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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连环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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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紧抱双拳道:“献丑,献丑。”然后他冲窦尔敦一笑,“各位请吧!”
“先看我的!”话刚出口,只见上官元英把外衣甩掉,遛了遛,又运了运气,然后往砖上一站,双臂平伸,便往前走,青砖微微晃动,好悬,差点倒下。
书中曾提到,这种功夫看着容易,练起来就难了。您想,一块青砖立着放,小面朝地,本来就不稳当,再上去一个人,那就更悬了。还有,在上面踩过去,还得用气功,要把青砖踩烂,不然就不叫绝技了。
闲言少叙,且说上官元英,提着气走了八步,总算从上边走过去了。再看,八块青砖只坏了六块。上官元英丹田用力,往空中一拨,然后在空中一闪腰,“嗖”一声直奔箩圈而去。虽然人过去了,但不利落,胯骨碰到了箩圈上。“当啷”一声,铜铃响了,上官元英心里急,啪一声掉下来了。
前边咱们说过,箩圈下边有三把尖刀。就是给排下来的人准备的。春宝几个人吓得一抖手,心说:“完了,这下完了。”就见上官元英腰眼一用力,往前一甩身,双脚落地了。众人长吁了一口气,暗替师伯庆幸。
书中交待,这不等于上官元英没有能耐。不是有那么句话吗?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熟。公孙弟兄每天都练这种功夫,自然动作灵敏自如。老英雄上官元英就不同了,吓出一身冷汗。他连忙拱手说:“惭愧,惭愧!”
现在该是迟乐天了,他按照前几个人的样子,也从青砖上走过。结果和上官元英一样,只踩烂了六块砖,在穿箩圈时,铜铃也响了,所不同的是,没有掉下来。
最后轮到窦尔敦了。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这就叫,人的名,树的影。窦尔敦心里清楚,假如我照葫芦画瓢,就不新鲜了,一定要使出绝招。想罢,他双脚点地,往空中一纵,足有一丈五尺多高,然后轻飘飘落到砖上,犹如蜻蜓点水,声息皆无。
“好!”公孙弟兄,开口叫绝。这就叫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单凭这一招,已看出窦尔敦身手不凡。
且说窦尔敦,连迈八步,八块砖全都碎了。众人惊叹不已,“好功夫!”公孙弟兄也鼓掌喝彩。这说明,窦尔敦的气功出众,身怀达摩老祖易筋经的绝艺。
再看窦尔敦,在最后一块儿砖上腾空而起,头在后,脚在前,“唰”一声,从箩圈穿过,双脚轻轻落地。
“好,就是好!”众人鼓掌叫绝。
公孙燕连忙上前贺道:“今日一饱眼福,荣幸之至,领教了,领教了。”公孙超嘴上叫好,心中不服。他冲着窦尔敦一抱拳:“这个机会实在太难得了,在下还想请教一下窦大侠的拳脚,不知能否赏脸?”
