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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连环套-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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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尔敦道:“既然如此,就住到他家吧!”
“好嘞。”佟占山在前面引路,当走到快拐弯的地方,窦尔敦发现路北有座点心铺,便让张铁虎和丁奎进去,买了八彩礼品,交给佟占山,做为登门的见面礼。
佟占山高高兴兴,手提礼品紧往前走,边走边说:“师父,快到了,您看,那人多的地方就是。”说罢朝前走去。忽然他发现形势有点不对头。但见王家茶楼门前,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连车辆都堵塞了,人们翘首踮足往里观看。佟占山紧走几步,来到人群外边,透过间隙,定睛观瞧。不看则可,这一看惊诧不已。
就见老伯金刀王顺满脸是血,狼狈不堪,正与一个黄脸大汉交手格斗;好朋友铁腿王能躺在地上,抱着大腿不住地惨叫。地上还躺着六七个人,一个个鼻青脸肿,腿断胳膊折,令人惨不忍睹。再看茶楼的牌子也被砸了,大门也倒了,茶壶、茶碗扔的满地全是。就见那黄脸大汉,长的凹面金睛,赤发红须,一脸横肉。看年纪三十上下,肚大腰圆,十分剽悍。身背铁鞭一条,足有杯口粗细。身穿白布马甲,纽袢不系,露着毛茸茸肚皮。腰扎板带,足登鱼鳞洒鞋,蓝布大褂在腰里围着,发辫在脖子上盘着,活像个亡命之徒。
佟占山无暇过问原因,急忙分开人群挤了进去,他把八彩礼品往地下一扔,高声喝道:“王老伯体得惊恐,小侄佟占山到了!”说着飞身跳了过去。
再说金刀王顺已经力不能支,突然来了救兵,真好比及时雨一般。他虚晃一拳,跳出圈外。佟占山急忙把他扶住道:“老伯我来了。”
王顺定定心神,这才认出佟占山来,忙说道:“贤侄来的正好,快助老夫一臂之力。”王能强忍着疼痛,高呼道:“佟贤弟,这个黄面贼凶得很,你可要多加小心。”
佟占山说了声:“知道了。”晃双拳蹿到黄脸大汉面前,怒喝道:“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何故行凶撒野?”
那大汉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跑到这儿满嘴喷粪,你他娘的是不是也想吃几拳?”
佟占山一看这小子蛮横不讲理,不由得如火浇油,扬拳便打。那大汉往旁一歪头,扬左手一搭佟占山的腕子,佟占山急忙抽掌转身,使了个“单风贯耳”,一掌奔大汉耳门击去,那大汉往下一矬身,佟占山的掌就走空了。还没等他变化招数,那大汉的脚就到了,直点佟占山的心窝。佟占山吐气吸胸,往回一弓腰,哪知人家这一脚是虚招,真招全在手上呢。就在佟占山弓腰低头的时候,那大汉突然使了个“乌龙探爪”,“嘭”一把,奔占山脑袋抓来,毫无疑问,他使的是鹰爪力。
佟占山见势不妙,急忙一甩头,哪知道,头是躲开了,发辫却被人家抓住了。那大汉抓住辫子使劲一抡,佟占山站立不稳,就是一个趔趄,人家又一抢,他又是一个趔趄,完全失去了主动。那黄脸大汉得理不让人,把佟占山的辫子往自己手腕上一缠,扬起右手,奔佟占山的五官就是一拳。这一拳真要打上,可轻不了。突然,那大汉的拳头被一人按住。那人探三指,扣住大汉的寸关尺,用力一扭,那大汉就觉得半身子发麻,浑身无力,顿时就把手松开了。来人用力往外一抖,那大汉“噔噔噔”倒退数步,摔了个仰面朝天。
佟占山甩脸一看,来者正是闪电昆仑子华文龙,怪不得这两招这么漂亮呢。忙说道:“大师兄,这小子横的玄乎,把我的好友给打坏了,可不能放他走了。”
这时,那大汉一个鱼跃从地上跳起来,二目充血,“哇哇”暴叫,“噌”一声从背后掣出铁鞭,“呀—;—;”奔华文龙扑来。华文龙喝道:“你敢动兵刃?!”
黄脸大汉毫无顾忌道:“老子砸死你!”说着双手抢鞭,照华文龙顶梁便砸。华文龙“唰”一转身,闪到那大汉左侧,飞起一脚,又把他踢了个跟头。这家伙真结实,从地上爬起来,又冲了过来。“呀、呀、呀!”一连就是好几鞭。可是他打一鞭,就被华文龙踢一个跟头,摔得他头破血流,连牙都活动了。尽管如此,他还破着命往前冲。华文龙实出无奈,一脚把他踏翻在地,大喝道:“狗头,我踩死你!”大汉毫不畏怯的说:“来吧,死算什么,再过二三十年,还是这么大个,就怕你小子不敢!”
这时,窦尔敦已经走了进来,朝华文龙一摆手。华文龙把腿一抬,退到一旁。窦尔敦问大汉:“你叫什么名字?因何这样霸道?”
