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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毛氏三兄弟-第39部分

小说: 毛氏三兄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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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天,依然像往常一样在病榻上侧卧吃了几口历来喜欢吃的武昌鱼和一点米饭。这就是伟大领袖的最后一次年饭。    
        饭后,秘书张玉凤把他搀扶下床,送到了客厅休息。他头靠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鞭炮声,他看看眼前日夜陪伴他的几个工作人员。远处的鞭炮声,使他想起了往年燃放鞭炮的情景。他用低哑的声音对张玉凤说:“放点爆竹吧。”“你们这些年轻人也该过过节。”就这样张玉凤通知了正在值班室的其他几名工作人员。他们把准备好的几挂鞭炮在房外燃放了一会儿。此刻的毛主席听着这爆竹声,在他那瘦弱、松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经历了几十年的战火硝烟,带领苦难的中国人民创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之后,听到的最后一次“炮声”。这个爆竹是他为工作人员放的。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仍然鼓励工作人员去除旧迎新。    
        毛泽东在临终之际,仍然惦念着他所开创的事业。    
        范硕在《叶剑英在1976》一书中写道:    
        毛泽东在病重期间,有一次深情地望着华国锋、王洪文、张春桥、汪东兴等4个担任常务看护的政治局委员,回顾自己的一生,感叹地说:人生70古来稀,我80多岁了,人老总想后来,中国有句古语叫盖棺定论,我虽未盖棺也快了,总可以定论了吧!我一生干了两件事。一是与蒋介石斗了那么几十年,把他赶到那么几个海岛上去了。抗战8年,把日本人请回老家去了。打进北京,总算进了紫禁城。对这些事持异议的人不多,只有那么几个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无非是让我及早收回那几个海岛罢了。另一件事你们都知道,就是发动“文化大革命”。这事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这两件事没有完,这笔遗产得交给下一代。怎么交?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得不好,后代怎么办,就得血雨腥风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    
        毛泽东讲这段话,虽然叶剑英没有在场,但他事后听说,深为感动。他知道毛泽东在交代后事,难过得他独自落泪,忧心积虑,寝食不安。但作为常务看护人员之一的张春桥、王洪文却无动于衷,若无其事。张春桥担任值班看护时,很少进病房,也很少过问病情,有时病情突然变化,他却擅自离开,连影也找不到。他口口声声“忠于”毛泽东,却对垂危的毛泽东一点感情也没有。    
        而那个“花花太岁”王洪文则照样到北海公园打鸟开心,在中南海、钓鱼台钓鱼取乐。一到晚间就躲在房间里下棋、打扑克、看电影、寻开心。这个毛泽东一手提拔起来的“接班人”,全无感恩之意。他本来和毛泽东就离心离德。早就要往毛泽东身边安插他的人,被毛主席发现了,批评他:“你王洪文竟然要干涉我的内政!”毛泽东多次批评他“两边倒”,跟江青搅在一起……他怀恨在心,随着毛泽东病情越来越重,前去看望的次数越来越少,而催促上海武装民兵的次数却越来越多。    
        9月5日,毛泽东病危。叶剑英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非常着急,准备安排后事。晚间9时半,中央紧急通知江青火速从大寨回京。工作人员一听到这消息,好像天快塌下来似的,慌恐万状,去叫醒江青,声音都发抖了,但江青却若无其事,慢慢悠悠地起床,高高兴兴地打扑克,从阳泉上火车,打到石家庄,从石家庄改乘飞机,一直打到北京城。    
        9月7日,江青回到毛泽东身边。    
        在202号一间宽阔的房间里,笼罩着一种可怕的不祥气氛。医护人员急得团团转,束手无策,政治局委员来去匆匆,忙着料理后事,几乎所有的人都提着一颗心,泪流满面,浸在万分悲痛之中,但是,江青一进门却连声说:“应当高兴”,一忽儿又歇斯底里大发作,高叫:“不值班的,都出去!”她不顾医生劝阻,恶作剧式地给病人擦背、翻身、打粉,搜钥匙、找文件,发脾气,还给病人插上助听耳机,在一旁哇哇叫……像个女巫一样,继续折磨毛泽东。医生急得直哭,苦苦哀求她不要这样做。她一意孤行,毫不理睬。她当着众人大吃其“文冠果”。说什么“文冠果”另一个名字叫“文官果”,象征着“文官掌权”,文官也就是“王、张、江、姚”,就是他们四人掌权。    
        9月8日,毛泽东在江青的折腾中,病情笃重,再次进入弥留状态。清晨,江青又窜到北京新华印刷厂,继续请工人吃厚皮的“文冠果”,然后又去抓她的所谓“特务”去了。    
        医生发出最后通报。    
        毛泽东的生命烛光已燃到最后,在灰暗中抖颤。    
        连日来,政治局委员们守候在毛泽东的卧室,排着队走到病榻前,一个一个看望老人家,准备最后诀别。    
        叶剑英走过来了。他默默地深情地望着这位自己跟随多年的领袖,想不到昔日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变得如此消瘦,昔日那满面红光的容颜,变得如此憔悴。那蜡黄发灰的脸上,流露出难过的表情,黯然失神的大眼淌着伤感的泪水,半张开的嘴角抽搐着,似乎要做新的指示……叶剑英多么想多看他一眼,但又不忍多看。一股股热泪夺眶而出,一阵阵悲痛袭上心头。顿时涌出千言万语又无从倾诉。    
        这时,意识仍然清醒的毛泽东双目微睁,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叶剑英,眼睛突然睁大,并且试图活动指挥不灵的手臂,轻轻相招。可是,叶剑英只顾伤心,泪眼模糊,并未察觉。待他走出病房时,毛泽东再次吃力地以手示意,招呼他回去。一位护士见此情景,马上跑到休息室找到叶剑英说:“首长,主席招呼您呢!”    