“老英雄如此看得起窦某,在下情愿奉陪。”窦尔敦当下回道。
“好,领教了。”公孙超命小道士把箩圈、尖刀、碎砖等统统收拾干净,然后抬手相让。窦尔敦跟他来到院中心,公孙超毫不客气站到上首,窦尔敦只好站在下首。就好像下象棋似的,讲究红先黑后,站在上首的,先出招,这样就可掌握主动权。
上官元英几个见了,心里好生不满,暗中骂到:“这只猴子,真不是东西,连一点儿谦让都没有。”
再说窦尔敦,摆好架式,说了声“请”,公孙超微微点了点头,“嗖”地往前一纵,探左臂,伸二指,直奔窦尔敦的两眼戳来。窦尔敦往左一甩头,右掌一立,三指便掐他的脉门。公孙超手腕一翻,直奔窦尔敦的软肋,窦尔敦吐气吸胸,用手往外一撩,公孙起手腕又一翻,“嘿”一声,又奔窦尔敦的双目捅过来,窦尔敦使了个黄龙转身,“唰”一声就转到公孙超的身后,伸掌朝后心拍去。公孙超说了声来得好,上步斜身闪过这一掌。二人抽招换式,战在一处。
公孙超使的是五祖点穴掌,窦尔敦使的是螳螂十六式。开始的时候,俩人发招都比较慢,到后来越打越快,越战越急,使人眼花缭乱。公孙超边打边偷眼观看,只见窦尔敦发招稳健,稳中有急,急而不乱。抬腿伸手,都有独到之处,最使他佩服的就是窦尔敦的招法新颖,别具一格,出神入化,虚实并进。看样子一时难分胜负。
其实他估计错了,虽然窦尔敦比划得很欢,但却未使用绝招。窦尔敦看公孙超的最大特点,出手快,变化快,身法更快。他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使人眼花缘乱,稍有不慎,非栽倒在他手里不可。另外他使的五祖点穴法非常厉害,专点人的穴道,只要点上,不死即伤。因此,窦尔敦全神贯注,不敢疏忽大意。
众人在两旁看着,都有自己的心事。公孙燕自然为他的三弟担心,不过眼下还看不出谁胜谁负。他发现窦尔敦的招路虽好,但无新的招数。所以,看着看着就稳下心来了。要说最熟悉窦尔敦的,还是上官元英。他心里有数,知道窦尔敦还留着后手呢。心想,公孙超,公孙超呀,老猴头,你就等着栽跟头吧。
书说简短,一眨眼,五十多个回合过去了,仍难分出输赢。这时,窦尔敦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拱手道:“承蒙老英雄手下留情,使窦某受益非浅。”
公孙超把脸一沉,不悦道:“你我还未分出上下,怎么就不比了?”
窦尔敦道:“我与老英雄一不是仇敌,二无宿怨,何必非要分出胜负?点到为止,不是很好吗?”
“不、不、不,这不行。还得比,还得比。”公孙超执意要比个高低。
上官元英知道窦尔敦的心意,他这样做,既是让招,也是对对方的警告。如果遇上知趣的,见好就收,也就算了。倘若遇上不识数的,下一步可就不客气了。上官元英恨透了公孙超,想让窦尔敦治治他,就插言道:“窦贤弟,这你可失礼了。大丈夫办事要有始有终,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人家说得对,还得比,还得比。”
迟乐天看出上官元英的用意来了,不由得暗笑。心说,老狐狸,你可够损的,又一想,对付这种人就得给点儿颜色看看。干脆,我也给加把油吧。于是,也插言道:“是啊,客随主便,既是公孙兄提议,窦贤弟便该奉陪到底。”
窦尔敦明自了他俩的用意。心想,你俩够损的,一个添油,一个拨灯,公孙超算是倒霉了。
铁罗汉窦尔敦万般无奈,只好顺水推舟,二次来到比武场。公孙超大喜,他打算用点穴十八指的绝招,给窦尔敦一个难看。这绝招不到关键时刻他是不用的。他见窦尔敦又回来了,连忙紧摇双臂,探十指,直奔窦尔敦。这回一伸手便是急茬子,戳印堂,挂太阳穴,戳咽喉,挂肩胛穴,点心门,挂两肋,点人中,捎带曲尺穴,一招快似一招,好像疾风暴雨一般。
