉我就行了。”佟阔海道:“西关外,离城二十五里,顺着城关大道一直往前走,路南便是。”“因何叫忠孝祠呢?那是个什么地方?可有人住持?”窦尔敦问。
佟阔海答道:“据说这是唐初李世民,为纪念大将王君可的夫人赵氏而修建的。因年代久远,祠堂早已倒塌,现在只剩下一些败垣断壁,荒凉不堪,并无人住持。”
佟占山接口道:“那地方阴森恐怖,经常发生人命被伤害之事。因此,本地人也管它叫小鬼门关。”“哦,原来是这样!”窦尔敦点点头说:“你把我的包袱和三节棍拿来就是了。”“是!”佟占山转身退出,时间不大,把包袱和三节棍取来,又让伙计赶快给师父准备些夜饭。窦尔敦道:“你父子放心休息去吧,咱们明天见。”佟阔海道:“不知恩公几时归来?”窦尔敦道:“这很难说了,最迟不过明日黄昏吧!”
佟家父子只好告退。窦尔敦把房门关好,一边吃茶一边寻思赴约的事。他把包袱解开,把应用之物检查了一下,从里边取出百宝囊,斜背到身上。
晚饭后,窦尔敦提前打坐养神,运用元功。天交定更,他睁开眼睛,从座位上下来,活动一下筋骨,止灭灯火,拎着三节棍走出房门,顺手把门掩好。
天黑如墨,四下里寂静无声,一丝风也没有,唯有星光闪烁。窦尔敦一晃身上了院墙,跳到后街,顺着大道直奔西关,时间不大来到城下。他顺着马道登上城头,来到女儿墙边,从皮囊里取出飞爪百练索,抓到垛口上,拽了拽,感到非常结实了,这才一抬腿跨上城头,顺着百练索溜下城去。双手一抖,飞爪张开,盘好练子,又塞进皮囊里。
窦尔敦越过护城河,顺着大道往前疾行,不多时就穿过城关区了。眼前已经来到郊外,路两边都是庄稼地,现在正是七月中旬,还未开镰收割。黑油油的麦浪一眼望不到头,田野里百花吐蕊,五谷飘香,空气格外清新。窦尔敦精神一振,张开大口,狠狠地吸了几口,舒心地迈开大步,向西而行。突然,眼前有个黑影一晃,眨眼间又不见了。窦尔敦看得真切,急忙止住脚步,暗道:“这是谁?是夜行人出没,还是冲着我来的?身法可够快的。”他十分谨慎地往前走着。
“唰!”那条黑影又出现了,就在窦尔敦前边相距不足五十步远的地方晃动。由于天黑,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看不分明。窦尔敦急于弄个水落石出,一哈腰嗖嗖几步就追过去了。那黑影似乎觉察到了有人跟踪,施展开“陆地飞行术”,像箭似地向前猛蹿。追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一片树林,黑影一闪身就跳了进去,随着往后一甩手,抛出一物,落到窦尔敦脚下。窦尔敦一怔,再看时,那黑影已消失了,悄然无声。窦尔敦拾起那物一看,原来是包着块石子的纸团,纸上有字。窦尔敦把火折子取出来,迎风一晃,燃起火光。
书中代言,这种东西是绿林人常备之物,既能照明,也能取火。其形好像一把折扇,用时打开,不用时折起,便于携带。火折子里边有硫磺烟硝,见风就着火。
闲言少叙,且说窦尔敦,借着火光,定睛往纸上观看。上写:
拜佛不入忠孝祠,
香烟久断钟声稀。
莫夸英雄好胆量,
粉黛影里藏杀机。
落款写着“飞天怪叟”。
窦尔敦看罢,犯了寻思,这“飞天怪叟”是什么人?从没听说过。可以看出,此人并无恶意,他既了解自己,也了解对方。难道我真的不该赴约?此处真有“杀机”。又一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来了,断无退缩之理。窦尔敦想罢,把那纸团揣在怀里,收起火折子,又继续前行。天交二鼓,已经来到忠孝祠。
窦尔敦站到大道上,东张西望,猛然发现路南有一大片树林,隐隐约约矗立着一座石刻牌楼。他信步下了大道,顺着麦垄往前走,不多时走进树林,来到石刻牌楼之下,这才看清楚,在牌楼左右还有几对石人石马,脚下是残缺不全的神道碑,周围长满了荒草,几只猫头鹰受惊而起,发出瘆;人的叫声。
窦尔敦正站在牌楼下发愣,忽然从荒草中蹿出一个人来。窦尔敦生后退了一步,把三节棍握紧,待来人走到近前,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人就是行刺他的高个女子。只见她手握三皇透甲锥,冷笑道:“铁罗汉,你真来了,有胆量。请吧!”说完一转身,往里边就走。窦尔敦没言语,在她身后跟着。那女子走得很快,三蹿两纵,跳过倒塌的残墙,来到忠孝祠的大院里。窦尔敦闪目一看,两排古树参天,中央是条神道,眼前好像有座亭子,亭子上漆黑一片。
就见这女子停身站住,眼望亭子高呼:“师父,窦尔敦来了!”