        叶剑英霍地站起来立刻转身回到病榻前:“主席,我来了,您还有什么吩咐?”他凝神贯注,准备聆听最后遗教。只见毛泽东睁开双眼,嘴唇微微张合,呼吸急促,想要说什么,只是说不出来。叶剑英握着他逐渐变冷的右手,又急又悲,淌着热泪,断断续续地说:“主席,您多保重啊!……”他在床边伫立良久,觉得毛泽东的右手用力涨得发紫,那宽阔的额头下面紧锁着双眉,吃力地转动着双眼。那眼神虽然已经失去往日的光彩,但依然发出异样的光芒。看到毛泽东如此激动,叶剑英不好再呆下去了,他依依不舍地移动沉重的脚步,蹒跚离开病房。回到休息室,大家围过来,探询病情。叶剑英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主席的心脏还没有停止跳动,头脑还在思考。为什么特意招呼我呢?要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嘱托?……他的心情十分沉痛,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叶剑英离开病房不久,毛泽东的意识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9月9日零时10分,一颗伟大的心脏终于停止了跳动。    
        1976年9月18日下午3时,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举行隆重的追悼大会,沉痛悼念毛泽东这位党、军队和国家的缔造者,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和理论家。    
        同年10月6日晚,华国锋、叶剑英代表中央政治局,执行党和人民的意志,对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实行审查。历史是无情的,江青企图开历史倒车,到头来却被历史的车轮辗得粉碎。她的女皇梦也被化作灰飞烟灭。1980年11月20日,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公开审理江青,判决她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历史终于翻过了沉重的、发人深省的一页,揭开了充满希望和光明的新篇章。    
        1981年6月27日,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对历史上的重大问题做出实事求是的评价,全面论述了毛泽东的历史地位。    
        1980年8月,邓小平在接受意大利记者采访时,充满感情地说:“没有毛主席,至少我们中国人民还要在黑暗中摸索更长的时间。”    
    “尽管毛主席过去有段时间也犯了错误,但他终究是中国共产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拿他的功和过来说,错误毕竟是第二位的。他为中国人民做的事情是不能抹杀的。从我们中国人民的感情来说,我们永远把他作为我们党和国家的缔造者来纪念。”    
       这充分表达了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对毛泽东这位伟人的敬仰和怀念之情。    
        如今,中国的社会主义事业正在迅速发展。毛泽东使社会主义中国富强昌盛的遗愿正在逐步实现。②    
        纵观“毛氏三兄弟”的一生,在中国的革命史上,他们殊途同归,是革命的一生。他们是新生力量的群体代表和旧中国的掘墓人!他们都是我们的光辉典范和学习的榜样。中国人民将永远牢记使民族独立、摆脱贫困并获得新生的社会主义基业的创始人———毛氏三兄弟的英名和伟绩,坚定不移地沿着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指引的道路,努力实践“三个代表”,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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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赵志超《毛泽东一家人》,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101~104页。    
        ②李捷、于俊道主编《东方巨人毛泽东》,解放军出版社出版,第4卷,770~773页。


第三部分 井冈之路第32节 井冈之恋(3)