上官元英倒吸了一口冷气,紧接着鼻尖子冒出了虚汗。为什么会这样。他原想让窦尔敦治治他、给弟兄们出出气,才鼓动窦尔敦继续比武,万万没有想到公孙超还有这么一手。心中不觉后悔,也怪自己多事。窦尔敦如果栽了跟头,我也不想活了。
这时只见公孙超好似猛虎添翼,十指生风,频频进攻,把窦尔敦逼得直往后退。窦尔敦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一朵红云飘满天”公孙燕,看在眼里,喜在眉梢,嘴边露出笑纹。心说,姓窦的,别看你打遍山东无对手,今日就要败在我们弟兄手下了。不出十招,管叫你窦尔敦身败名裂。
再说春宝、石宽、张铁虎、李大成和钟庆堂,他们的心里比油煎的还难受。虽然他们弄不清武术的高低,但是还能看出一点门道来。他们一看师父被人家逼得一个劲往后退,失去了主动权,心里焦灼万分。春宝急得容颜大变,石宽急得两眼发呆,张铁虎搓手跺脚,李大成拧着屁股直转,钟庆堂两手发凉,腿肚子转筋,真是什么样子都有了。
窦尔敦心里有底,他使的是欲擒故纵的战术,故意迷惑对手,把招数都套出来。公孙超果然中了计,一眨眼,把点穴十八指的招法,都抖搂完了。窦尔敦一看,时候到了,“唰”地双掌换式,亮出达摩三十六式,转守为攻了。这一进攻,犹如洪水决堤,山崩海啸,势不可挡。这下可把公孙超吓坏了,顾了上顾不了下,挡左挡不了右,眼前直冒金星,眼看就招架不住了。
公孙燕坐立不安,笑容顿消,为了保住鲁东三绝的名望,脑子一热,高声喝道:“无量佛,窦施主非一人所敌,待我弟兄双双领教。”说罢一纵身,闪到窦尔敦身后,举掌便打。窦尔敦听到脑后有恶风,急忙转身应战。这下可救了公孙超,公孙超一见有机可乘,精神一振,又扑了上去。哥俩一前一后,把窦尔敦围在核心。这公孙弟兄不是等闲之辈,身上都怀有绝技,窦尔敦以一对二,自然就吃力了。
再说老英雄上官元英,一看也急了眼。心说,公孙弟兄太不仗义了,世上哪有这样比武的?他用手一拉迟乐天,示意他上场。迟乐天犹豫不决。他想的是,人家公孙兄弟指名道姓要和窦尔敦交手,自己上去,似乎缺理。又一想,既然你们俩打一个,那也就别怪我了。想到这儿迟乐天晃动双掌就要上场。
这时,从外面飞进一个人来。只听他喝道:“老二、老三,还不给我住手!”公孙弟兄闻听此言,“噌、噌”跳出了场外。来人不是别人,是他俩的大哥,“不倒翁”公孙良。
哥俩赶紧迎了上去,说了声:“大哥,你来得正好,助小弟一臂之力。”
“呸!”公孙良满脸怒气,喝道:“你们背着我干的好事,跪下,都给我跪下!”公孙超、公孙燕俩人傻了眼,赶紧跪倒。
公孙良这才迈步来到窦尔敦跟前,拱手道:“我的两个劣弟,不识好歹,多有冒犯,万望窦大侠见谅,小老儿这厢有礼了。”
窦尔敦闪目观看,见此人身高不足五尺,横下却三尺挂零,又矮又胖,大脑袋,没脖子,活像个大肉球。娃娃脸,白胡须,红光满面,大耳垂肩,小嘴通红,活象庙会上卖的“扳不倒”。身穿又肥又大的土布长袍,足蹬元宝洒鞋,慈眉善目,给人以亲切之感。窦尔敦一看便知,他就是鲁东三绝的头一绝,“不倒翁”公孙良。
窦尔敦急忙还礼道:“老人家,说的哪里话,在下也有不足之处,还请三位高人指教。”
“唉!”公孙良把大腿一拍十分抱歉地说道:“都怪我,都怪我,老朽要是早来一天,哪能出这种逆事。”说着,他又走到公孙燕和公孙超面前,指着他们的鼻子说:“你们没事找事为何偷人家的兵刃?谁叫你们比武的,又如此无礼,嗯,说呀!你们到是说呀!”