那大汉圆睁怪眼,“呸!”吐了一口血沫子说:“爷爷有名有姓,就他娘的不告诉你,有胆量就来吧,爷爷这二百来斤就交给你们了。”
“你敢骂我师父?”丁猛“噢”一声扑上去,吼道:“我把你脑袋揪下来。”说着,就要动手。“住手,还不退下。”窦尔敦只一句话,傻小子吓得忙把手缩回去了。他瞪着大汉说:“他娘的,便宜了你!”
窦尔敦又口气温和地对大汉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大汉打量了一眼窦尔敦,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把胸脯一拍说:“爷姓马,叫马通江,绰号人称武瘟神,你敢怎样?”
“你为什么要打人?”“说!快说!”李大成抽冷子踢了他一脚。那大汉道:“打人?打是便宜的,恼一恼,爷把他们全家都宰了!”
这时金刀王顺,铁腿王能已从佟占山口里得知窦尔敦的来历,忙说:“原来阁下就是独霸山东的铁罗汉,窦尔敦窦大侠客?失敬,失敬。”
窦尔敦说:“在下正要到府上讨扰,谁知却遇上了这件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金刀王顺道:“大侠容禀。”
欲知金刀王顺道出何言,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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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回 酒酣阮兴施阴谋 夜阑王能话古城
    金刀王顺,指着那黄面大汉马通江说:“我与他萍水相逢,初次见面,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不知为了什么,他来到茶楼挑衅,打伤伙计,砸坏壶碗,见人就打,简直象疯魔一般。我儿王能,上前阻止,他把我儿拉到楼前痛打,老朽与他辩理,他还是继续耍蛮。这不,把我的人都打伤了,幸好大侠及时赶到,不然,我等就毁到他手里了。究竟什么原故,我也不清楚。”
窦尔敦心说,这多奇,挨了半天打,还不知道为什么。他转过头来,问大汉:“马通江,你听见了没有,人家跟你一无冤,二无仇,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你为什么无理挑斗?”“什么无理挑斗?有人叫我这么打的,要不就没饭吃了,我娘你养活呀?”
窦尔敦一听他话里有话,料到其中必有隐情。这时,茶楼门前的人越聚越多,不便问话,他忙把王顺叫过来,让他给找个方便的地方。王顺说:“我家闲房多得很,到里边问去吧!”于是,王顺在前边引路,把窦尔敦师徒让到家中。佟占山和华文龙也押着马通江来到院里。王能叫管事的先把茶楼关了,找郎中给伤者调理伤症。街上的人,一看没热闹好看了,便纷纷散去。
王顺命人泡茶备饭,热情得不得了。窦尔敦道:“不忙,先把这件事问明了再说。来呀,叫马通江进来。”
“走!进去!”丁猛晃着拳头说,“你可老实点,不然叫你尝尝这个!”马通江翻翻眼睛,不服气地走进厅房,往窦尔敦面前一站。窦尔敦发现他有点儿二虎朝天,又混又愣。他明白,对付这种人呛着不行,必须顺着来。因此,他态度温和,似笑非笑地说道:“马通江,请你放心,我们决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只要你把事体说清楚,我就放你回去,别怕,慢慢说。”
丁猛一听,师父又发了善心了,这个气就甭提了,可又不敢插话,只得干鼓气。
再说武瘟神马通江,听了窦尔敦的话,不由就是一怔。心说,还是出家人心肠好,既然他答应放我,干脆说了就得了。想罢,他抹了一下嘴巴,清清嗓子说道:“好,我说,我说。”
书中代言,马通江住在城外十五里的顺义庄,母子二人度日。家境清苦,全靠马通江打柴糊口。马通江自幼身体强壮,有把子气力,心直性耿,憨厚爽快,就是缺点心眼儿,容易上当受骗。后来经人介绍,专给李清川家打柴禾,管吃管穿,每月还给五十小钱的零花。马通江高兴得不得了,起早贪黑的苦干,李府的人差不多都是绿林人出身,什么尕小子都有,他们拿马通江当傻子使,除了打架,什么累活都叫他做。马通江有个傻心眼儿,他说:“行,干啥都行,可有一样,我给谁干活,谁得教给我武功。”
大伙一听,嚄;!这傻小子,一点也不傻呀。就这样,他跟这个学几招,跟那个又学几招,逐渐他的功夫可就大有长进了,就连护府的几位拳师,也不是他的对手。后来这件事被千手佛李清川知道了,他把马通江叫到面前,寻问了他学武的经过,还叫他练了几路拳脚。能在主人面前献艺,马通江格外卖力气,练完后很受李清川的赏识,破格把他提拔为教师头。马通江感激涕零,决心报答主子的知遇之恩。