    全国解放后,贺子珍定居上海,还念念不忘当年那位江西老表,想方设法地找到了这位老表,把他们全家接到上海家中数月。谈起当年在南塘村遇险、脱险的往事,贺子珍感激涕零,不胜言表。此是后话。    
    在贺子珍的眼中,毛泽覃很像毛泽东    
    贺子珍胆子大,骨头硬,是说她在南塘村脱险后,并没有吓倒她,使她退却。相反贺子珍坚持了下来,直到南塘村的政权和暴动队成立,接着攻占永新城,使井冈山的革命根据地一天天壮大。革命的形势如芝麻开花节节高。贺子珍那压抑的心情也得到解放,度过冬天的休眠期,进入了杨柳吐絮的春天。    
    一国之内,在四围白色政权的包围中,有一小块红色政权的区域长期地存在,这是世界各国从来没有的事。这种奇事发生,在影响着周边乃至全国。    
    收复永新城后,接着革命军又酝酿着向北发展,攻打历史名城吉安。贺子珍听到这则消息,更是激动不已。因为吉安那里,有她逃难的爹娘,还有与党组织失去联系的妹妹贺怡。她们处在白色恐怖下已有些时日了,这不能不使她担心受怕。收复吉安,她们骨肉将得以团圆。这又令贺子珍喜上加喜。    
    一天,闹钟“叮铃铃”地响起,惊醒了子珍的梦。    
    原来贺子珍受毛委员的交待,把他刚写的《永新调查》连夜抄写出来,第二天清晨5点传送宛希先过目,然后上报。为抄写这份文件,贺子珍一直忙到夜两点才睡觉,她怕第二天早5点起不来,特设了闹钟。    
    贺子珍翻身起床,洗了一把脸,就拿着抄好的《永新调查》报告往外走。    
    贺子珍来到宛希先住地,希先正在院子里舞剑。    
    宛希先满面春风,精神奕奕,剑从手出,一左一右,一起一伏,似太极雄风,又似蛟龙汲水;忽而悟空观天,忽而大鹏展翅,一招一式,刚劲有力。等他做完一套动作后,忽见子珍立在身后,忙道:“啊,贺秘书!早安。”    
    宛希先把子珍让到院里坐下,呈上一杯花茶:“贺秘书,你过来,一定有要事?”    
    “毛委员让我把一个文件呈给你看。”子珍说完把《永新调查》递给宛希先。    
    “有时间约束吗?”    
    “你看吧,我等着。看完签个字,要上报的。”子珍道。    
    “那好吧。”宛希先开始认真地阅看。    
    ……    
    子珍离开宛希先驻地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中天。白茫茫的晨雾早已散去,丽人容貌般的杜鹃花,更显得迷人。一对花喜鹊在樱花枝头鸣唱……子珍猛然想起了什么……,19岁的子珍也该恋爱了?今天她能为毛泽东办成一件事情,解除他几天来的苦恼而高兴。她想马上见到毛泽东了。外面的风光虽然诱人,而没有毛泽东在旁更感到孤独……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毛委员的办公室的。可是令人失望的是,她想见到的毛泽东已不在办公室。他到哪儿去了呢?桌上又没有留下条子。    
    贺子珍正在恍惚间,一个人抬脚迈进屋里。她扭头看去,此人高大伟岸,英俊飘逸:“毛委员!”突然间忙又改口道:“你是——”    
    “毛泽覃。”来客自报家名,道:“我是毛泽东的二弟。”    
    贺子珍歉意道:“你们兄弟二人长得这么相似,倒叫我张冠李戴哟,真对不起啊!”    
    “没关系。”毛泽覃打量了一眼贺子珍,风度翩翩地道:“你是……?”    
    “毛委员的秘书——贺子珍。”贺子珍大大方方地回答:“请坐!”    
    贺子珍泡了一杯茶送到毛泽覃面前:“你是从哪儿过来?”    
    “我是从南昌过来的。”    
    “是朱德军长的部队吧?”    
    “是的。”毛泽覃点点头说:“八一南昌起义失败后,我们便转战到湘南、广东一带,部队现在湖南郴州农村打土豪分田地。朱军长听说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部队上了井冈山,因此特派我为两支部队会合作联络。”    
    “噢,是这么回事。”贺子珍又问:“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安排饭去。”贺子珍正要出去,与毛泽东撞个满怀:“你这要到哪去?”    
    贺子珍手指屋里道:“你瞧,屋里谁来了?”    
    毛泽东向屋里看去,这时毛泽覃也走出来叫:“大哥”。    
    毛泽东上前紧紧握着泽覃的手,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我是奉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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