“这、这……”哥儿俩跪在地上,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公孙良不觉火气上升,脸色铁青,怒喝道:“你们不是小孩子了,两个人加在一起,都一百多岁了,为何如此不懂事理,鲁东三绝的名声,也败坏在你们手里。我非打死你们不可!”公孙良说着举手便打。他们看大哥真的动了怒,连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等着挨打。众人一看这家教还挺严的,倒有几分钦佩。
“且慢动手。”窦尔敦急忙走过来,把公孙良的胳膊架住。口中说道:“事从两处来,莫怪这一方。您要是责备他们的话,也责备我吧!”
公孙良拉着窦尔敦,又感激又钦佩地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窦大侠光明磊落,宽宏大量,真是我辈的楷模。”说着转过脸对公孙燕、公孙超说:“还不起来,向窦大侠谢罪!”
公孙超和公孙燕满脸羞愧之色,赶忙站起,向窦尔敦拜谢,窦尔敦以礼相还。接着窦尔敦把他的兄弟一一做了引见。公孙良又向上官元英、迟乐天赔礼认错。
吃东西顺着好吃,横着难咽。尽管众人还是不快,但见公孙良如此通情达理,也就没说的了。公孙燕请众人进屋,命小道士泡茶。公孙良望着窦尔敦,手捻银髯笑着说:“小老儿有句话说出来,不知窦大侠能否赏脸,给我个面子?”
“老人家,有事只管吩咐,小的遵命就是了。”
欲知公孙良道出何言,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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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回 感至诚发愿结义 登泰山赴会卧底
    且说不倒翁公孙良对窦尔敦说道:“老朽久闻阁下大名,只恨相见太晚,今日我愿与你结成生死弟兄,不知尊意如何?”公孙燕抚掌道:“我亦有此心久矣,就看窦大侠肯不肯赏脸了。”
窦尔敦道:“承蒙诸公抬爱,只恐年岁太不相称了。”公孙超道:“江湖大乱道,肩膀头齐为弟兄,只要你赏脸,何必计较这个。”
窦尔敦一见,公孙弟兄一片至诚,再推辞就不好了。他扭回头征求上官元英和迟乐天的意见。上官元英笑道:“我看可以,只是我想问一问,我们俩人怎么办?”他用手一指迟乐天。公孙良道:“只要二位也肯赏脸,咱们就来个桃园六结义。”“好嘞,我同意。”上官元英乐得直晃脑袋,迟乐天也非常赞同。公孙良喜出望外,急忙吩咐一声:“来呀,排摆香案!”
几位小道士应声而来,春宝、庆堂等也帮着忙活,不多时把香案摆好了,蜡烛高烧,正中供上刘、关、张的神位,桌前准备下拜垫。六个人先净了面,又把长大的衣服穿戴整齐,恭恭敬敬来到桌前,一起跪倒,由公孙良带头明誓众人重复着说道:“皇天厚土在上,信士弟子公孙良、迟乐天、公孙燕、上官元英、公孙超、窦尔敦在下。皆因我六人一见如故,意气相投,愿结为金兰之好,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情同骨肉,表里如一,口不应心,天地难容。”
六人说罢,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头。然后歃血,饮了血酒,按照年龄和生辰八字,不倒翁公孙良为大哥,逍遥叟迟乐天居二,上官元英行三,一朵红云公孙燕行四,赛方朔公孙超行五,铁罗汉窦尔敦成了老兄弟。
封建年代,礼法森严,当小的必须尊重长者,现在窦尔敦是老兄弟,自然挨着个的给他们叩头。一人三个头,就是十五个。接着就是公孙超拜见四位长兄,依次类推,光头就磕了一阵子。之后,哥六个坐好,又接受几位小弟兄和小道士的祝贺。礼毕,设宴庆贺。窦尔敦看一时还回不去,派人回店给晓春送信,叫大家放心。
酒席筵前,觥筹交错,尽情欢饮。上官元英停箸在手,笑着问公孙超:“五弟,现在咱们已经是自己人了,我要问问你,为什么盗我们的兵刃?是单纯为了戏弄我们,还是另有原因?”公孙超口打唉声:“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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