哪知,出头的椽子先烂。马通江一受重用,遭到其他几位教师的妒忌,他们是赛罗成周焕、铁胳膊崔宾、大刀杨林、赛时迁阮兴。其中数阮兴最坏,他使了一条借刀杀人之计,要借王顺父子之手,废了马通江。为什么?原来在数日前,阮兴借酒撒疯,去敲王顺的竹杠,他以为只要自己一报号,王家父子就会敬畏他,得点外快是不成问题的。哪知,王家父子不买他的账,外快没得着,还闹了个烧鸡大窝脖。阮兴怀恨在心,准备寻机报复。恰在这时,马通江被提升为教师头,忽然他灵机一动,冒出了坏水。他打算一箭双雕,姓王的,姓马的,谁打坏谁,对自己都有好处,假如事情闹大了,庄主李清川自然会出面干预,或许罢了马通江的职,或许把王家茶楼平了,便为自己出了气。
阮兴把这条毒计对另外三个教师讲了,博得周焕、崔宾、杨林三人的喝彩,但什么时候冒坏,还要等待机会。
自从进入二月中旬以来,李清川府里可就忙起来了,左一拨,又一拨,来了不少客人,前院都住满了。阮兴一打听,才知三月初三有一场大决斗。这些人全是前站,过些天金镖黄三太和各地的头领们就到。阮兴一看机会来了,便把马通江请到自己屋里,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宴,又把另外三位教师请来做陪,席前他们四个轮流劝酒。阮兴乘机造谣说:“教头,你看咱们庄主的人缘有多好,就连十三省总镖头金镖黄,也要敬他三分。”
“当然,当然,那还用说吗。”马通江深为有这样的主人而得意。“不过……”阮兴把眉毛一挑,故意做作的说,“可也有不服咱们庄主的。”“谁?”马通江睁大喝红了的双眼问。
阮兴道:“是西门里王家茶楼的金刀王顺。”“他敢?”“为什么不敢,据我所知,王顺早就放出风来了,他要勾结外路英雄,给咱们庄主来个难看,把李家店变成王家店。”
马通江不大相信,问道,“这话当真?”“那还错得了,我是听他手下人说的,不信你问他们三位?”“是啊。”“是啊。”“一点不假。”周焕三个紧打圆场。阮兴故意担心地说:“李庄主真要有个闪失,咱们哥四个的饭碗可就砸啦。”“奶奶的!”马通江一拳捶到桌子上,凶狠他说:“谁敢动我的饭东,我就跟谁拼命。”
阮兴一看,心中暗喜,继续添油加醋地说:“我说头儿,尽要嘴可不行啊,到时候得拿出真格的来。绿林好汉嘛,讲的就是过节儿和血性,你要敢把王家茶楼砸了,那才算好汉呢,也不枉咱们庄主提拔你一回。”
周焕挤挤眼睛说:“是啊,你没见咱府上来了这么多好汉吗?这可是你露面的好时机呀,叫大家也知道知道,李家店出了个武瘟神。”
马通江本来就有点二虎朝天,再被四个坏蛋一捉弄,浑劲就上来了,他霍地起来把胸脯一拍说:“我现在就去打狗日的!”
阮兴道:“够意思,够意思,不过,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哇。”“放心吧伙计,马某可不是那号人。”说着他从屋里取出铁鞭,又喝了一大碗酒,借着酒兴,转身就走。
崔宾道:“走后门,别叫庄主看见了。”“好嘞。”马通江从后门出去,一拐弯就不见了。
赛时迁阮兴冷笑道:“打吧小子,越热闹越好,看谁倒霉。”周焕三人担心地说:“他要闯出大祸可咋办?”
阮兴阴险地说:“别怕,我使的是连环计,你就瞧好的吧!”说着他叫来一个心腹小徒弟,让他尾随马通江,观察动静,随时禀告,小徒弟领命去了。
再说武瘟神马通江,径直来到王家茶楼,进门就找碴儿,张口便骂,举手就打,把茶楼也砸了,人也给打了,幸亏窦尔敦及时赶到,不然非出人命不可,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不过,马通江说得可没有这么详细。
窦尔敦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他被人家当枪使了,不由得又气又笑,叫人先把他押下去,对王家父子说:“你们爷儿俩,打算如何了结?”
铁腿王能愤然道:“不能饶了他,叫李清川赔礼道歉,包赔全部损失,严惩肇事者,不然就把他扭送官府,经官了断。”
窦尔敦道:“你没想想,李清川会答应你的条件吗?他是本地首户,手眼通天,二指字条就能把人领回去,官府也不会给你做主。”
王能不服气,“这么说,难道就叫他白砸了?”王顺喝道:“你就少说几句吧,没用的东西!”他望着窦尔敦说:“总首领,您看怎么办好,一切都听您的。”
窦尔敦道:“你是主,我是客,怎好参与。”佟占山插言道:“师父,王老伯不是外人,您就不必客气了。”
“是啊,我的事就是您的事,求大侠做主。”王顺一再恳求。
窦尔敦道:“既然老兄不拿我当外人,在下只好直言了。我一贯主张是非面前不让步,但其中也要有个分寸,不能一概而论。马通江与你们本无仇恨,他是受人唆使才这么干的,我也听出来了,唆他的人,十分毒辣狡猾,他要叫你们两败俱伤,以便从中渔利。因此,咱不能上这个当。一会儿把马通江叫上来,晓以大义,讲清事情利害关系,然后就把他放了,叫他自己去悔过深思。这样做有益无害,一可以不结仇,二可以把他感化过来,三可避免唆使他的人从中作祟,不知老兄意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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