稍停片刻,忽听亭子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来人哪,掌灯!”有人应道:“喳!”顿时,亭内外灯光辉耀,亮如白昼。窦尔敦手横三节棍,定睛观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欲知何人约会窦尔敦?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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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回 忠孝祠魔女受挫 五台山师兄失言
    话说窦尔敦应约来到忠孝祠,忽见对面有人掌起灯笼,又点燃三堆熊熊篝火,霎时把荒凉漆黑的院落,照得亮如白昼。
窦尔敦借着火光,举目望去,只见石桌上端端正正坐着一老妪,年龄约有六十岁挂零。身量不高,形容枯瘦。青绸子包头,左鬓打着蝴蝶扣,身披绸子斗篷,内罩紧身短靠,足登兜跟翘尖香牛皮靴。小短脸,斗鸡眉,眼睛黑又圆,灼灼有凶光。鹰钩鼻,一字口,颧骨高突起,满脸布皱纹,冷若冰霜,令人不寒而栗。她的两边伫立着十多个年轻女子,个个高擎灯笼,紧握利刃,怒目横眉,威势逼人。
窦尔敦正在发愣,忽听一阵尖笑,那个老太婆从石桌上飞身而下,动作轻巧敏捷,一晃身来到窦尔敦面前,背着手,歪着脖,上下打量着窦尔敦。看罢多时,突然反问道:
“你就是铁罗汉?我们恭候多时了!”这声音又尖又刺耳,简直令人毛骨悚然。窦尔敦心平气和地说:“不错,在下正是窦尔敦。”“我且问你,你这个名号可是别人所起?你师父是哪一位?”
窦尔敦答道:“我没有师父,名号是我自己起的。”
书中代言,窦尔敦从来不说假话,可今天例外了,这是因为他不了解对方是什么人,又怕给师父惹出麻烦,故此才没实言相告。
“好猴崽子,你敢跟老娘兜圈子?”老太婆尖叫一声,跳起来老高,冷笑道:“水贼过河,用不着狗刨。你不说,我也能猜出八九,看你的功夫,颇像是从五台山学来的,大概你师父就是那秃驴海靖吧?”说完狡黠一笑。
窦尔敦闻言,暗暗吃惊,此女人眼力真够厉害。心想既然被她看穿了,也无须再隐瞒了。遂答道:“不错,算你猜对了。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
老太婆道:“你想知道吗?听老娘道来。”窦尔敦对老娘这个词儿十分反感。心说,你给谁当娘?口气未免太狂了。窦尔敦出于对老年人的尊重,几次欲言而止,没与她计较。就见老太婆把胸脯一拍,晃着头说:“我乃魔山老母毕凤莲是也!”
窦尔敦闻听,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倒退了两步。为什么呢?因为武林之中,要提到魔山老母这个名宇,那真是无人不晓,令人生畏。海靖长老曾不止一次提醒窦尔敦,对魔山毕凤莲这个人,一要尊重,不可得罪她;二要尽量回避,万不可意气用事。海靖还向窦尔敦介绍说:“毕凤莲自幼受异人传授,学艺五十年,练就一身绝技。轻功超群,掌法独特,她的混元一气掌,堪称武林一绝。她自称一派,自立一家,取名魔山老母,威震一方。不过此人脾气古怪,尖酸刻薄,为人傲慢,骄矜自负。她所收徒弟皆为年青女子,凡没有胆量、不自傲者一律不收。她本人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往往因区区小事,就可能置人于死地。武林诸门派,皆有所闻,多远而避之,不与往来。”
海靖长老的告诫,没有使窦尔敦感到害怕,相反,他怀着好奇心,倒想见识见识这位魔山怪人。可没有料到事情来的这么快,刚刚离开五台山,就与她相遇了。
窦尔敦谨遵师教,不敢使性。于是他向毕凤莲深施一礼说:“原来是老前辈,恕弟子不惠,多有怠慢,祈望海涵!”“少来这套!”毕凤莲把眼一瞪,指着窦尔敦的鼻子说:“我且问你,你可知罪?”窦尔敦问道:“弟子何罪,实在不知,请老人家明示!”
“猴崽子,真会在老娘面前耍花腔,你可认识她们吗?”毕凤莲扭过身子,指向身后的两名女子。窦尔敦看得清楚,她们就是行刺过自己的那两个刺客,遂答道:“认识。”毕凤莲说道:“认识就好,实不相瞒,她俩是我的徒弟,那个子稍高些的名叫玉观音司马慧如,另一个名叫醉麻姑雷一娘。五天前,你竟敢把她们捉住,使二人当众受辱,连老娘也丢了脸面,今儿个把你约来,就是要报这受辱之恨!”
窦尔敦暗道:这师徒好生无理,明明是她们不对,却反口伤人,真可恶之极。事到如今,必须以理相辩,若她不服理,再见机行事。窦尔敦强压怒火,拱手说道:“请老前辈息怒,您此话差矣!弟子有下情回禀。”毕凤莲傲慢地说道:“那你就说吧!”窦尔敦道:“弟子确实不知这二位女英雄是您的高徒,假如知道的话,绝不敢冒犯,如有不当,实属误会。令人不解的是我刚刚来到此地,却不知何时、因何事,得罪了贵高徒,惹得她俩夜间行刺于我?弟子出于自行防卫,不得不还手。至于交手的情况,想必您已得知,我一没污辱她们的人格,二没伤害她们的性命,反而送还兵刃,放她们逃走,在下觉得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对。请老前辈谅察。”
“嘿嘿嘿嘿!”毕凤莲冷笑道:“这就够了,告诉你,我毕凤莲就是护犊子,谁碰也不行。如果碰破我徒弟的皮肉,还能让你活到今天吗?你说吧,你想怎样领罪?是求个全尸,还是人头落地?”
窦尔敦一听,十分气恼,心想毕凤莲你太不近人情了,竟如此蛮横不讲理。若再忍让,岂不让她小瞧于我,以为贪生怕死不成。
书中代言,窦尔敦生来就性如烈火,又犟又倔,他能容忍到这一步,就已难能可贵了。他把脸一沉,提高嗓音说:“老前辈,您不以为您这么说话有点儿过分吗?”“这话是什么意思?”毕凤莲也板起了面孔,眼里射出两道剑一样的寒光,咄咄逼人。
窦尔敦道:“窦某生在农家,本不懂什么人情大道理。感谢恩师十五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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